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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不,那不是我的东西。在空港海关的办公室里,于姗姗失口否认毒品是自己的。
难道那皮箱不是您的吗我们刚刚检查过,那上面只有您自己的指纹。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别人的皮箱会在您的手上,又为什么您能用自己的钥匙打开它这我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作了手脚。
对不起,我们只知道毒品是在您的皮箱里带入境的,至于是谁的东西,那同我们没有关系。于姗姗知道,同这些人说什么也白搭,只得向他们公开自己的身份。我是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到这里来是跟踪一个毒枭,请你们同庄明德课长联系,他会证明我的身份。
您稍等,我们会去核对。等候消息的这段时间里,于姗姗对自己的皮箱为什么会被掉包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一直处于毒贩子们的监视中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这次行程为什么我自己的钥匙可以打开别人的皮箱这皮箱是我昨天刚刚从一家超市买的,他们是怎么得到我的钥匙模型的包又是怎么换的呢忽然,她恍然大悟:一定是上飞机前自己同明德吻别的时候,被别人趁机掉换了一只同样的皮箱。现在怎么办呢于姗姗知道,即使明德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因为东岛国王对于毒品深恶痛绝,他规定了一条法律,凡在东岛境内发现有人携带毒品,一律处以极刑,不需庭审,而且不能上诉。自己虽然是红港警官,但按照这条法律,自己是没有理由免责的。
现在,于姗姗知道了问题的严重。这群毒贩子是要把她置于死地,一个缉毒警官,竟然会因为毒品而被以法律之名处决,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于姗姗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于小姐,我们同东岛警方联系过了,他们没有接到过红港警方任何关于您要入境公务的通知。那位东岛海关的官员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后还有四、五个强壮的东岛警察。
那红港警方的庄警官呢联系了,他能够证明您的身份,但不能说明为什么您的身上会带有毒品。还有,必须告诉您,即使贵港警方预先通知了您的行程,但只要没有预告携带毒品的事,那么您仍然触犯了东岛的法律。
那么,就没有办法证明我无罪了吗按照东岛法律,我以为您不能证明自己无罪。
不我是被栽赃的于姗姗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几个警察一见,立刻冲上来把她抓住,强行给她戴上了手铐。对不起于小姐,我现在正式宣布,您因携带毒品入境而被拘留,请跟我们走吧。
不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找律师按法律规定,携带毒品罪不需要庭审,也不需要律师。
不我没有罪我是警官我是被冤枉的。于姗姗拼命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几个警察强行把她架起来,拖到海关的院里,那里有一辆专门押解犯人用的警车,他们把她推进去,两个警察跟着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启动了。于姗姗知道自己完了,现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她哭了,低声叨念着:我是冤枉的我是被栽赃是呀汽车在美丽的海滨公路上行走着,这是在将一个优秀的缉毒女警送上断头之路。道路很平,车很好,极低的噪声让人昏昏欲睡,但于姗姗却无法休息,她将面临死神的判决。
警车进入一段不太大的上坡弯道,开始哼哼唧唧地爬坡,两个押车的警察半眯着眼睛打着盹儿。于姗姗泪眼婆娑,透过前面那块小小的玻璃窗向外看。只见一辆大货车迎面开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不停按着喇叭,于姗姗的嘴巴大大地张开着,看来一场车祸即将发生。就在两辆车即将相撞的一刹那,对面的货车突然猛地转向了一边,冲出了公路,翻滚着坠下路基,而自己的警车也同时向相反的方向一拐,轰地一声侧翻在路上。于姗姗一下子被震晕了过去。
于姗姗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车厢里,两个警察满身是血,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车厢已经被摔得变了形,后门处裂开了一个大洞。于姗姗爬过去,摇了摇那两个警察,见他们没有反应,便取了钥匙打开自己的手铐,然后从那破洞钻出警车。
货车在路基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车里的人肯定是没得救了,但警车里的几个人怎么办救了他们,自己的小命就完了,不救他们,良心上怎么过得去。于姗姗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爬进车里,找到那警察的对讲机,对着里面连说了几句:我们出了车祸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询问:你是谁,报告你们目前的位置。于姗姗啪的一声关上对讲机,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扔掉对讲机,向旁边的山上跑去。
第04章
深夜,一只破旧的渔船在热带风暴带来的巨浪中摇曳着,一个巨浪打碎了渔船,于姗姗抱住一块船板在大海里飘流。她的生命就快耗尽了,忽然,一点灯光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
疲力竭的于姗姗终于爬上了海岸,而且,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就是她的目的地红港。她在岩石边休息了一会儿,感到又冷又饿,踉跄着走到一座房子外,想先找些吃的。
那家人正在屋里看电视,于姗姗来到窗边,刚要敲窗,忽然看到电视上自己的身影,她吃了一惊。红港警方发布今年第十三号通缉令。电视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于姗姗,以休假为名,携带可卡因在东岛入境时被东岛海关查获。该嫌疑人在押往看守所的途中,因发生车祸而潜逃,据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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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回港。请广大市民积极向警方提供线索,警方将有重奖于姗姗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她转过身,沿着墙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现在,她腹无食,身无衣,无分文。她不敢再敲门,勉强支撑着身体,长途跋涉,一步一步慢慢捱回自己的住处,才到墙角,便看到自己家的附近一个个陌生的人影。作为警官,一种职业的敏感使她明白,这些都是负责监视她住宅的警察,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所以她决不能露面。看来,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便只有庄警官了。
于姗姗再次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庄明德的家,她不敢声张,悄悄地来到他的窗外。听见他正在打电话:是的,是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会,她不会想到是我给她掉了包,她已经被我迷住了,临走之前还让我上了她。啊什么,她回红港了没关系,她现在是通缉犯,一露面就会被人抓住。你放心,你的案子一直是我同她办,现在有她顶罪,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了。我已经把她过去办案的资料都给销毁了,现在找不到案卷,我都推在她的身上。你就放心吧,一周之内,趁着接替她的人还没弄明白交易保证不会出问题。什么行,没有问题,不过嘛那就好说。于姗姗恨得咬牙切齿,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自己一直暗恋的人,这个骗去了自己初夜的男人,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便是警局中真正的卧底。同时她也明白,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龙口湾拆船厂,一艘破旧的货轮中,两伙人正在为争地盘而大打出手,长刀乱舞,斧头横飞,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中。流血的争斗进行了十几分钟,其中一方开始处于下风,被对手逼到了船舱的一角。老大,老大,我们认栽,这块地盘归你们了。
认栽你们在这世上多存在一天,老子就不得安心,还是请你自己了断了吧。老大,都是出来混的,你也太狠了。
老子就是不想让别人同我一块儿混。那,就让我作你的马仔,行了吧
不行,你从前是当老大的,怎么甘心给我作马仔呢。嗯他摆了一下头,示意手下动手。砰一个抡刀上前的打手突然间凭空飞出去四、五米远,一个一身黑衣,面罩黑纱的年轻女子站在那个下令杀人的老大面前。
你是干什么的老大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震惊。别问,放他们一马。
就凭你这么一说不错,就凭我这么一说,不够么
够老大很会见风使舵,他知道面前这位不太好惹:看在这位大姐的份上,放你们一马,滚吧。慢这块地盘是他们的。
这,你也太过分了老大显然是恼了:我们刚刚打下的地盘,凭什么让给他们我替他们打回来,可以么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那好,请
请说声请,老大立刻示意手下动手围攻。不用问也知道,这位蒙面女子就是于姗姗。她知道现在警察局没有人会相信她,而自己的信用卡也已经被银行给冻结了。她要给自己洗清冤枉,就必须找到庄明德与毒枭勾结,陷害自己的证据,而这,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可自己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隐藏自己,又怎么去查案
这几天于姗姗迫于无奈,偷了几家小店,总算是吃饱喝足了,剩下的事情一是换一个身份,二是挣下一大笔钱供自己调查之用,于是,她想到了黑道。说实话,这两个黑帮不过是些个小角色,不过,向他们筹些钱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姗姗一见对方冲过来,凭着自己多年的功夫,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挥刀弄杖的小痞子给打发了。然后她走向那个成了光杆司令的老大。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不愿意别人同你一块儿混叫他自己了断大姐,我是混蛋,您就饶了我吧。
饶你不难。那这地盘归他噢,不,归您。
我轻易不出手,出手不空回,你看,你的小命能值多少钱呢大姐,您说,您说。于姗姗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一万十万哎哟,大姐哟,把我卖了也还会值这么多呀。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那就算了,少了十万就别想买你的命。哎,你们谁有兴趣动手哇她回头看着刚才被老大吓得魂飞魄散的别一帮的老大。
我来,我来。大家争着要上。别别别大姐,我给,我给。我给您开个支票。
不要支票,要现金这个,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哪。
我可以等,后天我会找你要的。滚吧。是,是那老大拔腿要走。
慢别同我耍花样,我可不是好骗的。老大走了,剩下的另一拨儿老大问:这位大姐,多谢援手,不知大姐高姓大名,容图后报。后报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出手不为别的,就是为钱。我也不想当什么老大,算你欠我十万元,我还要请你们替我办点儿事,都从这十万里扣除。
大姐,看您说的,这地盘是你争下来的,本来就该是您的,您既然不要,这十万应当奉送,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好吧,先给我弄个身份证,还有红港、越南和美国的护照,该多少钱算多少钱,都从那十万里扣。
一定办到。还有,想办法给我弄支枪,还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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