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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情圈套10
红棉匆匆从街上的一面大玻璃旁边走过。
玻璃很漂亮,光整明洁,招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他们看到的,是玻璃里面变幻莫测的颜色变化。
红棉没有心思理这个,她忙得很,也烦得很。她更不知道,她的亲姐姐,这个时候正在这面玻璃的另一面,正以为自己被当街展览,正在被她昔日的手下凌辱奸着。那当然是一面稀奇的玻璃,不过红棉不知道。
她心情十分不好,她刚刚被训了一顿。当然,抽调了大批人马熬了一整夜,结果却扑了个空,警长心中有火,红棉没什么可说的。
但警长那不留情面的训责,她心里却难以接受。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野消息你这么搞法,我怎么向属下交代我现在很怀疑你的办事能力
仅仅一次行动的失败,就整个人被全盘否定,红棉气得脸都红了。没等警长发完他的牢骚,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办公室。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呢是姐姐的情报有误,还是毒犯接到情报改变了交货时间呢
或者警局有内鬼但无论如何,龙哥即将进行一宗大额的毒品交易应该是确切的事实。她坚决地将继续跟踪这条线。
阿辉和阿标继续紧盯着龙哥的行踪。今天,龙哥仍然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呆在厂里。那他们的交易怎么样了呢红棉甚至想过打电话问下姐姐那边的情况。
但她最终没有打。姐姐干的是危险的工作,不识时宜的电话铃声有时可能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再说,依靠一个当记者的姐姐,不是红棉的风格。一定要亲手逮捕龙哥红棉心中发狠。这个杀父的仇人
今晚,或者是今晚,说不定他们又会在青苔码头交货。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红棉带着阿冲,继续埋伏在青苔码头。
深夜的岸边,仍然是那透骨的寒霜,仍然是那黑暗的天际,仍然是静寂得只有哗哗流水声的深夜。阿辉那儿传来的一次次信息,仍然表明龙哥仍然呆在工厂。
他没有出动,他的伙计们也都没有出动。红棉等待到的,仍然是一个伴着寒风的徒劳的夜晚。
没有任何其它的线索,没有。龙哥这些日子来,几乎是足不出户。红棉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在养伤,养那被她姐姐打的伤。
嘀嘀嘀电话铃响了,是警局打来的。谷队长,前几天你送来的东西,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怀疑是一种加工毒品的配料。
是吗我马上回去。几天前她在路上捉到的那个嫌犯,矢口否认他参与任何贩毒行动,坚称他只是一名送货者。
你一见警察就逃红棉炯炯有的凤眼盯着他,我希望你有更好的解释那人显然是行内的新手,从当初一见警察就大乱方寸就可以看到。红棉十分有信心令他屈服,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不让对方有丝毫喘气的机会。
我我我知道里面装的东西不正当,紧张这个想了好几天,仍然想不出更圆满借口的家伙,支支吾吾地应付着。红棉默默和他对视着,一分钟,二分钟
汗水,从他的头上开始滚滚而下。如果你没有别的解释,我们就只好当你是制毒者处理了。红棉冷冷地一笑,作势要站起身来。
我我我只是负责送货的真的,送一次货五百块。那人鼓着气,飞快地说着。谁派你送的货送去哪里红棉微微一笑,重新坐好。
我我不知道是谁的货,有人把货给我,我就送到东郊的东运餐厅,那儿会有人向我收货和付我钱给你货的人是谁你送过几次了红棉继续地盘问。看这家伙的紧张样子,肯定确实是个小脚色。
这才第二次是隔壁老王给的显然,从这种人口中是得不出更多的信息的,但这仍然是一条关于毒贩的重要线索。红棉仔细地盘问着上次向他拿货的人的相貌举止。
不管这跟龙哥有没有关系,但本市潜伏有毒品加工的工场是肯定的了。而那间东运餐厅,说不定就是一个重要的联络点。红棉心中想道。等搞定龙哥这儿,马上就去查这家餐厅。红棉打算着。
现在,她还是必须先跟紧龙哥。他的交货日期不会延误太久的红棉问完口供,立刻赶去和阿辉他们集合。
龙哥不会静呆太久的,红棉坚信。黑道的交易有时比正当交易的规矩还要严格,而且更残酷,即使有天大的原因,延误甚至取消交易仍然很容易招致不可想像的后果。继续埋伏,继续静候。红棉平静地监视着龙哥的动态。为了让她的手下能得到更好的休息,她每天二十四小时都亲自守候在龙哥工厂附近的汽车里。
这一次,她不可以失败。连日的日晒雨淋,红棉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形容变得如此消瘦。但她秀丽的脸蛋上,仍然显得神采奕奕,她专注地观察着龙哥工厂的一举一动。
一天又一天,一晚又一晚。疲惫的身体并不能改变她继续下去的决心。终于,第十七天中午,龙哥出动了。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出发,一个小时里总共走了十几二十人。
但再向警局搬援兵是不可能的,刚刚失败了一次,警长对她的信任还没有回复正常。红棉马上和阿辉阿标分头跟踪。红棉跟踪龙哥,阿辉和阿标分别跟踪另外的两队人。
结果,却发现他们一到市区里就一个一个地走散了,有的去看电影,有的去酒吧,有的没事在街上闲逛,龙哥却进了一家夜总会。红棉他们人数有限,无法跟踪太多人,只好分别盯人。于是红棉紧盯龙哥,阿标在酒吧里盯住那个喝酒的,阿辉则在悄悄跟着那个在街上闲逛的。
时间悄悄地流逝着,阿辉首先被甩开了,在茫茫人群中走失了他的目标。阿标在酒吧中一直呆坐着,喝光了几瓶啤酒,但到了傍晚时那个家伙仍混在一班男男女女之中,猜拳喝酒吃饭,竟在酒吧中泡了一个下午,一点想离开的迹象都没有。
而龙哥,一进夜总会的包厢后,就再没出来。红棉远远地盯着包厢的门口,诈作一个人烦闷地喝着酒。
间中打发走几个上来挑逗她的色鬼,红棉默默地坐了好久。突然,她感到有些不对劲。
龙哥进去了这么久,期间只有一名小姐进入他的包厢,只点了一盘水果。而那名小姐,一个小时后就出来了,一直再也没人进入过这个门。龙哥一个人在里面干什么
红棉立刻拨通了阿辉的电话,让他在五分钟之内赶到,接替他监守着这个包厢,自己飞奔而出,冲向自己的汽车。疑兵之计红棉的第六感告诉她:龙哥一定是跑了,从包厢里的其他通道,早已离开了
龙哥去了哪儿呢红棉不知道,但这个时刻,仿佛有个信念驱使她驾车直奔东郊。
东运餐厅红棉从来不相信这些玄幻的东西,但现在,冥冥之中好像天意告诉她,她应该向什么方向追。
天意,不管这个天意带给她的,是好运还是噩运。但这次,天意是正确的。
东运餐厅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人,正是中午从龙哥工厂离开的那些人龙哥,正指挥着他们,上了一辆货柜车。
她差一点就来晚了阿辉阿标,马上停止监视,到这边来红棉一边紧急呼叫着同伴,一边暗暗驾车,追随着那辆货柜车而去。
货柜车沿着崎岖的乡村小路,朝着市区的相反方向而去。红棉驾车远远地跟踪着,她知道,今天必定就是他们交易的日子了。红棉的心情紧张而沉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沉郁,只知道自己总是心头闷着一块石头,不舒服。
继续向前走了二三十公里,到了一个荒弃已久的晾麦场,晾麦场的旁边,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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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同样荒弃已久的码头。红棉将车远远地停好,一边向警局请援,一边悄身沿着树木的掩护逼近。
警局还要调派人马,再加上路程颇远,没有半小时看来难以赶到。阿辉他们从一早已经向这方向而来,倒是可能快一些,但对付眼前这么多人,还是没法硬拼。因为他们很可能有武器
从龙哥的腰间,远远地看到有一块硬梆梆的突起。红棉的经验告诉她,那应该是一把手枪。红棉蹑步躲到离龙哥他们十来米处的一间破屋后面,出手枪紧握在手里。
龙哥,正悠闲地点起一雪茄烟,一边四周观望,一边站在岸边等待着。红棉举起手枪,瞄了瞄龙哥的身影。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便是害死父亲的凶手红棉屏住气,等候着亲手将他逮捕的时刻。
不久,从遥远的江面,缓缓驶过来一艘船。龙哥他们马上弹了起来,朝着船的方向猛招手。船,慢慢向这个废弃已久的古老码头,驶了过来。
船上是毒品吗红棉紧张地紧握着枪。马上就要人赃并获了,她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经历过那么多的风浪,红棉发现此刻,她就像第一次缉捕犯人那样的兴奋而紧张。龙哥紧张地指挥着他的手下,从船上搬出一箱箱的货物。
一箱又一箱。红棉不禁有点怀疑那是不是毒品了,眼见这些箱子,已经足够装满了一整辆货柜车了如果真的是毒品的话,那数额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满满一货柜的毒品,价值只怕起码有几十亿吧龙哥很快地就给了她答案。他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指甲挑了一点点,送进口里
红棉忽感血脉贲张。她马上意识到,眼前正在发生的,可能是国家历史上最巨额的一宗毒品交易冷静红棉知道必须立刻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看了看手表。阿辉他们,应该就快到了吧运货的船在顺利交货之后,离开了码头。龙哥紧张地指挥着将箱子一箱箱地装上车。
远远地,听到了汽车驶近的声音。应该是阿辉他们吧红棉立刻做好行动的准备。
龙哥也听到声音了,警觉地跳起身来,从腰间出一把手枪。他果真有武器而且不只他,每个人都有武器。红棉看到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搬货,分别从身上掏出武器,摆出警戒的姿势。
不能再等了阿辉他们肯定不会意识到形势的严峻,而只要他们稍一大意,马上就会有极大的危险。红棉腾身一扑,依靠破屋墙上凹凸不平的窗户,三两下窜上屋顶。
现在不能再跟阿辉他们联络了。当务之急,是提高阿辉的警觉,是分散毒犯的注意力,断绝毒犯的后路红棉决定开枪砰准确无误的一枪,打爆了货柜车右侧后轮胎
乒乒乓乓的枪声,立即朝着破屋的方向乱。红棉小心匍匐好身子,不再动弹,仔细地听着对手的动静。
一轮枪声过后,半点收获也没有。龙哥示意大家退后,躲到货柜车的背面,小心奕奕地观察着破屋的方向。红棉悄悄地抬起头来,看到他们十几个人,已经全部在视野中消失了,只有几张偶尔从货柜车后面探出的小半边脸。
对恃这正是红棉所需要的。如果援军能尽快到来,她就不需要冒险。
啊突然一声惨叫,是龙哥那边的阿辉开枪了红棉马上明白。手上一扬,手枪中第二发子弹出,击中货柜车右侧前轮胎
火花飞溅,同侧前后两个轮胎被打破,货柜车向右侧一倾。躲藏在背后的人似乎也有点慌乱了,在暗处的对手已经让他们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
那边阿辉他们也开始频繁开火,乱飞的子弹在货柜车的四周呼啸着。红棉再次静观不动。现在,她们的同伴应该是安全的,麻烦的是敌人。
货柜车后面发出的枪声,越来越是稀疏。他们快没子弹了红棉明白自己已经处于十分有利的景况。只要他们用光了子弹,就等于束手待毙
远处,警笛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近。货柜车的后面,一阵骚动。
突然,一条肥胖的身影从货柜车后面窜出,借着林木的遮掩,向着远处的田野飞奔而去。是龙哥他想逃
红棉冷冷一笑,要是这样都让你逃了去,我谷红棉这刑警队长也就白当了。手枪平举而起,瞄向正在飞奔着的两条肥厚的大腿
再上移,准星停留到他的腰部他是杀父仇人自己童年苦难生涯的始作蛹者红棉手腕再微微一抬
呯子弹准确地穿过龙哥的脑袋,后脑进,前额出。肥大的身体向前继续猛冲几步,扑倒在地上。红棉脸上露出了微笑,冷酷的微笑。
警长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弹尽的匪徒们束手就擒。一切都是那么的圆满。
再次破获一宗大案,顺便亲手击毙仇人。红棉痛快地长呼出一口气。什么胡炳大吼道,圆睁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冷汗,从他的头上滚滚而下。完了他突然间才明白,这一次他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明了这么多年的龙哥,这次竟然彻头彻尾地失败在一个女人手里龙哥真是太大意了。万幸的是,龙哥死了。没人知道他才是这批货的货主。
但,几十亿的货胡炳几乎不敢去想这个问题。这一次,他能动用的所有资金,都拿去下定金了。本来预计一拿到货,马上可以转移一部分给下层买家,换回一部分的货款。现在
胡炳头都大了,明天,他必须再支付十亿的第二期货款。而全部的几十亿要在两个星期内付清没有货,他哪来的这么多钱巴巴地等了很多天的买家们早已等不及了,但更可怕的是,要是他还不起货款,哥伦比亚的大毒枭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搞搞搞,还搞什么屁出大麻烦了他对着一旁的弟弟胡灿怒吼。经历手术后,昨天刚刚出院的胡灿,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由他们的亲姐姐,那个蛇信夫人,用舌头殷勤地亲吻着他的全身。
你那屌已经废了还搞什么胡炳的心中既烦又燥,没好气地喝骂着弟弟。可怜的胡灿自出院后,就发现自己的阳具再也举不起来了。即使面对的是打伤自己的女中豪杰谷冰柔,或者劲十足的亲姐姐。无论面前女人的体如何感秽,空有一腔兽欲的胡灿,却再也举不起来了。
他把满腔的愤恨,用皮鞭狠狠地发泄在被绑成粽子一般的冰柔身上。冰柔丰满的房和肥大的屁股,在使劲的抽打之下,布满着鞭痕。她被打得哇哇哭叫,扭动着感的赤裸胴体,无数次昏了过去。但最终强奸她的却不是胡灿,而是那些在一旁看得血脉贲张的喽啰们。搞弄了半天,仍毫无起色的胡灿,将冰柔交给手下们折磨,自己却去找亲姐姐寻找新的刺激了。
胡炳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弟弟,和已经亲吻得嘴巴酸痛的姐姐。丢了这批货,他的眼神如此的冷酷。哥怎么办胡灿踢开姐姐,穿起裤子。
嘿胡炳着脸干笑着。这一次,几十亿的货,麻烦有多大,不用说也太清楚了。电话响了,胡炳看一下来电号码,脸色更加难看,缓缓地提起话筒。
胡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是哥伦比亚的毒枭来要钱了。胡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口里却只能尽说着好话。
明天真的不行了。我现在这儿真没那么多能动的钱了是是是可是我的买家突然有变故,得过几天宽限几天行不答案是不行,最多只能宽限一天。
胡炳严峻的脸已经黑得发紫,对方一定要他在两天之内,交上十亿元的第二期货款对方的厉害,他早就见识过了。不按期付款他不敢想像他会遇到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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