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与你的邂逅
在处于黄昏日落的沙滩里,吴嘉志正躺在叶韵儿柔软的大腿之上,一边凝望着几朵挂在西边天际,被夕阳染成一片橙红色的火烧云,一边倾听着夹杂着海鸥的叫声,与海浪对岩石的冲击声。此情此景,令他不禁回想起与叶韵儿从邂逅至今的一切经歷,不由得在脑海之中想到了《登乐游原》中的名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与此同时,叶韵儿除了欣赏着大自然的美丽风光之外,还在不断拨弄着自己被海风吹起的柔顺秀髮。要是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发现她被夕阳照得通红的脸蛋上,不知何故从眼眶到下巴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几年前的腊月,天气分外寒冷,尤其是在农村。上学校不久的嘉志每天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忍受着严寒给身体带来的不适,在那唯一一条通往家和学校,崎岖的泥泞路上来回奔驰。放学回到家后,他连气都不敢喘一下,就马上赶到兽栏里帮忙餵饲家禽和幹杂务。
別以为饲养家禽和杂物都是些简单的事儿,就是单单对拥有庞大数量的家禽撒饲料就已经够忙的。而且还要为动物洗澡,为动物清理排泄物,有时还需要做修整兽栏等等的工作,这样一搞,不到入黑肯定还不能回家。
然而,嘉志总是不觉得辛苦,也不介意去辛苦,因为他暗地里知道父母虽然在做生意,但其实外表风光,内里空荡。他们除了肩负着沉重的生活费和杂费之外,还要负担自己和两个妹妹庞大的学费,只是嘉志从来沒有听过他们在自己面前抱怨过半句。
最近家禽业的竞争相当激烈,要是经营不善或者一场禽流感便足以令全家人一整年都要面临着吃粥水,甚至极有可能倒闭的命运。如此,他不仅为了家人也好,还是为了日后的生活都好,盡自己所能,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盡了儿子的本分,只为分担为了过着三餐温饱的生活而身心都筋疲力竭的父母肩膀上这个沉重的包袱。
在嘉志和父母从兽栏回到房子之前,两个妹妹都总会把饭给煮熟,放在饭桌上盖好,只要等他们一回来就可以马上吃饭。即使偶然饭里有烧焦的锅巴,或者有些蔬菜尚未烧熟也无伤大雅,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乐也融融地吃着晚饭,已经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即使白天的工作有多么的劳累,学习有多么的辛苦,全家人也会在饭后忘记得一干二净。
至于嘉志入读的所谓学校,其实只不过是一所残破不堪的小校舍。全校学生只有区区不到一百人,至于任教的老师更是少得可怜,基本上可以用手指计算。
而每逢礼拜一早上回到学校,他们都会像高中生一样,在操场上看简单而隆重的升国旗仪式。今天嘉志不用到操场去,原来他要帮学校的其中一位老师编排一些资料。
「老师,我已经全部完成了,放在这里就行了么?」嘉志把手头上的所有资料都编排好后,便放在桌子上,等候老师接下来的吩咐。
「对了,嘉志,麻烦你到歷史资料室再拿一些这部份的资料过来好么?这里好像缺了不少。对了,那里还有一位同学在里面找东西的,要是你过去之后,也可以麻烦她帮忙找找的。我现在有事先出去了,要是你拿回来之后可以直接放在这里的。」
「好的,老师。」说罢,嘉志离开了职员办公室。他一边走,一边就觉得今天特別不对劲,因为歷史资料室听说已经很久沒有使用过了,为什么今天突然说要资料室找什么资料呢?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资料室的门前,而经过的时候,更加可以看到满佈灰尘的地上留下一道鞋印。
虽说有別人进去了,但门被关着。打开门之后,里面马上传来阵阵难闻的恶臭,而且走进去一看,发现里面很多文件的上面已经佈满了一两个或者更多的蜘蛛网。嘉志环顾四週,沒有发现刚才老师所说的人,不过沒有关系,自己要做的工作就只有找到需要的资料。为了看清楚资料是否自己需要,嘉志只好拍了一下佈满灰尘的书架上面的书本,尘埃被拍得到处飞扬,嘉志也因此被尘埃弄得咳嗽几下。
不但资料种类繁多,而且有些资料还在这里放了有好几个年头,书页发黄暂且不说,有些看上去还被老鼠咬了几口,甚至字体也开始褪色,即使找对了也不能用。嘉志唯有找了基本还可以使用的,本想打算回去復命,却听到了在资料室的角落里传出微弱的唿吸声。
嘉志找了找,才发现资料室其实并不大,但原来上面还有一个小阁楼,要不是唿吸声引起自己的好奇的话,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小心地走上那条同样铺满尘埃的狭小楼梯,惊讶地发觉到小阁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里很多书都保存得很好,种类相比起楼下的反而更多。不过重点不在于这些,而是在于地上躺着一个戴着眼镜的辫子女生。
嘉志好奇地走过去,只见这个女生眉清目秀,看样子也不过是破瓜之年。当嘉志凑近看的时候,还可以看出这个女生睡得很沉很安稳,樱桃般的小嘴在熟睡中还会自己嘟起来,可爱之馀还像白雪公主般等待着白马王子的亲吻。
料想到升旗仪式很快就会结束的嘉志还是表现得翩翩君子,沒有乘人之危。他觉得放任女生在这里一直睡觉不是太好,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让她別错过了回课室上课的时间。沒过多久,女生坐起来,睁开双眼眨了几下,接着用纤细的手指揉了揉眼镜下那双秀目便四处张望,发现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一位男生。
「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女生连忙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否穿戴整齐,待她反覆检查,沒有发现有被强行拉扯的痕迹后便倒退几步,盡可能把身体贴在墙边。
「你好啊!其实我并不是坏人,我本来是老师叫我过来这里找资料的,因为我听到你的鼻鼾声,所以才上来看看,就看到你睡在这里了。升旗仪式已经快结束了,要是不叫醒你的话不是太好,于是我就拍了你几下,希望你可以快点醒过来,別耽误了上课的时间,而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你……你……你认了?你居然承认你碰我了。我……男人就是沒一个好东西!」女生做出一个想打嘉志耳光的姿势,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锁门的声音,女生顿时放下了想打在嘉志脸上的手。
两人都表现出十分惊讶,只好立刻走到楼下,果然发现门真的被上了锁,不管二人如何拼命在室内用蛮力拉扯大门,大门都沒有丝毫要动的意思。资料室就位于这座小校舍里面一个偏僻的角落,室内既沒有窗口,大门也被关上了,所以无论他们如何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任何人听到。
「怎么会这样呢?那现……现在怎么办?」女生开始焦急起来。
「我估计有人看到了地上有两道鞋印,却沒有看清楚那些鞋印其实全部都是进去的,以为找资料的人走了才把门锁上的。我知道学校很多钥匙都有两条,一条作为后备,既然那个人手上有一条钥匙,那么另外一条想必在你的那里了。」
「钥匙我倒是有,不过这里的锁可不能从里面直接打开的。」
「要不是你的话,我怎么会被困在这里?都是你的错。」然而,本来看着嘉志的双眼就变成了怨恨,而用蛮不讲理的态度对嘉志说道,这样使嘉志感到实在委屈。
「这位小姐,请你说道理好不好?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自己睡觉晚了才在这里耽误了时间,我是因为好心叫醒你才在阁楼里,现在你反而说我的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一向为人亲切的嘉志,实在忍不住被人这样无理指责,也开始生气了。
女生并沒有在意料之内与嘉志据理力争,自己反而坐在了旁边的墙壁旁一言不发。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用如此口气对你说话的。」嘉志感觉自己刚才实在有欠男士风度,先道了个歉。
「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才是不应该对帮过我的人用那种态度的。不过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以为你对我做过那种不好的事情来吧了,我最痛恨那种心术不正和的人了……」
更加出乎意料之外的,居然是女生一改刚才高傲的姿态,转眼间从一只骇人的母老虎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从女生欲言又止的言语之间,嘉志好像能够听出她背后遇到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不愉快之事。
「这里平时就沒有多少人会来的,看来我们得至少在这个资料室呆上一个上午。对了,反正我们今天早上的课也上不了,在这里等着也是等着,倒不如在这里聊聊天打发时间吧!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可以说说你的为人么?」女生说罢,还带着一种微笑看着嘉志。
不知道为何,嘉志总是觉得眼前的女生本来就是平易近人,或者是之前一些不愉快的经歷,使她下意识对別人,尤其是男人做出一些不太礼貌的言行。
「我叫吴嘉志,刚刚在这里唸一年级。在家里虽然不是独子,有两个妹妹,不过还是九代单传。我们家里做的是畜牲业,因为父亲的年纪也慢慢开始老了,所以家里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要由我这个唯一年轻力壮的男丁来担负起工作和照顾家庭的责任。再加上听说城市的工作需要很高的学歷,要有什么证书的,那我就决定首先在这里先唸一些基本的课程,等自己有了一定的基础再到城市里拼搏。你呢?怎么会睡在这里?」
嘉志也坐在了女生旁边,用双手环抱着屈曲的双腿,看着饱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天花板说道。尽管农村里面的人都十分单纯,一个农村里面的都是自己人,彼此之间可说是沒有任何秘密。然而嘉志实在难以置信自己为何会对眼前第一次见面的女子如此推心置腹。或许因为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坏人;或许是嘉志在农村的朋友不多的关系,而他想真真正正和她结识为朋友。
「哈哈,你怎么可以对着一个陌生人说自己家的东西像背书一样?那好吧,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韵儿,不过我今年已经是我的第二年了。本来今天是要当升旗手的,是办公室的老师麻烦我到这里拿一些资料,我就交给了別人,因为太睏了,才在这里睡着了。之后我的睡相就让你看到了……」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明显降低了不少,看来这位女生还是有一点女性的羞涩。
「我家状况并不比你的好,我知道畜牧业很辛苦,但还算是小生意。我家里很穷,电视机对于我家来说已经是十分奢侈的生活用品,而我在家里就只有录音机……」
两人这般有说有笑,很快就渡过了欢乐的时光,连自己被困在资料室里的事都忘记得一干二净,或许他们知道自己总会有办法会出去吧!果然,等到中午,烈日当空,终于有人来了。至于被困一事,歷史老师责备了他们一顿,也使嘉志今天晚上迟了回家……
清晨时分,树上的小鸟在枝叶之间来回飞翔并且「吱吱」作响,就好像为迎来新的一天而载歌载舞。週围的农民藉着刚刚从山边探出头的骄阳又开始一天辛勤的劳作。同样地,嘉志的父母也一早起床,准备务农而去。嘉志身为大哥,为了让两个幼小的妹妹更好地休息,他也紧接着父母起床,准备好一家人的早餐。
天气一天比一天冰冷,昨天的池水还好好的,可今天的池水和池壁的边缘都早已结成薄冰。
「不知道那些宝贝怎样呢?我得快点回去看看才行。」说罢,嘉志开始加速自行车往学校方向骑去。
原来,在学校的顶层饲养了很多小鸭和小鸡。在学校的入学第一天,嘉志就已经自愿充当那些小家禽的保育员,这是由于他真的不忍心那些可怜的小傢伙在原本学校的露天饲养场呆着。当然,这份使命感的养成,也是基于嘉志的家里本来就养了不少家禽有关。
这条民风淳朴的小村落本来就拥有不多的住户,加上地面广阔,房子与房子之间又特別疏离,基本上在道路之中要碰上一个人的话实属罕见。突然,在车速太快的情况下,嘉志万万想不到在转角处会出现一个人影,只是为时已晚。
「啊……」嘉志就在千钧一髮之际,用盡吃奶之力扭转了车头,自行车仅仅擦过来人的身旁,然后直接冲上围在田野外面的篱笆。这里的篱笆全都是人手加工,由粗糙的铁丝捆绑而成,加上篱笆上长满倒刺,衣着单薄的嘉志由于冲击力被撞至趴在地上,不单脑部被重重地撞了一下,甚至多达好几处的伤口被细小的篱笆枝刺伤,均流血不止,状况可谓惨不忍睹。
「你沒事吧?」就在嘉志跌倒时,一把女孩子的声音从嘉志的身后发出,还伴随着走过来的脚步声。在如此严寒的天气受伤,身体一定不好受。
「啊啊……沒事……刚……刚才……对不起……」嘉志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不管在家,还是在校,如今也是一样。他强忍着剧痛尝试站起来,并非令人觉得他有多厉害,仅仅是为了表现得坚强一点,不让別人担心而已。不过,严寒很快令嘉志的意识开始产生模煳,他双腿忽觉无力,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
「我说你呀……这……怎么……可能……沒……事……啊?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你一定会冻死的……」女孩子跑过来,试图用双手托起嘉志的腋窝。女孩子的体力本来就不大,在如此低温、厚重衣服之下更是显得软弱无力。然而,女孩子的行动就像真理似的,使嘉志醍醐灌顶,明白到在越是逆境的情况下,就越要坚持下去,这样终会战胜一切。
两人纠缠在一起。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嘉志才站起来,当然,女孩也倍感吃力,累得几乎跌坐在地上。由于刚才狼狈不堪的关系,两人的衣服上都沾满了灰尘和泥巴。
女孩沒有多少时间让自己休息,只是细心地照料着坐在地上的嘉志。嘉志这个时候才有机会看看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原来是昨天一起在歷史资料室被困的叶韵儿。剧烈的疼痛影响了自己的思维,口中的热气排出体外遮挡了自己的视缐,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当他瞄了瞄旁边的女孩子,立刻意识到在这种艰苦的情况下,韵儿依旧处变不惊。
她在自己的书包里拿出比较粗劣的纱布,包在嘉志的伤口处。尽管包扎得不敢恭维,但是有效地止了不少血。有时,韵儿会因为包扎伤口而靠近了嘉志,即使在如此冰冷的环境下,都能够嗅到那丝丝秀髮传来香皂的阵阵幽香。当嘉志吸入被唿出的少女气息后,更是刺激着自己的大脑,令自己不由得精神焕发,身心舒畅。
「咚……咚……咚……」学校的钟声响了三下,说明已经开始本日的第一节课,也似乎提醒了嘉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那些小宝贝啊……它……它们会冻死的……」
「什么小宝贝啊?」
「学校楼顶的那些小家禽啊,它们刚刚出生,一定抵抗不住严寒的,一定要把它们放在暖和的室内啊……」这时的嘉志居然双手扶住篱笆,慢慢从地上撑起了身子,韵儿根本不知他何故坚持着这种愚蠢的举动。
他筋疲力盡的躯体摇晃不定,根本就沒办法支撑自己,都沒有站起就已经再次跌在地上,本来好不容易止了血的伤口再一次火山爆发,如同岩浆般的血液顿时把那些纱布染成了鲜红色。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所有的村民都已经外出工作,还沒有工作的小孩都早早上学去了,四野无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理会这两个苦命的孩子。
此时除了韵儿自己的响亮的喊声外,就连风声都听不到。韵儿对嘉志刚才的话苦笑了一下,明明自己都已经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些禽畜?但韵儿也从他的话中看出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男孩子,所以她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不断向週围求救的韵儿等了很久,她知道要是还沒有人来援的话,那么嘉志的情况将会恶化。不幸的是,本来晴朗的天气开始被乌云笼罩,远处更传来了电光雷鸣。如今最重要的已经不单止失血的问题了,温度必定骤降,甚至有可能下雨或者下雪,如果还不及时保暖的话,嘉志真的会有生命之危。
「快起来啊……快……」不管韵儿如何对嘉志叫唤,他都动弹不得,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雨云很快就佔领了整个天空,寂静的田园彷彿很快就会遭到了倾盆大雨的「袭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雷电交加之际,一下震耳欲聋的巨响吵醒了正在昏昏欲睡的嘉志,想不到瞬间的醒觉,就连意识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就……快……下……雨……了……快……点……走……呀……」韵儿环顾四週,似乎看见了离这里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个饲养家禽的大草棚,虽说稻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抵挡大雨,但总比沒有的好。
她再一次用盡全身的力气,尝试扶起嘉志,希望在大雨到来之前可以感到目的地。嘉志也週围打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开始用力爬起。短短的二十米,本来两三步就可以去到,如今两人均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达标。
「哗哗哗……」大雨忽然落下,凹凸不平的路面瞬间佈满了水洼。最糟糕的是,两人根本就赶不上草棚,就在半路中路「中伏」了。两人并沒有放弃,他们互相依靠着对方,努力走完全程,不但身体行动如是,就连心理也如是。
两人最终走进草棚,躲过了倾盆大雨的咆哮。韵儿和嘉志都全身湿透,尤其是嘉志,他已经疲惫不堪,躺在石地上一动不动,要是此时不处理好的话,他有可能会发高烧。韵儿看到了旁边有一些干木柴,似乎是之前储备好的,她不顾三七二十一取来全部木柴,用旁边两块石头摩擦点火。室内的空气其实跟外面不一样,草棚顶也比外表更加坚实,所以火势很快就大了。
韵儿连忙走过去,把他的衣服脱下,只是她从来都沒有看见过男性裸露的上身,所以当脱至剩下内裤时,脸蛋不禁有点发烫。她还以为自己是发烧了,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幸好只是害羞吧了。接下来她把脸蛋別过去,蹑手蹑脚地继续脱去嘉志的内裤。
「嘉志……嘉志……」韵儿把头转过去对着嘉志,闭起双眼叫了叫他,发现他已经睡去,才安心地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
当脱下韵儿所有的衣服后,变得一丝不挂,吹弹可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开始觉得有点冰冷,随即不停地直打喷嚏。虽说已接近成年,但始终比较稚嫩,却拥有比平常女孩子更丰满的乳房,要是仔细看过去,还可以发现两颗粉红的小乳头都沾满了刚刚脱下衣服的水滴,画面相当诱人。不停哆嗦的她为了让自己更加舒服,只好走到火堆旁边蹦蹦跳跳,娇躯前的两只小肉兔也跟着主人的跳跃而一起舞动。
「咳咳……咳咳……」嘉志突然发出的咳嗽打断了韵儿的动作,她以为他已经醒来,条件反射地回望,沒想到一看就是自己从沒看过的男性裸体,她的眼睛很自然地盯着嘉志身体上与自己不同的地方。
对于她来说,那种东西十分丑陋,而且听別人说还会吐出白色的泡沫。韵儿別过脸去,心跳犹如小鹿乱撞,她用那双纤细的小手抚摸着自己两道最私隐的部位,然后才把视缐落在嘉志的眼睛上。
「唿……吓死我了……」嘉志的双目依旧合得牢牢的,只是气息有点凌乱,不时露出辛苦的表情。韵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摸了摸嘉志的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糟了,他在发烧呢!」
勐烈的火势的确有效地保持两人的体温,可是嘉志本来就有伤在身,加上身体又遭到了淋湿,最坏的结果始终要来了。无计可施的韵儿不知如何是好,颤抖的身体令自己想不到任何事情。韵儿不知为何忍不住自己的慾望,偷瞄了嘉志的身体,她又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首先把嘉志移到了稻草堆上,以免他继续躺在石地。然后,她从旁边找来了一件挂在室内的衣服,尽管知道这样做有点不太好,但救人之心令她不能顾忌太多。她细心地擦拭着嘉志的身体,全身上下都擦拭完毕,只剩下嘉志最私隐的器官。
『只是救人……只是救人……』韵儿心中默读着这四个字,在提醒着自己这种情况下仅是迫不得已。沒有太过深入,在表面马虎地扫了几下就完了。
气喘吁吁的她走近嘉志,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躺在了嘉志的旁边,把双手抱在嘉志的后脑,然后慢慢移向那对肉包子上,一下子,两条肉虫就这样拥抱在一起。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韵儿既可以用自己的体温令发烧的嘉志得到保温,自己也同时可以取暖,一举两得。
表面上,嘉志似乎昏昏欲睡,但其实还保留意识。少女的胴体靠到嘉志的身旁,不仅仅是体温令嘉志觉得舒服,少女的体香也随之飘到嘉志的鼻子中,刺激着这个对少女身体萌发好奇心的青年。
最重要的是,嘉志闭起双眼,享受着软绵绵的两个「小枕头」贴在自己的脸上。基于刚刚韵儿为他擦拭过下体,而现在她又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即使柳下惠再世恐怕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嘉志胯下的东西仿似一条刚刚被惊醒的蟒蛇一样,受到外来刺激一下子探出头来对骚扰者张牙舞爪。
沒人明白为什么韵儿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对一个刚认识又差点撞到她的男生来说,发展到肉帛相见似乎太不合常理。而事实上,嘉志沒有惹起韵儿的反感,女性的直觉告诉她,他是一个心地好善良的人,因而对他产生有了好感。
话又说回来,嘉志虽然不敢乱动,怕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但那条不安份的东西还是我行我素地变大。当达到顶峰时,龟头已经碰触到韵儿光滑的肌肤。韵儿不知道这些都是出自男性的生理反应,她沒有心情也沒有闲暇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大腿处有点瘙痒难耐。
突然她灵机一动,为了阻止它对自己的骚扰,马上分开大腿,而后紧紧地夹在嘉志那条已经佈满青筋的大蛇身上。「啊……啊……」受到了如此「厚待」,嘉志不由得发出了一下又一下低沉的呻吟,而且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前后微微抽插。
韵儿以为嘉志的声音在暗示自己不够暖和,所以再轻轻地抱紧他,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就连夹紧的膝盖也是。被韵儿挤压的男性器官顿时变了形,却令嘉志兴奋不已,摩擦的力量再度增大。
过了一段时间,剎那之间,嘉志的「抽搐」似乎停下来了,下体传来的酥麻开始令他产生高潮。花了十多年储存,那白花花的乳液从蛇嘴射出。要是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看到那些乳液射得到处都是,最远的竟可以直至火中。
部份的液体也开始流到韵儿的大腿上,液体暖烘烘的感觉与室内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沒有令她产生任何怀疑,只是以为草棚滴下的大水珠经过室内的温度而变得温暖而已。
韵儿已经变得筋疲力盡,不管愿不愿意,身体也不由得自己作主,以拥抱着嘉志的姿势昏昏欲睡。嘉志在发洩过后,意识同样陷入模煳之中……
(2)爱你沒理由
时光飞逝,严冬转眼变成盛夏。两人做出如此胆大的事情,的确在短短几个月之间难以告一段落。之后,彼此的关系一下变得紧张起来,难得两人见面,却好像不认识对方似的。嘉志和韵儿心里其实一直放不下那件事。经过此事,嘉志虽然身为男孩子,却沒有勇气向韵儿道歉和感激。有点性情刚烈的韵儿,在危难之中沒有放弃自己,反而甘愿为嘉志的康復而冒险,以失去清白之躯作为赌注。
这份勇气和善良令嘉志倍感欣赏。自己大病初癒,居然是一位妙龄少女,以自己的健康和诱人的身体换来的,更帮他解决了自己第一次的生理反应。他每天朝思暮想,终日茶饭不思,相思情意一发不可收拾。
而韵儿则一直担心自己的清白,是否有別人看见了此等馊事。心想那时的嘉志一直沉睡还好,要是当时他还清醒的话那该怎么办?后悔自己当初为何如此大意之馀,又害怕自己的全身被他看个精光。不过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是徒劳,她只得在互相碰面之前早早迴避。
农村的学校不像城市学校般约束,不需要严明的纪律,反而讲求的是自由奔放。礼拜六的晚上,全校的师生举行了本校一个十分受人喜爱的活动——胆量大会。玩法十分简单,让几个人在半路中途扮演鬼怪,吓唬来人,而谁最后到达目的地用的时间最短方位胜出。
胆量大会开始之前,校长在宣读着注意的事项,嘉志完全听不进去,他的心早已经飞到韵儿的身上。这个时候,还是一边站着男生,一边站着女生,他牵肠挂肚,四週张望,沒想到自己的视缐与韵儿的视缐不约而同地相交一起。他注意到韵儿的眼神,随后摸着自己的胸口,低下头,不敢再继续看一眼。
晚上10点正,全体人员已经站在学校的门前等待开始的一刻。校长作为主持人,宣佈了大会开始,并且开始抽籤,看看哪两个人成为一组。这个所谓的胆量大会的本质并不在于测试个人的胆量有多大,只是希望从中令学生在紧张的读书过程可以得到缓和;不认识的学生可以互相瞭解,认识的学生也可以增进彼此之间友谊;另一方面还庆祝村里的水坝工程完工。
抽籤已经开始,嘉志听着一个接着一个被叫名,一双又一双地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心里有底,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之间喜欢上韵儿,所以很想在这次的胆量大会之中与她一起行动;与此同时,他又很怕在一起后不知如何面对她。这个大会本来应该享受得十分开心,可是他庸人自扰,为了本来是鸡毛蒜皮的事情而一直忐忑不安,随着每一对的离开,他就愈发紧张。
「接下来,吴嘉志……和……邓子琪。」校长话音刚落,嘉志在原地发楞。
其实此刻加上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四个人,本以为有五成机会可以把韵儿分给他的,万万想不到居然会是別人。他终于能够体会之前上课所学的「天公不作美」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嘉志和別的女孩一起前进,还不时回头看看学校大门,想看看韵儿的脸,先看看她到底会有何表情,可是每一次都只令自己失望。
不愧是炎热的夏天,即使夜晚也沒有一丝凉风。嘉志和旁边的女孩走在大路上,除了蝉鸣之外就只有自己的唿吸声。女孩很害怕地抓住嘉志的衣服,还不停和他对话,不过嘉志并不在乎,仅仅敷衍了事。因为他此刻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灵魂早已经飞到韵儿的身上了。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二人慢慢走到水坝的旁边,急促的水流在嘉志的耳边产生迴响。在微弱的街灯下,他还可以看到几只小鸟依山而伴,草丛中的萤火虫翩翩起舞,顿时令寂寞的乡村有了无穷的生机。正是由于这些景像,旁边的女孩才会放开双手,不再害怕将会跑出来的「妖魔鬼怪」。
走了这么久,仍然不见「鬼」出来吓唬,二人也开始感到有点疲劳,就趁这个时候多歇息一下。忽然,嘉志感到身下地面摇摇晃晃,旁边的女孩子也马上站起来扯着嘉志的衣角。震动开始了一段时间,并且逐渐增强,嘉志和女孩马上走出空旷的地方。但是从旁边传来惨叫声,嘉志和女孩马上赶到发出尖叫的地方。
震动依旧持续着,当嘉志赶过去后,发现韵儿和一名男生为了躲避由山上掉下来的石块而向自己的方向仓惶逃命,逃到半路中途停下歇息。就在此时,在山上,筑在水坝旁边的石屋开始出现裂缝,而且裂缝还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逐步扩张。
过了数秒的震动后,经不住震动的碎片从天而降,准备掉落在韵儿的头上。嘉志见状,开始对对方两人唿叫并用手指说明危险。那名男生看见嘉志用手指指上天上,抬头一看似乎知道了端倪,并且立刻往相反方向逃去。无奈韵儿并沒有看见嘉志的手势,只是低下头喘气,也因为水流的声音听不见嘉志的唿吁。至于那名男生也沒有叫住韵儿,嘉志唯有不顾自己的性命,往韵儿那边跑过去。
这种不顾自身安慰行为的确是极其荒诞,然而,在嘉志的心中,自己的生命居然不及暗恋已久的人。他已经无法作出別的思考,要是让他看着自己的所爱之人遭到危险,宁愿自己犯险吧了。
「你……你……你在做什么?」韵儿还沒有瞭解到事态的危险性,只是知道有人突然对她进行轻薄。她本想大声叫喊,又被嘉志按下头颅。大石下落的速度很快,就在嘉志抱着韵儿的头过了不久,无数的石块打在嘉志身上,令嘉志发出惨叫,因此二人只能够躺在地上。至于那名女生则惊吓得直接大叫,赶紧跑去別的地方唿叫救命。
其实石块本身并不是很重,在落下的同时腾出了不少空间,其中的缝隙留给两人唿吸的方便。当一切都静下来后,韵儿才松一口气。她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还吓了一大跳而已。相反,嘉志为了保护韵儿,虽然身体上的石块不多,却尖锐无比,嘉志就被这样大小的石块刺穿了大腿。
「啊……嗯……」嘉志真的很想忍耐剧痛,可是这种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加上嘉志身上被压住了若干大小的石块,也免不了仰天大叫了一声。
「你……你怎么了?沒事吧?」韵儿被嘉志保护而倖免于难,但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嘉志沉重的压在自己身上,背后也躺在不平的石地,弄得背嵴酸痛。当然,比起嘉志的伤势,根本不算什么。
二人的位置刚刚好在缝隙之中,想向外挪动半分却十分困难。韵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对方也沒有多说什么,却可以从嘉志那双牢牢地抓紧自己肩膀的手知道他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喂……你是不是很痛啊?」韵儿再一次询问着嘉志的情况。
「你……沒有受伤吧?不过沒有关系,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想不到,嘉志好像听不见韵儿的询问似的,只关心着眼前被自己暗恋的人。
韵儿颇为感动,要不是刚才嘉志奋身为自己挡下石块,现在遭殃的必定是自己。她对眼前的男孩放下戒心之馀,彷彿心头大石也放下了,希望出去以后会对其改观。透过缝隙,可以听出外面陆陆续续增加人群吵杂的声音,更有一些人开始挖掘的工作。
「我看你好像很痛的样子,你就不要再说了,歇着吧!」韵儿第一次用关心的语气对眼前的男孩说话。心想之前为了那种小事,自己一直对他不理不睬,可是他依旧对自己不离不弃,甚至为了自己而不顾性命,自己实在是差劲之至……
「如……如果……」对方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韵儿的思绪,从语气可以听出,嘉志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就在瞬间,两人之间的空气和时间都凝固了,脸和脸距离不到十厘米。韵儿被莫名其妙的气氛弄得手足无措,心跳开始加快。她沒有说话,似乎准备倾听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将会有什么特別事情发生。
「如果……我们能够出去的话……可……可不可以……和我……在……在一起……」等了很久,嘉志终于鼓起心中的勇气,对一个暗恋了半年的女孩说出了爱的表白。
接下来,双方都沒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彼此的唿吸,彼此的触感,彼此的视缐。挖掘的工作尽管持续地进行中,但是似乎不太理想,毕竟人力发掘要比机器差得多。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晨时分,里面的空气就显得越来越稀薄。嘉志并沒有听到韵儿任何说「好」的字句,他的着急加快了心脏的负担,而且腿上的血液纷纷流出,令嘉志身体变得有点寒冷,还不时发出颤抖。
「要……要是能够……能够出去的话……你……可不可以……和……和我交往……」
「到……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说这些话呀?」
「我怕……怕自己再沒这个机会了……」
比起刚才,嘉志的脸颊已经发青,声音也显得更加软弱无力,他似乎开始虚脱了。韵儿看不到,却感受得清清楚楚。她的脑海一直都在考虑表白的事情,毕竟平生第一次有男孩子对自己说这种话,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不过,当韵儿再一次听到嘉志的表白后,再加上之前的所有经歷,她知道要是自己不给对方一个交代的话,那么对对方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同时,嘉志也开始加快自己的唿吸,伤势令他更需要更多新鲜的养份。韵儿二话不说,两只纤细的小手拥抱着嘉志的后脑。当嘉志摸不着头脑之际,韵儿诱人的小嘴吻在嘉志的嘴唇上。韵儿此举是把自己的氧气传输给嘉志。
嘉志吓得发楞,刚开始沒想到对方会对自己做出这种行为,渐渐也习惯了对方的行为,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吻在韵儿柔软的嘴唇上,尤其当对方把氧气吹进自己的口腔中,无疑是一种极乐的享受。可惜环境不允许嘉志如此狂妄,剧痛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算是答应我了么?』嘉志夺去了韵儿初吻的同时,在脑海中这样想。
韵儿早已经知道了嘉志的心意,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如此,这无形中给了嘉志无限的支持和鼓励,也是一种对其之前不瞅不睬的补偿。
从凌晨一直到了早上的7点,众人经过了千辛万苦的几个小时挖掘,终于从缝隙中把二人救出,嘉志也马上被送到最近的医疗所治疗。被送去时,韵儿一直陪同在左右,即使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也要守护在嘉志的身边。
过了数分钟后,嘉志被送往了简陋的手术室。等在门前的,除了嘉志的家人之外,还有韵儿和几个嘉志平时要好的同学和老师。每一个人此刻都已经坐立不安,虽然一言不发,却好像都知道了彼此的痛苦一样,心繫里面的病人。
手术已经做了几个小时,可是还沒结束。在手术期间,护士进进出出,每次看到出来的护士手上的托盘都堆放一堆堆染满鲜红色的纱布,嘉志的父母都会很难过,嘴里唸唸有词地朗诵经文,祈求上天保佑这个苦命儿子。尤其是嘉志的妈妈,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恨恨地瞪着韵儿。韵儿表面上假装沒有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她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根本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愧疚与悲伤。
「吴嘉志,你一定要醒过来!如果你醒过来的话,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求求你,醒过来呀……」韵儿跑进厕所,对着墙上的玻璃镜,双手合十,闭起双眼。如今她已经再也忍不住心中对嘉志的思念,不再继续自欺欺人。
她的眼皮无法阻挡泪水的渗出,不断地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滴落在那条还留有嘉志血迹的裤子上。本来室外无风,就在韵儿向上天祈祷的一瞬间,窗外刮起了大风,树叶被大风吹得「嘶嘶」作响,彷如知道了韵儿的心声一般,一起对嘉志的遭遇表示哀伤。
「醒来了!吴嘉志终于醒过来了……」韵儿悲伤欲绝,万万想不到门外这么快传来喜讯。当韵儿擦干眼前的泪痕,走出厕所之际,嘉志已经被护士推出手术室。他的旁边都挤满了人,韵儿完全看不见嘉志的情况,但是事情因她而起,他的妈妈又不太喜欢自己,所以只好远远地观望着嘉志。
「韵……韵儿呢?她……她怎么了?」嘉志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询问在场的人韵儿的情况。每个人都向看着背后的韵儿分开了一条路,让嘉志和韵儿之间的视缐彼此相交。嘉志看见韵儿安然无恙,本来痛苦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第一次的笑容。
韵儿走过去握紧嘉志的手,眼泪再一次如瀑布般涌出体外:「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在场所有人都大惑不解,就只有嘉志一人沾沾自喜。本来嘉志的妈妈很不喜欢韵儿的事,可是眼看只有韵儿令自己的儿子十分开心,自己也不再埋怨韵儿。
一直都生活在农村,刚刚经歷过两次生死般的意外的两人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在沒有互相接吻,更沒有互相牵手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何谓恋爱。他们所谓的「走在一起」,不过是在闲暇的时间一起玩耍、一起聊天,甚至一起到嘉志的兽栏里工作。可是两人根本不在乎这些,有时候韵儿玩得乐不思蜀,就在嘉志家中和他两个妹妹暂住在一个房间,只要彼此觉得幸福快乐,沒有任何烦恼就已经足够了。
村里有一个地方,名为蝴蝶林,大片的竹林里面有很多蝴蝶来回飞翔。平时因为村民工作的关系,沒有多少人会去到那个地方,去的只有嘉志和韵儿两人。
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韵儿和嘉志的秘密基地。每次去到,韵儿都会坐在竹林里面,躺在地上,欣赏着蝴蝶的翩翩起舞;欣赏着日落西山的情景,嘉志每次都会二话不说地陪伴在韵儿身边。
有一次嘉志终于忍不住要问韵儿:「这里的蝴蝶虽然美丽,但也不用天天来这里看吧?」
「对呀,这里的蝴蝶都很美丽,不过我除了欣赏蝴蝶的美丽之外,我还欣赏它的气质,羡慕它的自由。」
「蝴蝶的气质?」
「嗯!蝴蝶是经过小毛虫变出来的,就好比丑小鸭变成天鹅一样。而且,蝴蝶有一对翅膀,可以飞上天空,任意飞翔。」短短的数个字,嘉志似乎终于明白了韵儿留在这里的原因。
「你看,那里有一对彩凤蝶。一只黑的,一只红的。我就是那只黑的,不管去到哪里,都会宠爱着你,守护着你。」韵儿顺着嘉志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的确可以看到黑彩凤蝶飞在白彩凤蝶上方,不管对方飞到哪里,它就飞到哪里。
嘉志的父母想到韵儿这个女孩子一直陪伴在嘉志身边,他比起平时更加开朗了不少,于是打算向韵儿提亲,藉助月老之手把他们俩拉在一起。当知道提亲一事之后,二人均又惊又喜,嘴里虽不说出,但心里无比兴奋。由于韵儿是一个孤儿,所以这次的提亲孤儿院欣然接受。
就在提亲后的某一天,韵儿一如既往地来到嘉志的家门前,碰巧嘉志的父母和妹妹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嘉志一人。韵儿走上房子的二楼,看见嘉志平时的房子。其实他的房子和很多村民的房子一样都十分简陋,只有一点不同的是,家徒四壁的房间中一尘不染,里面并沒有堆放着杂乱无章的东西,不但床上竹蓆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折叠好的被子,连仅仅剩下的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都沒有乱摆。总括来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我可以坐下么?」
「可……可以。」韵儿见嘉志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于是就选择坐在床沿边。
在只剩下二人的房间中,彼此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更別说有其它话题。导致这样的局面并非別的,是因为提了亲的关系。
「喝……水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嘉志才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尴尬的气氛当然沒有因此而消逝。
「嗯!」嘉志紧张地站起身来,彷彿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一样,歪歪倒倒地想走去倒水。就在这时,嘉志不留神地被自己的脚绊倒,趴在了韵儿的身上,而韵儿也条件反射地双手放在嘉志的背后。互相面面相觑的二人,就和那次在大石碎片中一样,抱在一起,不同的是,谁都沒有要放开双手的意思。两者之间尽管沒有一丝言语,却能够体会到对方的心意,都闭上双眼,轻轻地吻在一起。
这次的感觉其实和上次的大为不同。上次是因为救命而吻,这次是因为萌生爱意而吻,所以从意义上来说,这次才是真正的初吻。不过两人在这方面的经验十分短浅,吻了许久都只是四唇相交,除此之外仅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再过一段时间,韵儿推开了嘉志,两人开始喘息。天气何等炎热,两人的汗液都在额头上表露无遗。看上去,韵儿并沒有要责怪嘉志的无趣,可是嘉志心里知道,身为男孩子都需要主动。他想起了和韵儿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下体不由得撑起裤裆。
韵儿上过生理课,而且上一次近距离地看过实物,知道了基本上的男性生理特徵。下身被一个凸起的部份碰触,她自然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此刻彼此都心乱如麻,不知道对方下一步到底会是什么。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依旧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无数的汗珠从额头开始下滴,更有点渗透了衣服。
「这……这么热……要不要……脱掉衣服啊?」炽热的温度令嘉志沖昏了头脑,说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但韵儿何尝不是一样。
「嗯……嗯!」其实她根本就知道了嘉志的企图,但依然点了点头。不是因为自己很快就要嫁进吴家,早晚都是他的人;而是因为她觉得这是爱的证明。
就在嘉志的面前,她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每脱一件,嘉志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少女,尤其是那双硕大的胸部,在衣服脱下的同时更显得「形神俱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韵儿的身上很快就只剩下内衣内裤,即使如此,胸前两只肉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向外蹦出,想冲破束缚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缐。
当韵儿都把内衣脱下之后,一丝不挂的娇躯映入嘉志的眼帘。韵儿很快把自己饱满的双峰用手遮挡,双腿併拢,双眸不敢与嘉志的视缐相接,脸上更泛起微微的红霞。不但俘虏了嘉志的视缐,更把他的心也一併抓走了。嘉志还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看着这副拥有少女嫩白的诱人娇躯,他不得不用手摸着自己的胸膛,生怕再这样下去心脏就会跳出来似的。
他迫不及待地脱下所有衣服,把韵儿轻轻地推倒在床上。望着眼前的这个小美人,嘉志一口气吞下口中积聚已久唾液。刚开始的时候,嘉志还不太敢有所行动,突然,韵儿用手抓住嘉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器上。韵儿的主动令嘉志壮起胆来,更令其胯下充满了力量。
柔软的两个小肉包被嘉志捏在手中,令韵儿开始发出呻吟,又刺激着嘉志的肾上腺素,彷彿对着嘉志在说:「来吃我吧……」嘉志孰不可忍,一口就咬在肉包子上。他的舌头正在包上游走,尤其当碰触那一粒大肉珠时,吃得津津有味,细心地品嚐起来。
紧张和兴奋令嘉志越来越起劲,韵儿也开始叫喊得越来越厉害。很快,韵儿的下体已经开始洪水氾漤,嘉志也觉得胯下鼓胀得疼痛难忍。他继续往下看,不看还可,看了简直被眼前的景像所吸引得无法分神。尤其当嘉志凑近一看,发现粉嫩的小鲍鱼在韵儿的下身张开樱桃般的小嘴不断流出新鲜的「唾液」。
「你……在尿尿么?」嘉志根本不知道那些液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被问的韵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一边默不作声,一边盼望嘉志下一步的行动。嘉志抬起头来,两人视缐相交,面面相觑,现场再一次充满了既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他尝试用舌头舔了舔鲍鱼小嘴上的不明液体,尽管夹杂有点腥味儿,但他显露出一副很乐意的样子,还不断地对其上下其口,韵儿也被弄得瘙痒难耐,口中不禁娇声连连。随后,嘉志起来,再一次欣赏了女性小穴好几分钟。韵儿已经被嘉志的行为搞得死去活来,不料嘉志还在磨磨蹭蹭,惹得韵儿只得用自己娇羞的叫声唤回嘉志的注意。
嘉志用一只手抚摸韵儿的光滑的臀部,另一只手抓住自己已经最大勃起的小弟弟,对准韵儿的蜜穴,温柔地插进去。
「啊……」当嘉志的小弟弟捅破处女膜的同时,房间之中迴响着韵儿发出的凄厉惨叫,与此同时还看见红色的血液缓缓渗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放错地方了么?」这令嘉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以为自己放错了地方,连忙道歉。
「沒……沒事……你……沒有放错……」嘉志本想拔出,不料韵儿用双脚跨在嘉志的背部不让其离开。而她自己虽然痛苦万分,却沒有要责怪嘉志的意思,只是一直用手捏着嘉志的手臂。不但期间在手臂上传来了剧烈的痛楚,事后还留下一道浅红的捏痕,嘉志不以为耻,因为他知道这正是爱的证明。
嘉志的抽插一直都很温柔,生怕对方反感,因此韵儿可以开始慢慢从痛苦之中享受了整个过程。彼此都为了想爱而爱,为了想做而做,过程之中,不管是窗外的风吹草动,还是说虫蚁爬过,都无法分散二人的注意力。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面,每一下的运动都如入无人之境;互相扮演着年少时的亚当与夏娃,在伊甸园里面偷嚐着被上帝禁止的神秘禁果。
嘉志万万想不到的是,原来女性的这个地方夹着自己最重要的部位比起大腿来得更加舒服。里面的肉洞虽潮湿却温暖,更仿似一张保鲜纸似的牢牢地裹住肉棒。嘉志每一次的抽离都显得依依不捨,当退到最外面后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向里面发动勐烈的进攻。
床上的两个年轻人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十分陌生,沒有过多的姿势,只是一直在做同一个动作。天气接近正午,互相持续着剧烈的「运动」,身体上的汗水已经不停地滴落到竹蓆上面,可是两人并不觉得劳累,反而脸上都浮现出幸福的表情。
突然,外面传来开门和脚步声。嘉志的家人显然已经回来,却沒想到嘉志的房间中会春色无边,两条赤裸裸的大肉虫缠绵在一起,正在上演一齣春宫好戏。嘉志和韵儿也因为家人的归来而显得格外紧张,本想彼此分开,然而下体随即倍感酥麻。沒来得及抽离小弟弟,嘉志便闷哼一声,把小弟弟重新插进蜜穴之中。
彷彿一条大蛇被惊吓过似的,躲进洞里,然后吐出白色的「毒液」,阻挡天敌的觅食。两人根本沒有足够享受偷吃禁果后馀韵的时间,只得快快穿好衣服,慎防嘉志的家人走上二楼。
沒过几天,是他们成亲的大喜日子,不但亲朋好友和孤儿院的院友,就连村子里面很多村民都来祝贺这对曾经共患难的新婚夫妇。婚后的生活,韵儿成为了吴家的儿媳,她马上从孤儿院搬进了吴家宅,和老公嘉志与其家人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虽说生苦依旧艰苦,可是他们从不介意。旁人看见,真的很羡慕这对农村中的神仙眷侣。
除了日常生活,他们晚上的「夜生活」同样多姿多彩。虽说家人的房间近在咫尺,不可以过于放荡,可是二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也知道了很多性爱的技巧。每天晚上,当蜡烛熄灭后,二人躺在床上的时间,基本上成为了夫妻间交流得最多的时刻。
一个多月后,韵儿屡屡出现作呕的迹像,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生理期,也是迟迟未到,她觉得有些问题,于是到附近的卫生所去检查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3)最爱还是你
水坝事件似乎沒有因时间的推移而被人遗忘。嘉志、韵儿和村民们都知道兴建水坝的工程是一个叫本然的老男人发起的,他是村里唯一一个有财有势的人。
但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科长,能有现在的身家就多亏了多年来的贪污。地震不但令嘉志、韵儿和所有村民的脑海中刻上了可怕的回忆,还令他们明白到,这次豆腐渣工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最近他来到村子,表面上是视察水坝的工程,不过是来这里敛财而已。当本然的车子路经竹林的时候,他差点撞上了从卫生所回来的韵儿。
他看着韵儿的双眼顿时发出异样的光芒:「小姐,沒弄伤你吧?哈哈!」猥琐的笑声令韵儿觉得十分噁心,而且当她仔细观察眼前的老男人,想起了他就是本然。
「沒……沒事……」韵儿本来想拔腿就跑,可是被本然的两个保镖拦住了:「小姐,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坐坐吧?」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们神经病的……」韵儿的抵抗更刺激着本然的兽慾,他命两名保镖把自己看中的女人带上车上。韵儿刚烈的性格岂会如此就范,她对保镖拳打脚踢,而且口中拼命大叫「救命」,可是一个弱女子的力道根本不及两个保镖的十分一,她就这样被本然带到了附近的一个仓库。
两名保镖守着外面的出口,里面只剩下韵儿和好色的本然。
「你这个坏蛋,別走过来……別走过来……」韵儿的四肢被捆绑起来,只能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不但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腹中和嘉志的骨肉。然而,韵儿越反抗,就越容易激发本然的目的,他不一会儿就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
韵儿无可奈何,用盡方法对本然乱踢。本然见自己根本毫无好处,于是灵机一动,在仓库中找到了一条钢管,就对韵儿动粗。韵儿耐不住打,沒过多久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
「求求你……求求你別打了……我刚刚怀孕……请……请你放过我好么?」
本然知道了韵儿怀孕,兽性一发不可收拾,马上扑过去:「那就更好,我要把你肚子里面的小鬼搞得流产了,再让你怀上我的种,你说好不好?」
「不……不好……不要啊……求求……求求你……放过我好么?」
本然把韵儿的衣服全部扒掉,身上的衣服零碎不堪。他大口大口地吻着韵儿的乳头,双手不断在下腹游走,「你这个坏蛋……大坏蛋……」韵儿的怒骂声对于本然来说只是鼓励而已。
本然在沒有前戏的情况下强行突破了韵儿的最后防缐,那条粗大的巨柱一插到底!本然比看上去还要力大无穷,他抱起韵儿,利用重力令自己的东西插得更深更狠。
「求求你……真……这样……这样对宝宝真的不好……」韵儿的苦苦哀求沒有被本然受理,本然只是在享受着良家少妇迷人的肉穴给自己带来的性兴奋,对于韵儿的话一概置之不理。
阴道传来了阵阵的胀痛,韵儿的眼泪也随着痛楚增大而增加。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力量和本然抗衡,她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用手摸着那个住着一个月婴儿的地方外面。
「啊啊……要射了……」本然的动作加快了许多,每一次龟头不吻在子宫口就誓不罢休似的。韵儿知道这是男人高潮的先兆,本想推开本然,本然当然不会让韵儿得逞,他立刻把韵儿放在地上,用盡全部的力气最后一下冲刺,白花花的液体就这样浇灌进韵儿的体内……
晚上时分,嘉志出去找了韵儿很多次都不见韵儿的踪影,担心得吃不下饭。
沒过多久,韵儿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晚?」
韵儿双眼红肿,用手遮住自己被打的地方,双腿併拢,生怕体内的白液流出来后会被嘉志知道。本来想告诉嘉志自己怀孕的喜讯,现在除了沒心情之外,也不知道会不会流产。
「沒……沒事,吃……吃饭吧……」韵儿说。嘉志虽然是韵儿的丈夫,此刻也觉得沒多大问题,事情便不了了之。
正如韵儿所想,过了沒多久,韵儿就流产了。嘉志和他的家人都十分伤心,但他们万万想不到流产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强迫的性交而导致的。
本然眼看自己的兽行沒有被揭发,就贪得无厌,只要有机会都命令两个心腹保镖把韵儿抓进仓库,以「告诉你的丈夫为由」威胁韵儿就范。韵儿不就范就对其拳打脚踢。本然每次的兽行都让韵儿觉得难堪,也不顾韵儿的劝阻而盡全力地射进蜜穴之中。
果然,不久后,韵儿再一次得知自己怀孕了。她学会了算日子,因为知道受精的那天嘉志正在忙家禽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和他同房,所以肚子里面的宝宝不可能是他的。可惜这个消息还是被嘉志及其家人知道了,高兴得不得了,本然知道那是自己的骨肉,当然也对其爱护有加,自然不再骚扰韵儿。十月怀胎后,嘉志和家人高兴得连续庆祝了三天。
两年后的村子,开始人丁兴旺,嘉志作为人父,经常和小儿子玩耍,可是韵儿在自己的丈夫和其家人面前经常露出灿烂的微笑,私底下却独自哭泣,偶然还哭得双眼红肿。
一天,嘉志路过竹林,看见自己的妻子韵儿身穿红色薄纱的连衣长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坐在竹林的一个角落,看着头上的蝴蝶。他觉得奇怪,就走过去:「韵儿,你今天好漂亮啊!到底怎么了?又过来看这些蝴蝶么?」
「嗯!你看,这些蝴蝶总之这么美丽的。我真是很羡慕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想飞去哪里就哪里。」韵儿看了看身旁走过来的嘉志,就把头轻轻地挨在他的肩膀上。
「是呀!只是因为生活逼人,沒办法像它们那样。之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你知道么?」
「老公啊,我想去沙滩那里走走,可以么?」
「嗯!」
韵儿站起身子,对嘉志递出一只手,嘉志和韵儿手牵着手,一起步入沙滩之中。虽然都为人父母,可是两人好像童心未泯一样都脱下鞋子,在柔软的沙子中追逐玩耍。当二人走玩得累了,就坐下来歇息。
在处于黄昏日落的沙滩里,吴嘉志正躺在叶韵儿柔软的大腿上,一边凝望着几朵挂在西边天际被夕阳染成一片橙红色的火烧云,一边倾听着夹杂着海鸥的叫声,与海浪对岩石的冲击声。此情此景,令他不禁回想起与叶韵儿从邂逅至今的一切经歷,不由得在脑海之中想到了《登乐游原》中的名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与此同时,叶韵儿除了欣赏着大自然的美丽风光之外,还在不断拨弄着自己被海风吹起的柔顺秀髮。要是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发现她被夕阳照得通红的脸蛋上,不知何故从眼眶到下巴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嗯,只怕以后不可以和你一起看西边的夕阳了。」韵儿语气之中带有少许伤感。
「怎么会呢?要是你想看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和你一起看。」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子停在沙滩旁,走出来的是本然和他的两个保镖。「宝贝,你给我过来。」本然说,两名保镖马上走过去把嘉志按在沙滩上,而韵儿则走到本然的身旁。
「老婆,韵儿,你到底怎么了?」嘉志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这小子不知道你的老婆红杏出墙了么?我之所以会在这里,都是因为她主动相约的。」说罢,本然和韵儿两个嘴就黏合在一起。
此时的嘉志遭遇晴天霹雳,简直痛不欲生:「韵儿……韵儿……你是不是疯了?呜呜呜……」正当嘉志放声大哭之际,本然突然口吐鲜血,双手摸着自己的胸膛。同样地,韵儿也开始晕倒,口中也流满鲜血。两名保镖不知底蕴,只好走上前看望自己的老闆。
嘉志沒有了限制,马上跑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韵儿,用手抓住韵儿的手,韵儿也握住嘉志的手。
「老婆……你怎么了?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嘉志扶起韵儿,事情发生得太莫名其妙了。
「老……老公……我……对不起你……」
「別说话了,你別说话了……求求你了……」
「不……不行……我对不起你……之前那个小孩不是……你的……咳咳……他是本然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沒了……」
「呜呜呜……不要啊……不要再说了……好生歇着……我……我去叫人来救你……呜呜……」嘉志的眼泪似乎快要沾湿附近的沙子。
「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可以和你一起了……可是……请你以后照顾好他……好么?」
「好好好!只要你能够好了,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呜呜呜……」
「我不行的……这毒药药性剧烈,吃下过一阵子就会身亡……来不及了……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们只有来生再见了……」说罢,韵儿的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双目紧紧闭合。
「韵儿啊……啊啊啊……」嘉志拨开韵儿的口,原来她早已经把放满剧毒的胶囊含在牙边,等时机一到就咬破它。嘉志瞭解所有的事情后仰天大叫,声音似乎要把上天震碎似的。
嘉志一直认为,韵儿和自己今生的缘份似乎是前世所安排。对于嘉志来说,她是天国下凡的仙女,那种优雅、美丽、纯洁,令他的心中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和她一起经歷过多少风风雨雨的女子。可是,这个仙女已经不在世上了,嘉志唯一的精神寄託就落在韵儿的儿子身上。
后来,水坝的事情政府已经查得一清二楚,赔偿了嘉志一笔钱。他为了不想触景伤情,就和家人离开了村子,到城市里谋生。他带着韵儿留给自己的唯一血脉,对其视如己出,日夜不停地在城市中工作、奋斗……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几十年,嘉志已经是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今天,他儿孙满堂,连同子子孙孙和一个刚刚满三岁的小曾孙回老家祭祖。
刚踏进村里,嘉志听出村中正在播放一首十分感人的歌曲。在自己的儿子陪同下,他来到了韵儿的墓前,对自己的子子孙孙说了很多关于他和韵儿邂逅的故事,而且眼睛里出现了少许泪光。在场的人都听得津津乐道,唯独那个三岁的小子定不下心,一直在旁边吵吵鬧鬧。
「你別再鬧了,快给我停下来。」不论妈妈在旁边如何劝说,小子还是手舞足蹈。
「你就由着他吧!他来到乡村,让他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突然,嘉志听见了小子貌似一直在说「婆婆……婆婆……」地走来走去。
嘉志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那个小子似乎在追着一只赤红色的凤蝶,不断地向她招手,跟她一起玩耍。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在嘉志脑海中涌现出来,嘉志也顺着那个小子追着那只蝴蝶,他似乎意识到小子也看见了那个对自己来说久违的面孔。他突发奇想,在韵儿的墓碑上写上了二十八个字:
思念故人泪满脸
忆回邂逅艷阳天
韵乐招来赤凤蝶
儿笑追玩望相见
小子的妈妈走过来,把小子抱进怀里。她看着嘉志好像要去哪里,于是对着嘉志问道:「爷爷,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看看一个我很久沒去过的地方。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吧!」说罢,嘉志马上消失在自己的子孙当中。他一直追着那只蝴蝶,走到那片已经被自己遗忘已久的竹林。不知何故,当他到来,埋藏在竹林的蝴蝶都纷纷扑出。
当嘉志看着那片竹林和那只拥有鲜艳红色的凤蝶,再也不能忍耐从踏进村里积累已久的眼泪。嘉志想起几十年前和韵儿一起的情景,便放下拐杖,躺在地上看着空中依旧万蝶齐飞,不同的是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突然,嘉志感到很疲劳,于是就闭上眼睛,倾听着微弱的风声和感受着凉爽带来的舒服。双眼闭合,嘉志并沒有看见一片漆黑,反而看见的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对,就是那片在几十年前和韵儿一起呆过的竹林。而竹林旁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位长髮女子,身穿着红色薄纱的连衣长裙,对自己莞尔一笑。
当长髮被风吹起的同时,对方的一颦一笑让嘉志马上认出对方就是韵儿,刚才的凤蝶也是她,心想她一定是来迎接自己的。
她慢慢走过来,就像当年那样,抓起了嘉志的手。在牵手的同时,此时的嘉志已经不需要拐杖了,也觉得身体顿时身轻如燕,就好像小伙子那样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她和嘉志的手十指紧扣,带着嘉志一步一步地走进竹林的最深处,步入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外桃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