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是花儿的生殖器】之十一 雨中盛开
【花儿是花儿的生殖器】之十一 雨中盛开
花儿快步走到马哥的车旁,盯着马哥那张让她醉心到骨髓的脸看了足足有三
秒钟,才拉开车门坐在副驾的位置上,马哥轻轻摸了摸她的手,花儿的心咚咚直
跳,浑身燥热,她伸手解开了胸前的一粒纽扣,马哥轻巧地为花儿系好安全带,
发动大奔,飞驰而去,没多久便上了高速,渐渐远离了市区。
两人一路上无语,花儿内心却如同揣着几十只发情的兔子,她眼前居然同时
晃动着马老伯那细长的男根以及马哥那条粗壮的肉棒,仿佛触手可及!这样怪异
的想法让花儿有些慌乱,也有些羞涩:怎么会有马老伯?花儿甩甩头,想摆脱马
老伯满是皱褶的肌肤,但那赤裸的身影却牢牢地粘附在自己的眼前,无论她怎么
摇头都挥之不去。
在潜意识里,花儿知道如今的自己对男女之间那件事很着迷,几乎每天都有
种渴望被侵入的焦躁,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件事就会让她联想到男人,联想到男人
两腿间的那根宝贝儿,联想到让自己脸红心跳的那件事。花儿有些惊讶于自己居
然会沉溺于这些" 淫荡" 的场面,而没有感到羞耻,正如那晚鬼使神差地被马老
伯按倒在床上,那一刻自己心里想不停地念叨:他是一位即将逝去的老人,是心
爱的马哥的父亲,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然而现在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允许
自己的身体被那位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年长的老人占有,而且能从他短暂的冲刺中
获得高潮一般的体验,其实根本就是因为自己心底涌动着的那种被进入的渴望!
花儿忽然间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已经和肉体一起堕落,堕
落到无法拒绝一切与性爱有关的体验!
花儿扭头看了看马哥,马哥刚好扭过头看自己,花儿莞尔一笑,仿佛自己正
沉迷于爱情的甜美,马哥有力的右手握住她,十指交叉,花儿舒适地靠在座椅上,
闭上眼,感受着身体随着轿车的飞驰的快感,神情完完全全是一位热恋中的少女。
不一会儿,花儿感觉车速慢了下来,睁眼看时车已经穿过一座立交桥停下来,
不等她说话,马哥侧过身搂住花儿,花儿的双唇迎向马哥,伸手摸索着安全带的
开关,马哥按住了她的手,花儿会意地双臂环绕住马哥的脖颈,四片嘴唇焦灼在
一起,贪婪地相互吸吮着。
" 花儿,花儿……" 马哥腾出手按下按钮,副驾的车座缓缓放倒,身上捆着
安全带的花儿随着车座倒下去,仿佛被捆住手脚的猎物!马哥扑倒在花儿胸前,
扯开她的衬衫,叼住了花儿的乳头,一只手紧贴着花儿的小腹滑向她的两股间。
" 嗯……嗯……" 花儿无暇回应,只是含混地呻吟着,喘息着,身体被牢牢
地禁锢在副驾座椅上,内心却有种从未体验过的紧张和兴奋感,紧张到身体微微
颤抖,兴奋到下身阵阵湿热潮涌,她双臂紧紧环抱住马哥,仿佛生怕他从自己怀
中溜走。
花儿从天窗看出去,小小的一片蓝天,蓝得那么清彻,那么剔透!白色的云
朵无声飘过,白得让她眩晕……花儿的意识渐渐模糊,周围的一切变得混沌,只
剩下来自胸前和唇瓣儿间那阵阵浪涌。
花儿的身体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纵情享受着被肆意蹂躏的快意,她
大大地分开两腿,大大地张开身体,把自己鲜嫩的蜜穴展露在这个给自己带来美
妙性爱的男人眼前。
花儿闭上眼,她的爱情在欲望中燃烧,身体蛇一般扭动、起伏,她的双乳在
马哥唇齿中膨胀,她的豆豆在马哥指尖颤抖,她的汁液从唇瓣儿间涌出……
" 啊!啊…哦……" 花儿尽情地喊了出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了马哥的头
——是马哥的双唇正轻轻含着她柔嫩的花瓣儿,大口吸吮着她潺潺涌出的蜜汁!
过电一般的颤栗感席卷全身,花儿暗暗用力扶住马哥的头,让他灵巧的舌头紧紧
贴住自己的唇瓣儿。
" 宝贝儿,你是要我舔你的骚穴吗?嗯?" 马哥的舌面有力地摩擦着花儿的
小豆豆,舌尖却一滴不漏地刮走她唇瓣儿间流出的淫水。
" 啊…是……啊!是啊……" 花儿迷乱地扭动着屁股,语无伦次。
" 是这样吗?嗯?是这样?" 马哥含住花儿已经涨成紫红色,锃光发亮的小
豆豆,快速用舌尖刮蹭着,花儿的身体像是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眼前的一切飞
旋着,除了紧紧抱住马哥的头,她毫无依靠……
高潮似乎马上既要来临,花儿缩回双臂紧握着自己的双乳,感受着两股间那
汹涌而来的潮涌!
" 要!要!要……" 花儿张大嘴,高声呼喊着,双腿蛇一般缠绕住了马哥的
腰。
马哥极快速地扯了下自己的裤子,握住已经马眼怒张的肉棒,挺身而入,花
儿用力抿住嘴,屁股努力地向上迎过去,湿滑柔软的蜜穴紧紧包裹住马哥的硕阳。
原本很宽敞的大本车厢此刻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花儿仰躺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双臂和双腿缠绕着马哥,随着马哥每一次抽
插摇动屁股,马哥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滚烫的大龟头准确地摩擦着花儿身体最
敏感的部分,潮涌般的酥麻感阵阵袭来,花儿无法遏制自己的呻吟,内心的冲动
和紧张感让她有些窒息,花儿不时地扭头看着窗外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的大大小
小、五颜六色的汽车,似乎车里车外无数双眼睛正紧盯着赤裸的、淫荡的自己!
花儿感觉自己整个人伴随着马哥的冲击一起摇晃着,哦,不!不止是她整个人,
还有整辆车,整个世界!
哦!我的天啊!我的马哥!花儿在心底呼唤着,瞪大了眼睛,紧咬下唇,急
促地呼吸,等待着那惊涛拍岸前的最后一股浪涌……
一次完美的高潮在闷雷声中汹涌而来,花儿上身颤栗着、痉挛成一团,胳膊
紧紧拥抱住马哥,颤抖的双腿用力蹬住了车顶,汩汩春泉从蜜穴口涌出,盛开的
花儿粉艳欲滴……
等花儿从高潮的紧绷中放松下来,马哥敏捷地把她翻转过来,自己转身躺到
了副驾和后座上,变成花儿骑乘的姿势,刚刚从性爱巅峰清醒过来的花儿依然是
面颊绯红,娇喘吁吁,脉脉含情的双眼目光迷离,她趴在马哥身上,缓缓地旋转
屁股,左三圈、右三圈,左三圈……一头乌黑的秀发低垂在胸前,丰满的双乳间
是一大片如朝霞般灿烂的红晕,两粒涨成粉色小球的乳头在马哥嘴前妖冶地晃来
晃去,马哥抬头一口叼住,贪婪地吸吮着。
就在这时一场大雨瓢泼而至,车窗外一片天地一色,烟雨朦胧,什么也看不
到了。
" 哼……哼……他们,他们看不见……看不见了……哼哼……" 花儿摇动身
体的动作越来越快速,幅度越来越大。
" 想,想让他们看吗?嗯?……" 马哥挺身用力插了几下,顶得花儿一声尖
叫" 啊!"
" 想让人看花儿发骚的样子吗?嗯?" 马哥追问道。
" 不,不……啊哦!……想,想让人,看花儿,花儿骚……" 花儿语无伦次
地答道,身子已经伏到了马哥身上,一对结实的嫩乳在马哥胸前摩擦着,屁股啪
啪地向下撞击着马哥,每一次都直捣蜜穴最深处。
" 花儿骚吗?嗯?骚吗"
" 骚……花儿骚!骚……啊……" 花儿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脏话,但
此时此刻喊出这些脏话却让她兴奋无比,活力无限!
" 哦!花儿……" 马哥的龟头被花儿温热的蜜穴皱襞强烈地夹裹,精关顿失,
他扳住花儿的胯,奋力向上冲顶,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花儿敏感的褶皱在马哥强力的摩擦之下快速抽搐着,第二次高潮就这样呼啸
而来,两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夏日的狂风骤雨中,黑色大奔左右摇晃着,风雨淹没了所有的声响,水雾遮
挡了所有的隐讳。车内一对激情过后的男女静静地相拥着,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
拨弄着女人的乳头,女人绵软的双手捧着男人硕大下垂的睾丸,小心地抚摸着,
空气湿热,满是精液和淫水的气味儿,汗水浸湿了两人的全身,但两人自顾沉溺
于彼此的肉体之美,谁都不想打断这无他的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渐渐感觉有些头晕,马哥起身把空调调凉了些,车里
的空气渐渐清爽起来,两人赤身相拥着在后座上缠绵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穿上
汗水浸渍过的衣服。
车行十几公里,进入浙江界,下了高速路,马哥驱车直奔一家农家菜馆,走
出大奔的一刻,花儿舒适地伸了个懒腰,马哥却悄悄地冲她挤了挤眼,花儿稍稍
一愣,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半袖衬衫胸前那粒纽扣不知何时崩掉了,以至于伸
懒腰时乳房露出了大半。
" 都是你" 花儿娇嗔道。
" 呵呵,这样挺好,有资本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嘛,就这样露着挺好" 马哥说
着拉起花儿走进包间。
从浙江掉头回来,已是下午六点多了,花儿从街角下了车,挥手与马哥告别,
看着大奔飞驰而去,这才转身回了老伯家。
进门的时候,花儿心里还是稍稍有些忐忑,但她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看上去显得非常坦然,就像刚刚出去买了点菜回来一样。
马老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看上去有些不悦," 花儿,出去会朋友也不
能玩这么疯啊,郑大姐一个人跑里跑外的,脚都扭了" 说话间,马老伯死死地盯
着花儿,目光却凝固在了花儿胸前,刚才还紧绷的脸变得满是疑惑和惊诧。
" 哦,知道了" 花儿应了一声,急匆匆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花儿脱去半干的衣服,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经历过性爱滋养的年轻肌肤看
上去丰润细腻,白里透红,她转动身体,审视自己平滑性感的曲线,心满意足地
走到衣橱前,拿出一件干爽的裙子套在身上,然后小心地拉开抽屉,翻出那两粒
药片,握在手心。
马老伯眼睛死死盯着推门而出的花儿,他的目光看似混浊,却极具穿透力,
透过花儿柔顺的连衣裙,他敏锐地发现花儿里面什么都没穿!
这小狐狸!究竟是去见什么人了?哼!肯定去会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能做出什么好事来!马老伯目送花儿进了厨房,恨恨地咳了一声,
转头一口浓痰啐在痰盂里,然而马老伯惊讶地发现漂在水面的那口浓痰上带着一
口鲜血!
马老伯心里咯噔一下,对花儿的不满瞬间被恐惧感冲得烟消云散。
" 花儿,花儿……" 马老伯稳了稳心神,急声呼唤着。
" 唉,来了" 花儿喝了一口水,赶紧把药片吞下去,急匆匆地来到马老伯面
前。
她看到了痰盂里的血,明白了马老伯为何忽然这般惊慌失措。
" 老伯,你没事吧" 花儿故作无知地问道。
" 你,你给小马,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我,我有事问他" 马老伯隐隐地
感觉到了胸口有些疼痛,难以掩饰满脸的惊恐,说话也有些口吃了。
" 唉,好的" 花儿也有些心虚,她很怕马老伯就这样死在家里,那样的话,
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虽然她心里很清楚马老伯迟早会有
这么一天。
花儿快步走到客厅的电话机旁,拨通了马哥的手机," 马哥,老伯身体不舒
服,让你现在就过来"
" 什么?" 马哥的声音很急切" 怎么了?我爸怎么了?"
" 老伯,老伯他痰里面有点血" 花儿故作镇静地说道,其实她是怕马哥着急,
路上出意外,因为马哥是个很孝顺的男人,听到老爸有病找他,他一定会第一时
间赶到的,如果花儿把事情说的太严重了,他必定会心急火燎,而他本来开车就
已经很快了。
" 啊?好,我马上赶回去" 马哥说完便挂断了。
花儿放下电话,端了杯温开水给马老伯,让他漱漱嘴,马老伯端杯子的手微
微有些颤抖,漱口时还呛了一下,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花儿看到那几口泡
沫一样的痰里还是有着丝丝鲜红的血迹,那一刻,她忽然发觉马老伯就像一个恐
惧、无助的孩子。
马哥二十分钟后带着一阵风推门冲了进来,他焦急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长
长地吐了一口气,他走到马老伯面前,坐下来,双手十指交叉,语速缓慢地对马
老伯说:" 爸,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下,上次您住院时,医生告诉我说您患了纤
维空洞型肺结核,以后可能会有痰里带血的情况,但不一定会发作,我怕您担心,
一直没告诉您,没想到这次居然发作了,让您受惊了" ,说着,马哥看了花儿一
眼,接着说:" 您出院前,我已经让花儿打了预防结核的预防针,所以,花儿可
以放心地照顾您。"
马老伯半信半疑,但紧绷的脸舒缓了许多。" 唉,我年轻时是得过结核,那
时候也没什么药治病啊!到老还是……" 说着,马老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花儿。
" 爸,您看咱们是住院呢,还是在家休养?"
" 你跟上医生说,我不想再住院,你去给我取点药吃就行了" 马老伯摇摇头,
长出一口气,向后靠了靠身子,感觉舒适了很多。
" 那好,我这就给刘大夫打电话,问问他怎么办" 说着马哥站起身,向门外
走去,忽然转身,看了花儿一眼" 对了,花儿,你过来一下,我车里有点东西,
你拿过来。"
花儿应声跟着马哥来到院里,马哥右手扶着花儿的肩膀,小声说道:" 花儿,
我爸爸的情况你也知道,他现在是肺癌晚期了,医生说最多撑不到半年,任何治
疗都没希望缓解病情了,只能想法少点痛苦,我也不想让他受罪,你替我照顾好
老人家,我会好好报答你的"。说着递给花儿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万块钱,
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用,如果我爸看病有急需我到不了的话,你就替我先垫
上。”
" 别这么说,马哥,我来这里就是照顾老伯的" 花儿点点头,眼睛紧盯着马
哥,却不接那银行卡。
" 听话,你先拿着,有你在这里,我还放心些。" 稍稍顿了一下,马哥接着说"
刚刚许姐来电话了,说她回北京了,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还说就这几天呢,这
下只能委屈你了,我待会儿打电话跟她说明情况吧"
" 好,我晚上抽空发信息给许姐" 花儿微微一笑,接过了那张沉甸甸的卡。
" 行,有什么事情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说着,马哥在花儿额头上轻轻吻了一
下,转身从车里拿出一大盒冰糖燕窝递给花儿。
目送马哥开车缓缓地出门,花儿轻巧地锁好大门,转身进了客厅。
马老伯闭着眼静静地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听到花儿开门的声音,马老伯
猛地睁开眼,静静盯着花儿,脱口而出:" 花儿,我出院的时候医生怎么跟你说
的?"
" 哦,医生没跟我说什么啊,就说让我先去打预防针,说如果有事让家属去
医院开药" 花儿不急不慌地说出了自己进门前早已想好的谎言。
" 嗯,是这样……" 马老伯向后一躺,靠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胸口," 唉,
年轻时候家里穷啊,有病也看不起,老来还得受罪"
" 老伯,马哥拿来一盒冰糖燕窝,您要不要喝一瓶啊" 说着花儿举起了手里
的盒子。
" 不要了,明天吧,我想休息一下"
这一夜花儿警觉地躺在床上,几乎没睡,小心地听着对面房间的动静,马老
伯间断地咳嗽几声,但没再吐血。
她发了信息给许姐,告诉她马老伯得了肺癌,自己可能需要在这里多待些日
子,说自己很想念许姐。许姐很快便回了短信,说自己也很想她,让她安心在S
市照顾马老伯。
" 你什么时候也过来啊?" 花儿问道。
" 我在这边有事,不方便过去" 许姐这次回得有些慢,让花儿满腹疑虑,许
姐和马哥在一起,为什么不来S市看望重病的马老伯呢?难道她和老伯之间有什
么过结?是马老伯反对她和马哥的关系吗?花儿百思不得其解,但敏感地发觉这
应该是许姐和马哥家之间的事情,既然人家不说,自己也不便多问,即使自己和
许姐的关系还不错,更何况做保姆的基本要求也是这样的。
第二天一大早,马哥便来了,他手里提着几个药盒,当着马老伯的面一一摆
在茶几上,告诉花儿每一种每天吃几片,花儿连连点头,马老伯那双充满血丝的
双眼不再被恐慌笼罩,他轻咳了一声:" 又要吃那么多药啊"
" 爸,医生说了,抗结核的药必须几种一起吃,不然效果不好的" 马哥说着,
把药盒整齐地码在茶几一角,看上去显得一脸轻松。
" 哦,知道了,你在这里吃早点吗?" 马老伯呷了一口茶,很满意儿子这么
多年来始终如一的孝顺。
" 我不吃了,八点半有个会,我得马上回公司" 说着马哥起身跟老爸告别。
花儿起身去送马哥,马哥低声说道:" 那些药盒里装的收拾维生素片,你放
心给他吃吧,记住要按时给,别露馅儿"
花儿点点头,看着马哥开车出门,疾驶而去。
马老伯很顺从地吃了药,他似乎已经从昨晚的惊恐中缓过劲儿来了,只是面
色仍有些憔悴。风风火火的郑大姐又来了,她拎着一兜子鱼和菜,脸上堆砌着讨
好的、不由衷的笑," 喔唷,老伯啊,气色不错啊,中午我给您烧鱼吃吧" 说着
径直走进来厨房,好像花儿并不存在。
" 嗯" 马老伯应了一声,却并不睁眼。
今天马老伯胃口还真不错,比平时还多吃了半碗米饭,然后打着嗝招呼花儿
扶他去客厅,不一会儿便斜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花儿正要进厨房和郑大姐说几句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赶紧走出客厅来
到院子里,那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 喂,是花儿吗?我是马经理的朋友,有事想跟你说,你现在出来吧" 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女性的声音。
" 你是?有急事吗?我现在走不开" 花儿很是惊诧,在S市她举目无亲,怎
么会有人知道她的手机号呢?如果真是马哥的朋友,那这号码应该是马哥给她的,
可马哥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呢?
" 对,你出来一趟吧,我在街角的上岛咖啡厅等你" 说着中年女人挂断了电
话。
花儿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她无法抗拒自己的好奇心,于
是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郑大姐似乎被花儿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边拍着胸
口,一边翻着白眼说:" 哦呦呦,你吓死我了!"
" 郑大姐,你替我照看一会儿马老伯,我有个朋友从外地过来,我见她一下,
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
" 朋友?" 郑大姐楞了一下," 哦,哦——好的,好" 然后是一连声的应承
着,转身自顾去刷碗。
" 谢谢你啊" 花儿冲着郑大姐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转身溜了出去。
走进空荡荡的咖啡厅,花儿一眼便看到对面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衣着时尚
的女人,她径直走过去,那女人听到脚步声转回头,花儿的心" 扑通" 一下跳了
起来——那女人竟然是先前在性用品店遇到的那位!
她怎么会是马哥的朋友?莫非她对马哥说了什么?花儿内心七上八下,呼吸
也急促起来,她咬了咬下唇,脸上漾起若无其事的笑意。
那位女子显然也认出了花儿,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旋即重新恢复了从容
和自信的表情,她站起身,伸出手," 你就是花儿?"
" 嗯,我就是" 花儿感觉尽管自己外表看上去镇定自若,但其实在气势上自
己已经矮了半截。
两人对面坐下,女人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身份和来意,花儿登时呆住了。
这位衣着光鲜的女人竟然是马哥的妻子,她手里有一个小小的钥匙扣,上面
赫然印着一张婚纱照,正是马哥和眼前这位女子。
" 他是我的初恋,但现在,我们实际上等于是分居了,从一年前起就不在一
个床上睡了,也没有任何沟通,这半年多他已经不再回我们那个家了,我知道他
在外面有女人,好几年前就有" 说着,女人点着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
串淡蓝色的眼圈儿。
花儿无语,呆呆地看着那渐渐淡去的烟圈儿。
" 他很能撩拨女人的魂儿吧?" 女人说着,直愣愣地盯着花儿的脸" 他的床
上功夫相当优秀吧?这些年里,他有多少女人我都知道,只是,只是没想到还有
你,你是他找的保姆?那天在性用品店时看到你,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没想到
原来咱们还有这段缘分" 女人说着淡淡一笑,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儿," 叫我吴
姐吧" ,说着,女人向花儿伸出右手,花儿尴尬地握了一下,那只手细腻柔滑,
摸起来凉凉的、软软的。
" 男人和女人其实就那么回事,就像那眼圈儿,再浓烈,也经不住时间和风
雨。" 吴姐把没抽完的香烟拧灭在烟缸里。
" 我找你,其实只是好奇,对别人我没有过这种好奇,不过,我还是想提醒
你,离开他,不然他会毁了你的一生" 吴姐盯着花儿的双眼,眼神里是不容置疑
的坚决。
" 我,我和马哥没什么,是马哥让我来照顾老伯的,他病得很重" 花儿回答
道,脸上同样是镇定自若的神情,镇定到她自己都惊讶。
" 哦?是吗,这个你自己去决定吧,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吴姐说完向后靠在
了沙发上" 你说老伯病了?什么病?"
" 是,是癌症" 花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既然吴姐是马哥的
妻子,她应该知道马老伯得的是什么病。
" 哦?" 吴姐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复仇的快感,花儿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很是惊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 我走了,今天我说的话你自己考虑吧,有空可以给我打电话,再见" ,说
着吴姐把二百块钱放在咖啡桌上,站起身向外走。
" 谁告诉你我的电话的?" 花儿冷不丁追问了一句,吴姐却不回头,也不回
话,径直推门而去。
花儿呆呆地坐着,回想着所有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姐是马哥的妻子,
那许姐呢?只能是情人——也就是传说中的二奶了!而自己竟然一直以为他们是
相恋的男女朋友!既然许姐是二奶,自己又是什么?保姆兼情人?还是连情人也
算不上,仅仅是马哥的一个娱乐工具?花儿想到这里,不由得手心里沁出了汗,
她心不在焉地拿双手在座椅上来回蹭着。眼前浮现出吴姐买假阳具的情形,脸上
不由得阵阵发烧,她说的没错,马哥在床上确实很有一套!不论许姐还是花儿自
己都痴迷于与马哥的男欢女爱,甚至不记得除了性之外,男女之间还应该有爱情。
更可怜的是吴姐,她现在只能靠那些电动玩具来满足自己了!吴姐她为什么不离
婚去找别的男人呢?花儿的眼前一直在晃动着那个电动阳具,有些魂不守舍。
" 小姐,需要续杯吗?" 一位面目清秀的男侍者谦卑地站在花儿面前,轻声
问道。
" 哦,不,不要了,结账吧" 花儿赶紧收回纷乱的思绪,回复了面带微笑的
镇定,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侍者,看着他洋溢着青春和那么一点点的稚气。
" 希望你以后别做马哥那样的花心男人" 花儿在心底里苦口婆心地教导了侍
者一番,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花儿偷偷乐了。
回到马老伯家,郑大姐正坐在客厅看电视,马老伯依然没醒,看到花儿进门,
郑大姐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站起身,说:" 你回来了,那我可走了啊" 话没说完,
便急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 你的包" 花儿一把拉住她,指了指沙发边的一个布口袋,郑大姐" 哦" 了
一声,弯腰拎起口袋几乎是夺门而出。
" 她这是怎么了?" 花儿心里嘀咕着,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会不
会是郑大姐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吴姐呢?" 这种想法一出现,就牢牢地盘踞
在花儿心中,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转念一下,如果吴姐想找到自己,其实很
容易,未必一定要买通郑大姐的,即使是郑大姐告诉她的,也无可厚非,她和自
己都是给人家打工的,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挣钱而已,想到这里,花儿起身回了房
间,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花儿、马老伯、郑大姐三个人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他们本
该有的生活节奏,马哥每天回来待半个小时左右,陪老伯聊聊天,带点各式各样
的补品。马老伯的气色居然好了许多,面色明显红润,夜里咳嗽也轻了,基本上
也不再咳血。
花儿看不到马哥的时候,心里会有些怨恨,怨恨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然而每每看到马哥出现在眼前,心里却依然突突跳的厉害。马哥看上去瘦了一点,
每次见到花儿,也没有往日的那种两眼放光的神情,只是在花儿送他出门的时候
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勉强地笑笑,然后便匆匆离去。
夜里,花儿接到了吴姐的信息,邀请她去她家里做客,花儿犹豫了一下,回
信息告诉吴姐自己明天上午可以,但自己只能出去一个钟头。
第二天一早,花儿伺候马老伯吃完药,跟郑大姐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出门。
郑大姐已经在不远处等着她了——坐在一辆敞篷的红色宝马车里。
实际上吴姐家离马老伯家仅仅十多分钟的车程,似乎宝马车刚刚发动就到了。
豪华的跑车,飞一般的感觉,吴姐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花儿心里有些嫉妒,她相
信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那些奢侈的物件,无论大小,都会有种占有的欲望,而似
乎命里注定与这些无缘的她面对这些诱惑时表面上却总是一脸满不在乎的天真。
吴姐的家在不远处的一个高档住宅区,那里树木葱茏,红顶白墙,远不似市
区那样的喧闹、拥挤、污秽,车子开进小区,除了衣着光鲜齐整、彬彬有礼的保
安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跟随吴姐进了一栋独门独院的两层小别墅楼,花儿禁不住呆立在门口四下打
量起来,她这才明白什么是富人家的豪宅,相比之下许姐的公寓楼、马老伯的小
院子更像是乡村里的草舍。
吴姐从门厅边的鞋架上取出一双布艺拖鞋放在花儿脚边,领着她穿过宽敞的
客厅,花儿偷偷打量着室内的一切:洋味十足的壁炉、几乎有六人餐桌那么大的
电视、精美的地毯和大幅的壁画等等,那些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的陈设此刻就在
自己眼前!
两人经过楼梯来到二楼的露台,一把巨大的阳伞遮挡出一片阴凉,两人分坐
在白色圆桌的两侧,桌上摆放着时新水果和精致的插花,还有一只大大的水晶烟
灰缸,满心艳慕的花儿甚至无暇感觉到拘谨,始终面带着看似天真的微笑。
吴姐,接了一杯水递给花儿,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两人随意地闲聊着,花儿很享受这奢华但舒适的环境,她暗暗地打量着眼前
的这个女人:她时尚、性感,举止得体,为人随和,花儿不明白吴姐和马哥之间
究竟发生了什么,至少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吴姐和马哥都很般配——甚至超过许
姐。
是啊,许姐,那个曾经让她羡慕的女大学生,原来有着这样一段阴暗的生活
背景,再看看眼前这位富有的吴姐,花儿心里隐隐地替许姐感到有些酸楚,是同
情吗?好像是,又好像不全是,女人啊,女人,究竟是什么让你们的命运这样的
不同?
吴姐起身回房间倒了两杯香槟,递给花儿一杯,自己举着杯子喝了一口,然
后凝视着杯中淡黄的液体,娓娓讲述她和马哥的故事。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吴姐起身,开车送花儿回马老伯家,一路上两
人都一言不发。
花儿的心里像是纠结着一团团乱麻,她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甚至看不清
自己,看不清自己未来的方向。马哥、吴姐、许姐,这些故事看起来并不新鲜,
但这毕竟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边,花儿怎么都感觉像是在梦里,她暗暗地摇头,
告诉自己:" 别管这些,别管这些,管好自己吧。
而另一个问题更让她心神不宁——她一向准时的月经,居然推迟了两天到来,
而且没有任何迹象会在哪一天降临。
夜里,花儿梦见自己和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做爱了,强壮的男人,又黑又长
的肉棒插得自己的羞处火辣辣的疼,花儿从梦中惊醒,感觉到自己的两股间正沁
出晶莹的汁液,花儿浑身燥热,她的左手握住乳房,用力揉搓着乳头,右手早已
鬼使神差地滑向了那丰盈嫩滑的唇瓣儿之间,两指插进自己的蜜穴,拇指的指尖
轻柔地拨弄敏感的那一粒小肉球……高潮山呼海啸一般来临,花儿无法自抑,她
大口地呼吸,大声地呻吟,大幅地扭动着身体……直到精疲力尽地睡去。
早上醒来,下腹隐隐有些不适,或许是自己贫贱的肠胃适应不了那高档的香
槟酒吧,花儿坐在马桶上轻叹一口气。
然而晚上好消息突然降临——月经来了,花儿悬着的心一下子掉回了肚子
里,她喝了杯红糖水,抱着枕头美美地睡了一觉。
清早起来,花儿穿着睡衣懒散地走出房门,发现马老伯早已端坐在客厅的沙
发上,身边是他那根带着四个支柱的拐杖," 该死,睡得太沉了,连老伯起来都
没听见" 花儿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走过去,坐在了马老伯面前的长沙发上,堆
起满脸的笑,甜甜地问了一句" 老伯,您早,气色蛮好啊,早点想吃点什么?"
马老伯盯着花儿,上下打量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略显尴尬地转过头看着窗外,
说了句:" 还是买点豆浆和油饼吧"
花儿站起身,猛然间才发觉自己刚才起得匆忙,居然没穿文胸!胸前两粒乳
头正骄傲地顶着睡衣,似乎急于展示自己的身姿,而且刚才自己的坐姿也十分的
不雅,就那么大大地分着两腿……马老伯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裸露的身体才那么尴
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