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妖怪、魔鬼吗
在那之前,也许我是不相信的、因为我也不相信有神。
从日本长大的我,在小学二年级回到台湾以后
,一直因为文化、语言的隔阂而被同学们疏远,偶尔也会有几位同学试着跟我沟通,但是始终徒劳无功。因为我在人前,总是紧张得讲不出中文,我养成日记的习惯,以为努力写中文、有天就能好好的跟同学们沟通、交到朋友。
嘛、总而言之,我是个忧郁而孤僻的少 年吧,一个人孤伶伶地寄住在远亲的家里,孤伶伶地上学下学,我小学、中学的岁月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在这冷清的生活里,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就是恋爱,我记得国中二年级那年我喜欢上一个叫做程婷婷的同班同学,我每天的乐趣就是羞涩的凝望着她看。可是即使是这么小的一点乐趣都不被允许,不久以后我羞涩的眼神就被误认成色眯眯的眼神,然后遭到其他程婷婷同学的爱慕者殴打。「中出贱人」,当时他们扁了我一顿以后这样骂我,我回家上网查了以后才明白意思,那是取我日文名「中村健人」的谐音,想不到他们还满有幽默感的
。这样寂寞的生活有谁过得下去呢我怀念起儿时日本的朋友…其实,我在日本也差不多孤僻,记忆中我的朋友依然屈指可数,也许我的人际关系差,不是语言隔阂的关系吧……原本寄住的远亲也常对我随意谩骂,但是自从我割腕失败以后,他们的脏话就不敢再随便出口了,只是脸上嫌恶的表情始终如一。就这样,寂寞的我在台湾这块寂寞的土地上一直长大,我以为失去了再自杀勇气的自己会这样寂寥地过完一生,无问无闻,但是高 中三年级的那年,我终于被一个恶劣的玩笑改变了一生。
为了享受将近结束的高 中生活,我爬上习惯藏身的学校顶楼,打算躺在水塔旁晒太阳,但是那天的黄昏,我一个人的圣地却来了一堆不素之客。
还没爬上顶楼我就听到了叫骂的声音,我缩身在门后,偷眼望去。
几个男生、几个女生情绪激奋的互相叫嚣,我不明白是什么事,但那几个女生不就是我们班上的人人闻知色变的心机小团体吗
除了他们破口出脏话时,其余的言语都因为距离过远而听不真切,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先偷熘的时候,他们就打了起来。
「爽!」我心里暗叫,「快点互相殴打吧,你们这群台湾臭婊子!」战斗的结果,一方的男生全都落荒而逃,而落单的女生则被她平日的好朋友们嘲弄了一番,最后一哄而散。
学校的屋顶上,回响着那个女孩子的轻轻啜泣声。
「…喂。」她忽然说,「贱人,我知道你在那里。」我大吃一惊,忙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拜托…陪我一下…」她的声音不像平日那样趾高气昂,像是某种受伤的小动物,我一时怜心大动,走到她的身边。
她白晰的脸上还留着热辣辣的掌印,头发散乱,眼泪滴滴沿着脸蛋落在她制服绣的名字上:「张秀铃」。
她可以说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高 中三年中我意淫她的次数应该有超过三百次,不过她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再有先前程婷婷的先例,我根本不敢向她多看一眼。这样遥不可及的人物,此时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在我面前啜泣,软弱的向我倾诉着她不幸的遭遇。
「我…她们说我勾引小欣男朋友,我哪里有,小欣她男朋友自己来追求我的…为什么全部都怪我」
「噢…那真是太过份了。」
「对,我是有跟她男朋友上床,可是那又怎样她自己留不住自己男友还怪别人她们又没有结婚!」
「噢…那真是…太过份了。」
「她们还想找人打我…他妈的,说到我的人,那两个胆小鬼居然丢下我先跑了,可恶!」
「噢…真的是有够过份。」
「对吧很过份对不对!」张秀铃气愤的说,而我其实没有留心在听她说话,而是看她看得痴了,即使才刚挨揍过,美人近看仍是迷人啊!
她凝望着我,忽然小手牵住我,我一时间心跳频率上升到200HZ,只听她嘴唇轻动,柔声说:「贱人,你喜欢我」我登时被这嗲嗲的声音电得通体酥麻,只能愣愣的点头。
「那看到我被欺负,你会心疼对不对」
「心、心疼。」那时我只觉得我人遨翔在云端,也许我就像漫画人物中要开始转运了!
「那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一件事,然后…」她羞答答地擦去眼泪,吐吐舌头说:「我当你女朋友报答你。」
「Oh!Yes!」我失控的跳起来大叫,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忙蹲回她身边。
她呵呵的笑着,倚到我身边,轻声说:「可能有点可怕,你不怕吗」「什么都不怕。」
「不后悔临时后悔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我…我发誓绝对不会丢下你逃跑。」
「好,那一言为定罗,晚上10点,还是学校顶楼见!」我的心头小鹿乱撞,只觉人生喜悦莫过于此,我绝对不会像她朋友那样打不过人就丢下她逃跑,面对再可怕的敌人我都会挺身档在她前面。
抱着这样的觉悟,我在晚上10点赴约了,我满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岂料一上阳台,画面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学校顶楼的地板上被画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周围放了腐烂的动物尸体、囚衣、蛇等等可怕的东西,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彷佛还淋满了鲜血。
在我被这画面震摄的同时,张秀玲喜孜孜地向我跑了过来,牵着我的手笑道:「你来了。」她的笑容扭曲着残酷、恐惧、亢奋。
「这些是什么」我指向地板上的一大堆恐怖事物。
「那是死刑犯的囚衣啊,那件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拿到的。」「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全部!」我恐惧无以复加,「Shit!这些都是你弄的」
她眉头皱了起来,怨道:「是我弄的啊,你害怕了,你反悔了」「我…」
她甩开我的手,哽咽道:「好,你回去吧,你没有喜欢到接受我的全部,那你没资格跟我在一起。」
我心一软,忙道:「没有啦…我只是有点害怕…我还是陪着你。」她回眸一笑,柔声说:「你说的,不要再反悔罗!这个仪式是召唤恶魔的仪式,你等下可别乱讲话哦。」
我只觉毛骨悚然,骇道:「你召唤恶魔干嘛」「许愿啊!」她拿了几张纸给我,那是从网路查询印列下来的恶魔召唤方法,上面写了如何召唤恶魔、并且欺骗恶魔让自己实现心愿。
虽然我不觉得恶魔会蠢到被这种低能伎俩骗,但我更不觉得会有恶魔出现。
因为神也根本不存在,如果祂在,几曾听过我的呐喊
张秀玲把一把大蒜塞进我嘴巴里,说道:「恶魔喜欢接近臭味。」转过身去,羞涩的回望一眼以后,缓缓将她的制服褪下。
「你…你在干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脱衣服啊…我要把秽物沾在身上…唉唷,反正…反正我迟早也是你的人啊…给你看不要紧。」
我哑口无言,如果硬要我说出一句话,那就是:「恶魔,感谢你。」接着她把预备好的泥巴抹在自己洁白的娇躯上,开始煞有其事的念咒起来:
「阿里达、美达、美咯、美达、阿姆里达、阿里达、美达、美咯、美达。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物,盘古开天之前,只是你才是真正的支配者!黑暗的主宰!疫病战乱的皇帝!死逝者门永远的领导!请你听到我的唿唤而能来到这里。阿里达、美达、美咯、美姆里达、阿里达、美达、美咯、美达!」我一边对照着影印纸上的字,一边偷笑,我压根不认为恶魔会出现,你只是白白露屁股给我看而已。
然而,不自然的事开始了,如同影印上所陈述的,空气好像变得很凝重,在我还没确定是不是心理作祟时,张秀玲开始大声的嚎唿起来,然后我看到淋在阵中、早该干涸的鲜血湿润了起来,并且往中央卷去,像是被吞干了一样消失无踪。
我骇得无法言语,我察觉到事态不对,想上前拉开张秀玲,但我手足酸软,根本动弹不得。
然后,从水泥地板浮现两根弯曲的巨角,丑陋的山羊头从阵中探起,它的脖子异常的常,连接着全是兽毛的身体-恶魔,真的是恶魔。
那恶魔缓缓舒展它庞大的身躯,并且用一种睥昵的目光俯视着我们,它张口吐出野兽的言语,但我们却可以听得懂:「我是灾难与恐惧的主宰,蒙所帖尔,你是召唤我降临的人吗」
张秀玲此时也怕得声音发颤,但我从她脸上隐隐看得出狂喜,她大声道:「是的,伟大的黑暗主宰,我…我希望你能替我达成愿望!」「凭什么」它用一种傲慢且平静的语气说。
「我…我把这个人的灵魂奉献给你!」她指着我说,我的喉中像哽住了某些东西,说不出话来,我想应该是被恐惧与背叛绝望阻塞的。
「你愿意」出乎意料的,恶魔出言询问我
,张秀铃的神经紧绷起来,插口道:「我问过的,他愿意…」「我问的不是你,是他。」恶魔毫不留情的用不带感情的语调打断她的话,细细的兽眼瞪视着我。
我本想脱口大叫:「不愿意」,但是见到她恐惧的表情,刹那间我脑中飞转了许多念头,如果我拒绝,她会有什么下场她会被恶魔撕裂吗因为我的关系我会害死她吗如果今晚我们中有一个人要死,那我希望活下去的不是人生毫无意义的我。
「我愿意。」
恶魔咧出长长的笑,它探出尖锐的指爪,点在我的胸膛上,森然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使仆,你逝去的灵魂也将归我掌管,在那之前,我要你在夹缝的世界里为我搜集所有生灵的恐惧,因为我是以此为食。」我感觉心脏一瞬间停止,跟着,我就呕吐出来了。
我虚弱的撑在地上,只见张秀玲喜不自胜的笑着,她此时的笑容已经变异到一种邪恶的程度,简直不像一个人。
「你的祭品我确实收到了
,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在我的面前不需要伪善,你尽管放肆的要求,让你的慾望的果实赤裸地放上贪婪的餐桌。」「我要成为一个魔女!我可以用魔法惩罚不服从我的人,我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我可以不必伪装自己去求别人!」张秀玲疯狂的大喊。「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吧」
「知道,我有心理准备了!」张秀玲深深唿吸,说道。
恶魔再次咧开邪恶的笑,它跨出六芒星外,俯身撑在张秀玲的上空,长长的舌头探出,在裸身的她身上舔拭方才抹上的泥巴。
我茫然的看着,这时我的身体随时像触电一般,某种电流从我的心脏不断流窜而出,极具攻击性的征服我身体每一寸细胞。
它的体型起码是张秀玲的五倍,恶魔跨上她娇小的躯体,跨间的阳具慢慢充血,规格竟然跟我的头差不多大小。
张秀玲淫乱的张开双腿,迎合恶魔的阳具,她闭着眼睛,根本不知自己面临什么情况。
插入的那瞬间,张秀玲的表情完全没办法再欺骗任何人了,她放声尖叫,双手乱推,但怎么可能把这庞然巨物推开恶魔对她的挣扎毫不理会,像野兽般开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泄慾着。
她的抵抗渐渐衰弱,白眼翻起,舌头吐出,眼泪和口水流了满脸,此情此景再也说不上是什么令人兴奋的场面,简直是一场血淋淋的惨剧。
这场狂乱的魔宴让周围的空气像是沸腾了一般,我眼中的世界变得混乱无比,一切像是用杂乱的线条涂鸦出来的恶梦。
阴森的夜里回响着着巨兽的喘息、和女孩的哀嚎。她跟恶魔的交合持续很久,我一直处于半昏半醒之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睡着的,隔天醒来以后,面临的竟是警察的侦讯!回想昨晚的事恍如隔世,警察对我说跟我一起被发现的张秀铃惨被多名匪徒轮暴,导致精神状况不稳定,现在还在入院观察中,施暴的匪徒异常凶狠,疑似使用异物破坏她的性器官,她的体内起码检验出二十个人的精液…。
我再怎么笨也不敢说出实话,我只说我在下午躺在顶楼睡觉时就被人敲昏,一直昏迷不醒,警官信之不疑,他说在现场发现一些疑似邪恶宗教举行仪式所用的器物,怀疑施暴者是邪教徒,现在将从采集的精液方面继续进行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