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渐欲迷人眼】（9）
九、
小李站在门口，他似乎傻了！
是啊，任何一个男人，撞见自己亲爱的妻子，在和其他男人偷情的现场时，
反应应该大抵不过如此！
这几个难熬的日子以来，我又何尝不是经常会幻想到，如果我撞见张怡和别
的男人在床上那种不堪的场面，我会怎么样？
那一定会是个让男人痛不欲生的场面，一定会被男人视作此生最大的耻辱！
此刻的小李，应该正经历着我曾经的遭遇和悲愤的痛苦！
我的双手仍扶着周小瑾的双腿，她的秘处应该仍旧对我大喇喇的敞开着，我
没有动，因为我也愣住了！
相比捉奸，被捉奸时的尴尬和恐惧也许更让人痛苦，我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更不知道我该怎么处理！
周小瑾此刻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
因为我一直看着小李的脸，我无法确定他会做什么。
我想，周小瑾的恐惧和无助也许比我更加强烈吧，但显然，我也无法帮助她
了！
小李的脸色由红变黑，突然扑上来，抓着我的头发对我猛踢猛打！
确切的说，他是抓着我和周小瑾两个人打！
我用一只手护着头，另一只手护着周小瑾，偶尔也抵抗一下！
应该说，我已经没有抵抗的动力了！
因为，如果我捉到张怡的奸夫，我也会如此疯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体已被小李打得半坐在地板上，脸上、身上，不知挨了几拳几脚，混乱中
我也看到周小瑾也挨了几巴掌，三个人就这样纠成一团…
「住手！你疯了？你不是喜欢当王八么！」
貌似一直也在抵抗的周小瑾，突然冲着小李怒喝一声！
小李似乎身体一震，立刻停了手。
我心中诧异，抬头看看小李，他的目光突然闪现了一丝羞愧和无奈，随即低
了头，不敢看我！
我又转头看周小瑾，她正把睡裙下摆向下压，遮住她的私处，动作轻盈…
她的脸上却显现着一种镇定甚至掌控局面的神情，没有一丝慌乱的感觉。
人类最大的恐惧，应该是来自于对未知事物的迷茫和不可控的担忧！
小李为什么能突然被周小瑾喝止住？周小瑾又为什么能这么镇定？
这些在我看来，都是个迷局，却更增加了我的忐忑！
「宋哥，来，坐上来！」周小瑾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坐到沙发上。
我不知她到底是何意，但仍像木偶一样，起身坐在周小瑾身边，到了这个份
上，我只能任人摆布！
小李仍站着，头低得很深，一只手不停地抓搓着头发，似乎很纠结。
「小李，对不起…」
我试图打破这样的尴尬，更诚心的向他道歉，尽管这个道歉，对他来说，只
能意味着更深的羞辱。
但我的道歉却突然被周小瑾打断！
「宋哥，你别说话！」
我一愣，看了周小瑾一眼，她正盯着她老公看！
「你搬个椅子坐下来，把你做的好事，向宋哥坦白一下！快点，别磨蹭！」
周小瑾冲着她老公大声嚷着。
我心里却诧异异常，小李能有什么事情向我坦白呢？
小李似乎不敢违抗周小瑾的命令，搬了个椅子，坐在我和周小瑾对面。
「你说吧，给你一分钟准备时间！」
周小瑾的语气越来越强硬，似乎被捉奸的不是她，而是她老公。
一分钟，或者是一分半钟，谁知道呢？我只知道这短暂的一、两分钟时间，
对我来说像是几年那么久，因为我对小李的愧疚仍在心里蔓延，我已如坐针毡。
小李开口了，就在我拼命揣摩这两口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的时候，他开
口了。
「宋哥，我坦白，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小利微微抬头，但仍看不到他的表
情。
他会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我呢？
我的心里突然一颤，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宋哥，我对你家嫂子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今天这样，应该是我的报应！」
小李的声音很小，但我已经开始震惊了。
我马上想到家里的那团带着精液的纸巾！
难道，他才是奸夫？！
「做了什么事？一五一十的坦白出来，别扭扭捏捏的！」周小瑾像是很不满，
也很生气，催促着小李。
小李猛地抬头看着我，脸上的神情复杂，似乎有些激动！
「宋哥，我和你说吧！我把嫂子…把嫂子那个了，总共两次！」
我突然愤怒了，一下子抓住他的脖领，嘴巴张着，却终究没讲出话来。
我追寻了这么多天，这就是我要找的真相，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真相却仍让我痛苦、愤怒！
「宋哥，你别激动，你让他继续说！」周小瑾在旁边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好，我不激动，我也不打你，你继续说，两次都是怎么回事？」我努力压
制着自己的情绪。
「宋哥，是我不好，我…，我都和你说，你先别生气！」小李的声音有些颤
抖，全没有了刚才怒气冲冲的气势。
「第一次，大概是两个月以前。那天晚上我回来，一上楼就看到嫂子站在你
家门口，一身酒气，拿着钥匙在开门，可能是喝多了，都找不到钥匙孔。我估计
你和小松应该都不在家，看嫂子摇摇晃晃的，就把钥匙拿过来帮她开门，她还醉
眼朦胧的说谢谢我。我把她扶进你家，她一下子就趴在床上，像是迷迷糊糊的睡
过去了。我心里想着该给你打个电话，却看到…看到嫂子的屁股很…很翘，我…
我一时没控制住…」
小李一口气说了好多话，不时看看我的脸色，有些胆怯。
我的脸色当然不会好，因为我已愤怒异常，要不是我也有愧于他，我早就扑
上去了。
「你嫂子就那样让你…，她就没醒？」我突然觉得张怡的反应也太迟钝了，
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玩弄了身体，有点不可思议。
「她…她好像喝多了，整个过程一直没什么反应，也没说话。但是我…我射
了以后，她趴着，突然很小声的问我，我是谁？」小李仍像是有点怕我，马上描
述当时的情景。
「他妈的，你竟然射在里面，你当时怎么回答的？」我逼着小李尽快说。
「我本来以为她知道我是谁，结果看她这么问，就知道她一定是喝多了，我
就骗她，说我是陌生人。她就没再说话，我也马上离开了你家。」
我的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张怡说的陌生人，是从这里产生的病根。
「别吞吞吐吐的，和宋哥说第二次是咋回事！」周小瑾的声音仍然是命令的
口气。
「第二次，是上个月…」小李又接着说。
「别胡说八道，第二次就是前几天！五天以前对吧？！」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我想我已经可以肯定那团纸巾一定是小李的「杰作」！
「宋哥，真的是上个月，那天也是晚上，我一进楼梯门就看到个人影，摇摇
晃晃的再上楼，我跟上去一看，原来又是嫂子喝多了。嫂子那天…那天穿着…短
裙，很…很性感。我就又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又把持不住了。我…」小李说着，
看了我一眼，随即羞愧的避开我的目光。
「你怎么了，说！」我从小李的描述中，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
但我还是要让小李说出来。
「我…我就从后面把嫂子抱住了，把短裙向上一翻，按在楼梯上，就…」小
李停住了，他显然说不下去了。
我却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给了小李一巴掌。
「宋哥，你别激动，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应该让你知道！」周小瑾又来拉
住我。
我压抑着怒火，看了看她，突然觉得疑惑丛生。
「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吧？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周小瑾。
周小瑾脸一红，把往沙发的方向拉了一下，防止我再打小李。
「还不是他正在…正在侮辱嫂子的时候，我听到走廊里面有异响，开门看到
了那种场面，我马上火了，上去打他，他也不躲，也不说话。后来我把嫂子搀扶
到你家，嫂子马上睡着了，我把他揪回来审问他，他才坦白的。」
我终于听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但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第二次侮辱你嫂子的时候，她没说话么？」我又喝问小李。
「她，她…她说了！她又问我是谁。我还没回答她，她就问我是不是陌生人。
我马上附和她，说对的，我就是陌生人！」小李一边揉着被我打出血印的脸，一
边说。
「那你确定是上个月？」我又追问。
「宋哥，确实是，我记得很清楚，大概是上个月15号，到今天有25、6 天了。」
小李还没说话，周小瑾马上说。
听了周小瑾的话，我稍稍整理已经混乱的大脑，回忆起来上个月15号，我正
好参加一个验收会，会后又请客吃饭，搞得很晚才回来。
周小瑾既然能让小李对我坦白，应该不会骗我。
可是，我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混乱！
本来我以为终于找到了奸夫，甚至我也可以想当然的认为张怡是在无意识的
情况下被奸！
但小李自己坦白只操了张怡两次，时间却都不在我发现纸巾那天！
这怎么能不让我沮丧？
奸夫算是捉到一个，可却仍不是那天的那个人！
我仍不知道真相，更不知道真相到底会怎样撕扯我脆弱的心灵！
「宋哥，你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心里挺难受的，一直想找机会和
你聊聊，直到今天你来找我，我决定告诉你！事实上，这也是我们前段时间总吵
架的原因！」周小瑾突然在旁边很温柔的说。
我怎么能不生气？我简直愤怒的想砸掉全世界！
但我已经开始平静了，说起来，我也对不起小李，虽然是他在先！
我们两对夫妻，四个人的关系，从未如此的复杂和混乱！
「所以你就想和我做爱？做两次？」我突然问周小瑾。
「嗯…，算是补偿吧！也算是对这个家伙的报复！」周小瑾狠狠地剜了小李
一眼。
我转头看小李，他的神情仍然很复杂，身体已经蜷缩在椅子上，显得很可怜！
我ＦＵＣＫ了，我竟然会觉得他可怜！
那我自己呢？我又何尝不是可怜之人？
如果不是周小瑾的坦诚，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呢？
如果周小瑾不说，我可能还在怀着对小李的愧疚，见了他就笑嘻嘻的和他打
招呼，让他享受着操了张怡后的奖励呢！
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们四个人都很可怜，我们两个男人都享受了对方妻子的
肉体，却也都输了彼此妻子的肉体！
是的，我们都输了！
那谁赢了呢？
赢得是那个留下纸巾的家伙，他至今仍没被我发现，甚至似乎永远都不会被
我发现！
他可能仍在心安理得的玩弄着我的妻子，把她一次次的压在身下，把她的淫
肉洞当作享乐的工具！
我突然觉得身上一紧，随即是一种柔软的感觉包围着我，原来是周小瑾突然
抱住了我，乳房紧紧地贴着我。
「宋哥，你在想什么呢？我觉得你还是别太介意，真的！」周小瑾的呻吟很
温柔，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一愣，转头看看小李！
他竟然坐在椅子上傻笑，脸上现出了一种巴结的表情。
「宋哥，你不要奇怪，走，我们到卧室床上去！」
周小瑾咬着我的耳朵说着这句话，甚至有些放浪的对着我的耳垂吹气。
而小李的脸色却似乎表示同意！
哪里是同意，简直就是一种期待的表情！
我错愕！真的错愕了！
上天，你到底有着怎样的安排？
你到底想怎么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