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道】（3）
三奇怪的舞会
我决定辞去这个朝九晚十二的工作，给自己放个月假。做一个主内的家庭煮
男。闲暇之余，提笔写点文章。
诺儿和妹夫出差约莫一个星期，月假的第一个星期，老婆朱儿上班时，我便
无人打扰。这种锦上添花的空闲，百年难遇。
可我这种忙碌了几年的人，面对空白的文档，十指悬在键盘上，口若悬河的
我，却难以打出第一个字。只好点开一些电子小说，在别人的故事里畅游一番。
手机来了一条微信：乖老公，晚上公司举行舞会，你跟我去好吗？
是老婆的，我当然答应。舞会就像是一扇通往出轨乐园的门票。回复后，我
重又看着小说。
一天恍如数秒，转眼即逝，老婆回来后才惊觉已近傍晚。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老婆有些生气，「不是让你早点准备吗？」
原来，我没注意到老婆微信的回复，她让我事先准备，节约点时间。
「老婆大人，息怒，我这就去一键换装。」
老婆噗呲一笑。我们分别准备。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化妆这一项邪术，能让丑女变美，让美女变天仙。老婆
穿上一件黑色深Ｖ晚礼裙，乳沟有魔力一般，我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放到「犹
穿衣服半露球」的酥胸上。耳垂上戴着的耳环，尤增老婆的高贵。喷洒的一个叫
「精灵」牌子的香水，就算是女人，也会被老婆勾起欲望，把她摁在地上，发泄
欲望。
「看来今晚有一场恶仗，一定要守住老婆。」我心想。但又觉得可笑，老婆
又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走了，呆子。」老婆看我用充满占有欲的眼神盯着她，跟我打趣道。
置身舞会现场，灯红酒绿。根本就不像是舞会，更像是杂乱无章的聚会。其
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一个穿着白色蕾丝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早就听朱儿说自己老公了不得。」男人客气地寒暄。老婆介绍才知道，这
是周总，是她的客户。女的叫小艾。
周总？小艾？我心中暗笑，真巧，跟我看的一篇绿帽小说里的角色同名。我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总和小艾，尤其是小艾，确实与小说中描述的有几分神似。
当我为这个巧合感到滑稽时，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使我从滑稽堕入惊悚。
「这位是梦颖。」老婆继续介绍。
梦颖？《娇妻的呻吟》？该不会还有个瑞强吧。我思忖着。
一个男人的出现，让我彻底糊涂了。他就是瑞强。
又一部绿帽小说的角色！
这是一个什么舞会？奇怪的氛围，奇怪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出场人物都让我摸不着头脑。小倩，慧珍（《女友故
事》）……一个个绿帽女主都聚集在这个舞会里。就好像有人将这些书装订成一
本，然后把他们丢到了舞会大厅。
等等！可为什么我会出现？如果这些都是绿帽的角色，为什么我老婆也会出
现在这舞会里？难道我也被绿了？老婆真的被别的男人肏了？嘴里说着矜持，胯
下不断迎合，像所有的绿帽小说描写的一样？
难道……我也不是真实的？我也只是一部绿帽小说里可怜卑微的男主？
老婆和周总，瑞强，以及许多记不住名字的男人谈笑风生，可此时在我的眼
里，我只觉得她在展示自己的爆乳。
一定是我喝多了，产生了错觉。可看着杯子里的酒，我一口都没喝怎么会醉？
这时，小艾走到我身边。「一个人发生呆？」她发现了我的异常。我只好假
装镇定。
「只是有点不胜酒力。」我说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
音乐响起，大家开始跳舞。周总牵着我老婆的手朝我示意。我举杯回应。他
们便紧贴着身体跳了起来。人群渐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偶尔瞥见老婆的侧
颜。
「陪我喝几杯？」小艾似乎对跳舞没兴趣。
我看着小艾，突然想起小说里她人肏的情景，不由得有点心动。甚至让我暂
时忘了人海里的老婆。
才不过几杯，小艾就昏昏沉沉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自己的老公。就是属于
她那部小说里的「我」。一直说着自己对不起他。为什么女人能做到，明明有负
罪感，却不回头，甚至深陷其中，享受肉欲的欢乐。
也许是悲伤的人容易醉。小艾沉浸在痛苦中，如果再让她喝一口，想必就要
倒地不起了。果不其然，我刚挪开酒杯，她就要吐了。我急忙扶住她，双手很好
扶住了一对软绵绵的东西。那是她圆润的乳房。
醉意和痛苦，徒增了小艾令人怜爱的美。我朝人群看去，老婆早就不知去向。
我只好先扶着小艾去洗手间。
她伏在马桶上呕吐不止，马桶挤压着她的乳房，我的视线久久不能挪开。当
我回过神来，她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乳房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看她这样子，也只能在楼下开间客房了。我拿出手机拨打老婆的电话，却无
人接听。一定是舞会太吵，没有听到吧。
我扶着小艾来到开好的客房，将她放到床上，她的蕾丝裙已经沾满了呕吐物，
我没多想，伸出手打算脱去她的裙子，旋即愣住了。起伏不定的胸紧贴着蕾丝裙，
醉意的红晕在她脸上泛起。
我摇了摇头，不能对不住我的老婆。我重又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婆的电话。说
来也巧，从隔壁也响起了手机铃声。跟我老婆的一样！
隔壁的铃声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我的手机里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
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又是巧合？
好一个奇怪的夜晚！
难道老婆已经和周总在隔壁？
再次拨通老婆的手机号。我松了一口气，隔壁没有响起铃声。我松了一口气。
果然只是巧合。
隐隐约约，隔壁传来女人的呻吟。「别舔……」一个女人模糊的声音。
呻吟几乎要把墙壁柔化。看着床上的小艾，能耐力已经突破极限。隔着衣服
揉着小艾的胸，她不自禁地哼了一声。「老公，对不起。」小艾低吟，双手揉过
我的脖子，主动地吻着我。
「舔得好舒服。」隔壁的女人模糊的声音再次传来。
一阵狂吻后，我迫不及待地脱去小艾的内裤，没有脱去她的裙子，就直接肏
了进去。小艾舒服的叫了一声。我的肉棒也被暖流围绕。
「啊！」这不是小艾发出的，是隔壁的女人。接着响起有节奏的啪啪声，女
人的声音愈加强烈。肏着小艾，听着隔壁女人的浪叫，就好像我在隔空肏她一般。
我加大了力度，小艾从鼻息里哼出酥骨的低吟。
「乖……公……里面……」隔壁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也没有多加思索，
一段加速冲刺，我射进了小艾的子宫里。
第一次跟陌生女人做爱，听着隔壁的呻吟，双重刺激下，就这么快速的结束
了。
我躺在小艾身边，隔墙的男人还在干着女人。
突然，虚空的大脑被电击一般。
「乖老公……周总……啊……小……小李……」
「小李？除了你老公，难道你还被一个叫小李的男人干？」一个男人的声音。
模糊的声音，熟悉的称呼。周？难道是周总？乖老公？老婆就在一墙之隔被
周总干？可是小李是谁？难道隔壁在３Ｐ？
我迫不及待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依旧没人接听。我站起来，准备去隔壁敲门。
可假如自己想错了，不是老婆，这样鲁莽敲开房门，岂不难堪？而且……
我看了看自己刚插过小艾的肉棒，一想到隔壁是老婆被周总肏，它却又硬了。
可是，为了老婆会这样对我？！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老婆？我看着床上昏睡
的小艾，她的骚穴还流着我的液体。
可一想到老婆的背叛，心中依旧难以忍受，却又莫名兴奋。
等等！有一个办法可以确认隔壁的到底是不是老婆。
我拨通了另一个女人号码。诺儿！
每等待一秒，隔壁女人，可能是我老婆的女人，都被一个姓周的男人肉棒抽
插一次。
「喂，姐夫！」接电话的却是诺儿的老公，伴随着嘈杂的ＫＴＶ音乐。他说
诺儿去洗手间了。
「怎么小李也去了这么久，该不会跑去跟诺儿在洗手间鬼混吧？」手机里传
来别人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大笑。他们在ＫＴＶ，当然都会认为这是一句玩笑话。
「有事吗？姐夫。」他哄笑完，继续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们认为的玩笑话，我却当真了。「小李！」隔壁的女人好想
叫起这个名字。也许，小李正在洗手间干着诺儿，受到感应的老婆，才会下意识
叫出小李！
「没多大事。你还是快去洗手间看看吧，诺儿别是喝多在洗手间睡着了。」
我假装关心，让他去看看。可是，手机那头的他，又被他们朋友拉住了，听着好
像是在兴头上。于是他挂断电话，我也失去了这个打探虚实的机会。
我回到舞会大厅，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找到老婆。最后发现了老婆的身
影。她正和周总从楼道里走出来。他们刚才去楼下了。可是，楼下就是客房。难
道他们怎么做了？
老婆见到我，开心地迎了上来。我发现，她的晚礼裙多了很多褶皱，是被人
隔着衣服抚摸肉体才会造成的褶皱。
「又发什么愣？！整天魂不守舍。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女人，正在想她？」老
婆说道。
「他家里有位仙妻，怎么会想别的女人。」周总打趣道。
大家又边喝边聊了起来，我依旧集中不了精神，光顾着喝酒，渐渐一片混沌。
醒来时，已经在家里的床上，老婆赤裸的身体躺在我枕边。看着熟睡的老婆，
我不自禁地吻了她一下，没想到老婆抱住了我。但是她没有醒。
突然想起舞会发生的一切，又好像很假。
梦？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场小说色男浪女的
绿帽舞会？真可笑。我居
然做了这样一个梦！
可，为什么这么真实？
亦真亦假！如梦似幻！可我确定，老婆一定不会是淫荡的女人。我真为刚才
的梦感到羞愧，还在梦里奸淫别的女人，我是被人妻小说荼毒，才会有这样的梦。
可，就算是梦，那一切就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