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官道上,车夫穿着宽大的衣服,头上戴着斗笠,赶着马车平稳的前进着。这
辆马车很宽大,居然是两匹马并排拉着马车。
马车的车厢里很宽敞明亮,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还放着小茶几。茶几上,
水果、点心、茶具都样样俱全。此时,在马车坐着,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朱骧和他
的两位夫人。
朱骧的两位夫人,姿色只能算一般,可也是眉清目秀,明贝皓齿,最难得是
两位夫人居然是双胞胎姐妹,长的一模一样。虽是双胞胎姐妹,可这两人性格却
不同,姐姐叶怡宝聪慧文静,妹妹叶怡贝天真活泼。
车厢内的三人都身无片缕,脸上都带着欢爱后的满足。朱骧抚摸着夫人的孕
肚,开心的说道「你们这才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就这么大了,不会一次给我生四
个孩子吧」。怡贝白了一眼朱骧,说道「知道我们姐妹肚子大,还不带丫鬟出来,
路上也没人伺候我们,对我们一点也不用心」。朱骧刚要解释,怡宝拍了一下妹
妹,说道「傻妹妹,夫君这是用心良苦啊。上次你回去看爹娘,不是说爹娘年纪
大了,身边也没个下人伺候着,接他们去京城,他们又不愿意」。怡贝疑惑看着
姐姐,说道「是我说的,怎么了」。怡宝看着妹妹傻傻的样子,无奈对着朱骧笑
了笑,说道「爹娘一辈子都没让丫鬟伺候过,突然给他们买丫鬟,他们肯定不习
惯。我们不带丫鬟回了爹娘家,爹娘必定心疼我们,会主动买丫鬟回来伺候我们。
等我们回京城时候,那些丫鬟就可以留下来,照顾爹娘了。你个傻妹妹,还埋怨
夫君,你是不是傻」。怡贝才知道,错怪朱骧了,偷偷看了一眼,绷着脸的朱骧,
撒娇的说道「夫君,别生气了嘛。大不了让你打我屁股出气,总行了吧。你可轻
点打啊」。说着怡贝跪在地上,翘起屁股。朱骧本来就是假装绷着脸,见怡贝还
是如此天真,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怡宝,对她做了菊花的口型。怡宝一看朱骧的口
型,就知道夫君是问,她们的菊花洗了没,脸刷一下就红了,轻轻点点头。朱骧
激动不已,胯下阳具立刻硬了起来,张开大嘴冲着怡贝的菊花就去了。怡贝跪在
地毯上,紧张的绷着身体,等着屁股挨打,可等来的确是菊花上的瘙痒,朱骧舌
头在她的菊花花瓣上扫着,时不时还用舌尖向她的菊花里钻。怡贝其实被舔的很
舒服,可是觉得这样太羞人,娇吟道「夫君,别舔了,小贝哪里脏」。朱骧重重
添了一下怡贝的菊花,抬起头,笑着说道「小贝一点都不脏,全身香喷喷,夫君
可要进你菊花里,玩一番哟」。怡贝一听,朱骧又要采她菊花,准备翻过身来,
嘴里更是对着朱骧猛撒娇「夫君,不要嘛,后面多羞人呀,小贝舌头又软又灵活,
小贝用嘴……」。朱骧哪能放过她,扶着怡贝的屁股,不让她翻过来,阳具向前
一送,就钻进她的菊花里,怡贝的撒娇变成了呻吟「啊……夫君…你坏死了…啊
…夫君…屁眼好舒服…夫君…再快点…前面也…跟着……爽起来了……夫君…嗯
…」。
朱骧扶着怡贝屁股干着她的屁眼,怡贝的屁股被撞的啪啪作响。怡宝捂着眼
睛,不敢看妹妹和夫君的淫戏,可那啪啪声,和妹妹呻吟却清楚的钻进了她的耳
朵。怡宝忍不住张开手指,偷偷看着二人淫戏,丰腴的大腿紧紧并着,相互厮磨。
怡贝有孕在身,身子异常敏感,朱骧没干几下,就已经高潮了几次,双腿发
软眼看就要跪不住了。朱骧别看是锦衣卫指挥使,平时心狠手辣,但对他两位夫
人那是疼爱有家。见怡贝已经不堪受欢,就抽出了阳具,扶着怡贝躺下给她盖上
薄被后,对怡宝努努嘴。这妹妹怡贝平时伶牙俐齿的,可上了床却十分矜持,都
是被动接受朱骧的疼爱,姐姐怡宝平时端庄秀丽,可在床上却异常火热胆大,各
种姿势都和朱骧玩过。怡宝见朱骧召唤,老夫老妻的那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爽快
的钻进朱骧胯下平躺着,抚摸着朱骧的大腿。朱骧看着自己胯间一脸期待的怡宝,
忍不住赞叹了一句,「真是夫君的好宝贝」 .就坐在怡宝的乳房上,扶着阳具送
进了她的嘴里,一条柔软的舌头绕着朱骧的龟头打转,朱骧忍不住发出呻吟来
「小宝,你裹的夫君好爽」。怡宝看着朱骧脸上舒爽的表情,心里欢喜极了,舌
头绕着龟头转的更快,朱骧浴火一下全被挑了起来,抓着怡宝的头发,把她的嘴
当成小穴抽插起来,朱骧阳具不算雄壮,可也不小,每次朱骧一插到底,龟头都
挤进了怡宝的喉咙,怡宝就会忍不住的翻白眼。朱骧越插越快,怡宝眼珠已经一
直处在白眼状态,突然怡宝拍了几下朱骧的大腿,朱骧立刻停了下来,抽出阳具,
心疼的说道「小宝,夫君真不忍心这样摧残你」。怡宝脸色惨白的喘着气,短短
续续的说道「夫君,小宝知道你是胸有大志得人,现在干的确实酷吏,冷血残忍,
平日里你回家也不和我们姐妹讲,老这么憋着,小宝怕你受不了,小宝既然平日
里不能为夫君分忧,在床上自然要让夫君痛快,扫除心中阴霾,只是小宝没用总
不能让夫君尽兴。要不夫君就把我们姐妹调教成……」。不能怡宝说完,朱骧就
对着她的乳头弹了过去,「嗯,夫君你干嘛」。
朱骧扶起怡宝,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凶狠的说道「你以后在敢说调教你们的
话,夫君就休了你们姐妹」。怡宝知道朱骧疼她们姐妹,可没想到朱骧会对母犬
如此在意,三水国的大臣,那个家里不养母犬,就夫君只有她们姐妹二人,连小
妾都没有,怡宝当下心中一喜,可脸上却挂着哭容,泪水更是在眼眶里打转,抽
泣道「我还不是为了好好伺候你,你愿休就休吧,反正我和妹妹姿色平平,平日
里也没给你长脸,休了我们,找个国色天香,才配的上你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
朱骧一听当时焉了,急忙解释「小宝,夫君不是哪个意思,你们姐妹我疼都来不
及,怎么会休你们呢,只是……」看着平日在外面叱诧风云的夫君,如此狼狈,
怡宝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了,朱骧这才知道上当了,气的翻过怡宝的身子,要打
她屁股,可手高高举起,没忍心小手,轻轻揉起了臀肉,说道「你呀,还消遣夫
君」。怡宝一下扑倒朱骧,扶着他的阳具,坐进了屁眼,慢慢耸动起来,才说道
「夫君,我是担心你。多少锦衣卫指挥使,最后都变得嗜杀成性,我们姐妹若是
能在床上消了夫君心中的阴云,别说是母犬,就是夫君把我们虐杀了,我们姐妹
都无怨无悔」。朱骧拉着怡宝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坚定的说道「你要相信夫君,
你们两个就是老天赐给我朱骧的,就像两尊菩萨一样坐在夫君的心里,那还有什
么阴云能进夫君的心」。怡宝感动的想趴在朱骧胸口,可是隆起的大肚子,让她
根本趴不下去,只能抚摸着朱骧胸口,泪眼婆娑的说道「夫君,你才是我们姐妹
的佛,护着我们的身,牵着我们心」。朱骧见怡宝又要哭了,顿时傻眼了,不知
道怎么办。怡宝瞧见了朱骧难为的样子,破涕为笑,说道「真笨,菩萨座下没香
油,你还不填满」。朱骧一听就糊涂了,这说的什么呀,忍不住要问,但看见怡
宝媚眼如丝,春心荡漾的样子,傻子也明白这是在求欢。朱骧当然不是傻子,一
下就明白了,翻身让怡宝躺在下面,把她的两条腿,夹在腋下,虔诚的说道「今
日菩萨显灵,点化于我,我自当为菩萨填满香油,以示我诚心归一」。还没说完
朱骧就笑出来了,怡宝也跟着笑起来,说道「菩萨香油灯可快灭了」。朱骧刚才
在怡贝身上就没发泄出来,停怡宝这含蓄的催促,那还忍得住,一口含住怡宝的
白嫩的脚丫子,舔可起来,胯下阳具也在她的屁眼抽送起来,啪啪啪的撞击声,
又响了起来。怡宝的呻吟也响了起来「夫君你…啊…的香油真好,油壶…啊…还
没…出油…菩萨…的油灯…就亮了…夫君…快点…菩萨要…你的…香油…嗯…
…」怡宝刚才看了半天,夫君和妹妹淫戏,早就动情了,怎奈怕伤着肚子的孩子,
最近都是让朱骧插屁眼,可屁眼是满足了,可小穴却空虚的厉害。
「夫君,菩萨…啊…的玉净瓶…嗯…脏了,啊…你…给……菩萨……刷洗
…啊…一下……嗯」。怡宝媚眼如丝看着朱骧,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穴上
呻吟道。
怡宝的两只脚整个踩在朱骧的脸上,趾头已经让他舔的亮晶晶的。现在正舔
着怡宝的脚心,听见怡宝话,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手却被怡宝拉着落在她的
小穴上,当时就明白了,果断伸出两根手指在怡宝的小穴里抠挖起来。
怡宝小穴里的媚肉立刻缠上了进去的手指,怡宝的呻吟也高了几分「夫君,
啊……玉净瓶……要三根手指……才能洗干…要…进去深……一些……才能…
…舒服…不是…啊……是洗干净」。朱骧又伸出一根手指,破开小穴媚肉的缠绕
和另外两跟手指汇合后,一插到底才抠挖起来,破开媚肉又缠了上来,随着手指
抠挖,小穴里的媚肉欢快的蠕动起来。
吸舔声,抠挖声,啪啪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快,三种声音交织在
一起,述说着怡宝此时的多么欢乐,怡宝已经爽的发不出声来了,只能不断的捏
着自己发硬乳头,才没有晕过去。
朱骧突然觉得插进小穴里的三根手指,被媚肉夹的紧紧,再难动作,放下怡
宝的脚,才发现怡宝歪着头,不动了,朱骧心一下到了嗓子眼,以为出来意外,
急忙抽出阳具,紧张的探了一下怡宝的鼻息,原来只是晕过去了,朱骧悬着的心,
放下了。给怡宝盖上薄被后,朱骧来了怡贝的身边,手钻进被子里,摸着怡贝屁
股,故意发出邪恶的声音,说道「我偷偷干下小贝的屁眼,她应该不会醒来吧」。
怡贝一下掀开被子,不乐意的说道「夫君插进来,不醒来才怪」。朱骧手指在怡
贝屁眼上扫着,笑着说道「夫君还没插呢,小贝怎么就醒了」。怡贝知道上当了,
肯定朱骧已经发现她醒了,故意那么说的。怡贝翘起屁股,一边不断扭着想摆脱
朱骧的手,一边说道「夫君,别来了嘛,后面太羞人了」。朱骧正要说话,一只
手扶着他的阳具,套弄起来。朱骧扭头一看,不是怡宝还是谁,怡宝的脸上还带
着高潮的红晕。朱骧伸手把怡宝搂在怀里,正要说话,怡宝捂住他的嘴,说道
「妹妹,夫君没满足呢,你好好跪着,伺候夫君」。怡贝最听她姐姐怡宝的话,
听到姐姐如此说,也就不在扭动屁股了,怡宝扶着阳具,一推朱骧屁股,怡贝屁
眼再次吞进朱骧的整根阳具。
怡贝一边享受着屁眼的爽快,一边说道「姐姐,你刚才真不要脸」。怡宝气
的给了妹妹屁股一巴掌,说道「死丫头,我们和夫君行的周公之礼,享的闺房之
乐,有什么不要脸的」。
「老爷,夫人娘家就快到了」,车厢外,响起了车夫的声音。
怡贝一听这话,脸红的快滴血了似的,小声说道「夫君,快出来,就要见爹
娘了」。朱骧还未答话。怡宝从朱骧怀里出啦,跪在妹妹身边,说道「夫君还没
出来,憋着难受,就是爹娘再车外,我们也要伺候夫君爽出来」。怡贝听了脸更
红了,在姐姐怡宝耳边,悄悄的说了句「狗男女」。声音虽小可还是让朱骧听见
了,朱骧哈哈大笑后,说道「小宝真懂夫君的心,小贝夫君和你做狗男女怎么样」。
不等怡贝回答,朱骧就加快抽插速度,怡贝话立刻成了呻吟「夫君慢点…好…舒
服,夫君……啊」怡宝刚下去的浴火,又让妹妹的呻吟勾出来了,扭过头,对着
朱骧抛媚眼,说道「夫君快点,小宝也要你插进来」。朱骧一听,不由得抽送的
更快了。
朱骧在两姐妹身上来回抽送着,直到快到叶家门口,朱骧才在怡宝的屁眼里
射出来。朱骧穿好衣服后,手忙脚乱的给二位夫人穿好衣服,马车已经停到叶家
门口了。
朱骧跳下马车,正有一对慈祥老夫妇在门口等着,正是叶怡宝、叶怡贝的父
母,叶老爷、叶夫人。朱骧急忙上前,跪地请安「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两位老人急忙扶起朱骧,说道「这可使不得,你是朝廷命官,怎么能跪我们呢」。
朱骧拉着两位老人的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可我也是二老的女婿,你们把天
仙似的两个闺女嫁给我,你们就是我的爹娘,跪自己父母,那还有使不得的说法」。
朱骧一番话,说的两位老人高兴极了。
叶夫人拉着朱骧的手,失望的问道「怡宝、怡贝呢?没回来」。朱骧知道叶
夫人想念两个女儿,扶着叶夫人走到马车旁,掀开帘子,说道「娘,你看那不是
她们吗?他们有孕在身,不方便下来,一会我抱她们进去」。叶夫人是过来人,
一看两个女人脸上还带着高潮的红晕,就明白了,怕是三人刚才还在里面云雨,
两个女儿只怕是刚高潮,腿软怕我看出来。怡宝、怡贝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娘,怕
她看出什么来。
叶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身边朱骧,朱骧心里打鼓似的,虽说自己和怡宝、怡
贝行的夫妻之礼,白日宣淫也没什么,但是让丈母娘看出来,面子多少有些挂不
住。叶夫人看的朱骧都不好意思,一把揪住朱骧的耳朵,骂道「她们肚子都这么
大了,你还让她们如此劳累」。朱骧咧着嘴,配合着叶夫人,听了此话正不知道
如何回答。叶老爷来了一句「就是,也不带着丫鬟,路上伺候她们」。朱骧现在
太感谢他的老岳父了,真不知如此下台,老岳父给他铺了台阶,朱骧借坡下驴,
说道「爹娘教训的是,出门匆忙,忘记安排侍女了,是小婿疏忽」。叶夫人放开
朱骧耳朵,回头瞪着叶老爷,说道「就你多嘴」。
怡宝在车厢听到娘埋怨爹了,知道娘已经不准备为难她们了。就掀开帘子,
对着叶夫人,甜甜喊道「娘」。叶夫人走上前,拉着女儿的手,瞪了她一眼,才
答道「小宝,娘接到你的信,天天在门口等着你们姐妹回来,就怕你大着肚子,
走这么远的路,路上出点什么事」。怡宝撒娇的说道「娘,那有那么金贵,这不
才五个月吗?」。叶夫人回头白了一眼朱骧,说道「还不抱怡宝进去」。怡宝拉
拉叶夫人的袖子,说道「娘,我自己能走」。叶夫人趴在大女儿耳朵,悄悄说道
「你现在腿软的站都站不稳,还能走」。怡宝脸刷一下就红了。朱骧一见这,急
忙上前替她解围,把怡宝抱进怀里,向府中走去。怡宝害羞的躲在朱骧怀里,走
过叶老爷身边,叫了声「爹」。叶老爷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以为是女儿有孕在
身,坐车累了,才让朱骧抱进入。叶老爷对怡宝说道「快进去歇着,外面风大可
别招了凉」。听了这话,朱骧抱着怡宝就进去,怕待久了,让老岳父才瞧出点什
么,自己可真下不台了。
叶夫人轻轻掀开帘子,看着小女儿怡贝,问道「小贝,怎么不出来,见娘呢?
不想娘」。怡贝慢慢爬到车厢口,脸上还带着红霞,说道「当然想娘了,可是娘
我腿软,夫君干了好久我的屁眼」。叶夫人是过来人,而且一把年纪了,但是听
到小女儿如此大胆话,老脸也忍不住红了,责怪起来「小贝,要矜持一些」。怡
贝以为娘是怪她把屁眼给朱骧干了责备她,堵气的说道「娘,你不知道,姐比我
还骚,她……」。叶夫人一把捂住小女儿的嘴,红着脸说道「你们夫妻间的事告
诉娘,干什么,娘让矜持,是让你不要到处给人讲,你们夫妻得闺房之乐」。怡
贝拿来叶夫人的手,说道「可是,姐真的很……」。朱骧放下怡宝,就出来抱怡
贝,还没到马车旁,就听见怡贝大胆的言语,急忙喊了一声「小贝,爹都等急了,
你还和娘聊」。叶夫人见朱骧来了,急忙走开了,她怕这口无遮拦的小女儿,再
讲出什么羞人的话,朱骧在场,自己老脸可没地方搁。
朱骧抱着怡贝进了叶家,车夫赶着马车离开了。
两个女儿远嫁京城,这次回来还怀着身孕,只怕要多住些日子,二老自然欢
喜,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过晚饭。叶夫人发话了「朱骧,小宝、小贝有孕在身,
晚上你就别和她们睡了,免得压着肚子里的孩子,家中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就去
睡柴房吧」。朱骧一听就知道,叶夫人还在生朱骧的气,微笑着说道「娘英明,
朱骧全听娘的安排」。可是怡宝、怡贝却不乐意了,正要争辩,朱骧急忙冲她们
摇摇头。叶老爷倒没那多心眼,不高兴的说道「姑爷大老远回来,你怎么能让
……」。老爷子还没说完,叶夫人冷哼一声,瞪着叶老爷子,说道「老糊涂蛋,
今晚你也睡柴房,我要照顾两个女儿」。叶老爷是耙耳朵,就怕叶夫人瞪自己,
当时不敢说了。叶老爷子解过朱骧的围,朱骧一见这场面,也替老爷子解围一回,
说道「娘,明天我就去买几个丫鬟回来,免得累着您」。叶夫人也是通情达理的
人,见这一老一少服软,就顺着朱骧的话,说道「朱骧,你此次虽是陪小宝、小
贝回娘家,不是公务在身,但是你也是京城中不小的官员,这净州地方官员,都
要巴结你一二,你难免要出去应酬,这丫鬟的事,明日我去办」。回来到现在,
丈母娘第一次夸朱骧,朱骧乐的嘴都合不拢,恭维起来「娘真是女中诸葛,身在
屋中坐,能料天下事」。叶夫人带着笑意点点头。怡宝见娘已经高兴了,吃的也
差不多了,怕一会夫君和爹有惹娘生死,就说道「娘,我和妹妹吃好了,有点累,
就先回去了」。叶夫人那还不明白大女儿的意思,这是怕她再为难朱骧,冲大女
儿小声说道「白眼狼,这才嫁过去几年,就只顾着自己夫君了」。怡宝一时不知
如何回答,急忙给妹妹怡贝使了个眼色,怡贝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见了姐姐眼
色,立刻抱着叶夫人的手臂,说道「娘,我累了,你陪我回房好不好」。叶夫人
听了小女儿的话,也就不在言语,一左一右的扶着两个女儿回房去了。怡宝背对
着朱骧,指了指桌子,朱骧立马站起来,对着母女三人的背影,说道「娘,你就
安心休息,这我会收拾干净的」。叶夫人没回头说了声「烧点热水洗的干净」。
母女三人消失在了饭厅。
朱骧收拾完碗筷,却没有回房,而是趁着夜色悄悄溜出叶家。
朱骧来到一座小院门口,推门进去,院子停着一辆马车,正是朱骧坐的那一
辆。两名精壮的汉子,上前冲他行礼「大人,一切安排妥当」。朱骧点点头,说
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守着」。
朱骧进了房间,那个驾车的车夫,依旧是原来的打扮,宽大的衣服,头上戴
着斗笠,正在屋中等着他。
「罪臣朱骧,参见太后」。朱骧一进门就对着车夫跪地行礼。
「你何罪之有,当年他为了皇位把我送人,我从来都没有当过太后,你快起
来吧」。车夫居然是个女的,而且声音很轻柔。
朱骧并没有起来,依旧跪着,说道「臣理应罪该万死,瞒着皇上将太后藏在
府中,已是欺君之罪,让太后为我驾车,实乃大不敬之罪,更让太后听了一路的
污言秽语,桩桩件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呀」。车夫听后,走过去扶起了朱骧,说
道「这不算什么,若不当车夫,我怎么出的了京城,至于你和夫人在马车上欢爱,
那也是为了不让两姐妹怀疑罢了,我知道你的一位夫人绝顶聪明」。朱骧急忙说
道「太后,微臣哪能让你扶」。边说边扶着车夫坐了下来。车夫叹了口气,说道
「你坐下吧,你准备把我带到哪去」。朱骧侧着身子坐下,恭敬的说道「太后你
不愿呆在京城,就在这净州住下可好」。车夫立马回绝「不行,我要离开天沐大
陆,去天苍大陆」。朱骧一惊,急忙说道「太后不可,天苍大陆虽与净州只隔了
一座白茫山,但是此山,没有几个人翻的过去」。车夫问了一句「水路呢」。朱
骧答道「太后,水路更不能走,船一旦出海,要在海上漂泊半月,太后万金之躯,
怎么能受的了」。车夫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就给我准备后事吧,反正也没
几年了,本来想去天苍,无忧无虑的过完最后几年,现在只能自我了断了」。朱
骧一听这话,再次跪了下去,说道「太后你可千万不敢这么想,你容微臣几日,
我一定安排妥当,送你去天苍」。车夫心喜的问道「真的」。朱骧答道「自然当
真,太后安心在这住几日,安排好后,微臣就护送太后去天苍」。车夫听了很高
兴,站起来不断的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的说着「太好了,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太好了」。
车夫在屋里转了好久,才想起朱骧还在屋里跪着,急忙走过去,拉起朱骧,
歉意的说道「啊呀,我忘了你还在,你怎么不提醒我」。朱骧虽然跪了好久,双
腿都有点麻了,可是这是他第一次见太后如此高兴。朱骧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
「太后难得如此高兴,微臣怎么敢打扰」。车夫声音很兴奋,说道「我不仅自己
高兴,也为你高兴」。朱骧糊涂了,怎么还有他的事,扶车夫坐下后,问道「太
后,怎么还有我的事」。车夫落寞的说道「我是个不祥的人,当年云将军把我从
王家救出来,秘密藏在他府上,现在却落得家破人亡,后来我在你府上藏着,时
刻提心吊胆,怕把厄运带给你,你的夫人有了身孕,我不能再害了你」。朱骧急
忙安慰道「太后,云大哥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你就别去天苍了,
还是跟我回京城吧」。车夫马上回绝「不行,我一定要离开天沐」。
朱骧又劝了几句,没劝了,就恭恭敬敬退出了房间。
朱骧来到院中,四名护卫模样的男子,上前给他行礼。朱骧一一扫过四人的
脸,吩咐道「你们四人记住了,不要打听里面人是谁,同时要保护好里面的人,
要出现半点闪失,你们提头来见」。四人齐声说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用心守
护」。朱骧点点头,警告道「锦衣卫的规矩,你们懂,此事要走漏半点风声,你
们一家老小都要人头落地」。四人都知道,在锦衣卫有一句话,装聋作哑才能平
平安安。朱骧如此强调此事,说明此事非同小可。四人跪地齐声说道「我们定当
守口如瓶」。朱骧满意点点头,离开了小院。
第十五章
朱骧明白太后既然去意已决,就必须尽快送走,万一要走了风声,可是诛九
族的大罪。所以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去了西北商行。
西北商行乃是三水国最大的商号,常年往来天沐与天苍之间,每隔几天就会
有船队从净州出发前往天苍大陆,而净州西北商行的主事人,乃是朱骧结拜二哥
的公子潘飞,所以朱骧才来西北商行找他。
净州的西北商行,虽比不上京城那么气派,可也是家大业大。一条宽大街道
两边,都是各种的商行,其中一家尤为显眼,别人家都是一层的商铺,唯独这家
确是两层,而且占了三家店铺的地方。
这家店铺门上,挂着一块蓝边金字的招牌,上面四个大字「西北商行」。
朱骧迈步进这家商行,一个伙计上前,笑脸相迎,问道「先生里面雅间请」。
朱骧客气一抱拳,说道「不用,我不是来谈买卖的,我找你们掌柜」。伙计再次
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我好为先生通报」。朱骧拿出一把扇子递给伙计,说
道「见了这个,他自然知道」。伙计对朱骧做了请的姿势后,说道「先生先在大
堂坐着,我这就去通知掌柜」。朱骧对伙计点点头,说道「有劳」。
伙计进了里面,朱骧自言自语的说道「小飞,看来还是有一套,这伙计让他
训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伙计进去没多久,一个掌柜模样中年男子拿着朱骧的扇子出来,对朱骧一抱
拳,笑着说道「朱老板,有失远迎,里面请」。朱骧对男子回礼后,做了请姿势
后,说道「请」。
中年男子带着朱骧上了二楼,来到一间书房后,男子把扇子还给了朱骧,说
道「朱三爷,少爷正在见客,现在不方便见你,他吩咐我,先陪三位聊一会,他
一会就过来」。朱骧和中年男子认识,也就不客气,坐下说道「周掌柜,这么客
气干嘛,以前在京城,咋们没少见面,每次你都这么客气,来坐下」。周掌柜说
了声「谢谢三爷」后,才侧着身子坐下。朱骧喝了口茶后,问道「最近几天有没
有去天苍的船」。周掌柜知道这位与少爷关系,也就照实说了「三爷,最近海上
不太平,好多船都碰到了海盗,虽然我们没被打劫过,可也担心那,现在我们要
凑齐十二船的货物,组成船队才出海,去天苍的船队恐怕还要五天时间才凑的齐」。
经他这么一说,朱骧想起来,定州商船停运事,不由得皱了眉头。周掌柜见朱骧
皱眉头,以为他不高兴,急忙说道「三爷,这也没办法,你可……」朱骧回过神
来,看着周掌柜害怕的样子,不由得乐子,说道「我就这么可怕,哈哈……。别
担心,我只是随便问问,刚才你说有海盗,以往也有海盗出没,这次为何如此小
心」。周掌柜搽搽额头的冷汗,说道「三爷,最近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个,白头翁
海盗团,势力很强大,听说玄武卫几次出海围剿,都没有成功」。朱骧心里一惊,
原以为只是散兵游勇的海盗,没想到已经如此有规模,再次问道「定州商船停运,
是不是和此事有关」。周掌柜用手蘸了水,画了一个图后,说道「三爷,你看定
州商船从定州出发,沿着净水河顺流而下进入大海,内河船太小,只能贴着白茫
山走,而贴着白茫山走船,船根本走不快,海盗最喜欢打劫就是这些内河船。而
且内河船装的货物少,运到天苍本就没多少利润,现在这白头翁又如此猖獗,一
旦有一条船的货物被劫,整个船队都要赔钱,谁还愿意出海」。朱骧心中疑云重
重,再次问道「这白头翁劫了如此多的货物,他们如何销赃呢?」。周掌柜刚要
说话,房门被推开,一个书生气的青年走了进来,周掌柜见了青年来了,起身相
迎,小声的对青年,说道「少爷,我先下去了」。青年点点头后,瞧见了朱骧,
高兴喊到「三叔,你怎么来了」。来的青年正是朱骧要见的潘飞。朱骧瞧见潘飞
也分外高兴,说道「小飞,三叔带着你婶子回娘家,离京时候,听说你在净州,
三叔来看看你」。
叔侄二人开心的聊了起来。闲聊一阵,潘飞小声说道「三叔,白头翁的事,
你还是留点神,此事有蹊跷」。朱骧不由得愣了一下,才问道「小飞,你发现了
什么」。潘飞面色凝重的说道「不久前,一艘坏了海盗船,被海浪打到了海边,
我去看了,发现船上的绳结有问题」。潘飞说到这停下来,看着朱骧。朱骧急切
想知道有什么问题,瞪了一眼潘飞,说道「快说,别给三叔打哑迷」。房门关着,
屋内就他们二人,潘飞还是左右看了看,才说道「三叔,海盗船上的绳结是天炎
大陆的打法,和我们的不一样」。朱骧连忙问道「你确定?」。潘飞点点头后,
说道「天炎到天苍的海路,风高浪急,所以他们的水手,会打那种繁琐的绳结,
这种绳结非常结实,但是非常耗时间,而净州到天苍的海路,没什么太大风浪,
我们的水手为了节省时间,是不会打这种绳结。所以我怀疑白头翁是来自天炎大
陆」。朱骧不以为意,白头翁就是来自天炎,也没什么,小飞为何如此紧张,便
问道「白头翁就是来自天炎,有什么大不了,小飞你为何如此紧张」。潘飞不由
得哎呀一声,急忙说道「三叔你怎么还不明白,白头翁人数可不少,如果他们都
是来自天炎,在天炎能号召这么多人,来净州当海盗,必然和罗刹教有关,而且
身份还不低,将来如果朝廷除去白头翁,等于杀了罗刹教的人,此事要是传到天
炎,罗刹教乃是天炎唯一的圣教,到时候天炎大陆必然派兵攻打三水国。现在的
三水国四面都是敌人,已经很难应付了,皇帝不大可能让西北在增加一股敌对势
力,所以到时候参与此事人,很可能……」潘飞没说出来,可是朱骧已经知道答
案了。
朱骧原本以为净州不会有大事发生,可现在白头翁这个烫手的山芋就在净州,
而且还和定州商船停运有关,将来回京该如何回复皇帝呢?朱骧的手不断敲着桌
子,思索着对策。
「三叔,你是不是为了定州商船停运来的」潘飞试探的问了一句。
朱骧一听就知道,潘飞这小子肯定有对策,急忙说道「你真是鬼精鬼精,是
不是已经帮三叔想好对策了,快说」。潘飞嘿嘿一笑,说道「三叔,你先别急着
回京城,玄武卫的白满堂,一直在找白头翁藏身地,你就等着,看看在做打算。
白满堂一直希望可以当上玄武卫的指挥使,所以白头翁闹大以后,白满堂就一直
很积极,不断出海想要消灭白头翁,凭军功升任指挥使,三叔多留几日,说不定
白头翁就被消灭了」。朱骧一听就乐了,说道「你呀,真该入朝坐官,将来肯定
比三叔官都大。行,三叔听你的,就在净州陪你三婶生完孩子,再回去」。潘飞
听朱骧这么说,委屈的说道「三叔,你又消遣我」。朱骧哈哈大笑,说道「是三
叔忘了。三叔该罚,回京后,送你一匹好马,给你赔罪」。潘飞顿时眼前一亮,
说道「你可不能赖账」。朱骧故意瞪着眼,说道「三叔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潘飞眉开眼笑的说道「三叔你瞪眼真难看」。朱骧忍不住笑了,说道「好了,马
一定给你,三叔今天来,有事要摆脱你」。
「三叔要借你的船,带一个人去天苍,你在天苍能不能帮三叔找一处房子。
此人与上面有关,你就不要打听了」。朱骧不想潘飞卷进太后的事,所以提前就
堵住他的问话。
潘飞听到朱骧要他找住处,猛然想起一事,说道「三叔,当年玉娇大娘是不
是去了天苍大陆」。朱骧神情猛然一震,焦急问道「你见到你玉娇大娘了」。潘
飞见朱骧如此着急,急忙说道「三叔别急,听我慢慢说」。朱骧更着急「三叔怎
么能不急,当年你云大伯遇难,你玉娇大娘带着云无心离开后,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有了消息,三叔能不急吗?」潘飞安慰好情绪激动的朱骧后,才说道「大概
一个月前,我去天苍大陆谈生意,在繁星城中忘忧阁,见到一个跳艳舞的孕妇,
十分像玉娇大娘,但是我没敢相认,我只见过玉娇大娘几面,她根本就不认识我,
我怕玉娇大娘有什么苦衷,才去的忘忧阁,万一惊动了她,她再离开,就更难找
了。不过我已经托人打听好了玉娇大娘的住处,所以我准备给我爹写信,让他去
一趟繁星城,看看究竟是不是玉娇大娘」。听到一半,平日里心狠手辣的锦衣卫
指挥使朱骧就流泪了,紧紧攥着拳头,待潘飞说完,朱骧双拳已经在流血,坚定
的说道「不管是谁,让你玉娇大娘去的忘忧阁,我一定要剐了他」。潘飞一边掰
开朱骧拳头,一边说道「三叔,别这样,我们首先要确定那是玉娇大娘」。经潘
飞提醒,朱骧冷静下来,攥着拳头松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你也不用让你爹来了,三叔和你去一趟繁星城,你安排好了通知三叔,要
尽快」。朱骧心情很沉重,说完这段话,离开西北商行。
潘飞把朱骧送到了门口,有点担心朱骧,想让人送他回去,可是朱骧拒绝了,
说「想一个人走走」。
潘飞看着远去三叔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敬佩,但更多是羡慕。他父亲、朱
三叔、云大伯是结拜兄弟,三兄弟感情很深,深到可以为了彼此舍命相搏的那种,
潘飞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深厚的感情,可并不妨碍他由衷的佩服,
并且羡慕。潘飞希望将来也能遇到,那种知心的兄弟,那种可以把后背完全暴露
在他眼前,却不会有一丝担心的兄弟。
朱骧离开了西北商行后,喝的伶仃大醉才回到叶家。朱骧摇摇晃晃的进了家
门就模模糊糊的瞧见两个女人夹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走路,朱骧怒喝一声「你们
是谁,放开我夫人」。叶夫人一听气的要命,拿起扫帚就打在朱骧身上,骂道
「你发什么疯,那是我买的丫鬟,伺候我女儿的」。朱骧被叶夫人连打带骂的,
酒醒了不少,仔细一瞧,才发现怡宝让两个丫鬟模样女子扶着,一脸担心的看着
他。朱骧傻傻一笑,说道「怡宝呀,我还以为你让她们挟持了呢,夫君搞错了,
呵呵」。怡宝正要上前,扶着朱骧,叶夫人一把拦住,说道「这东倒西歪的,你
也不怕伤着肚子里孩子,让他自己待着」。叶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扶着怡宝向房间
走去,怡宝不断回头看朱骧,焦急的说道「娘,让人扶夫君回房吧」。
朱骧也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等醒来时候,怡宝、怡贝正在床边坐着,等他
醒来。见朱骧醒来,怡宝递给他一杯茶,说道「夫君,干嘛喝这么多酒」。朱骧
接过茶,一口喝下,说道「过几天,我要去一趟天苍大陆,等我回去,我在告诉
你们」。怡贝接过茶杯,担心的说道「夫君,听说天苍大陆很远,你这一去,什
么时候才能回来」。朱骧拉过两姐妹的手,欣慰的说道「有你们两个念着夫君,
夫君一定快去快回」。两姐妹知道朱骧要去,肯定有非去不可理由,也就不在问
了,起身静静靠在朱骧怀里。
天炎大陆罗刹教内,陈宫的伤势看着挺重,其实都是皮肉伤,阴姝美除了第
一脚踩结实了,其他的都是收着脚踩的,只是踩破皮而已,休息了几天,陈宫的
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
「母上,陈宫该死,那天不该口无遮拦,辱骂母上,求你不要走,陈宫依然
伺候你」陈宫跪在一身粉色旗袍的阴姝美脚下说道。
阴姝美冷笑一声,冷冷说道「你说的没错,母上就是婊子,让你们玩了三十
多年了,怎么还没玩够,还想让母上以后就给你一个人玩」。陈宫根本就不是这
个意思,听阴姝美这么说,急忙解释道「母上,陈宫不是这个意思……」还没说
完,阴姝美就打断了他,说道「不是,就赶快滚,滚回去照看你儿子去」。阴姝
美的语气带着绝情,带着愤怒,就像一把刀斩断了陈宫最后一丝奢望。其实陈宫
心里明白,他永远也不可能和阴姝美在一起,从内心深处,他希望阴姝美永远都
是哪个离不开男人的罗刹教母上,只要那样他才能见到她,才能有机会在她身上
寻欢作乐。可现在一切都变了,陈宫落寞的说道「可我该怎么给少主解释,才能
让他回来」。阴姝美没说话,而是蹲下来,陈宫不知道阴姝美要干嘛,愣愣的看
着她。阴姝美魅惑的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乳房,乳肉随即欢快的跳跃着,陈宫
瞬间就看呆了,嘴角流出了口水。阴姝美冷哼一声,站了起来,陈宫立刻惊醒了
过来,擦着嘴角口水。阴姝美好像松了口气似的,淡淡的说道「看来你对我欲还
是多一些,对无极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明天一早,立刻离开罗刹教,从此以
后我不想在看到你,我也没有阴无极这个儿子」。陈宫像突然泄气似的,瘫软在
地上,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前,每次轮到我侍寝的时候,我就很兴奋。我每次都
问自己,到底是见你兴奋,还是可以在你身上寻欢作乐兴奋,我一直没有答案,
现在看来,也许我真的只是像霸占你,在你身上寻欢作乐罢了,而我却当那是爱」。
阴姝美看了一眼失魂落魄,自言自语的陈宫,心里居然升起了杀人的念头。
而且
心中的杀意越来越浓了,可阴姝美脸上却挂着开心的笑容。
阴姝美之所以会笑,不是因为要杀陈宫而笑,而是因为这股杀意,表明身体
里的魔菊已经开始向第二层迈进了。魔菊来自天枯大陆,天枯大陆一切都是强者
为尊,弱者只有死亡,包括那里的植物都带着这种特性。陈宫刚才的颓废就是弱
者的表现,魔菊能感知到,并且影响了阴姝美,说明魔菊已经开始由粉色向黄色
转变了,一旦完全变成黄色,魔菊就进入第二层。
魔菊进入第二层,阴姝美就可以彻底摆脱白三的控制,就算和白三相遇,现
在阴姝美也可以从容不迫。阴姝美一直梦想着可以彻底摆脱白三,不是依靠外人
的那种,现在终于有希望了,而且进展还很快,她才得到魔菊不久,魔菊就开始
要进入第二层,她能不开心吗?
阴姝美虽然很开心,可她不想杀了陈宫,心中杀意还在不断增强。阴姝美怕
忍不住,真的杀了陈宫,就快步的离开。
阴姝美来到她以前每天都要呆着的地方雨露殿,不过现在的雨露殿已经化成
一片焦土,就连那黄金铸造的柱子,都烧的没了踪迹,可见阴姝美放的这把火有
多大。
阴姝美看着眼前一切,自言自语的说道「陈宫,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一丝爱,
甚至我恨你,我恨罗刹教每一个人,包括阴无极。那些曾经的人都已经和这座雨
露殿一样,葬身火海了。你和阴无极还活着,不是因为我下不去手,没有杀你们,
而是我需要见证者,见证我阴姝美浴火重生那一天。」
阴姝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要在这待十年,不是为了等你们,是为了让
魔菊成熟而已,也许不需要十年,魔菊就能成熟。一旦我的三色魔菊变成紫色,
我就会离开,离开这个囚禁我三十多年牢笼」。
阴姝美的这些话,本来是要对陈宫说的,看到陈宫以后,阴姝美又说不出口,
不忍心把他伤的太深。但是这些话不说,又觉得难受,现在只能对着已经化为焦
土的雨露殿说了,无非一种心里安慰罢了。
阴姝美说完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阴姝美你还是不够绝情呀,一切都随
缘吧,但愿陈宫能明白,不要去惹云叔」。
房间里,陈宫躺在地上,呆呆看着屋顶,平日足智多谋的他,此刻就像行尸
走肉一般,没有半点思考能力,只能看着屋顶发呆。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陈宫
曾经无数次想过,他把阴姝美身上能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最差也就是阴姝美
被白三带走,他们从此再也没见,可是情还在。他从来没想到事情会这种,阴姝
美会抛夫弃子,虽然抛夫有点过,但弃子是事实。
陈宫原本呆呆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他要想办法挽回现在局面,他要留住阴
姝美,现在唯一办法,就是找到白三,让白三控制阴姝美,把阴姝美重新变成罗
刹教母上,变成那个离不开男人的母上,他陈宫就还有希望,现在整个罗刹教就
他一个男人了,只要阴姝美变回从前,那阴姝美就是他一个人的,他多年的幻想
就实现了。虽然这样会把阴姝美再次推下地狱,但是此刻的陈宫已经顾不得了,
只要能挽回阴姝美,况且这样还有可能独享阴姝美,这正是陈宫期盼的已久的。
想好对策的陈宫马上爬了起来,收拾好了行李,立刻向无忧岛奔去。可是此
去注定要让陈宫失望了,他不知道拥有魔菊的阴姝美再也不会被白三控制了,而
且白三也不在无忧岛。此刻白三正骑在母畜的背上,双腿夹着母畜的大肚子,悠
闲的在向三水国的都城进发。
论智谋陈宫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但是一旦牵扯到感情,他就成了傻子,他并
没有听出阴姝美话的含义。其一,阴姝美如果真的已经绝情了,她已经不是那个
离不开男人的母上了,现在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为什么还不走呢?其二,阴姝美
让陈宫十年内带阴无极回来,真的是为了把罗刹教交给阴无极吗?其三,阴姝美
反复说到是十年,为什么是十年呢?当有一天陈宫终于想通了这三个问题,再回
来时,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为什么阴姝美不直说要
陈宫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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