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原子将白绫汗巾递在丫环手里,丫环接在手中,扭身要跑,原子又用手
一搂,搂得紧紧的道:「你往那里跑,今夜不怕你走上天去。」随将手来衣,丫
环忙用手去搪,那里搪得住,左支右吾搪了半晌,早被原子把裤带儿解,去将裤
子顿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两条白光的腿来,丫环才待开口要喊,早被原子用手把
嘴捂住,那里还哼出一声。原子又问道:「你还喊否」丫环摇了摇头,原子方
才撤回手来,丫环道:「这事原是两家情愿,方才作得,如今碰着你这天杀的,
却来的这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的愿意,你知我愿意不愿意」原子道:「如今
娘子少不委曲些罢,你愿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愿意,也要玩耍玩耍。」
原子说罢,遂将丫环抱在床上。丫环口中虽是勉强,心里早已淫兴狂荡,阴
户中淫水直流,原子将他两腿拍开,把阳物早已入进少许,丫环仍然说道:「我
不愿意。」原子那里听他,把身子往里一送,早已连根入进,丫环又说道:「我
不愿意。」原子只装听不见,把铁硬一般的东西着实抽将起来,抽够五六百抽,
只抽个丫环淫水直流,香汗沾沾,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气吁吁直叫:「罢了,
罢了,饶了我罢,饶了我罢。」原子此时抽得欲火如焚,又狠狠的抽了五七百抽
还多,方才欲火大泄,丫环被这一泄,便大叫一声:「快杀我也。」原子出了雨
露,把丫环紧紧相偎相凑,搂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各自起来,原子仍旧越墙而去
不题。
丫环拿了白绫汗巾,也往后楼来了,到了楼上,只见他三人坐在床上暗暗耍
笑。
娇娘道:「你这小妮子到往那里打围子去哩,只到如今才来。」丫环道:「
刚才咱们在后院玩耍时将这白绫巾儿掉在书房里,我去寻找来了。」娇娘道:「
这后房能有多远,便往了有两三个时辰才来。」丫环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
在书房中睡了一觉,刚才醒了,所以至今才来。」娇娘又把头上一看,只见乌云
逢松,好似手采的一般,脸上许多汗迹,与先大不同了,心中甚是狐疑。娇娘早
看几分破绽,随又问了丫环道:「你这小妮子,还勉强支吾甚么,何不把实话说
与我听,常言说的好:虚的实不了。」丫环本是个心虚之人,被娇娘问了这几话,
却似哑了一般,半晌不敢作声,俊娥旁边笑说道:「丫环你自情说了罢,你就有
天大的事情,我包管不叫你吃亏。」金华旁边亦说道:「我看你二人心眼子也忒
甚管得宽了,难道这丫环到后边睡了一觉就坏了甚么不成。」丫环见金华替他说
了好话,随喜欢欢得说道:「可不是么!」娇娘也就不往下问了,大家又暗暗戏
笑多会,堪堪五鼓将尽,金华辞别要走,这俊娥终是个伶俐女子,上前扯住金华
道:「妾等终身之事,服之郎君,郎君还须留一表记,妾等死亦瞑目矣。」娇娘
道:「这个使得。」金华道:「既然如此,这有何难。」随将自已系腰的蓝绸子
带儿解将下来,约有四尺多长,五寸多宽,将牙一咬,用手撕作两段,与娇娘一
段,与俊娥一段,又叫丫环取笔来,金华提笔写道:「偶因看灯游玩,结成百年
好姻缘,潘韩二女配金华,谁若反情天必厌。」金华写完,娇娘俊娥各自收在身
边,娇娘道:「明日夜间郎君还来否」金华低低说道:「暗昧不明之事。」遂
将舌尖撕破窗棂纸:「彼此名声皆有亏,况咱夫妻三人年当方富,何若舍死拼命
的受用,圣人有云:少之时,戒之在色。」娇娘与俊娥含泪道:「郎君此去,不
知何日再得相会。」金华道:「娘子们何必这般着想,大约不过待上三四个月,
就差人传婚递柬,说合成对,那时鼓乐迭奏,咱三人叩拜天地,齐入洞房,岂不
是万分之喜么」娇娘与俊娥一齐点头,彼此难割难舍的说了半晌话。金华方才
越墙而去不题。却说娇娘与俊娥见金华去了,心中热扑扑的,就像没有着落的一
般,又因一夜无曾睡觉,叫丫环重新收什了铺,娇娘和俊娥仍旧脱衣而睡,丫环
也往西间床上而睡。这且不表。再说金华越过墙,来到了书房中坐下,思想这丫
环在后院睡觉一事,大有可疑,又见他乌云揉乱,脸上的官粉摸了个干干净净,
虽是自己初戏他之时,不过亲个嘴儿,并不曾揉他的乌云,摸他的官粉,金华忽
然想起道:「莫不是原子这个狗头见我这边快乐,他也过去,偶然遇了丫环,行
此淫乱也是有的。」心里又想道:「这丫环我已收在身边为妾,若是真个这原子
淫乱了时候,那时岂不辱了名声么,这便怎生是好」思量了半晌,又忽然想起
道:「我金华何必这般太毒,若是原子果与丫环有事的时候,何不将丫环就配了
原子,叫他两个作一对夫妻,岂不是伯好事么况且这娇娘俊娥俱是美丽佳艳,
天姿出群,也很购我一生快乐了。」思想多时,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
睡了不题。
却说原子淫幸了丫环,越过墙来到了自已屋里,心中暗暗的欢喜,又寻思这
丫环生得却也标致,那话儿也不大不小,刚刚容得我这个东西进去,自已觉着十
分占了个巧儿,又想道:「我若配了这个小丫环,也是我为人一场的快乐处。」
又想道:「这丫环若嫁了我时,贪爱我这样实诚疼爱,也是这丫环之福。」
胡思乱想多时,方才睡着不题。却说俊娥在娇娘楼上玩了四五天,要往家去,
对韩印刘氏说知,老夫妻二人欲要还留俊娥住上几天,怎奈俊娥想家的心胜,夫
妻二人也不好强留,只得找了一乘轿儿,俊娥别了娇娘,俊娥上了轿子,韩印又
叫老妪跟着,不多时到了家中,韩氏见女儿回家来,满心欢喜,俊娥问了韩氏母
亲的安好,韩氏也问了女儿的安好,老妪也问了韩氏的安,韩氏又问了韩印刘氏
的安,待了半晌,韩氏又叫吃了午饭,老妪方才回来。
话休繁叙,书要剪截为妙。却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如今已是五月天气,
甚是炎热,却说这娘自正月十五、十六与金华连偷弄了两夜,谁知平白相逢,坐
成胎脉,至今已是四五个月。娇娘这日晚间在楼上脱衣乘凉,自已往肚子上一看,
那里还似从前那个肚子哩,只觉比从前又长了一半,通像肚子上又长了一个肚子
的一样,心中想道:「这是怎么哩」及至用手摸了一遍,只觉甚是坚硬,右边
却不见甚么形迹,偏偏得这左边甚有奇巧。再用手使力摸按,只觉着似拳头大,
圆圆的两块,下边又长长的好几块,娇娘想道:「必定与金郎作乐的时候,坐了
胎儿。」又想道:「若是真正如此,那时怎了」娇娘踌踌蹰蹰思想一夜,并无
睡着,这且不题。却说俊娥的母亲韩氏,忽一日见女儿洗澡,只见这俊娥的腰里
甚是粗大,肚里如肿涨的一般,韩氏看了,心中暗道:「这事真个奇怪。」遂问
俊娥道:「儿呀,我且问你。」俊娥道:「母亲问我甚么」韩氏道:「你身有
病么这肚腹上比往日大了半个,你是个女孩儿家,为娘也不好说你。」俊娥道
:「自情说出,好与儿治。」韩氏道:「这不像别的病痛,像怀胎的样儿。」俊
娥见母亲说了此话,勐然想起正月十六日夜晚的事体,便心中吃了一惊,心内想
道:「若果然是成了胎时,将何颜以见母亲。」又寻思道:「就是果成了也还得
五六个月儿生产,总不如以有病搪塞母亲为妙。」主意已定,俊娥遂对韩氏说道
:「母亲听孩儿有事奉告。」韩氏道:「儿呀,你说罢。」俊娥道:「孩儿深居
绣阁,每日与针指作伴,生活为邻,那里有什么胎儿,这还是孩儿早晚饮食不消,
生成食疾、水疾,这还是有的。」韩氏听了,终是半信半疑,只得煳涂应了几声,
这也不题。却说这日乃五月十三,是韩印的妻刘氏的生日,韩印又对俊娥道:「
今日乃是你妗子的生,咱娘两个何不去与你妗子作生日,到那玩耍一天,明日清
辰早回家来,却不是好。」
俊娥遂欢喜道:「这便使得。」韩氏问徐氏婆婆,叫老妪唤了两个轿子,自
已和女儿换了衣服,又叫老妪拿着作生日的礼物,韩氏又和俊娥到高堂拜辞了徐
氏婆婆,娘两个坐上轿子,老妪跟随在后边,一同往韩印家而来。只因这一来,
有分教,大家聚首快乐,仙冰人梦传婚,俱在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