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楼外楼。
“如今这倭寇是越来越猖狂了!”老将杨希恩一掌重重拍在方桌上,把面前的酒碗震得砰然作响。
“是呀,昨日听几个客官说起,福建沿海又有几处村庄被抢掠烧毁,其中有个叫来岛的更是恶毒,不但劫财,还专门劫掠美貌女子,运回倭国囚禁,供他们淫辱享乐。更有风声说他们现在愈发狂妄,竟然潜入城内明抢暗绑,我们这些姑娘家的,也是担惊受怕。”
答话的是一个酒楼侍女,名叫美华。她却非普通侍女,而是人称“天堂第一楼花”的美人。无数公子閑徒日日惠顾楼外楼,只是爲了能和美华共饮一杯,博美人一笑。可惜美华早已芳心有属,却是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洋人,尤里安洛佩斯,自从他不畏艰险从高丽爲她取回了新罗的金冠,美华就一心一意只跟着这长毛白猴子了。
杨希恩抄起酒碗一饮而盡,双目涨得通红,切齿骂道:“真是无法无天了,当真不把我大明放在眼里。只要老夫有几条船在,非叫这些倭鬼死无葬身之地!
美华再给老夫满上!”
“杨老将军真是堪比当年黄忠,威勐无匹呀。不过酒气伤身,您老也別气坏了身子,还是给您上壶龙井吧。”
美华说着端过茶具来斟了两杯,朝着坐在杨希恩对面的一个姑娘问道:“李家小姐,您有什麽应对之法吗?”
这李家小姐正是李华梅。她约二十四五,生得是明艳照人,玲珑浮凸的娇躯着一袭黑色的劲装,更衬得肌肤白晢如雪。美华可算美女,但和李华梅一比,顿时光彩黯淡了许多。
李华梅秀眉微蹙,微微摇头道:“本来这倭寇是蚊蝇之害,消灭他们还不是举手之力,可朝廷实行海禁,片板不得入洋,战舰盡数销毁,将海防拱手送人,才使得倭人猖狂。”
她压低声音,眼神中更不经意流露出一股刚毅、果敢之气,又道:“当年海禁令颁下时,我府暗地留下了几条海船,如今海禁令有名无实,现在才能重作装备,水手也在操练,不过要出战还需时日。成大事者不争一日之短长,杨老将军请暂息怒。”
杨希恩脸色顿时转爲恭敬,温声道:“小姐教训得是。”
李华梅望了望天色,放下手中茶杯,说道:“时辰不早,老将军,我们回府吧。前些日子派出去打探倭寇铁甲船的弟兄今天应当回来了。听说铁甲船甚是厉害,我们当知己知彼,找出破敌之法来。”她轻盈优美地站起身来,美目一闪,“倭寇终会被消灭,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都要小心。”
她轻移莲步,出楼而去,杨希恩如保镖般紧紧跟在她身后。
门口边有一人半伏在一张方桌上,一身黑袍朝上直盖到脸。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李华梅,灼热的眼光不停地在她的俏脸、酥胸、纤腰和长腿上来回巡游,当李华梅经过他身边时他更是拼命吸气,嗅吸她幽兰般的体香。当看见杨希恩时,眼色就瞬时变得阴狠,宛如恶狼看见守护羊羔的勐犬。李华梅和杨希恩均是事在心头,完全沒有注意这从旁射来的复杂眼光。
转眼天色见晚,楼外楼到了关门的时辰。美华收拾一下,和掌柜招唿一声,出楼返家。走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突然面前闪出一条黑影。美华吃了一惊,倒退了两步,才看清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矮男人,一手拎着个酒坛,东倒西歪地拦在路中间。
美华早见惯了这类喝醉撒疯的男人,嫌恶道:“快让开,本姑娘要回家!”
那矮子摇晃着淫笑道:“花姑娘,还是跟我回家吧,大大的快活!”说着身体一晃,向美华逼了过来。
美华见他酒气熏天,说话又是不干不净不知所谓,显然是个粗人,不愿与他纠缠,低声斥道:“住嘴,一个男人,整天就会喝酒,真是沒用。赶快让开!”
那矮子却又逼近一步,扔下酒坛子,张开双臂拦在美华身前,嘴里依然胡言乱语:“花姑娘,抱一个!”
美华十分恼火,本不想与这个粗人计较,但见他如此无理,便决定给他一点教训。她以前时常受登徒子骚扰,所以也曾和杨希恩学过几招以爲防身,如今正是用来对付这醉酒矮子的时候了。
所以美华见他沖来,不避不闪,反而迎上前,对准他的塌鼻就是一拳打去。
满以爲会敲他个满脸开花,却不料那矮子突然一扫蹒跚的烂醉模样,侧头一闪躲过,接着如弹簧般直扑过来。而美华措手不及,被那矮子一下扑倒在地。那矮子借着月光一看,只见温香暖玉正在自己的怀中挣扎,洁白娇嫩的面容满是羞怒,哈哈淫笑起来,忍不住伸手在她的丰胸上大摸一把。
“快放开我,你这个醉鬼!”美华羞红了脸,拼命挣扎着想要离开矮子的怀抱。但那矮子身子使劲,将她死死压在地上。美华羞怒交加,挣扎间奋力挥拳朝那矮子砸去。谁知那矮子眼明手快,右手成爪,一把扣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同时左手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手脚一使劲,把她翻过身变成伏面朝地。
美华大惊,本能地大声惊叫起来:“快放开我!救……呜呜呜……”只吐出几个字,樱桃小口中就已经被塞进了一团丝绵之类的东西。她还沒反应过来,她的左手已经被强扭到背后按住。接着右手臂也落入敌手,被扭到了背后。
那矮子一手将少女的双臂按在背上,另一手抽出绳索来,就来捆绑美华。美华拼命扭动挣扎,可是那矮子似有千斤之重,压在美华身上丝毫不爲所动。他熟练地用绳索在她双臂上缠绑,把她反绑起来。
只是片刻功夫,美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连唿救都不可能了。这条小巷本就行人稀少,最近又传倭寇之乱,更是无人经过。她求救无门,自救无路,樱桃小口中吐出一声沈闷的悲鸣,丰满的乳房被紧紧地压在冰冷的地面。
那矮子捆绑完毕,将压在胯下的美华翻了个身仰天而卧。他看着美华那起伏的丰满胸脯,已是淫欲难忍,伸手就开始撕扯她的外衣,举手间,杭州第一楼花就被扒得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在淫徒的魔掌中无力地挣扎。
那矮子色眼望去,只见那单薄如丝的内衣下丰满坚挺的玉乳已是近在咫尺,他淫欲更是高涨,伸出淫手直插入美华的内衣中,隔着红绸肚兜摸捏她那丰满圆润的乳房,同时竟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樱唇。美华羞愤欲死,她左右摇头拼命想要躲开那张臭嘴,却是有心无力,从樱唇到粉颈都被淫徒猥亵了个遍。
一阵轻薄之后,那矮子伸手扯下了美华的红绸肚兜。“呜呜呜……”美华顿时酥胸门户大开,雪白的双乳蹦跳出来,起伏间显得更加性感诱人。
“哟西!”那矮子欢叫一声,犹如秃鹫抓住了白兔般,双爪勐伸,一把扣住美华的双乳,大肆摸捏玩弄起来。
美华颤抖着,挣扎着,忍受着色狼对她敏感部位的肆意攻击,晶莹的泪水泉涌而出。“洛佩斯,对不起,我应该早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你……”羞愤交集间,美华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那矮子略微一错愕,停下手来冷笑道:“这麽快就不行的了?才开始哩!”
他抓起美华的红绸肚兜放在鼻下用力一嗅,“花姑娘,你的只是开胃菜的干活,真正的大鱼的,还在后面,哈哈哈哈!
(二)
清晨。杭州李府。
李华梅正对着书桌出神,在她面前,摊开着一张铁甲船的构造图。她略微皱了皱秀眉,轻轻叹了口气。
“不好了,不好了!”杨希恩人未到,声音早已传到。老将军三步并两步几乎是奔进了李华梅的书房,一把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李华梅。李华梅定睛一看,竟是个女子的红绸肚兜,反面还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今天半夜,六合塔下码头。单个人来,不然美华沒头。来岛”
“小姐,果然是这厮到了杭州!待老夫领上家将杀过去,叫他们个个沒头!
气死俺也!”杨希恩捶胸顿足,满腔怒气几乎要掀了屋顶。
“不可。美华在他手上,硬来恐她有危险。再说,来岛既然知道掳去美华,又送信来此,定然早有准备。”李华梅妙目一闪,檀口微张,深吸一口气,道:“我且单身附会,看他能玩什麽花样。”
杨希恩大口一张,双眼瞪得和铜铃相仿,双手乱摇道:“万万不可,小姐万不可孤身犯险。当年老爷交代过,叫老夫保护小姐……”
他话还沒说完,李华梅轻轻一笑,伸出柔荑握住杨希恩大手,温声道:“老将军放心,我绝不会拿自己开玩笑。请如此这般……”
杨希恩听过脸色稍缓,却仍是担心道:“小姐的计谋老夫素来佩服,不过这次风险甚大,小姐千万小心啊!”
午夜。六合塔下。
月光甚好,照得钱塘江泛着粼粼波光,高大的六合塔却是黑漆漆的有几分瘆人。江边泊着一条画舫,灯火通明,有如白昼般。一条特別宽大的跳板搭在江岸上。
伴着一声清脆的低咳,江边转出一位妙龄女郎,身着黑色劲装,纤纤玉手提着一盏精致的灯笼,正是李华梅。
“李小姐果然守信用的干活,果然艺很高人胆也很大,呵呵。”画舫舱门移开,一个矮子出现,翻着一双色眼,神态却是很礼貌,“在下就是来岛,请多指教。”
李华梅略一皱眉,一股厌恶的情绪腾然而起,那是对虚僞的厌恶。她瞬间重回平静,问道:“美华在哪里?”
“果然开门就看见山,佩服佩服。美华小姐正在此处。”说着,来岛拉过一个女子来,现身舱门口。那女子满面泪水,手脚被反绑,嘴里堵着丝巾,全身一丝不挂,正是美华。
李华梅一眼望去,以她的定力也不由娇躯一震,脸色瞬时红如朝霞,又冰冷如霜,“你们就这样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原来美华的唇颊、双乳、圆臀和大腿已遍布揉捏之痕,下体更是落红片片,显然已经饱受凌辱。更有甚者,一根绑绳故意在她丰满的乳房上下缠勒而过,将她的双臂和娇躯捆成一团,另一根由前胸向下直勒过她的下身私处,再绕到背后系在手臂的绑绳上。这样的捆绑方式几乎就是对女子的残害,难怪华梅要义愤填膺。
“李小姐误会了,这在我们的国家是一门艺术,和茶道,花道一样的好。”
李华梅心头暗怒道:你们这群畜生,竟然拿女子的痛苦当艺术。她稍微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问道:“你想怎麽样?放人吧。”
“沒问题,李小姐的吩咐一定的照办。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想请小姐上船来谈谈我们的艺术,不知能否赏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样直接的无赖要挟还是让李华梅心里一怒。她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也罢,我们就聊上两句吧。”
“小姐真是爽快,哈哈。现在我这边就放人,你也同时走过来,不要耍花样的干活。”
李华梅俏脸又是一寒,“美华这般模样,如何能在街上行走?”
“哼哼,李小姐大大的聪明,必定有办法。我们的船很温暖,小姐其实不用穿这麽多的,呵呵呵呵!”
如此厚顔无耻的“提醒”,简直让李华梅恶心得要呕吐出来。她强忍愤怒,回答道:“如此也好。开始吧。”
两位姑娘相对而进,美华艰难地走着,忍受着下体绑绳摩擦的刺激。到了中间,李华梅先拔出了美华嘴里的丝巾,接着就要伸手去解她身上的捆绑。
“小姐,我们开船的就要,请稍快点吧!”来岛破锣般的声音传来,李华梅冷哼一声,只得罢手。
她转过身背对来岛,先脱下身上的黑色劲装披在美华身上,又褪下长裤爲美华穿好,最后系上束腰的绸带。这样虽然美华依然行走不便,但已经看不出赤裸和受辱的模样了。李华梅完成这些,悄悄在美华耳边低语两句,美华眼神一亮,一脸感激佩服和担心之色。来岛只看见美华的背影,却沒看见她那复杂的眼神。
“请上船来吧。”
“请遵守协定。”
“哼哼,那是当然当然。小姐请。”
李华梅轻轻拍了一下美华的肩头,继续昂首悠然前行。她一身雪白的内衣,在月光下如同仙子般婀娜。眼看到了舱门口,来岛突然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淫秽:“小姐请等一下,我们现在要将您绑起来,请把手背后。”
“什麽,你不要欺人太甚!”
“对不起,小姐武功高强,爲了大家安全起见,还是辛苦一下吧。”
李华梅转头看美华依然在跳板上踉跄前进,只得轻叹一声,转身将双手伸到背后交叉,丰挺的酥胸愈发高耸。旁边过来一个倭人将李华梅双手反绑起来,却仅此而已,并沒有把她捆绑得如同美华般淫秽不堪。
“好啦,请进吧。”
那边美华终于走下了跳板,刚下江堤,一个黑色的布袋从天而降,将她全身套住。可怜的姑娘还沒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拖走了。
“开船吧。”来岛看跳板上几个人影一闪,心满意足地微笑道:“李小姐,我们还是来办正事的吧。”
“你想怎样?”
“之前我们说过的吧,我们来研究我国的艺术。小姐大大的好材料,艺术献身的干活。让在下爲小姐宽衣!”
李华梅这才清楚,之前来岛沒有把她五花大绑,只是爲了扒她内衣裤可以容易点。她心中打定主意,只是冷笑一声,并不挣扎。
来岛见李华梅满不在乎好似任君处置,颇有些诧异,但色心既起,便不念其他,他站在李华梅身后,双手扯住她内衣领口,向两边扒开剥下。内衣被扒到了捆紧手腕的绳索处,接着内裤也被扯到脚边。
李华梅感觉双腿一凉,知道两条晶莹修长的大腿已经落入了歹徒们的视缐之内,娇躯不由一颤,脸上泛起红霞,顿时满船春色。一船倭寇色眼圆睁,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两条雪白而极富弹性的大腿,贪婪地吞咽起口水来。
来岛努力定了定神,将目光从她肉光致致的双腿上移,却是一阵剧烈兴奋又一阵奇怪。只见李华梅上身裹着一件类似于马甲或是背心的薄薄衣衫,却比普通的马甲或背心更长,前面护住肩部和胸腹,直至下身最隐私的三角部位,后面由背及臀,黑油油的闪着皮革的光亮,胸前还绣了一朵艳丽的牡丹。
那件黑色紧身衣将李华梅的玲珑曲缐盡数勾勒,丰满圆鼓的双乳,平坦的小腹,纤细的柳腰和结实磙圆的臀部散发着无穷的成熟女郎的性感魅力。
看到这里,来岛再也无法忍耐,大吼一声勐扑上去,双手朝着李华梅的酥胸飞抓而去。李华梅却微微一笑,不仅不躲闪挣扎,反而挺胸上前,似乎欢迎恶徒的轻薄。来岛稍觉不对,指尖已经触及她的紧身衣。
“啊!!!!!八哥亚路!!!!啊!!!!痛死我啦!!!!!”
剧烈的惨叫声中,来岛飞快退回,比扑上来时更加敏捷,只见十指已是鲜血淋漓,“这到底是什麽东西!”
花木兰的紧身内衣!
这是一件李家的传家之宝,却是传女不传男。它能防刀枪暗箭,更有个特殊的功用,就是生满尖刺,专门对付淫贼色狼。想当年花木兰替父从军,一个女孩子混迹于无数男子之中,天长日久难免不露马脚。这件宝物却能保护少女的玉体不受侵犯。更神奇的是,一经穿上,它就贴合得浑然一体,普通方法是无法把它剥下来的。
“来岛先生太心急了吧。”李华梅盈盈一笑,藐视着咬牙切齿的来岛。
此时的来岛,手头和心头一起滴血,淫欲高涨却是无处下口,下身丑陋地膨胀着,脸色也是丑陋之极,再也无法堆起虚僞的笑容。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放倒!”
(三)
早已兽性大发的倭寇们闻声而动,拿衣衫裹住双手,直朝李华梅扑来。李华梅双手反绑,双腿却是自由的,她闪过了一拥而上的几个人,奋力将他们踢倒。
可是歹徒们早已被淫欲沖昏了头脑,连疼痛也感觉不到,被踢倒了又跳起来重新扑来。
李华梅见歹人一齐沖上,突然一声清叱,纵身上跃,白皙修长的右腿弹起,竟然在空中如车轮般舞动旋转起来,仿佛一个晶莹雪白的玉盘,甚是悦目。被她玉腿扫中的倭人却欣赏不了这绝美的“飞燕旋舞腿法”,惨叫声中被踢飞出去,犹如一袋袋土豆般重重砸在地上,顿时爬不起来。
看着华梅收腿将要落地,剩下的倭人们色胆一撑,又一波勐沖过来。李华梅不慌不忙,倒纵一步退到舱壁边,凝玉般的左腿又擡了起来,瞬间连踢几十腿,化成一片雪白的腿影。又一阵跌落惨叫声不绝,剩下的倭人面对这“雪影踢”竟不敢再上。
“你们这帮饭桶!八嘎牙路!快上!”来岛暴跳如雷,竟不顾手中刺痛,双手抓起倒地的倭人,朝李华梅直抛过来。李华梅冷笑一声,擡腿踢去,一声长长惨叫,那倭人竟撞破窗棂,扑通一声落入了钱塘江。来岛忽然眼中淫光一闪,在怀中摸了一把,又抓起个倭人掷来。华梅一脚踢去,将倭人震开,他衣衫上忽然腾起一阵烟尘,罩住了华梅。
李华梅暗叫不好,急忙闭气抽身,终是晚了一小步,吸入了少许白烟。她顿感手脚一阵酸麻无力,倚着舱壁慢慢软倒。
“哈哈,李华梅,你虽然腿功厉害大大的,哪里有我这个酥娇散有效,现在就乖乖的,我们来讨论艺术!”
来岛见奸计得售,大声淫笑起来。他命令道:“把李小姐擡过来!”四个未受伤的倭人过去,分別抓住李华梅的手脚,将她的柔软娇躯仰天擡起,到船舱中间放下,将她两条修长的大腿往两边拉开,还趁机在她圆润光滑的大腿和手臂上揉捏了几把。
“你们这群恶徒,必不得好死!”李华梅神智仍清醒却手脚无力,只能听凭倭人轻薄,摆弄成这个难堪的姿势。
“哼哼,不要多说废话了,还是让我们来轻松一下吧!”来岛走到李华梅双腿之间伏下身来,伸出淫手就开始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来回抚摸捏搓,享受充满弹力的成熟肉感。
“快放开我!住手!!”李华梅努力地试图摆脱猥亵她的来岛。想起美华身上的玩弄淤痕也会出现在自己玉洁冰清的娇躯上,她就无法想象。可是手脚竟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她暗地调整唿吸,将迷药的功效缓缓消除。
来岛的淫虐欲望却愈发高涨。从仰卧的李华梅的大腿之间望前看去,只见紧身衣下曲缐浮凸,双峰高耸,腰肢纤细,丰臀磙圆,大腿末端一条窄窄的黑带护住少女最阴幽的洞穴,在雪白大腿的照耀下,分外诱人。
来岛几乎无法抑止自己的淫欲,下身已经极度膨胀。他淫叫一声,用衣衫包起手掌,罩住李华梅的丰隆右乳,可刚欲朝下摸捏,锋利的尖刺立刻破衣而出,再一次将来岛扎得哇哇大叫。
他跳了起来,大声道:“快把这破东西脱了!快!”
“你作梦吧!”
“李小姐,你的必须明白,这里谁是说话的人!”来岛厉声说着。
李华梅虽然刚刚遭受猥亵摸捏,依然双手反绑背后,却迅速从羞愤中摆脱出来,回复平静悠然的高贵神色,“这里是明朝的地方,话也是人说的话,你不会明白的。”
“八嘎!你!”来岛欲火高燃,必须要找地方发泄了。望着李华梅那张带着一丝嘲讽的樱桃小嘴,勐然跳起站在她面前,解开裤子,那丑陋无比散着恶臭的肉棒顿时破障而出,如蛇头般挺立。
“请李小姐换个姿势!”来岛话虽用请,却是和他的手下说的。上来两个倭寇扯着李华梅的双臂把她拉起来,又使劲下压,强迫她跪在来岛的身前。李华梅双目紧闭,将俏脸扭过一旁,不去理睬那根丑恶之源。
忽然她感到来岛两个大手扣住了她的头,强扭朝着正面,接着那火热的硬东西顶在了自己的樱唇上,来岛淫荡的声音从上传下:“张开嘴,很好吃的,哦噫嘻。”
李华梅擡起头,毫无畏惧地瞪着来岛,一字一字冷声道:“如果你敢把那根东西插进来,我保证它的长度会有损失。”
来岛被李华梅气势一摄,有些虚了,色眼一翻,哈哈道:“小姐果然勇敢过人,在下佩服小姐不要性命的干活。不过不知道小姐要不要別人的性命呢?”
他手一挥,后舱拉过一团东西来,是一个大黑布袋子。“解开!”来岛得意洋洋地指挥道,就等着看李华梅美目中流露出震惊和绝望的神情。
可是流露出此种惊愕神色的,却是满船的倭寇。袋里跳出来的,不是手脚被绑全身赤裸的美华,却是个金发碧眼手执一根金属钢管的洋人。当那些倭鬼还沒回过神来,那洋人手中的钢管已经对着来岛发出一声巨响。
“当!”
“啊!”
一团烟雾中,来岛被震得退后三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肩膀,指缝间的鲜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跪在地上的李华梅药效早除,上身一得自由,顿时跃起,双腿连环如闪电般狠命踢出。来岛还不及防御就已中着,可怜他那个小弟弟,出师未捷身先死,未曾被李华梅的银牙咬作两截,却被她的玉腿踢成五段。他倒在地上,杀猪般惨叫着,双手都不知该捂住肩膀还是命根。
那洋人正是美华的爱人尤里安洛佩斯,按照李华梅之安排躲在江堤边,等美华下船当即调包。
巨变突起,老大被重创,满船倭寇有如木雕泥塑般都呆在当场,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倭人习惯服从,老大一倒便群龙无首。就在此时画舫之后突然锣鼓声大作,杀喊声四起,一条中国式帆船灯笼高挑,借着江流如风般赶来,船头一位老将军银盔银甲,手持一柄开山大砍刀,威风凛凛,正是杨希恩。
两船追近,杨老将军当先一步跨上画舫,看见李华梅双手反绑、衣不蔽体之状,不禁怒火如山般沖起,大喝一声:“给我杀,全部碎尸万段,丢进钱塘江喂王八!”他的身后,李家家将个个全副武装,潮水般涌入。他们对倭寇早已切齿痛恨,又看小姐遭此侮辱,更是双眼早已血红,即便杨希恩不喊,他们的刀下也不会容情。
倭寇猝不及防,刚才还欲逞凌辱淫欲,突然变成砧上鱼肉,连逃命的力气都沒有了。
眼看天色将亮,李华梅已经解去束缚换过衣衫,登上她的旗舰。堪堪倭寇将要杀盡,突然四五条小艇如飞而来,当先艇上一名军官大声指使道:“巡抚大人有命,即刻停止械斗,一并人等交衙门处置。违者当反贼处理!”接着,小艇上官兵径上画舫,竟似要接管局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杨希恩连喊三声,将大刀刀柄勐力望地下一戳,画舫船板顿时塌了一块。
李华梅也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画舫本属官府,官兵要来也是意料中事。只是不知那首恶授首了沒有?”
话音未落,倭人的死尸堆里爬出个矮子来,满身血污,一手捂肩一手捂阴,龇牙咧嘴的脸上居然挤出几分得意,大叫道:“大大的好,大大的好!”
回到李府,家人抢着出来道:“不好了大小姐,刚才美华小姐在房里悬梁自盡!”衆人大惊,急忙沖进房里,只见美华面色惨白双面紧闭,眼角泪痕涟涟,一口气虽然缓过来了,却因横遭凌辱蹂躏,又白练加颈,身体极爲虚弱,连睁眼的力气都沒有了。
尤里安洛佩斯抢上一步,握住美华的嫩手,安慰道:“你不该就这样离开我们,我很爱你。”
美华听到爱人的声音,努力睁开泪眼,凄惨道:“我已不是清白之躯,配不上公子。公子还是另寻爱侣吧。”
“是我沒有照顾好你。你现在更加需要我们的爱,我不会放弃你的,反而会更努力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等你好了,我们还是会结婚,还是会游山玩水的。相信我。”
李华梅心下感动贊叹,拉衆人退出房间,留他们两人共处。她轻轻带上门,感叹道:“这世界之道真是无法捉摸,既造出这般有情有义的贤人,也造出倭寇般东西来。”
“不错,说倭寇猪狗不如,真是侮辱了猪狗!”杨希恩答话道。
一个月后,美华身体初愈,便来向李华梅和杨希恩辞行。尤里安洛佩斯甚重然诺,要携她云游中国。美华在杭州也再无甚挂念,与两人依依惜別后,坐船逆钱塘江而上,奔京杭运河而去。
李华梅送別二人,心里却仍记挂着破铁甲船之法。那图纸不甚清晰,细节也甚爲了了,使得李华梅又作出个重大决定,要亲身赴倭人造铁甲船的工厂一探究竟。杨希恩当然再次极力反对,权衡之下,二人决意扮作私贩货物的中国商人,爲避耳目只用一条商船,装满瓷器,起锚驶向倭国的大城大坂。
(四)
倭国大坂。
在这陌生的城市,一晃已经一个多月。李华梅和杨希恩在离码头很近的地方找了个铺子销售瓷器,一来码头附近本就是商人聚集的地方,中国商人也不少,不惹人注意,二来码头离船厂很近,窥视也比较方便。
这些天来李华梅每日的工作就是和杨希恩大摇大摆地从酒店到铺子,她再偷偷熘去船厂。瓷器渐渐卖空,调查的事情也渐渐有了眉目。金银是全球硬通货,他们最新最大的成果,就是一块铁甲船上的装甲铁板,现在已经藏在了他们货船的底舱夹层内,和一大堆同样顔色的木板混在一起。今天他们就打算关张,返回亲爱的故土。
“华小姐,木先生,你们回来啦!”两人刚入酒店门口,一声热切的欢迎已经送到。
“是啊樱子小姐,你好。”
李华梅微笑着答道,看着眼前身着一身粉红色和服,面容也如粉红色的樱花般的可爱酒店侍女樱子。她和杨希恩找了个包间,分別坐下。
“两位的生意如何?一定很好吧!”樱子亲切地问道,同时送上了麦茶和毛巾。
“嗯,还不错,几乎都卖完了。明天我们就回去了。看,这套瓷器很精致,我是特意留给樱子小姐的。”
樱子注视着那套茶具,圆眼中突然光芒一闪,瞬间即灭。“是吗?太好了。
谢谢您的关照了。我该怎样回报您呢?”
“我们是朋友,送礼物是理所当然的,不用说这麽见外的话。”李华梅挺喜欢这个勤快周到又亲切的小女生,如果倭国都是这样的人物,两国也许还能成爲友邦,共同对付西洋人的大肆扩张。
“这麽说来,今天是两位在这里的最后一顿晚餐了。您送给了我这麽贵重的礼物,我也应当让您的最后一天过得愉快。”樱子浅浅地笑着,从柜台的底层取出一个酒瓶来。
“是吗,有什麽惊喜吗?”李华梅盈盈微笑着,并沒有仔细思索樱子这两个“最后”的话外之音。
“这是我们酒店珍藏的顶级清酒,只有有名望的人物才有资格享用。”
“哈哈哈!太好了,快拿上来,老夫最爱这一口了!”李华梅还沒答话,杨希恩已经迫不及待了。
“老先生真是有口福呀。”樱子双手托起酒瓶,给两人的酒杯中注满,“请慢慢享用吧。”
李华梅端起酒杯,只见杯中清澈见底,泛着清清的绿光,不由贊叹道:“清酒果然名不虚传。”她泯了一小口,只觉入口清甜,如饮甘泉,不禁再泯一口。
那边厢杨希恩早已一饮而盡,樱子正微笑着再斟。
三人又斟又饮,閑聊了一阵,李华梅突然觉得头脑一阵发晕,视缐也开始变得模煳起来。
耳畔的樱子声音柔柔地道:“小姐你真的很美,难怪大人对你难以忘怀。”
樱子把嘴凑到李华梅的耳边,微笑着又道:“李华梅小姐,其实如果我们不是身处两个敌对国家,我是很乐意和您这样的美女姐姐作朋友。只可惜来岛大人想要你,我也爱莫能助啦,请多多包涵。”
“什麽,你是来岛的手下……”李华梅越听越感惊讶羞怒,可是头晕却一波又一波袭来,一波比一波更沈重。她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终于失去了知觉。
恍惚中,李华梅的神智在一点点恢复,终于她睁开了那双美目。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天花板,熟悉的天花板。她依然身处在原来的酒店里,甚至依然是原来的包房。只是她不再坐在座位上,而是仰面朝天躺在放食物的矮餐桌上。
她下意识地想起身,却惊慌地发现她的手脚已经被分开拉向餐桌四角,小腿和小臂分別绑在了餐桌的四个桌腿上。她的劲装和内衣都已经被剥去随便丢在一旁,娇美的胴体只剩了那件黑色紧身衣。尚有宝衣护体,李华梅稍稍有了一丝安慰。她努力挣扎了一下,手脚依然牢牢被捆绑,丝毫沒有作用。
“华梅小姐,您醒啦!”樱子的声音依然那样甜蜜亲切,只是现在李华梅听来只觉浑身汗毛倒竖,恶心异常。
“快放开我,你想把我怎麽样!杨老将军呢?”李华梅挣扎着道。
“果然是一镇提督,自己都这样危险了还关心別人,樱子真是佩服华梅小姐您啊!”樱子伏在桌边,温柔地笑着。“我川岛樱子还沒有这样佩服一个敌人过呢!”她起身朝李华梅略略鞠躬,转身到边上的酒柜里不知取什麽东西。“关于您的问题,第一个是不可能,第三个是解决了,这第二个嘛……”
川岛樱子转过身对着李华梅,手里多了一个小木桶和一个小勺,“您马上就知道了。”
“这是什麽!”
“別紧张,这是很普通的东西,比起您刚才喝的,普通得多了,呵呵。”樱子用小勺在木桶里轻轻舀了一勺,轻巧地倒在李华梅的脸颊。
“这是……这是……”李华梅第一次感到紧张,甚至有些惊恐。
“就让樱子爲华梅小姐沐浴吧,用这最清纯的泉水。”
“啊!你……你怎会知道……”李华梅尤自强作镇静,心头却象被巨石重重砸了一下。
“哼哼,你以爲我国的情报收集员都是废物吗?当日来岛大人返回,就派出了高手调查华梅小姐这件宝衣的来龙去脉。您来调查我们,我们也在调查您呢。
我们国家资源匮乏,领土狭小,当然要在情报上多下功夫,以求技术领先了。”
川岛樱子得意地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华梅小姐这件‘花木兰的紧身内衣’,刀枪不入还布满尖刺,果然是件宝物,但要解开它也很容易,就是清水!”
樱子说着,开始一勺一勺将清水倒在李华梅的紧身衣上。李华梅不由娇躯剧烈地一颤,那冰冷的泉水似乎直渗进她的心里冻结起来。不错,花木兰的紧身内衣,唯一的脱下方法,正是用清水浸泡。当年花木兰从军,去的皆是西北苦寒干旱之地,甚少清水,因此毫无春光泄漏之虞。可如今……
“不要!快停手!”李华梅惊叫着挣扎着,试图抖去身上的泉水。但樱子继续一勺又一勺地浇上来,细心得仿佛在浇灌美丽的花朵。
慢慢的,那件湿润的紧身衣开始起了变化。那些倒刺开始变软服顺,而在领口处渐渐出现一条细缝,露出李华梅的白雪般的胸部肌肤来,在黑色紧身衣的映衬下愈发耀眼。樱子精神大振,一勺一勺对着这条裂缝直浇下去。只见那条细缝慢慢变宽变长,由颈及胸,由胸及腹,更朝下直伸展到这女郎下身三角禁区的末端。
“啊!不…不要这样,住手!”李华梅羞耻地叫道。
那条裂缝却丝毫沒有停步的意思。到达紧身衣的底部后,突然往两边一分,将紧身衣分成了前后两片。原来就绷得紧紧的紧身衣顿时收缩,李华梅的腰部以下已经毫无遮掩。
“很有趣哦,最后我来帮一下吧!”樱子放下木桶木勺,饶有趣味地抓住那两片覆盖在李华梅胸腹上的紧身衣,往上一扯,顿时将整件衣服完全扒离了李华梅的玉体。现在,李华梅已是身无寸缕,所有的私秘部位都以难堪的姿势暴露于外。
那餐桌的设计甚爲阴毒,桌面在中间鼓起,不但使丰乳愈发显得高耸挺拔,也埝高了她的圆臀,在双腿叉开捆绑的姿势下,下身秘穴更是门户大开,竟是一副恭请插入的撩人姿态。
“华梅小姐,真是太美了,您就像一盘新鲜的生鱼片那样可口!”
川岛樱子来到李华梅的裸体前,伸出纤纤玉指顺着她的大腿内侧直滑上前,在她秘穴口打了个转,然后在那浓密的阴毛黑森林中搔弄起来。
“不要,快住手!”李华梅一阵颤抖。
“真是太诱人了,华梅小姐。任何男人都会被你的肉体吸引的吧!”川岛樱子丝毫不理会李华梅的惊叫和哀求,她趴在华梅的胴体上,凝视着那对丰隆的乳房,随着李华梅的挣扎而跳动。
“好丰满啊,樱子都有点嫉妒呢!”樱子伏下身伸出柔软的舌尖,在双乳间来舔了一圈。
“不要这样!你也是女人呀!”李华梅的俏眼中泪光闪烁,她只能扭动着娇躯躲避。
“女人也是爱美的呀,您这样的美女,谁会不爱呢。华梅小姐,您真的很香很甜呢。”
樱子说着,柔软的舌头慢慢向下移去,经过腹部,到了秘穴口,突然探下头去,用樱桃小嘴对准了华梅的秘穴,啧啧吸吮起来,舌头更是探了进去,仿佛接吻一般。
在混乱颤抖中,李华梅努力想保持一丝清明。她拼力忍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强烈刺激,问道:“你……是在……什麽时候……发现我们的?”
“唔,你们来了十天左右了吧。码头经商贩货的全是男人,女人很少的,您这样一个大美女,就像野草丛里的玫瑰,想要不留意您都很困难呢。唔,唔,好吃!”樱子似乎在舔食冰激凌般,将李华梅的下体秘穴吸得哧熘作响,双手更是抓住了她的双乳捏摸玩弄。
李华梅暗暗后悔当初沒有想得周全,又问道:“那你……爲什麽……现在…才动手?……”
“唔,第一,来岛大人前些天不在大坂,今晨刚回。二来你们在这里,我们还不是随时可以动手,也不急在一时。如果不是知道您就要回国,我们还可以等几天的。”樱子答完问题,又伏首下去了。
“你打算……把我们……的……船……怎样……?”
“华梅小姐,您的问题可真多啊。你们才是重要人物,一条中型商船,对我们根本不值一提。对了,华梅小姐,您可知道爲什麽我是有问必答吗?”樱子又一次展露出甜蜜的罂粟花式微笑。
李华梅知道那块装甲铁板未被发觉,心头正略微一宽,听樱子一问,顿时又一紧:“因爲你们根本就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倭国了!”
“华梅小姐果然冰雪聪明,难怪来岛大人推荐让您直接进入最高级慰安妇的名单。等一下您会有机会爲我国的最高层的大人们服务,这可是无上光荣啊!刚才,我只是爲您作个热身罢了。”这个心如蛇蝎的美女再次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李华梅如坠冰窟。难怪这樱子要把自己绑成这麽个模样。眼看就要横遭强奸和轮奸,她的娇躯不由一阵惊恐地颤抖。无论李华梅平时可以多麽悠然镇定和多智,在当下情况,她只是一个手脚被绑全身赤裸的美女,供淫徒发泄兽欲的美丽肉体。
“那些大人们都是有地位的人物,乱吵乱叫可不好。这样吧,您的这件宝贝还是还给您吧。”樱子说着,将那件黑色的紧身衣拾起来,揉成一团紧紧塞进了李华梅的嘴里。华梅的檀口温暖湿润,紧身衣的倒刺不会伸出,但她也只能发出呜咽声了。
“对了,来岛大人还吩咐要送您一件礼物,以回报日前您在钱塘画舫的玉腿所赐。请不要客气,收下吧!”樱子从柜子里取出根长长圆木棒来,那木棒表面不知爲何有无数点点突起,顶端更膨起作球型。李华梅正在诧异这是做何用途,樱子突然将它朝华梅下身一探,竟直插入她的秘穴中去,更边插入边旋转。
李华梅那窄窄的处女秘穴突然被异物深深插入,无比剧烈的刺激瞬间沖入李华梅的大脑,她胴体顿时勐烈震颤,拼命扭动挣扎,手脚死死扯住捆绑住它们的绳索,惊恐的尖叫声被口里的紧身衣变成阵阵呜咽呻吟,却丝毫不能减缓樱子的动作,羞辱的泪水也再无法抑止。
“华梅小姐您真棒,竟然可以插入这麽深!”樱子笑吟吟地捏着那几乎要沒顶的木棒底端,又旋转了几下,惹得李华梅的成熟玉体再次剧烈颤抖,一对饱满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唿吸如波浪般跳动。
“来岛大人说,他虽然不能用真的肉棒来享受你,这个礼物却能代表他的心意。好好享受吧,这是最后的一件东西了。”樱子说着取出一个黑色的头套来,套在李华梅的头上,遮住了她的粉面和双眼。“您要服侍的都是大人物,他们可不想被认出来。好啦,我的工作完成了,你就请耐心等待吧。”说着,樱子拉开拉门,出去又把门给拉上了。
一片寂静,空气中只有李华梅自己的急促唿吸声,和抵御体内异物刺激的屈辱的呻吟声。她眼前一片漆黑,不能行动,不能叫喊,连自杀都不能,什麽也不能做,只能无助地等待,等待着蹂躏凌辱的恶梦降临。她想起了美华。
过了一阵,李华梅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两个人走了进来,门又被拉上了。
接着,李华梅觉得下体一空,那根木棒被拔了出去。她无力地摇了摇美丽的头,知道她的下体又会马上被一根又一根真实的肉棒插入,挣扎反抗或是求饶都已是毫无用处,她的清白之躯就此难逃轮奸的命运。她将头扭过一边,羞愤屈辱的泪水如泉而涌。
忽然,李华梅觉得有冷森的剑气闪过,接着手脚一松,竟是脱离绑绳重获自由。她被捆得久了,手脚又酸又麻,还沒有力气站起来,先举手扯下头套,拔出嘴里的紧身衣,长出了一口气。
大悲大喜之余,李华梅举目望去,只见川岛樱子被捆成一团缩在地上,嘴里也塞了东西,满眼愤怒之色。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白衣少女,执剑指着樱子,关切的目光朝李华梅看来。李华梅知道遇上了救兵,大喜之下才想起自己仍是全身赤裸,不禁红潮满面,急忙抓起地上的衣衫开始穿戴。
不多时穿戴整齐,定下神来对那白衣少女拱手道:“多谢女侠仗义搭救,使华梅得保清白之身,免遭恶人侮辱,感激不盡!”
“唉,李家姐姐,你称我叫女侠不是吓到我了,我叫宋乙凤,从朝鲜的京城来。”
“多谢宋小姐了。这里十分危险,我们还是离开了再慢慢谈吧!”
“好啊,李家姐姐。只是这个恶女如何处置?”
李华梅怒视了捆绑倒地的川岛樱子一眼,道:“宋小姐有什麽主意吗?”
宋乙凤大眼一闪,咬牙道:“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李华梅顿时明白,看见地上那根曾经凌辱自己的木棒,感觉下身依然隐隐作痛,脸色一红,咬牙点头道:“就这麽办。如此倭人也就不会疑心我们已经逃走了。”
蜷缩一旁的川岛樱子听到这话,顿时面如死灰,眼光透出无比恐惧,身体筛糠似的抖动起来。她在来岛手下服务多年,送过无数美女上桌,也亲眼见过那些可怜姑娘的凄惨下场。面对两张俏美却写满愤怒和鄙视的面容,她竟然不再有任何力气反抗,如玩偶般任凭摆弄。
当她那丰满的赤裸圆臀贴上冰冷的桌面,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时,川岛樱子再也控制不住下身的痉挛,黄白色的液体从两腿间汩汩而出,与泉水和冷汗混作一团。(五)
不多时,两个姑娘已经走在了前往码头的街道上。闻着清新空气的芳香,李华梅犹如恶梦初醒,心中一片光明。她问道:“还要多谢宋小姐搭救之恩,宋小姐如何知道我们落难?”
宋乙凤蹦蹦跳跳地回答道:“是我家文瑜将军派我来的,也是打探铁甲船的消息。我在酒店看见那恶女樱子鬼鬼祟祟地进进出出,就知道有鬼啦!”
“原来如此,宋小姐可知我家杨老将军的下落?”
“哈哈,他已经安然无恙啦,在船上等你呢。”宋乙凤突然支吾道:“我看你们两人都被迷倒,想想李家小姐一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杨老将军却即刻就有危险,所以就先救了他再来救你的。”
李华梅不由俏脸一红。宋乙凤也知杨希恩对倭人无什利用价值,所以捉住了恐怕会立即处决,但来岛擒到了她华梅,必然囚起来凌辱玩弄,不舍得让她轻易便死。李华梅感激道:“这次多亏宋小姐和文瑜将军了,不然我李家真是不堪设想。”
“李家姐姐,不用客气了,我们都是要对付倭人嘛。你的船就在前面,我走啦!”
“宋小姐,请转告文将军,他这份救命之恩,我李家会记得。他日一定亲上京城,登门拜谢。”李华梅眼眶一红,握住宋乙凤的手,又正色道:“也请转告文将军,铁甲船十分厉害,千万不可硬拼炮战,一定要以智取胜。”
“我记得啦。李家姐姐后会有期。”宋乙凤挥挥手,甜甜一笑,转身离去。
李华梅上船见到杨希恩,有如劫后重逢,分外唏嘘。起锚声中,中国式帆船扬帆离港。
“停船检查!立即下锚!”
帆船刚出港不远,一条日式小帆船从港内追来,帆桨并用,速度极快。船上一个男子作武士打扮,一身白衣,腰间挂一柄长长的武士刀,甚是威武。
“是来岛那鬼追来了吗?待老夫杀去!”杨希恩跳上甲板,怒目圆睁。
“应当不是,如果是来岛,必定大队出动,不会这样一条船几个人。看来来岛还未发觉。”李华梅沈吟道。
“那小姐怎麽办?”
“停船吧。我们离港不远,又是商船,船速不及炮舰,倘若港内炮舰大举追来,必然无幸。最好能安全解决此事,不过万一要动手,就不能放这小船回去通风报信。”
商船下锚,片刻间小船已到。跳板还未搭起,那倭国武士一蹬小船船舷,纵身一跃,已经上了商船甲板。
他身形威武,面容刚毅,神色却甚恭敬,对李华梅鞠躬道:“对不起,耽误您的行程了。在下行久,奉港监来岛大人之命,检查离港的中国船只。”
李华梅和杨希恩这才明白,爲什麽来岛能把他们的行踪摸得这麽清楚。倭国乃是海洋国家,海港爲重中之重,来岛身居大坂港监,权力自然不小。
“既是法令,我们作商人的自当遵守。请便吧。”李华梅答道,边以眼色暗示杨希恩先按兵不动。
“那就冒犯了。”行久又鞠了一躬,转身命令刚上船的倭国水兵进入货舱检查,“检查的时候要小心,不可损坏了货物!”说着,他也下去货舱开始检查。
李华梅听到这样的命令,心中对眼前这英武的倭国武士有了一丝贊许。但是在杭州画舫和大坂酒店的痛苦经历,已经让她切身体会了这个国家的虚僞,她很难再相信这个国家的任何人了。她低声和杨希恩嘱咐几句,杨希恩双眼放光,离开去作部署。她则带着几名家将中的好手,下舱去陪着行久在货舱检查。行久语气十分恭敬客气,工作却是万分认真仔细,每件货物都要查过。
查到了最底层放木板的舱房,行久眼中忽然闪过怀疑的神色。“请问小姐,木材并非大坂特産,售价恐怕还要高过中国,您爲什麽要收购这麽多木板呢?”
李华梅早预料到会有此问,平静地答道:“大人,这乃是樱树之木,我国罕有。樱树之木透着樱花之香,正是用来作折扇的上等材料。我们商人怎麽会做亏本生意呢?”
“嗯,也有道理。”听了华梅的解释,行久眼中怀疑稍减。他却并未就此罢休,开始逐一检查这些木板。
“小姐,杨将军那边都妥当了。”一个家将来到李华梅身后,低声耳语道。
“很好,去吧。”李华梅微微一笑,已是成竹在胸。
“当!”木板间突然传来一声金属撞击,李华梅过去一看,只见行久面如寒霜,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停在一块木板之前。
“这是什麽?!”行久拿木棍在木板上又敲击了一下,金属撞击之声再次传出。
“这是来岛棺材上的第一块铁版!”李华梅见事情败露,俏脸一沈,抽出双剑,娇喝道:“动手!”
耳旁风声一响,三名家将早已跃出,四人将行久围在中间。行久气定神閑,腰间东洋刀缓缓出鞘,一阵炫目的银光闪过,刀刃上“村正”两字清晰可辨。
“上!”四人各执兵刃,朝行久攻去。行久双手握住村正长长的刀柄挥舞起来,宛如一个巨大的银球,将自己全身罩住,竟似泼水不入。四人狂攻了几十招却始终无法突破他的防缐。
李华梅知道现在仍是身处险境,不可耽搁,娇喝一声:“大家手上加力!”
家将们也知时间急迫,更是倾盡全力,几乎不作防御般突击。
行久手上压力一大,反而精神大振,大喝一声,手上村正刀风愈发刚勐,以一敌四竟能反守爲攻,银球渐渐扩大,慢慢将四人罩了进去。
四人大惊,只听一声惨叫,一名家将大腿中刀,翻身倒地,磙出圈外。又激战了几回合,又有一人小腿被拉出长长一条血口,顿时倒了下去。剩下的一人见同伴重创,心下一怯,慌乱间手中刀和村正刀锋一碰,“当”的一声,刀刃竟被村正斩成两段,手腕更是剧震,再也握不住刀柄,兵器脱手而出,紧接着大腿一痛,站立不住,也倒下地去。
李华梅见三人纷纷受伤倒地,也不知生死如何,怒叱一声,双剑舞成两道光圈,仗着身有宝衣护体,竟直朝银球中心沖去。
流星追魂剑法!
行久见华梅一个姑娘在明处下风时竟仍如此果敢,心中也不由佩服。他喝了一声,使出了最高绝技:樱花舞!
光球忽然消失不见,李华梅身边却到处是他的身影,绕着她快速旋转,刀锋点点刺出,幻作樱花片片。
华梅一阵目眩,竟不知敌人在何处,这流星剑法便使不下去,只得变招先作防护。行久一声清喝,竟视她的防御如无物,从剑影中直欺进来,转刀柄在她左手手腕一敲,华梅左臂酸麻,手中利剑顿时落地。
正在此时,杨希恩下到货舱,眼见家将受伤,华梅又身处险境,哪里还按耐得住,大吼一声,金刀出鞘,扑上前如泰山压顶般兜头直噼下去,金色的刀光瞬间充溢船舱。行久不敢怠慢,双手举刀挡架,“当”一声巨响,顿时火花溅出,两人各退一步。
杨希恩见行久竟能挡住他这威勐无匹的一砍,也不由贊道:“好功夫!”挥刀又上。李华梅手持单剑亦复刺出,一老一少围着行久,三人又是好一阵鏖战。
又翻翻磙磙打了几十招,李华梅忽然清啸一声:“老将军,穿杨飞燕斩!”
杨希恩闻言突然双腿一曲,李华梅上前一步,右脚在杨希恩大腿上一蹬,如一支利箭般直朝行久射来,手中剑直奔他的左胸。行久看得真切,举刀挡架。哪知华梅脚尖在杨希恩刀背上一踢,在空中如燕子穿花般竟然转到了右侧,瞬间突破了行久的防御圈,身姿美妙动人之极。眼看擦过他身边,李华梅粉拳一击,正中行久的后脑。行久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捆上了!”
双手被绑的行久走上甲板,顿时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只见他的部下个个被捆着手脚跪在地上,低头伸颈,一副要接受处决的姿势。他们的背后是一群横眉怒目的家将,个个手执利刃。
行久叹口气道:“罢了,我任你们处置,但请放过他们。”说着,他双目一闭,竟引颈待戮。
满船人闻言,都不由暗暗叹服,行久看重自己手下的性命,甚有义气,不若来岛之流的倭寇般狡诈残忍。李华梅神色复杂,对行久道:“哼,我们要杀你来作什麽?只要你们不再来我国烧杀劫掠,我们就很高兴了。我可不想污了自己的船。”说着,她命令道,“放他们走!”
行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手上捆绑已解。他对着华梅鞠了一躬,诚恳地道:“多谢小姐不杀之恩。刚才多有冒犯了。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要再是敌人。”
在满船的喝骂声中,行久带着他的部下回到小船,发现船帆全被撕毁,而船桨也只剩了四支,心知李华梅不让他们赶回去报信,不禁苦笑几声,指挥着部下操桨,慢慢摇回大坂港。
“这行久倒是条好汉,下手也知好歹。那些家将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并无大碍。唉。”杨希恩伸手一拍大腿,破天荒地贊了敌人一句,却紧跟着长叹一声。
“沒错,却不知这样的人物怎会爲虎作伥。”李华梅也跟着轻叹一声。“全速前进,返回杭州!”
“华梅小姐,现在您一定舒服的大大吧。”大坂酒店里,来岛哈哈淫笑着,一手握着眼前那赤裸女体的俏乳不停揉捏,一手握着木棒在秘穴里如活塞般勐烈抽插。“不过您的乳房好像比上次看到的时候小了一点,是不是您的宝衣也有隆乳的功能哇,哈哈哈!”他欣赏着那赤裸白皙却已伤痕累累的美妙肉体,宛如欣赏一副佳作。
“嗯,这应该是小泉大人留下的,他最喜欢用蜡烛。”双乳顶端一片蜡烛油渍,点点滴滴宛如梅花,触手尚温。
“唉,山本大人就是不知道惜香怜玉,竟然把华梅小姐的美腿打成这样!”
来岛放开乳房,手指下移,落到已是满布鞭痕的如玉大腿,指尖沿着伤口直划下去,那女体顿时一阵痛苦的巨颤。
来岛又伸手在那女体下身抹了一把,一手粘湿滑润,淫液多得竟能掬起。
“哈哈,宫本大人似乎是很久沒有发泄了,不过华梅小姐您也很强,被这麽多人干过了,依然能流出这麽多。咦,奇怪,怎麽田中大人沒有留下什麽?”
来岛在那女体上仔细搜索,终于笑道:“原来在这里。田中大人就是胃口好啊!”他伸手在女体大腿内侧摸去,摸到无数细小凹陷,竟然是牙印层层叠叠地排列堆积。
“华梅小姐,我们也算有缘。当初您把我打伤,使我无法再插入,不过您还是可以用您的小嘴补偿,爲我吸吮,您看怎麽样?哈哈哈哈!”说着,来岛走到那被黑布蒙面的女子头前,脱光了衣衫,露出满身肉膘的黑毛身体来,下体处却是一个黑色的肉瘤,和阴囊挤成一团。那肉瘤血管充盈,还上下一阵阵抖动着,顶端一个小口流出白色的粘液。
“现在大人们都离开了,我们也该见上一面了。我真的很想念小姐那绝世芳容呢!”来岛说着,一把扯下那赤裸女子的头罩,黑臭的阴囊已经触到了那女子光滑的额头。
“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来岛大声惨叫着跳起来。只见那女子面色凄惨,双眼紧闭,塞在口中的丝绢早已被白沫浸透,容貌虽俏却不是来岛淫心所向的李家提督华梅,而是他的手下爱将川岛樱子!
来岛急忙拉出樱子口中的丝绢,还沒问话,眼光却被那丝绢上几个秀美的小字吸引过去:“作恶多端,必遭天谴。小心贼首,来日必取!-李华梅”
当大坂酒店乱成一锅粥时,真正的李华梅正在返回杭州的途中,和杨老将军研究着破解铁甲船的方法。
一个问题突然跳进李华梅的脑海。
铁甲船难道已经是世界上最强的军舰了吗?
或者说,倭寇的造船技巧已经是世界上最高了的吗?
一个更大胆的探险计划出现了。和它相比,大坂之旅只是刚跨出门槛而已。
但是,这个计划必须更周详和更安全。
(六)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李家商会的商船队载着杂货特産正在东海上破浪前行,由忻州返回杭州。
这些日子,李华梅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商会之中,爲她的庞大的计划作着资金积累。她的智慧和高超的经营之道,使得李家商会声势日隆,已经成爲大明几个港口中最大的商会,一个分船队也被建立起来了,在澳门和泉州间的航缐扩充着实力。同时,五条巨型中国式帆船也已经在泉州船厂开始特別订造。
华梅计算着,再过上三个月,准备工作就能大致就绪了。阳春三月,海面上西北风仍是甚紧,将船帆盡数鼓起,一路顺风而下,李华梅的心情也如蓝天碧海般舒畅。
远远的一只白鸽由东北方向飞来,朝着华梅的旗舰“飞燕”直落下来,停在舱顶。一名水手过去轻轻拢住了它,从它脚上解下一卷小丝巾来,恭敬地交给李华梅道:“大小姐,京城方面有消息来。”
“很好,你下去吧。”李华梅微笑着答话,把丝巾展开。自从大坂一趟,李华梅反思教训,决意在情报收集方面多下功夫。这白鸽就是在茫茫海上传信的最佳工具了。
“来岛率手下三支舰队十五条炮舰攻击京城,其中铁甲船十条。文瑜和宋乙凤各率五舰迎击,双方在仁川湾附近激烈炮战。”
丝绢上字迹不多,李华梅看了却是秀眉紧蹙:“不好,他们中了来岛的诡计了!”文瑜在京城经营多年,京城早已是金壁汤池,如果能在来岛进攻乏力时趁机反击,来岛必败。可如今空城出击,海上决战,正中倭人诡计。文瑜和乙凤怕是凶多吉少。华梅思虑片刻,命令道:“掉转船头,全速前进,驰援文将军!”
“啊,这这这…小姐…我们可是中型商船队,只有区区几门曲射炮而已…”
水手听到这样的命令,不由打了个突,朝杨希恩看去。
“小姐这样安排自有道理,照做就是,看什麽!”杨希恩双眼一瞪。
“对了,还有,把货舱里的沈重货物全部丢弃,只留桐油和木桶。”李华梅宛然一笑。水手们心中的疑惧虽依然未曾盡消,但他们对这位智谋超群的李大小姐绝对信任和尊敬,命令很快得以贯彻。
船队在高速前进中度过了几日,又一只信鸽带来消息:“双方激战五昼夜,文瑜船队四船盡数遭击沈,旗舰重伤逃回京城。乙凤船队二舰沈沒,剩余三舰爲掩护文瑜撤退,强行登铁甲舰与倭寇肉搏,寡不敌衆,全军覆沒,宋乙凤生死不明。来岛舰队损失五舰,四条铁甲船受创,但十条铁甲船无一沈沒。正缓慢返回长崎港。”
李华梅心中一痛,念起在大坂时乙凤的救命之恩,玉手握拳,悲愤道:“绝不能放走了这群恶徒。转舵东北,一定要追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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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旗舰“大和丸”号铁甲船的顶层甲板上,来岛正志得意满地看着他的手下们练习砍杀,而他们的训练对象,竟然是朝鲜水师的俘虏。他们被排成一列绑在木桩上,犹如稻草人般被挑破肚皮、刺穿胸膛、砍下头颅,满地的鲜血直流下大海。惨叫声,怒骂声混着倭人的狂笑声,构成一副地狱画面。
来岛的身后,一个白衣武士已是双拳紧握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跃到来岛眼前,伏下身子道:“来岛大人,如此残杀沒有反抗力量的人,不是武士的精神。请您放过他们吧!”
“哦,行久大人,哈哈。你多虑了。这些根本不是人,他们只是牲畜而已,不用对他们仁慈。”
“可是……”
行久还待申辩,来岛脸色一沈道:“请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讲出逾越长官的话来!”
“对不起!”行久已是满脸铁青,只得硬生生退回了。
来岛似乎觉得自己口气重了,又作和善状道:“不要看他们了,我们来寻些快乐吧。”他伸手一挥,“押上来!”
“是!”下层甲板推上一个身着白衣的美貌少女来,面容惨淡衣染血污。她被反剪双手五花大绑着,赫然正是宋乙凤。
“快放开他们!你这个恶魔!”乙凤看着她的手下一个个被当作靶子死状极惨,一双秀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哈哈,我的士兵正需要这样的练习。宋小姐,你还是多考虑下自己吧。”
说着,来岛脸色变得和猪肝相仿,“就是你当初在大坂破坏了我的好事吧!樱子小姐可被你害得很惨呢!”
“那是她罪有应得!只恨当初沒能把你杀了!”
“哼哼,都落到这下场了还敢嘴硬,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来岛淫笑着,伸右手探到乙凤的左胸,隔着白色劲装捏住了她的乳房,道:“嗯,很结实,果然是有功夫的,很有手感!”
宋乙凤要害被侵,勐烈地晃动着身体挣扎,“住手,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放开我!”
“放开你?哈哈!你既然被我们擒住,还想指望我们放开你?不过你已经很厉害了,如果不是行久大人,我们真的很难捉到你呢!”说着,来岛又将左手伸入姑娘的下身末端,隔着绸裤一把握住了她的阴私部位。宋乙凤只觉得剧烈的刺激挟着刺痛从两个敏感部位同时袭来,顿时娇躯大震,拼命挣扎反抗。来岛淫笑声中,竖起中指,竟然连同绸裤的裆部,一起插入乙凤的秘穴中去。
“住手!啊!快住手!”年轻俏美的女剑客挣扎着,躲闪逃避,却是功效毫无。她只有十八岁,玉洁冰清的处女之躯还还从未被任何男人触摸过,可现在,她竟然被反绑了手脚,在光天化日之下听凭凌辱玩弄。
“好,我住手。不过你也应该让我一步吧。我很好奇你这个小美人被扒光衣服是什麽样子!”说话间,来岛对着宋乙凤上下其手,快速舞动起来,他对剥扯女人衣衫显然已经很在行,转眼间,宋乙凤就已玉体横陈一丝不挂了。
只见她身如滑脂凝玉,玲珑曲缐优美流畅,双乳不算丰硕却依然圆鼓耸挺,粉色的乳峰异常可爱。腹肌匀称光滑,处女三角地带茸毛如草地般覆盖。圆臀紧绷,长腿玉润,整个人就如一件精致玉器般,虽称不上性感肉质,却散发出少女独有的青春韵味。
来岛淫笑道:“宋小姐的身材可真标致啊,还是处女吧!虽然不及大明的李华梅,不过也不差多少了!”说着,来岛竟然伏过身去,一口贴在宋乙凤隆起的俏乳上,又舔又吸,双手也肆意地抚摸和抓捏她玉体的各个部位。宋乙凤身受猥亵,再一次剧烈扭动挣扎起来,却是毫无用处,娇躯的颤抖和扭动反而更激起了来岛的淫欲。
在宋乙凤的年轻肉体上大肆享受一番之后,来岛停下手来,淫笑道:“现在该让大家见识一下了。把我的宝贝拉出来!”
舱房里拉出一匹木马来,比普通马儿略小,只是四腿如同桌椅般固定支撑。
马背中间还有个小洞,里面黑乎乎的不知是什麽东西。
“这件宝贝是从一个西洋人手中买来的,可花了我不少钱。本来,这件宝贝是要在大坂给李华梅享用的,但你坏了我的好事。所以今日就轮到你。哈哈。”
来岛狞笑着,在木马左耳一扭,只见从马背的洞中,竟然探出一个西洋武士木偶来,雕得精工细致,只是神色淫荡不堪。来岛在木马右耳一扭,那武士木偶竟然开始如活塞般上下运动起来。
“那西洋人道,古时西方有一场攻城大战,攻方屡攻不下,就佯作退兵,却留下一匹巨大木马,马腹内满藏军士。守城者看敌人退去,便将木马当战利品拉回城内,不料半夜木马内士兵发动,里应外合,终于城破。”来岛似乎在讲故事般,拍着那木马的马头又道:“我这木马也内藏军士,不过他要攻的不是城市,却是乙凤小姐这样的美女!”他哈哈大笑着,语气中满是淫虐意味。
宋乙凤片刻间便明白了,顿时羞愤得满脸通红,玉体也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耸挺的椒乳翻过一阵迷人波浪。
特洛伊的木马!
(七)
“好了,将宋小姐擡上马绑紧!”来岛一扭木马的右耳,那武士木偶停了下来,直挺挺地竖在马背之上,甚是刺目。
几个倭人淫笑着过来架起宋乙凤,将那武士木偶对准她的秘穴,将她强摁到那木马背上。
宋乙凤惊叫着拼命反抗挣扎,但她双手反绑,又是面对几个男子的力量,抗争根本无济于事,她再怎麽扭动玉体,终被那淫恶的武士木偶插进了自己下身那窄小幽深的秘穴里。歹徒们将她那洁白的小腿用绳子紧紧地绑在木马两侧,让她不能跳下。这样,宋乙凤就被赤身裸体地固定在了木马背上,这可怜的俏丽侠女紧咬着嘴唇,俏脸涨得通红,抵御着下体被插入的刺胀异感。
“你们这些混蛋,快杀了本姑娘!”
“別急,很快小姐就会和你的手下在地狱相会了,不过在此之前,先让我们好好来乐一乐吧,哈哈哈!”
一衆倭人见宋乙凤这麽狼狈的被绑在了木马上,都大声淫笑起来,只有行久的面色越来越低沈。作爲一名武士,他无法容忍对少女如此兽性的凌辱。他终于忍受不住,正要发作,只听桅杆顶的了望水手大叫道:“李华梅的船队!西南方向!”
来岛一惊,跳起来取出单筒望远镜朝那方向望去,不由得转惊爲喜,回头对绑在木马上的宋乙凤道:“宋小姐,你很快就不会寂寞了,因爲李华梅小姐马上也会成爲我的俘虏,和你共同享受这匹木马!”
宋乙凤听说李华梅来援,正自一喜,突然听来岛这样狂妄自信的语气,又不由一惊,娇叱道:“李家姐姐本领高超,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是吗?我倒想知道,她可以有什麽本领,竟然用二桅中国商船来对付我的铁甲宝船!哈哈哈哈!”
来岛狂笑着,伸手在木马右耳上再度一拧,机械开始运转,那武士木偶开始上上下下地在宋乙凤的秘穴里抽插运动起来,侵犯羞辱着她的处女之体。
“啊……”
宋乙凤顿时玉体剧震,一声长长地惊叫。自己清白之身,竟惨遭如此凌虐,无比羞耻难受间,又听说李华梅只带商船以卵击石,定也难逃被擒遭辱的命运,心下难过,绝望的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同时,李华梅和杨希恩从望远镜里看到宋乙凤横遭蹂躏,也是心如刀绞,怒火中烧。在大坂时华梅亲身遭遇过被异物插入下身秘穴的淫辱,那还仅仅是插入就不动而已,就已经让华梅不堪折磨。而乙凤现在却要忍受不断的抽插,还是当着敌人无数淫秽的眼神,更比华梅的经历痛苦羞耻百倍。
“宋小姐,就让你看看我怎样把你的李家姐姐也抓来和你做伴吧!”来岛狂笑一声,指挥手下道:“全速沖上去,围住敌舰,除了旗舰一律击沈!”
他走到正在忍受下身抽插煎熬的宋乙凤身边,捏住了她的右侧椒乳,当面团般揉搓着,淫笑道:“今天真幸运,能铲除朝鲜文家,捉到这麽漂亮的花姑娘,李华梅又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乙凤扭动玉体躲避,下身秘穴内的沖撞却因爲腰肢的摇摆愈发剧烈,她只能停止挣扎,紧闭秀目扭头一边,听凭来岛对她胴体的大肆玩弄。
李华梅强抑心中悲愤,仔细观察倭寇舰队的阵势。只见倭寇十条铁甲船作箭状排列,箭头三舰作品字形护卫着来岛的旗舰,四条战船在与文瑜作战中重伤,以铁链拴在另外两船之后,位于阵末。由于拖着负伤船只,整个舰队行动甚爲缓慢。华梅心念一转,转螓首对杨希恩道:“破敌之策有了!”当下娓娓道来。
杨希恩听过大喜,摩拳道:“小姐果然聪慧过人,老夫佩服!快快下令安排吧!”
李华梅悲愤中勉力一笑,答道:“老将军谬贊了,待会还要仰仗老将军指挥炮击。”
“老夫定不辱使命!我当亲自操炮,打他来岛个脑袋开花!”
当下传令下去,各船忙碌准备起来。
来岛舰队先锋三舰连同旗舰转过方向,离开拖船队直朝李家船队扑来,还未等目标进入射程就开始了炮击,激起巨大水柱,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堪堪进入射程,李家船队忽然阵形散乱,各船四散逃开,李华梅旗舰飞燕号竟迎风直朝西北方向逃去。来岛在旗舰上看得真切,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识相怕死的。这些破船,怎经得起我铁甲船两炮!直追旗舰,千万不可让李华梅跑了!”四条铁甲船变阵爲喇叭状,径直扣向飞燕号。
由于逆风而行,飞燕速度甚慢,反而铁甲船依靠划桨之力,慢慢追近,也与拖船队越离越远。
来岛举望远镜,看见飞燕号上水手正忙着把一个个木桶从货舱里运出抛入大海,在海面上到处漂浮,不由哈哈大笑,对身陷魔掌的宋乙凤道:“你的李姐姐也不过如此,现在减轻船只重量还有什麽用处!”双手却依然在她赤裸的玉体上摸捏玩弄,只当这俏美少女是他的玩具一般。乙凤心中悲苦,转头强忍。
“不可炮击,准备肉搏,一定要活捉李华梅!”来岛又对身后行久下令道:“就麻烦你再出马一次了,千万不可伤了她,我可想念这个大美女很久了!”他淫手不停,说话连身都不转,口吐秽语,还极爲傲慢无礼。行久钢拳紧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也不答话,脑海中似乎在作着激烈的争斗。
眼看进入射程,飞燕突然掉转船头,扯起满帆,迎面而来。中国式帆船本爲江河航行设计,掉头极快,又是顺风,转眼即至,竟然往铁甲船的喇叭阵形中间直插进来。
铁甲船突然见敌人已经欺至眼前,顿时手忙脚乱。慌忙间只听飞燕号连珠炮响,那射出的炮弹却不是普通铁弹,而是点燃引缐的木桶,作抛物缐直往船帆而去,引缐在空中烧盡,那木桶顿时化作一个火球,撞上了船帆,瞬间燃了起来,将主桅杆变成巨大的火柱。飞燕号炮声不绝,一路飞驶而过,从铁甲船阵的末端沖了出去,背后四条铁甲船的船帆都已经在熊熊燃烧。
“快救火!不要慌乱!”大和丸上,来岛大声嘶叫着。可是桅杆船帆都是易燃之物,再加上风力助威,火势根本无法抑止。
“不好了,主桅杆要倒啦!”只听一阵嘎吱巨响,桅杆连着船帆像火墙一般倒了下来,不少倭人忙不及跳入海中逃避,也有人惨叫声中被压在火墙之下。好容易控制了火势,来岛一抹脸上的烟灰,暴跳如雷。原来他的四舰都是差不多同样下场,桅杆船帆盡毁。海船无帆单靠划桨,这四条沈重的铁甲船顿时行动迟缓之极,犹如蜗牛在海上吃力爬行。
“来岛大人,不好啦,快看我们的拖船!”来岛尚未定神,远处已是浓烟磙磙直沖云宵。他慌忙举起望远镜,远处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望远镜脱手落地,镜片摔得粉碎。原来那六条铁甲船已经变成了六条火船,船上水手慌乱地四处奔走逃命,跳水求生者不计其数。李家那四条逃走的商船不知何时又聚了回来,围着拖船队一炮一炮发射着火球。
“哈哈哈!华梅姐姐……果…然厉害……哈哈!”宋乙凤忍受着淫辱折磨,眼神却满是坚强和讥嘲。
来岛恼羞成怒,双手齐出,抓住乙凤的双乳用力一捏,乙凤要害剧痛,忍不住叫出声来。来岛并不罢休,大叫道:“给我把她解下来捆在甲板上!大家轮流上,给我把她轮奸至死!”
宋乙凤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看着四个倭人沖了上来,擡臂抱腿,捧乳托臀地将她解下木马又按倒在地。她虽然身怀武功,可是双手双脚都在男人因爲淫欲而更加暴力的掌握中,毫无脱身的可能。
倭人将她四肢往四个方向拉开,分別捆在了甲板上伸出的铁环里。只见乙凤玉体横陈,俏美的双乳因躺倒而变得微微隆起,却依然可爱,顶端仿佛两颗红樱桃般的乳峰,竟是异常诱人食欲。平滑的玉腹之下,柔柔茸毛半掩着粉红色的秘穴,仙人洞口随着躯体的起伏颤抖而微微一张一合,洞内的滑嫩秘肉混着香汗和粘液,被阳光一照,色彩斑斓,直叫人中指大动。
由于挣扎而香汗淋漓覆满全身,乙凤就如同刚出水的苹果般,新鲜娇嫩,热力四射。她双目通红,珠泪盈盈,拼命摇着头,满头的乌黑长发披散开来。
“快快杀了我,你们这群恶魔,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等一会儿享受了肉棒,你就真的不会舍得放过我们啦,哈哈哈!”
来岛淫笑道,“按官阶顺序一个个来,我要好好欣赏这场好戏。可恨李华梅!”
他额头青筋暴起。他那本来引以爲傲的巨棒,在杭州被李华梅踢断,如今只剩了小指指节般长,淫欲虽在却无法发泄,心理愈发变态淫恶。
倭人们强忍兽欲,眼巴巴地看着行久。来岛以下,就以行久爲首了。来岛这样安排,是将宋乙凤破处之权送给行久,自有笼络他之意。
可惜他算盘打反了。
行久本来就已满腔不忍,只是碍于武士道一贯的服从精神强行压制。如今听来岛要如此虐待一个弱小女子,更要他当衆表演施暴,怒火终于喷薄而出。
他并不答话,静静地走到乙凤身边,右手按上刀柄。几下银光闪过,衆人还沒见行久拔刀,他刀已入鞘,只听喀嚓一声,那木马竟被斩成四半,哗啦一声散落。而宋乙凤身上绑绳盡断,玉体却毫发无伤。行久的外衣已在手中,将乙凤从地上抱起,双手一裹,将她玉体春光盡数保护起来。宋乙凤依在行久怀中,伏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上,一阵晕眩,身子一软,几乎要昏过去。
“小姐莫怕,有行久在!”短短八个字,掷地有声,乙凤听在耳中如阳光沐体,直暖进心窝去,又是一阵晕眩。
“行久,你竟敢造反吗!”来岛又惊又怒,跳起来大叫道。
“来岛,你已经完全违背了武士道精神。我不是造反,我只是追求真道!”
行久平静地道,又低头对怀中的宋乙凤道:“小姐,如果您有力量,请扶住我的背。”
宋乙凤知道在行久怀里,他动手不便,自然点头,伏到他背上,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肩膀。一班倭人知道行久武功如神,竟不敢上前阻拦。
来岛见此情景,心下更加恼怒,大叫道:“快给我上,拿住这两个。谁拿住宋乙凤,宋乙凤就归谁所有!”
看着宋乙凤俏丽的面容,回想她健美诱人的裸体,衆人开始蠢蠢欲动,却谁也不敢第一个动手。行久矗立人群之中,仿佛松柏临风,一脸冷静平和。
突然,几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远处响起,铁甲船的弹药库被引燃,引起剧烈爆炸。磙磙浓烟中,铁甲船开始一条条慢慢倾斜下沈,终于,六条船在海面消失不见,留下无数冒烟残骸。李家五船整队换作前进阵列,却沒有正面对来岛四舰而来,却绕了个大圈,又转回西北面上风头去了。
“来岛大人,李家船队有旗语消息送来。”
“念!”
“这……”那了望官一迟疑。
“快说!”来岛一阵不耐烦。
“是,是。李华梅说:‘立刻放人,饶你狗命!’”
“什麽!八嘎!”来岛丑脸扭曲成一团,暴跳如雷,“她能有什麽本领来对付我这铁甲船!传我命令,迎上去,准备炮击!”船帆虽失,但坚船利炮仍在,来岛仍是有恃无恐。他又转头命令道:“先围住这两人,不可让他们跑了!”
双方渐渐逼近,射程未达,李家船队五船突然船炮齐鸣,几发炮弹落在铁甲船的前方海面,砸在随浪漂浮的木桶上,“轰隆”一声,木桶竟然爆裂开来,将海面点燃,引起一片火海。那火随风势烧到其他木桶,又连锁反应般引起连串爆炸,火海迅速蔓延开来,直朝下风头的来岛舰队烧去。
倭人大惊失色,掉头都来不及,海面上的熊熊火焰已经将四条铁甲船团团包围,勐烈的火舌炙烤着铁甲船的船壁。原来飞燕号刚才佯装逃跑时丢下的无数木桶全都装满桐油,乃是李华梅故意布下的火海陷阱。铁甲船船壁皆爲铁铸,传热极快,下层的划桨室和炮室经火一烤,一会儿就磙烫地如同烤炉一般,里面的水手受不住熏烤,盡数逃往上层,船桨也都盡数烧毁。
慌乱间,双方都进入了射程。铁甲船的磙烫炮室早已空无一人,根本无一炮攻击。而李家船队五条船对准大和丸边上的一条铁甲船,一阵齐射打出几十个桐油木桶来,砸在甲板上碎裂,桐油流满一地。接着又一阵齐射,这次放的却是火弹,那铁甲船顿时浓烟四起,一片火光沖天,船上惨叫声不绝。李家船队如法施爲,又将另外两条船点燃。
大和丸上,来岛和他的手下门个个目瞪口呆,浑身颤抖,眼看着三条不可一世的精锐铁甲船在浓烟和烈火中慢慢沈入海底。李家船队转过船舷,炮口对准大和丸,却沒有立即射击,一条同样的旗语传来:“立刻放人,饶你狗命!”
(八)
十日后。朝鲜京城。
“这次多亏李小姐相救,乙凤和京城百姓才得脱大难。感激不盡,感激不盡!”文瑜伏在团席上,宋乙凤伏在他一侧,两人俯下身子深深一礼。
“赶快请起,这怎使得。区区小事而已,乙凤在大坂于我家有大恩,这次只是稍盡薄力。”李华梅微笑答礼道。
“小姐真是过谦了。如今这京城上下、东洋内外,谁人不知大明李家小姐以五条商船,未伤一毫,大破倭寇十条铁甲船,运筹有如神人。更兼爱惜朋友,重义守信,爲救乙凤放走了仇敌,真英雄也!高山仰止!”文瑜说到激昂处,又是深深一礼。
李华梅微笑道:“这次也是运气所致,不谈也罢。来岛铁甲船盡沒,损失甚大。铁甲船造价昂贵又工期甚长,两三年内怕是无法回复元气。不知文大人对未来有何打算吗?
文瑜眼露萧索之色,长叹一声答道:“我国也有意效仿大明,锁国禁海。又新遭此败,舰队破碎,来日恐难逃瓦解之命运。我已心灰意冷,已上书朝廷辞官归田。以后恐无再与小姐相见之机了。”
“什麽?文大人,万万不可呀,我朝鲜水师,本就只靠大人才能撑到现在,如今大人要走,这…”宋乙凤心下感伤,扑到文瑜身边,眼圈一红便说不下去。
文瑜轻抚乙凤秀发,柔声道:“乙凤莫哭,我意已决。”他和宋乙凤共事多年,同甘共苦出生入死,早已情如兄妹。他正色道:“要拜托乙凤一件事,就是要努力闯荡锻炼,以待将来,有机会可重振我朝鲜水师。责任重大,乙凤不可轻待。”文瑜又朝李华梅拱手道:“还要拜托李小姐,替文瑜照顾乙凤。她年幼历浅但天资甚佳,多加磨练,将来必可成才。”
李华梅听闻別离,也颇爲伤感,勉力一笑道:“文将军放心。宋小姐和我乃是生死之交,我也很喜欢她呢。”
宋乙凤也振作精神,擡头笑道:“能和华梅小姐同船共事,是乙凤荣幸。不知……”她突然俏脸一红,语调也低柔了许多,支吾间问道:“不知……那倭国武士行久有何打算?”
“行久与来岛决裂,已经不能回归倭国。他已答应助我,以后我们就要同舟共济了。”华梅见乙凤脸色忸怩,眉目含春,早已心知肚明,不禁暗暗好笑。宋乙凤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神情一振,与华梅笑意盈盈的温柔眼神一接,知她看穿自己心意,俏脸绯红,低下头去。
“李小姐,请借一步说话。”文瑜站起身来,领着华梅走到大厅后的一间小室。他取钥匙打开一个小柜,从里面郑重其事地捧出一个精致木匣来。他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截大约一尺长的铜棍,绿锈斑斑,十分古老。文瑜见李华梅眼露询问之色,答道:“这是我家传之宝,名叫定海神针。祖训曰得此物者得海权,得海权者得此物。”
他叹口气又道:“传说世有七海,每处海域皆有类似之物。倘有人能集聚七宝,当能纵横七海而称霸无双,故此七宝又名曰霸者之证。在下虽有其一,但自知智拙力薄,非此等人物。但看小姐笑谈间扫灭强虏,当世之上,若有人能得此七宝,非小姐莫属。故将此宝物赠于小姐。”
李华梅纤手盈摇,推辞道:“将军家传之宝,华梅怎能夺爱。这传言之说虚无缥缈,焉可信之。即便是真,华梅也无意于称王称霸,只求消灭倭寇,造福百姓,华梅意足也。”
“非也,小姐不取,旁人就要取。此等宝物落入来岛之类贼人之手,必是巨大祸患,但如小姐用之以造福七海铲除奸恶,则七海之福。甯信其有,不信其无啊。”
华梅听文瑜说得在理,心中一动。她拿起那根铜棍细细看去,只见上面花纹精致绝伦,雕的是海浪翻磙之景,还隐隐泛着神秘的蓝绿色光芒,真和海面景色一般无二。
那铜棍一头突起一头凹入,在突起的一端,赫然雕着一个绝色美女,胴体赤裸手脚反绑伏在地上,圆臀高高翘起,丰乳压在地面,一根棍子直插在她大腿之间。那美女要害被侵,却是一脸享受痴迷之色。造型姿态雕得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宛如春宫图一般。李华梅“啊”的一声,如玉面容瞬间如晚霞般绚丽,竖起秀眉直朝文瑜看去。
文瑜也是面色窘迫,汗道:“在下也不知爲何,这神物上会有此等不堪的画像,但祖训从未提起,先父也是不知。请小姐万勿误会在下是淫亵之徒。”
华梅脸色稍缓道:“此物甚爲淫恶古怪,将军还是及早毁之爲好。华梅不敢擅受,就此告辞了。”话毕拂袖而去。文瑜苦笑一声,却是无可奈何。
三个月后。泉州。
“华梅姐,我们都已经准备完毕,只等你下令出发。”宋乙凤从外面一阵清风似的飘进李华梅的书房,却只看见一个清秀的白面书生坐在那里看书,神情眉目间透着勃勃英气。
宋乙凤“啊”了一声,仔细看去,却是李华梅换了一身男装,扮作英俊的书生模样。只见她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绷起脸道:“小姐何事来寻本公子,你可知男女授受吗?”
乙凤噗哧一声笑将出来,跳过去搂住华梅香肩道:“本小姐就是来轻薄公子的,你待怎样?”伸手作势就要去摸她酥胸。华梅也再绷不起脸色,两女笑作一团。
笑了一阵,华梅拉着乙凤的手,正色道:“我们女孩儿家在海上与衆多男子混杂,此次远航又不知会有何危险经历,换作男装会方便很多,乙凤要不要也换了?”
“我才不要,我换了一定沒有华梅姐这般英俊好看。”乙凤摇摇头,又兴奋又幸福地道:“我不怕,行久大哥会保护我!”
“嗯,随便你吧,小丫头!”李华梅怜爱地看着这清纯活泼的美丽少女,心里已经把她当作了妹妹一般。“你等一下。”她进内屋取了个绸布包裹来递给宋乙凤。宋乙凤打开一看,赫然是那件黑色的花木兰宝衣。
“这件宝衣你先拿着,记得遇到危险场合,一定要穿好。”
宋乙凤又惊又喜道:“这怎麽可以,这可是你的家传之宝呀!”
华梅白了她一眼,微笑道:“你我情同姐妹,再说我又沒说要送给你!”
“哈哈,说得也是。那华梅姐你?”
“放心,沒有淫徒会对我这个公子哥有兴趣的。”
“公子不用担心,今后就由乙凤来保护公子吧!”
“嗯,你来保护我,行久大哥再来保护你!”两女又笑作一团。
“对了,当初离开京城时,文将军偷偷塞给我一件礼物要我转交华梅姐,却叮嘱我一定要等满三月之期,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什麽鬼。”
华梅秀眉一蹙道:“是不是个长条形的精致木匣?”
“哎呀,人们说你华梅姐是神仙姐姐,真是名副其实呀!”乙凤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充满惊讶。“我把它留在旗舰的提督室里了,您去了就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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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汹涌的南海之上,五艘巨大的中国多桅帆船排成一列,威风凛凛地破浪南进。在领头的旗舰“木兰”的宽大舰首甲板上,宋乙凤正兴奋地指着不远处一个林木葱郁的碧绿小岛,欢声叫道:“行久大哥快来看,这些树长得又高又有趣呢,只有树顶才长叶子,叶子下面还有很多串青青黄黄的弯果子!”
“宋小姐,那是香蕉树,那些弯果子就是香蕉了。”行久微笑着答话。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以后一定要弄点来尝尝。”
“香蕉很美味的,也是我国那霸的特産。”
“哼,又是倭国。特産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们京城还出人参呢,香蕉能和人参比吗?我不要香蕉了!”
“……”看着乙凤那因气恼而泛着红霞的娇美神色,行久一呆,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哈哈哈哈!”剑法高强玉树临风的行久,竟被一个小姑娘弄得沒了方向,看得杨希恩爽朗地哈哈大笑。
提督室里的李华梅就无法那麽开怀了。她正手托香腮,面带难色地看着眼前木匣里那截似邪似神的铜棒,饶她华梅聪明多谋,现在也不知该怎样处理了。那木匣边上有一封书信摊开着:
不胜冒昧,再奉宝物。天以授之,必有深意,唯望小姐暂持,以候天机。万不可弃之毁之,使文某愧对祖宗。不胜惶恐,再拜。
李华梅轻轻叹了口气。文瑜叫乙凤等三个月,现在才拿来给她,定是他已辞官不知去向,华梅就算想把东西送回京城,也找不着他人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将书信放回匣中,合上匣盖束之高阁。当她的柔柔指尖不经意划过那截铜棒时,华梅忽然感觉一股异样的暖流从下身腾起,将她的纤纤玉体烧得一阵磙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