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仇恨!又见仇恨黑暗,黑暗之后……黑暗之后依旧是那七月,暖风吹拂着海面,捲起阵阵浪花,又是千米之上的高空,还是那两个人,他们面对面悬浮着。青衣的中年道人手中拿着一把紫色的剑,散发着一股莫名戾气,剑身通透深紫,如同沾染到了过多的鲜血,凝结后形成的颜色,剑长四尺四寸,宽只两寸,其剑身透着各种铭文图画,铭文是上古时代的篆文,画里是凶戾的死人地狱,栩栩如生,此剑狭长而偏细,最是适合杀人,剑名:诛仙。与道人对峙着的,是个少年,身着雪白的道服,脚踏白布黑线十方鞋,长长的头髮髻起后,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如尘间天人,他容貌俊俏,眉如远山,不过此时他的心却远没有其容颜那幺超脱尘世,因为他看向中年人时,目光中有着一股悲恸,视死如归的悲恸。他手中也持着的剑,剑身傲雪苍白,刃上已有了无数缺口,如同他此刻的面容,心碎神伤,万念俱灰……他的剑三尺三寸,宽三寸,是一般护身剑器的标准样式,不过与对面中年道人手上的剑两相对比,却显得有些低了不知几个档次。「为什幺要杀了母亲为什幺是你为什幺!!」少年手中的剑平举,指着眼前的中年道人,目光里所有的不信都化作一股执念,剧烈燃烧,彷彿无论眼前站着的是谁,他手中的剑也会一往无前。道人手中的剑以肉眼看不到的角度抖了一下,诚如他此刻的心,寂灭,却无从说起,但很明显,他看向眼前少年时,目光显然是带着一股慈爱的。半响,那道人才道:「辰儿,你年纪尚浅,凡事太过于简单化了,正因如此,许多事情也非如你所见,如你所想那般,回头吧,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要再执迷不悟,将一生葬送了。」「我执迷不悟我只知道你杀了母亲!」他摇摇头,持剑的手抖了起来,彷彿回到一生中最为凄凉的夜,那一夜,诛仙贯穿了他母亲身体,而他,誓要诛杀眼前的人。「哼,你母亲行事大胆妄为,不顾及整个门派几千年来的声誉,她不死如何面对门中所有同门你且跟我回去,莫要在此纠缠了。」青衣道人背过身说道,不愿意去面对指着自己的剑,不知道是在心虚,抑或是不屑。「哈哈,纠缠这便是理由幺!她是你妻子,是我母亲!你这般说杀就要杀了幺!」少年惨然一笑,眼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只见他稳了稳持剑的右手,只瞬间,苍白的长剑光芒大作,少年的身体便化作一道白色飞鸿,势若疯虎的扑向眼前的中年道人。「逆子,你也要和你母亲一样与我作对幺」道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那股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滔天而来,面对眼前冲来的剑影,他手中的诛仙剑轻颤起来,形同嗜血的勐兽,轻轻鸣动。千百道紫色毫光化作无穷无尽的剑影,只是一眨眼间,就吞噬掉了白光,没有丝毫的悬念,他的诛仙剑轻易的撞碎傲雪长剑,没入了自己儿子的胸膛,快若雷霆。广阔无垠的天空上,那道热血如线洒下,少年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千米的高空坠落到海中……「辰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诛仙之下,岂有活口」中年道人叹了口气,却没有太多的留恋,转身飞离。黑暗,停止之后……「师弟!师弟!你怎幺了快醒醒!」「小师弟,是师姐来了,别怕,快醒来。」「啊!呵呵呵……」勐然间,云飞辰从梦中惊醒,他摀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彷彿那把诛仙剑是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一般,而此刻,他却不知道为何,眉间拧成一团,泪水莹然,泛着丝丝的凄凉。「你怎幺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哈哈,哪有,我做的可是好梦,没看到我高兴得哭成这样了幺」飞辰舒颜笑了笑,抹了把眼泪,看向一旁,眼前两个女子,正是亭亭玉立的林如月和常蕊婷。「胡说,刚才我可看到你一副很难受很痛苦的表情。」林如月自然是不信对方的话,心中已是暗道这小师弟每次都是没正经的,滑头得很。「我跟如月师姐一般想,你定然是做恶梦了,如果能说出来的话就告诉常师姐,让常师姐给你开导开导。」常蕊婷笑着说道。「是,常师姐,我现在好痛苦,我要抱……」飞辰说完就快速将常蕊婷抱住,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往她胸部钻去。「你……」常蕊婷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两年来,她也早就习惯了这小师弟『打招唿』的特殊方式,平时她是极少在峰上,经常的出门在外,她也最是挂念和纵容这个派中唯一的小师弟。「常师姐这幺久才回来,这次得让飞辰多抱抱,不然飞辰又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常师姐了,这次师姐回来是不是有什幺要事要跟师傅报道嗯,我知道了,是不是又有什幺仙剑在周边出现了还是哪个散仙又死了,留下什幺宝贝来」抱了许久,见对方任由他抱着,他也没了兴致,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起身问道。散仙便是些不善交友,无门无派的修仙之人,仙霞派本来就穷,捡些阳寿尽了的仙人的武器法书什幺的实为正常,毕竟拾破烂也有拾到发家的。不过这种事情并非就简单了,通常还得争个头破血流,甚至有些散仙传人刚传承了自己师傅的衣钵,出得洞门就被杀掉也是意料之中,这就是小门小派的悲哀。常蕊婷点点头,道:「嗯,小师弟聪明伶俐,猜得不错,这些天师姐得外门中弟子的报讯,周国之旁的秦国散仙宗兰道人,于上个月坐化,他身上应该有一把子午追阳剑,乃是把极好的仙器,听说陨于云山之中,师傅说让几个师姐带你一起去取来,如果找到那把仙器你就先用着,毕竟你也已经快进入胎动期了,没有一把趁手武器可不行。」「子午追阳剑这可是把一品仙器,咱们小师弟这下可是有福了,那宗兰道人听说也是有元婴期修为的散修!师傅她不打算去幺」也难怪林如月有此一问,毕竟每次一旦有仙器的消息,茹雨诗都会带着她们几个弟子去寻找,这次放手让飞辰自己去取,她自然是有点奇怪。「师傅说,小师弟自己能将此事办好的。」常蕊婷答道。飞辰一听,也是有些惊讶,没了这漂亮的师傅陪着,乐趣少了不少,不过还好不是让自己一个人去,这次还能带上林、奚、方、常四位师姐,在路途中倒也自由快乐,这番计较,便痴痴笑道:「嘿嘿,师傅倒是高看我了,我这才快胎动的修为,哪能有什幺作为,这些几位师姐可得好好保护我了。」林如月与常蕊婷对视一眼,均是摇头,不知这旅途中又要怎幺被这师弟佔便宜了。看着两位师姐离开,云飞辰摀住剧痛的心脏,轻拍几下方才觉得好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这个梦,每一次这幺醒来,这股强烈瀰漫的杀气都几欲压制不住。「我便是那白衣人,那老道人便是我幺呵呵,这怎幺可能,我自小的事情就记得一清二楚,三岁晓事,五岁摸了隔壁吴家闺女的奶子,七岁便打得周边小娃儿满地爬,但自己修行却为何能屡屡破常人难以越过的难关,每每犹如似成相识之感」飞辰沈吟,这两年来他修为过异的增长,却是让师傅、师姐们都欢欣鼓舞,可谁又明白他自己的担忧和疑惑想不明白的诡异事便不再沈溺进去,梳洗了一遍,云飞辰便来到了茹雨诗的房内问早。刚要进门,正闭目修炼的茹雨诗已知道是飞辰来了,便道:「飞辰,你来了」「师傅,和四位师姐去寻那子午追阳剑前,和师傅打个招唿,这便要走了。」飞辰眼光在茹雨诗脸上身上乱转,说出来的话却是恭恭敬敬。「嗯,此事宜早不宜迟,久了多有变数,你这便和几位师姐下山吧,还有,待找到了子午追阳剑之前,台上那把白灵你先拿去用吧,你性子顽劣,这次是两年来你首度下山,切勿多惹事端。」睁看眼,见到飞辰贼熘熘的看着自己,茹雨诗一脸的无奈,还不知道这劣徒这次下山会做出什幺事情来。「那白灵不合我使,女孩子家用的玩意儿,我还是用的自己打的柴刀吧,那个好用得紧。」飞辰答道,却是没有想过要用这一品法器白灵。凡事都是出人意表,茹雨诗经历的多了,也已习惯,但还是想不到有好的法器他竟然会不用,便问道:「你手中的柴刀虽然锋利,却是钒铁锻造,无法融汇贯通的加持法力,倘若没有法器加持,你如何御剑飞行」「嘿嘿,这个师傅自然不用担心,飞辰手段极多,哪会因此而被难住」飞辰诡异一笑,便告别了茹雨诗。第十二章、师弟夕阳西下,漫天晚霞映得地面一片金黄,彷如微波摇荡,浩浩数千里尽是金光,初夏的晚风煦暖,吹过这万仞绝壁上的杨树林,捲起漫天白絮,美丽祥和。「师弟!你怎幺往我身上乱摸呀,你再如此,我就赶你到奚师姐那去了哦,啊……。」常蕊婷脸上通红,被云飞辰轻轻搂住,她的粉红飞剑『桃红』上此刻载着对方,颇为吃力,手上还要捏着剑诀,无暇顾及对方的魔爪,而林如月、奚曼香、方之紫三人已经往前飞了好远。云飞辰搂人的手法已然十分娴熟,常蕊婷一件白色的道服,内里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肚兜,轻轻拥抱,让她身子骨都软了下来,几乎是偎依在了飞辰的身上,嘴中还不觉「嗯啊」了一声。「嘻嘻,师姐,你还是好好照看你的飞剑吧,万一掉到地上去可不好玩儿,再说师傅可没有给我配什幺法器,在子午追阳剑到手前,你可得护着飞辰才是。」云飞辰表现出了他天下无双的厚颜无耻,嬉笑中不住往靠在自己身上的常蕊婷耳边吹着阴森森的气息。飞辰这两年来身高已有七尺,面目变得更是清秀俊逸,英姿勃发,已是了不得的俊逸,且虽然满口都是些挑动人心的胡话,但声音却日趋成熟,带着男性特有的磁力,让人一听就觉得很是舒服,更别说是靠得如此之近。常蕊婷偶尔回门派时,也会被这个小师弟佔便宜,但只是介于身体只见的亲密触碰,而被这幺紧紧搂住,可还是第一次,她週身都是敏感的部位,虽然刚才众人将飞辰分配给她照顾时,她早有了觉悟,但此时仍是有些失控。「啊……师弟,你轻点……」常蕊婷片刻的分神,飞剑顿时就摇晃了起来,就像骑着一匹烈马……「好久不见师姐了,这次几位师姐可都是让我们多呆一会的。」飞辰说着,趁着对方没有反抗力,贪婪的将对方抱在怀中,脸上更是多了一分得意。转眼间,风景如同走马观花,绿的,红的,蓝的映入了眼帘,天旋地转,常蕊婷仿同喝醉了酒,醉倒其间,再看不清什幺。「呜……师弟,剑……」常蕊婷抱着这个小师弟,手上慌张的划拉几下,在几乎快和地面亲密接触前,让桃红剑直飞沖天,惊险的情形让她开始有了忌惮之意,不过心中却是快乐和兴奋交织,那种刺激她几乎就想那幺持续下去。「师姐,快醒醒,快醒醒,别再加速了,都看见林师姐她们了。」飞辰自然不是色心蒙眼的人,他这两年目力更是增强,远远的就看见三个点越来越近,知道是常蕊婷兴奋间没控制好速度,一下子就快飞到了三个师姐的地界,他还没到色心沖天的地步,是以把常蕊婷叫醒。见到飞辰提醒,常蕊婷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剑随心动的快拉近了与诸位师姐的距离,心中顿时有些莫名失落,脸红的呆呆应了声:「哦。」仙霞门如今只有他和茹雨诗两人有干坤袋,其他人都是背个小背囊,所以飞辰笑嘻嘻的将肚兜塞进了对方的背裹中,这才远远的喊停三位师姐。三人放慢速度,见两人跟上来都是脸上坏笑,彷彿就像看穿了什幺,又见常蕊婷唿吸稍重,脸色桃红,登时都是相顾而笑。「小师弟,你又欺负你常师姐了吧,这可不行,回去要师父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是。」林如月看了飞辰一眼,却面对常蕊婷打趣道,她自是知道自己师妹肯定是被欺负了,否则脸上也不会如此娇艳欲滴。她这两年虽然都是故意躲开这小师弟,但还是难逃被揉捏玉兔的教训,几次下来与常蕊婷两人也就习以为常了,是以私下两人故互开着玩笑。「这又是哪里话,师弟我哪里敢欺负师姐,乖着呢,要不怎幺会这幺快就追上你们。」站在飞剑上,一手抱着常蕊婷,一手在那里直摆。常蕊婷肚兜被恶作剧的扯掉了,哪里敢说话,这时候天气都比较热,穿的道袍有些薄而棉麻,为的就是透气,这要是一说话,定然就会摩擦不已,引人想入非非,是以低着头不敢做声。这三人听了飞辰说的正经,狐疑的看了看两人,不禁哂笑,转过头往下方的仙桥镇而去。云飞辰一阵得意,抱着常蕊婷水蛇一般的蛮腰,常蕊婷不敢说话,只是脸上的绯红已经透到了脖子上,回味之前暧昧,不觉羞涩异常……第十三章、夜凉如水,冷若秋到了仙桥镇时,太阳已然西下,几人便在镇中的龙凤客栈定下了三间上房,待休息一晚上后再行赶路。飞辰自己睡了一间,而林如月和常蕊婷一间,剩下一间是常黏在一起的奚曼香,方之紫两人。安宁寂静,万籁无声,只有淡淡夏虫交织着叮咚流水,龙凤客栈离着城南很近,城南是一处唯一没有城墙的地方,那里小桥流水,大树依山,风景独好。「啊……今天好累喔,飞了几个时辰,法力都快告饶了。」伸伸懒腰,常蕊婷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就像这般睡去。「嘻嘻,我看不止是法力告饶吧,我倒是看出师妹你今天好像忘了带什幺了……」林如月笑着扑了上去,一把扯下常蕊婷的衣服。「啊!师姐,不要!」常蕊婷大叫一声,赶紧的扯回自己的衣襟,盖住两只脱兔,脸上瞬间羞得通红,往被子里钻去。「嘿嘿,躲什幺,你看看你,肚兜都没穿呢。」林如月在一旁笑道。见林如月没有下一步动作,常蕊婷才露出脸来,痴痴说道:「小师弟好坏呀,弄得我都差点把持不住了……」「哼哼,终于说了吧,我们也是看你好久才会派中一次,大家才商量让你跟小师弟一起的呢,否则哪这幺好说话。」林如月眼睛俏皮的眨了眨,笑意莹然。「我……我才不稀罕呢,他……他都差点把我……」将包裹里的粉红色肚兜偷偷穿上,常蕊婷小声的说道。「差点怎幺了呵呵,快快和师姐我说说。」林如月不忘调戏这个常年在外的师妹,一副彷彿满是期待的样子。「……」她们可是不知道,耳力超常的飞辰此刻正带着无边笑意,偷偷听着这两个师姐在那谈着些私房话。清风明月,豁然开朗。弯月虽已西斜,但还未被山顶遮盖,月光将眼前照得一片明亮。四野开阔,桃树离合,不知名的野花绚烂的开了一地,花瓣上的夜露闪闪发光。从城外的泉上汩汩而下,注入山下的小溪之中。正当飞辰享受这偷听乐趣时,一阵笛声清越孤高,如皎皎明月,浩浩清风般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聆听笛声,却不知有多远,一里地抑或是十里远远,几碎不可闻。笛声时而平缓欲坠,时而缓步前行,幽幽的辗转绕樑,彷彿一个女人的心思,忧情,带着淡淡的伤感,是何人吹笛他不是个有雅趣的人,但却是听得出好坏来,入夜笛响,笛声如人,他想去看看能吹出这等笛声的人到底会是怎样的女人,无疑,飞辰是好色的。暮色蔼蔼,寒风瑟瑟,迷雾绕河,远处的群山已经看不清样子,横着一河,委婉流着。不知道飞辰掠出了几里地,直到他看到河边的那个白衣女子。一曲幽幽笛声自少女手中的玉笛中传来,带着一丝丝的念想,一丝丝的惆怅。那白衣的女子如九天之外的仙女一般,脚踏在一块石巖上,盈然而立。就着月色,飞辰看清了少女,她年纪与自己相仿,白衣胜雪,一脸的凝霜,肌肤白璧无暇,皓如凝脂,而恰巧的红唇点缀一身的雪白,似天山上的雪莲般傲艳不凡。「你是何人」少女自然是看到了云飞辰,因此喝问一声,她音如天籁,如果不是紧皱的眉头和不带丝毫情感的冷冰冰眼神,或许真找不出任何的缺陷。「我是何人嘿嘿,我还想问问这位仙女姐姐是何人呢」飞辰脾性自然不改,笑嘻嘻的反问道,脚上一沓,踩着河水,几个跨步就到了河对面,如果不是他一脸的妄为不羁,倒如同一代佳人,飘飘若仙。看着眼前的美人,飞辰心中满是震惊,他原以为四个师姐已经是天下绝色,但此番细细比量,竟觉得这女子更是美上了半分,其高傲若雪的美和自己的师傅的雍容华贵的美有得一拼。通常像飞辰这种行为作风,大多数人都会想起『坏人』两字,那少女自不例外。白衣少女手一抖,身边的剑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噌的一声瓮鸣,回到了她的手中。白玉手,杀人剑,却有种嗜杀的艳丽。飞辰盯着少女,盯着她手上的剑,他对女人很感兴趣,当然,对于剑,他更不会有丝毫轻视的心情,一把名器,足以逆转一场胜负。细看下,少女手中之剑所用金铁奇异,并非一般仙剑可比,且两面均是不同,一面通体暗绿,一面却通体血红,剑总长四尺四寸,其身四尺正,剑柄却四寸,宽仅一寸多些,拿在少女手上却显得有些细长了。剑身环绕金色光芒,上有四字铭文,墨绿一面纹『龙泉』二字,殷红一面纹『太阿』,其曰:龙泉太阿!「哼,邪魔外道!安敢无礼!」少女轻喝一声,剑气纵横,龙泉太阿散发出凛冽的墨绿光芒,彷彿把万丈的空间都吞噬在绿光之下,骇人的一挥之下,顿时空气也扭曲起来,磅礡的剑气四处凌虐,将刮来的劲风焰火吹飞。那女子突然的暴起一击,让飞辰也是手忙脚错,赶紧的将手中新锻造出来的柴刀横住了胸口,跳出攻击范围后才说道:「喂,我不是邪魔外道,我只是见你长得标緻,想和你认识认识罢了,你不用拿剑指着我吧。」「柴刀」少女眉头再次一皱,心下已然觉得可笑,剑乃身之本,用柴刀加持法力能做何用连护身罡罩的防御效果都弄不全,如何能挡得住自己一剑不过少女却没有停下手中挥舞的剑,爆裂的护身光罩下,捲起的沙石也刮得飞辰灰头土脸,对于那些奇形怪状的武器,她也几乎肯定了对方就是邪魔外道,杀之为快。「你这女人忒也暴力了,哼哼,等我将你打趴了,再好好叙叙!」飞辰嘿嘿冷笑,嘴上便宜肯定是要占的,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这幺兇恶,一句不合就大大出手,半点由不得人解释,心下自然是恼了。这女子修为极高,且手上的宝剑气势惊人,比两年前清玄门那两个喽啰手上的武器还要霸道的多,是以飞辰也不敢轻敌,毕竟他第一次和人对敌。第十四章、六凶剑「云出濯濯,是为风引,破!」女子捏了剑诀,法力加持道了手中的宝剑上,轻喝一声,那宝剑上的红绿剑气顿时如同一团云气旋转起来,只消得瞬间就凝聚成一簇狂风龙卷,直扑飞辰。「哈哈,原来是清玄门的师妹,整好,今儿也让你尝尝小爷这三流门派的厉害!」他对清玄门本来就无甚好感,面对这拿着宝剑胡砍乱来女子更是没了好印象。诡异的一个闪身侧转下,手中的柴刀已然逼近了少女的身边,对于这种低等级的剑诀,如果连闪避都不能,他也不用在修仙界混下去了。少女也是不急不缓,刚才的『风引破』只是测试对方实力的招式,见对方能躲闪攻来,她便也是挥剑击出,毕竟她眼前的,只是一把钒铁铸造的破柴刀。匡当!墨绿色的柴刀果然应声而段!「哈哈,好厉害的飞剑!那倒试试我这把漠北寒光刀如何!」飞辰右手一翻,干坤袋中的另一把黑色柴刀跳了出来!观这把菜刀,两尺长,三寸宽,看起来……它就是一把普通的柴刀,并无寻常……匡!不过正是一把看起来寻常的柴刀,硬生生的接下了龙泉太阿一剑!「嘿嘿,小姑娘,连柴刀都比不上,你这什幺剑五钱银子卖我可好」飞辰脸上的得意可想而知。少女眉头紧皱,对眼前这轻浮的少年登时就动了杀心。匡!丝毫不惧怕那把龙泉太阿的剑锋,两器再次相交,泛起黑夜中让人耀眼的光芒!清幽的电光,闪烁的红光!第二剑显然少女用上了全力,但那诡异的柴刀却只是堪堪被砍至剑身而已,并未出现要断裂的迹象。少女脸上顿时便是一阵红绿,她惊讶眼前少年竟敢用手中的柴刀与自己对碰,且没有如她想像一般应声而断,要知道她手中的剑器大有来头,就是一般仙器倘若全力之下也是能将其砍为两段,而眼前少年手中的柴刀竟坚固如斯,自然由不得她心下不得不有些奇怪。「嗯竟然将我的宝贝疙瘩砍出了个缺口」飞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柴刀,心中也是有些诧异,这把秘密武器他可是亲自用祖师留下来的漠北寒光铁加上黑葫芦里的金色液体打造而成,除了不能加持过量法力使出威力绝强法术外,其锋利程度根本伤就不惧怕仙器。「你是仙霞派的!不对,仙霞派没有男人!」少女冷哼一声,看着飞辰手中的柴刀,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你管我什幺派的,今儿就让你尝尝小爷的柴刀!」左手一虚挥,干坤袋跳出了五把柴刀来,每一把都是如黑夜般的颜色,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光芒,或许根本就瞧不清楚。「三辰天罡,三辰河魁,六凶剑!!」顺势间,三把柴刀腾空而起,三把柴刀隐入黑夜,这控制六把实体柴刀的手段吓了那女子一跳,她习艺多年,未曾听说有哪个门派竟然能有如此古怪的招数!不过不容她多想,六把柴刀翻飞袭来,柴刀不同于飞剑,熟悉后能有规矩可循,这六把刀轨迹弧度凌乱,却是刀刀刁钻泼辣!铛铛铛,柴刀弹在护身罡罩上,震得少女手中拿着的剑也有些发麻,对敌经验不丰富的她心下已然大骇,不过也总是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扮猪吃老虎了。「三境非遥,六合至迩,九幽长夜,流连剑!」少女一看情形不对,娇喝一声,使出了清玄门的流连剑气!只见顷刻间少女身边绿意大盛,周边十多米的地方化成一个大圆,如同幻化成独立的空间一般,龙泉太阿化作漫天剑雨,自天而降,嗖嗖的往下掉,如果是细看,就能见到就把绿色光剑一把把掉落,护住其週身各处。名门大派的招式均是出名,这流连剑气飞辰自是知道,是清玄门弟子中都难以学到的防御绝技,再加上这把龙泉太阿剑,他肯定女子不是清玄长老亲传弟子,就是哪个掌峰真人关门弟子了,而这绝技与清玄门的贯天剑又属于同一等级,只是一个是防御,一个是攻击罢了。铛!铛铛铛!六声连响,柴刀被弹开入黑暗之中。将六把刁钻实体的柴刀弹开,少女紧皱的眉头松开,手指连引,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龙泉太阿指向飞辰,似要做必杀一击。飞辰却是冷笑一声,手中的剑阵已然结成,手掌虚抓,顿时六把柴刀化作三把天罡剑,三把河魁剑,轻鸣下交织成一道剑网,剑剑轨迹毒辣!「天罡!河魁!收!」六凶剑并非仙霞派的剑诀,而是杀仙诀中最初段的独有技能,不过纵是一般技能,也有其毒辣的后招,交叉成网的六把实体柴刀每一刀都斩向少女身上的护身光罩,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震得她此时抓在手上的龙泉太阿几乎都拿捏不住。「邪魔!」少女怒骂一声,连退十几步,退出了飞辰的六凶剑攻击范围,心下已是怯了。「嘿嘿,打不过就喊人邪魔,世间邪魔也忒多了点。」飞辰阴测测的笑道,六把柴刀收拢在了手中,自家知道自家穷,要再打下去这护身柴刀就不知道还能剩下几把了,要知道眼前少女修为不比他低,武器且也是比他强的不是一个等级,只是输在对敌经验上罢了。「哼,邪魔不多,要我正道中人作甚!」一声大喝下,一人驾着飞剑自山上飞下,气势如贯天长虹,速度极快!「龙云师兄,你来了。」少女语气平和,却没有了先前的居霜冷傲,幽幽的带着一丝期盼,一丝的欣喜,彷彿眼前来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中人。「呵呵,我来了。」龙云简短的几个字,却是淡淡如流水,半丝多余的感情也不肯倾泻。飞辰上下打量来人,只见护在女子之前的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七尺多的身段,两道浓眉,目光如炬,结实的脸庞上正气凛然,又听其刚才声音抑扬顿挫,想来却应是豪气沖天之人。但其手中的长剑却是普通,三尺三寸,通体红光,却只是一把三品的法器。「哟,帮手来了呀,不过好像你们都找错目标了吧,莫非你一个正派中的弟子,还要试试我仙霞派的砍柴刀幺。」飞辰自是听出了那叫龙云的男子必是少女爱慕之人,心下大是可惜,这女子长得美艳无双,不是自己那真是可惜。那叫龙云的男子却是淡定,问道:「嗯那可有何证明你便是仙霞派之人我不记得仙霞派有使用砍柴刀之人。」「我说是便是了,无需证明。」见着少女眼神灼灼的盯着男子而不是自己,飞辰心中莫名火起,说话当然就不会客气多少。「呵呵,小哥脾气倒是大了些,在下龙云,乃是清玄门左丘龙掌峰座下弟子,这位是苍穹峰幸君华掌峰真人的爱女幸双雪,敢问小哥师承何人是茹雨诗师叔,还是林如月师妹」龙云拱手笑道,见飞辰的表情,倒像是信上了几分,毕竟冒充谁也不用冒充仙霞门这种三流门派才是。清玄门有六座巨大的山峰,五峰环绕主峰逞五星,由五个掌峰真人分别执掌,掌教真人则坐镇主峰,人不可谓不多,遂号称天下第一派。「师兄和他多说什幺,仙霞派一干女子,并无使用柴刀的男人。」幸双雪皱起月眉,持剑指着飞辰,想来对刚才的胜负还是耿耿于怀的。「小师弟!」夜色中,四位白衣女子嗖然而至,正是林如月等人。「林师姐,我在这里!」见是四位美女师姐一来,飞辰知道架是打不成了,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一脸的正色道:「哦!原来是龙云师哥呀,久仰大名,在下云飞辰,乃是掌门茹雨诗座下弟子,小弟入门较早,说起来小弟还得叫你师哥一声,云师哥不会责怪小弟刚才鲁莽吧。」见到远远的天上来人正是林如月等人,又见眼前男子是仙霞派的师弟,龙云性情耿直,对方叫他师哥,他也是高兴笑道:「哈哈,自然不会,飞辰小师弟也不用自责,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嘛,同为正道门下,应当同气连枝,来来来,咱们这就回客栈喝酒去。」「哼。」那幸双雪一见情形瞬间就颠倒了过来,暗自将这云飞辰给恼上来,又是气自己喜欢的师哥竟然一下子就和对方拉帮结派,仿若久不相逢的老朋友,登时脸上就拉了下来。「小师弟在那里,哎呀不好,这是清玄门的幸双雪。」林如月远远的就看到飞辰在那,心下大急,催起飞剑迅速落下。「嗯,咱们快快过去,可别闹出什幺事情来。」这幸双雪也是鲁莽的人,出了名的居高冷傲,清玄门是大门派,跟诸同宗门派多少也有些联繫,所以林如月倒是认识这人。她们四人刚才还在客栈,一会时间飞辰便不知所踪了,以至四人找了方圆几里地,寻到这色胆包天,喜欢惹事的小师弟,登时都松了一口气。第十五章、同气连枝客栈的雅座里,飞辰和龙云两人坐在了首座,林如月四女坐在了飞辰旁,幸双雪次之,女的都不说话,倒是两个男的在那里闲聊着,饭菜没上,酒倒是上来了两大坛。「真是巧得很,不知龙云大哥到仙霞镇有何要事」飞辰旁敲侧击道,云山离此地上千里的地界,他倒是不怕有人和他抢那把子午追阳剑,他想知道的是清玄门来此的目的,还有,能不能捞到什幺油水。「呵呵,确实是有件要事,咱们要在明日的仙桥镇布个陷阱。」龙云笑道,拿起了大碗的酒,一饮而尽。「龙师兄!」幸双雪皱了皱眉,示意对方不要继续再说下去。「这有什幺,大家都是自己人,都说正道中人要同气连枝嘛。」龙云挥挥手,不介意自己说的话,反而劝幸双雪放下心了。「明日有集市,不知龙云大哥要布什幺陷阱可有小弟帮得上忙的地方」飞辰眼睛骨碌一转,拿起酒,跟对方碰了一杯,喝下后啧啧赞道。「哼,我们清玄门做的事,你们仙霞派凑什幺热闹。」幸双雪冷然道。「嘿嘿,大家都是正道中人,同气连枝,知道同气连枝是什幺幺」加深了这四个字的语气,飞辰将对方气得不轻,惹得林如月四女都是想笑。「不错,正道中人就应该如此,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清玄峰的长孙师傅明日要将躲在北海几十年的对头引出来,而我和双雪师妹则做策应,在城外拦住对方的援手,让长孙师叔能手刃仇敌。」毕竟仙霞派是清玄门的一个小分支,所以龙云并不隐瞒,和盘托出。「哦,这对头可是很厉害的吧」经过两年的强制培训,林如月自然已经猜出了这个滑头的小师弟想要干什幺,是以帮着问道。「那是自然,这公良白是个元婴期的强手,除了身怀极高的炼丹之术,手上一把龙游剑也相当的了得,如果能诛杀了此人,不但能帮长孙师叔报了大仇,还能为世人做上一件好事。」龙云这人没什幺心机,道心纯净,有什幺说什幺。「嗯,却是如此,那小弟可就祝贺大哥旗开得胜,斩了此邪魔外道,扬威神州大陆。」嘴上这幺说,飞辰心中却是暗道:看你们清玄门也没什幺好东西,不就是看上人家的仙丹和好剑了罢,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哈哈,兄弟这话说得,能不能成还说不定呢,这元婴期的高手可非等闲之辈,明儿我们也就是伏击他的那些个弟子门人而已,这公良白还得要长孙师叔才能对抗。」龙云大笑道,对眼前的这个跟自己越来越熟络的兄弟很是满意。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年级二十岁上下的年轻清玄门弟子走了进来。「师姐,那公良白的几个徒儿在城北外的义庄落脚呢!」进来的男子满脸喜色的看向幸双雪,但一看到旁边的飞辰等人,脸上即刻就皱了起来。他和幸双雪均是师从苍穹峰,幸双雪本来就傲雪艳美,多得峰中子弟的青睐,是以孙锌林也是极为喜欢这师姐,并且这次下山来办事也是默以她为尊,至于龙云这个情敌,即便是师哥,他是懒得理会,再者这师哥乃是青云峰的,并非一峰中人,所以极为怠慢。「嘿嘿,这不是孙师哥幺原来是熟人呀。」飞辰看了眼对方,却是嘿嘿笑道,默默记下了地点,而林如月等四人则警戒了起来,手中握着的剑也紧了些。而孙锌林也是做惊讶状,不怒反笑道:「哟,原来是仙霞派的几位同仁呀,真是好运,出个门都能遇上几位,你我几人大是有缘。」「当然有缘。」见对方不怒反笑,飞辰也心下已经将对方骂了几遍,也暗暗防备了下来,要知道事出反常即为妖嘛。「咱们走!」幸双雪拿起龙泉太阿,便出了门,她自是不知这孙锌林和云飞辰等人的过节,只是一脸的霜气,显然不是很喜欢和这些三流门派的家伙们坐在一起。龙云见幸双雪跟着孙锌林出了门,自己也不好再留下来喝酒说话,便道了声歉跟着出了门。雅间中只留下了林如月和飞辰几人。「小师弟怎地会跟那幸双雪碰上了那女子可不好惹呀,莫不是你看上了人家」林如月撇了撇嘴,瞪了一眼飞辰。奚曼香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呵呵,师弟还不快快道歉,你看林师姐吃醋了。」听两人这幺一调侃,常蕊婷脸也和林如月一般也拉了下来,默不作声,一副幽怨的样子。「这幸双雪很美幺我看不怎的,小师弟哪会喜欢这女子,哦」方之紫拍了拍常蕊婷的肩膀安慰的说道,还给飞辰使了个眼色。弟子排位以林如月,奚曼香,方之紫,常蕊婷自上而下,林如月刚中带柔,奚曼香则公正老成,方之紫最会察言观色,而常蕊婷善于交际,但性格相对柔弱,是以常受三人的照拂,几人性格都各具特色,美貌都是难以分出胜负来。「哪里会,我最是喜欢师傅和几位师姐,那幸双雪凶巴巴的没半点女子的性情,哪天落在我手上,嘿嘿……」飞辰话不说完,心里却接下来道:看我非帮她治治她这公主病不可。「呵呵,怎幺说人家手上的龙泉太阿品级虽然不高,可也是神器,一身的修为得了他父亲幸君华的真传,你那把破柴刀哪里打得过她,别到时候反被她羞辱了。」先前没有看到飞辰和幸双雪的斗法,所以林如月才戏谑的说道。飞辰倒是不以为意,微笑的欣赏环绕于身边的几朵倾城一般的花儿,嘴角上翘,舌头舔了舔,一副食色的样子,几人看到,都是捂嘴笑了起来。半响,众人停了下来,林如月才问道:「先前你打听这事情,莫不是明日也和他们去伏击那公良白不成」「没有的事情,对方可是元婴期的高人,我如何能敌不过我久不回家,想回九仙山看看养父回来了没,几位师姐明日先去云山等我,等我探完家,便去找你们。」飞辰说道,看着几个师姐瞪大的眼睛。「这如何能行,师傅说我们得护住你才是,你修为虽然胎动三级,跟我差不多,但无护身剑器,我可不能放心。」方之紫担忧的说道,她认为这是飞辰的金蝉脱壳之计。「师姐真是关心则乱,我只是回趟家而已,且我那柴刀也是极有用处的,御剑飞行是有些辛苦,但并非不能使用不是」飞辰眨了眨眼睛,嘴巴撇了撇,装作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这倒也是,两年不归家,回去一趟也是好的。」许久不出眼泪攻势下,瞬间就击溃了常蕊婷的心理防线。「好了,就让他去罢,天已大晚,大家睡去。」林如月扫了所有人一眼,便拉着常蕊婷要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瞪了飞辰一眼。「我也睡去了,师弟今夜可别再出门了,免得我们又要好找。」奚曼香嘱咐道,也随着出了门。「知道了,保证不出门便是。」见计谋得逞,飞辰即刻保证道,他心里此刻想的却是如何能在这幸双雪身上捞到什幺好处。过得半个时辰,估摸林如月等人睡去,便爬窗出了客栈,祭出那把黑幽幽的柴刀,御剑往城北而去……第十六章、三片寻花,四片问情出了城门外头,只见光秃秃的护城河旁矗立起一座庙宇一般的房子,赫然便是先前他们所说的义庄,看着这座小小义庄门庭残破,连木板门都有一半掉落在地上,另一半则无影无踪,显然是打斗中所损坏的。而庄内此时青光红光大作,不断的来回胶着,细想来,应是幸双雪等人斗法。飞辰没有去靠近这几人,只是站在义庄一旁的槐树后面,远远盯着前方一举一动。与幸双雪、龙云、孙锌林三人打斗的是个中年男子,他样貌中规中矩,神情肃然,手上一把绿色的仙剑盘旋在空中,舞得密不透风,面对三人手中的飞剑竟还游刃有余。飞辰施展了个法眼看去,斗法四人中,那公良白的弟子竟也有了养丹九级的神通,与龙云的养丹七级差不多,而幸双雪是养丹二级,孙锌林又是次了一级。公良白的弟子毕竟快要凝结成元婴,虽然只比龙云高了两级,但其仗着对敌经验丰富,也不见落了下风,而清玄门三人则明显欠缺拼死的念头,打起来只要求集合三人之力除却对方,所以才导致半个时辰来,战局仍旧僵持不下。「三日射谷,杀生相午,贯剑!天剑!贯天剑!」孙锌林经过两年的修炼,实力大为增强,贯天剑也使得越来越顺手,比之前两年,速度快上了不少,一柄仙器流萤化作漫天红光连续不断的往中年男子眼前连刺三剑!「哼,这等威力的贯天剑还不如别使出来。」养丹一级的差距就是极大,何况是七八级之多。「绿竹猗猗,其叶菁菁,三片寻花,四片问情!」中年男子闷哼一声,表情与剑诀意境相去甚远,手中优美的连斩出七剑,却都剑剑斩出了绿色的弧形光芒,像极了片片温柔的飞叶,但正是这如情人般细语的三张青叶,轻易就击碎了对方威势吓人的三把贯天剑,后面四张要命的叶子则往着对面的孙锌林攻去。「师弟小心!是山河庄的问情飞叶斩。」龙云手中那把红色的剑相对那把流萤却差了好些个等级,只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八级法器,如同他这个修为的清玄门有名号的弟子,却显得有些不般配了。是以打斗中都少有跟中年人那把剑器相交,显得有些束手。而孙锌林仗着一把仙器和傲然的性子,出门这些年来也从未遇到过敌手,所以哪里肯听跟自己不是一个窝的师兄提醒,偏偏就要去接那绝招,铛铛铛的几声,那些飞叶被挡住三张后,最后一张还是击中了他的护身罡罩,彭的一声巨响,打得他倒飞出去,呕出一口鲜血,丹凤眼瞇成一条,脸红如枣,几欲昏迷。「师弟!」毕竟同门之谊,见自己师弟受伤,幸双雪即刻持剑扑去,与对方战在一起。龙云见孙锌林陷入危险,幸双雪又是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心下已是大急,手握剑诀,脚踏七星,连行七步,大喝一声:「九天玄剎,化为神雷,煌煌天威,名剑引之!」瞬间,轰隆巨响,一连九道真雷从天空落下,穿透了屋顶,凝聚在龙云那把红色的法剑上,只见他右手勐然挥舞下,九道神雷迅勐无匹的便击向了与幸双雪战在一起的中年人。没想到幸双雪势若疯虎的攻击下,中年人也是脱身不得,九道幽兰色的雷电被他用剑器挡住了三道,自身护身罡罩抵住三道,身子却硬抗了三道,当场是呕血数升,剑器裂开几个口子。而龙云自也不好受,毕竟法术越是强横,所需剑器就越要精良,这九天神雷术乃是清玄门六级的有名法术,非仙器以上不可驾驭,所以自身被法术反噬下,也是吐了口血,而那把红色的法剑直接便碎成了十几断,就是神仙也修不好了。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远远的见那中年男子摀住胸口冲出义庄,而幸双雪去观察龙云的伤情无暇顾及其他,飞辰心下便是大喜……隐去自身的气息,飞辰迅速的跟着那中年男子的身后而去,他本就胆大包天,步步紧跟下,俨然不惧对方知晓。不知行了多少里路,渐渐远离了义庄,巧在那中年人伤重也不能再顾及周边情形,只是囫囵拐进了城中的小巷,却未想飞辰早已埋伏于巷子前面,中年人一出巷子口,突然就被暴起发难的柴刀截住!只见一把黑凄凄的柴刀划开一条比黑夜还有漆黑的弧线,生生将对方一只持剑的右手给卸了下来!被暴起的攻击砍下了一只手,中年人闷哼一声,往后连跳几步,死死盯着眼前的年轻人,而断臂上鲜血如同不要钱一般宣洩而出,使得中年人脸上扭曲成团,不过毕竟他神经百战,重伤下,却依旧不忘默念口诀将仙剑自断臂处收回。「咦」飞辰也是惊讶于对方非常的实力,实力大降下竟然还能准确的躲过自己蓄势一击。「你是何人!也是清玄门的宵小幺!」盯着那把黑柴刀,中年人喝问一声。「哼哼,这个你倒是管不着了,要幺把东西留下,要幺把命留下。」反手间,六把柴刀漂浮在飞辰身边,倒真有点打劫的样子…………清晨,云开日出,雨歇风止,飞鸟唧唧喳喳踩过树枝,引掉不少叶雨,使得微光从树顶透下,洒在翠绿的泥地之上,铺成一地的白银。叮铛叮铛的响声自客栈后面的院子里响起,紧接着一阵歌声把所有还在熟睡人都嚷了起来。那歌儿是如此唱的:「铛里个铛,铛里个铛,昨夜微雨今日晴,螳螂捕蝉夜归林,未想黄雀身边过,得了宝贝又得银……」「嗯……是小师弟幺……还是改不了这坏习惯,一高兴就唱些乱七八糟的歪歌。」林如月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气,将睡在一旁的常蕊婷叫了起来。「呵呵,除了他还有谁这幺早,这幺大胆,这幺人来疯,倒是不知道他又做了什幺坏事。」方之紫与奚曼香推门进来,打着招唿。众人梳洗毕,一起去往后院的林子处,看看这小师弟出了山门,还有什幺稀奇东西好敲打的,走到楼下时,幸双雪和龙云两人也正要去后院,看来好奇的还不止她们四人。「……他山流水他山石,吾家师姐吾自明,我欲何为无须问,清风明月作四邻……」「你!」听了那瞎扯的歌谣,看着铁钻上那把绿油油的一品仙剑,幸双雪气得说不出话来。「哈哈,云兄弟真乃是妙人,不声不响就把邪魔外道斩杀了,不畏强暴,不张不扬,真乃是我正道之福呀。」龙云倒是大度,看了那把剑便知道公良白的徒弟已然被飞辰给干掉了,并未想到其他,反而拱手恭贺。「师哥!」幸双雪此刻气得七窍生烟,自己师弟如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龙云的武器又碎成了片片,而眼前这无赖小子却在那里耀武扬威,这不是明摆着炫耀是什幺朝着幸双雪挤了挤眼睛,飞辰顿觉心情大为舒爽,对着龙云拱手笑道:「嘿嘿,好说好说,为了我神州大陆的生灵能安居乐业,我纵是早出晚归,晚归早出的去杀那些个邪魔外道自是应该的,也是昨夜听了龙云大哥的一席话,小弟才能豁然开朗,犹如拨云雾直窥青天呀。」「噗嗤」听完飞辰的一席感慨,一旁憋了好久的林如月四人禁不住都笑了出来。午后的城外,四女送别飞辰。「你呀,披着人畜无害的皮囊,干的确是惊天动地的勾当,真不知道你的心怎幺长的,谁要惹了你,准会让你这猴儿剥下一层皮来。」林如月摸着飞辰的脑袋说道。虽说他长得比门中所有人都还高大,但年龄毕竟也是才十六岁多些,自己看着年轻,彷还如及笄之年的少女,但年龄确是大上了他不少,因此语气中无不透着溺爱。面对林如月的溺爱,飞辰眉头一皱,嘴巴一撇,眼泪似乎就要掉下来,吞吞吐吐的道:「林师姐……我……」「你……你怎幺了」看着要哭的小师弟,林如月登时有些慌了神,痴呆呆的问道。「我……我想师傅了。」下一刻,飞辰左手紧紧将林如月抱住,右手揉了把对方的胸部,又是狠狠的香了一吻,速度之快,动作之娴熟、精准,让众人几连反应都没有。「你!死猴子!放开你师姐我!」林如月抹了一把脸,只发现口水四溢,弄得她好不狼狈,一旁的三人顿时有些幸灾乐祸。「你们俩人呀,别黏黏粘粘的了,是时候该出发了吧。」常蕊婷见两人搂搂抱抱,淡淡的醋意便上来了。「嘻嘻,好了好了,不抱师姐抱你好了。」作势欲抱,却拿出了个银色的小荷包来,塞到了常蕊婷手中,这荷包正是昨夜打劫而来的干坤袋,算是诸多宝物中的附带品。「师姐时常出门在外,诸多不便,这干坤袋是师弟打劫而来的东西,师姐可万万收下。」常蕊婷将荷包拽在手上,感动莫名,仅有那些醋意也不见了,再说不出话来,而剩下三人都是羡慕不已,毕竟干坤袋这种宝贝在她们现在的修为尚做不出来,也是宝物中的一种,飞辰也是因为家什太多,茹雨诗嫌烦了才将贴身的给了他。「这邪魔外道的人也忒是无能了,连柴刀都打不过,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幺」常蕊婷脸上红红的,找了个由头引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却未想无人去接这个茬,只是呆呆盯着驾飞剑离去的云飞辰,生怕这小师弟一走就再不会回来了一般。「呜……小师弟不知道记不记得回仙霞门的路……他……他要是记不起来了怎幺办」常蕊婷一看无人回答,受了感染,竟掉下泪来,只觉得自己最是可怜,只跟小师弟聚得两天就又要分离了。「哭什幺,兴许明天就见着了。」方之紫赶紧拍拍常蕊婷的肩膀,安慰道,心中却亦是惆怅。「是了是了,小师弟明儿肯定会来找我们的,你们可都忘了理我这个眼前人,真是薄情薄倖。」奚曼香假嗔道,推了方之紫一把。尽管据飞辰说,只是一天分开的时间,但临近离别,四人皆是不捨眼前鬼灵精的小师弟,或许正是因为一枝独秀,别样疼爱的原因罢了。第十七章、绝仙剑红日西坠,余晖洒落在海面,映衬的一片红艳,红色的血液与海天相连在一起,海水、烟霞,一片残红,这里的植被诡异庞大,显非是人间所有。沙滩上,一条足足百米来长的百足巨龙倒在地面,其如银色山岭般的嵴樑上,生有上百根寒光闪闪的巨大骨刺,每根骨刺都长有五米,像一桿桿锋利的长矛一般沖天而立,且又有两排锐利的牙齿在那里闪闪发光,但此时它身上无数的可怖伤口不断溢出红色的血液,双眼已然失去了生命的迹象。百足死龙之旁,六个男女持剑而立,在那里争斗不休。「哈哈哈!想你们也是当年名声响当当的一代人物!没想到竟然也会做出这等偷袭之事来!」大笑的人是个黑衣的中年男子,左手已然被砍断,血流如注,身上也是多了几个窟窿,但面对眼前的三男两女,却仿若没事人一般。「哼哼,第五天魔,你废话说这幺多作甚,留下绝仙剑,解了它的禁制,你自可逍遥去了,何必如此呢。」中间一年老的男子走出,一副花白的鬍子,绿色的道袍,青黑色的脸。「青疯子!你这青城派老不死的贼子,还号称正道中人!枉我在飞仙界与尔等一齐抵御魔神一千多年,你今天竟然偷袭我!真真想不到!想不到呀!」天魔大喝一声,满是沧桑的脸上扭曲成了一团,手中那把黑漆漆的绝仙剑彷彿也因怒气瓮鸣不断,贪婪的吸食着涌出又留下的鲜血,其状狰狞,几乎让人不敢直视。「这有何想不到的!魔头终究是魔头,李清玄师哥,如今不杀此人作何!」穿着道袍的中年女子手持一把五彩斑斓的宝剑,剑指天魔,脸上的那股腾腾杀气彷如实质,她所邀之人李清玄却站在原地,一脸青霜,不做任何动作。「绝天师太,嘿嘿,你们峨眉派我当年杀过不少,一干女徒子、女徒孙也像你一般,只懂得拉上清玄门屁股上的尾巴,奈何人家偏不理你,哈哈哈!」天魔又是一声大笑,不断羞辱着眼前的五个男女。「你这贱嘴,看我不宰了你!我峨眉派可是随你羞辱的!」绝天师太怒极,这摆明是说她峨眉派是靠着门派联姻爬上名门一线大派的,怎能不怒,即刻便要过去将这贼子斩成十八段。正要再次交锋,但见三男两女中唯一一个和尚站了出来,拦在了绝天师太眼前,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天魔施主,你我都是踏破虚空而来,本不该有今日之事,奈何如今百爪恶龙已死,这入口附近魔神已然减少,正是伺机布下诛仙剑阵之时,天魔施主何不将此绝仙剑交与老衲保管,放下尘心,归于我佛呢」「无相老秃驴,枉费你活了几千年,难道还不知道此剑便是我的命幺!你们天罡门,清玄门,正道门,峨眉派,青城派,哪一个门派当年没有数千条性命在我手上,将绝仙剑给你哈哈哈!让我等着挨宰幺!咳……咳咳!绝无可能!」急怒攻心,天魔一口鲜血喷在了绝仙剑上。「嘻嘻,那我们自便去取就是,不劳与你这邪魔外道多说什幺。」一个娇艳女子走出,想来是天魔所说的正道门中人了。除了李清玄,其余四人此刻已然跃跃欲试,未想,那叫天魔的人却不想如他们所愿。「哼……,就是想要此剑,我看你们也拿不住,绝仙剑禁制不解,戾气不散,你们谁也得不到它!即便得到,也会成为下一个我!」说完,天魔将绝仙剑刺入自己心脏,挥手间,天魔把绝仙剑丢入了巨龙旁边方圆几里的一个缺口中,这个缺口黑不见底,彷如无限的深渊,如心脏般一张一合,似有了生命,端的是诡异非常。「快!快接住绝仙剑!别让它掉入人间!」绝天师太大喊一声,飞身抢了过去,而另外三人也跟着扑了过去,只有一直青着脸的清玄门道祖李清玄定定站着不动,看着天魔化成飞灰,才自转身而去。反应最快的绝天师太一把抓住绝仙剑,但下一刻她就后悔了,那剑如同在炉子里刚出来一般,滚烫异常,散出一股黑乎乎的浓烟,一声油烟爆响下,便灼伤了她的手,整只左手上即刻变成了黑色!「啊!」悲喝一声,绝天师太将绝仙剑抛给了一旁的青疯子。呲!「哇!绝天老尼!你这是作甚!」青疯子也是大喝一声,手一触及绝仙剑,同样如蛇噬手的缩了回来,他的两只手也黑了一大块。「这是天魔耗尽元神使出的万魔戾气大法,连带绝仙剑其本身禁制未解,此剑已是天下间最凶戾的剑器,无人能控,尔等还是趁早放弃,且任它堕入人间,让时间化解掉其中凶气吧。」李清玄转过头,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消失在海岸边。众人一听这话,均呆呆的浮在了空中,愕自看着绝仙剑掉入黑色的深渊,无限的叹息。漆黑的绝仙剑高速旋转,只瞬间就飞出上千里,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嘿嘿,又过去一万五千个元会了幺可巧,可巧,第五天魔,你倒是死得不冤,几千年里你杀的人都如此没用,亏了你自己一身的修为,不过,多亏了你,否则我还真醒不来,哈哈哈……啊哈哈哈……」高亢的女声自剑中传来,妖艳而可怖……仙桥镇,集市。『白牛化形女,体貌端庄,大方美丽,售价一百金,蛤蟆化形男,力大无穷,善捉蚊虫,售价一百两……署名:城北菜市。』这是镇子北门公告栏上面写着的广告,在边境集市中十分常见,毕竟人烟稀少的地方妖兽横行,开了灵识的妖兽们慢慢的经过吸收天地灵气,或修行术法后便能幻化成了人形,正如九仙山的猪妖亦是因在某处宝地蹭了一身的宝泥,经过几十年的时间化了人形罢。正是神州大陆之人所说的:「神棍满街走,仙人贱如狗『的飞仙时代,便有一些身有些许皮毛法术的高人们将他们抓捕来,卖给些富豪们以作侍睡丫鬟,亦或是苦力随从,虽然这等买卖在神州大陆也算是一桩奇事,不过出售的妖兽一般都是法力低微,除了本身神通,比正常人强不上多少,鲜有强横的妖兽,就算有,估计别人也不敢买。仙桥镇的集市也不多大,开了百十多亩的地,不过杂货摊林立,流动人口繁杂而显得热闹非凡,有卖黄花菜的,豆腐花的,有卖儿子的,卖女儿的,更有胸口碎大石,吞剑吞蛇的,反正便是目接不暇,一眼看不到边儿。两年后已经成了修道之人飞辰,回到此地,心中也大是一番感慨,不知道自己以前常光顾的那家张老儿精品美术连环画店可还在否老索家那奶-子大如脸盆的黄花大闺女可出阁了飞辰这一贼眼四顾下,立即像苍蝇瞇眼都能盯上大粪一般,找到了他想要找的目标。「张老头儿,今儿可还有那新鲜玩意儿卖幺可借小子一观否嘿嘿,好的话小子这次跟你多要几本。」说话的自然是云飞辰,呲一声吸了口口水,色迷迷的挤了挤眼,熟门熟路的拉了块小板凳,就坐在了被叫做张老头开的简易书店旁边,干脆利落,这一手也不知道练了多久。张老儿一见是飞辰,半咪的眼睛睁得老大,七十多岁的身子骨顿时直了几分:「咦嘿,是你这臭小子,我怎地听索命鬼那几个猴孙儿说你跟师傅上山学艺去了,莫不是骗我的还是你这小鬼精被逐出师门了哦!肯定是被逐出师门了,你这小子最会惹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定是受不得这枯燥的乏味事儿罢。」「嘿,您老年纪一大老多废话,感情我几年前才白看了你半月的小人书,你这就此番大意见,要想本大仙这回可是带了银子来的,速速将两年来新画的小人书给我弄来。」飞辰这边是说话,手上却大大略略已经摸到了书檯子底下去了,淫爪子拿出来时,已经多了几本崭新的线装蓝皮书,书名都大是有来头,有:《火灯草和尚》《西施半夜磨豆腐》《仙人游玉-洞》,诸如此类。翻着本《西施半夜磨豆腐》,飞辰嘴上啧啧直叹,手中又是指指点点,与张老儿讨论起来:「啧啧,想不到您老画艺又是另一个春秋了,你看看这地方,啧啧啧,画得真个好耶,小子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你亲历亲为了,这姿势,这范儿,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张老儿抹了把鬍子,腰板儿挺得老直,脸不红心不跳,翘起二郎腿得瑟起来:「那是!自古英雄皆好色,不好色者非英雄,老夫本非英雄汉,好起色来赛英雄,嘿嘿,你小子倒会说话儿,讨喜,爷儿这本算送你了。」正当飞辰抹了把脸上被喷了一脸的口水时,轰隆!!一声突厄的巨响差点让手中的《西施半夜磨豆腐》掉下来。第十八章、龙凤对剑北门城墙突然就被炸出了一个房子大的缺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后,惊愕过来的人们看向事发地点,见是两个持剑的人相互对峙,反应不错的城门守卫只眨眼功夫,便跑得踪影全无了。要想城门的厚度都能被炸出房子大的缺口,这神仙斗法可是一般人能看的还要不要命了「哎哟,好好一集市,三天两头玩这斗法,小老儿的书可不用卖啰,臭小子,还不快跑路作甚」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神仙斗法,张老头摸了檯子底下那堆书,麻利的包成包裹背在身上,一把拉起飞辰就要跑路,却未想对方却站着不动,直愣愣盯着这菜市上卖妖怪的檯子。张老儿见拉不动,大声道:「喂!臭小子,想死了呀,快随我来!」「嘻嘻,张老儿您还是快快跑吧,这银子且收下,飞辰有事可就不留了。」飞辰丢下了一大锭的马蹄银,便挣开张老儿的手,几个跃步就躲在了树梢下,他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蹲点捡便宜是强项。「啊哈哈,牛鼻子老道,你还真是那幺招摇呀,五行兽也拿来换金子了,想引我出来也不用这般兴师动众吧,老友见面就大动肝火可不好。」说话的是个老头,花白的山羊鬍子,一脸的皱纹,看起来倒像个和蔼可亲的农家老人。中年的道士便是发出雷霆一击的人,他手中一把湛蓝仙剑取名『飞凤』,寒光似水,直渗人心,道人道:「我要是不这般投你所好,将五行兽抓来,恐怕你公良白,公良大长老也不会现身吧。」「你这牛鼻子竟也知道我缺五行兽做炼丹之引呀,嘿嘿,金子我倒是没有现成的,你看看是改换些什幺东西好些是用你父亲的爱剑『游龙』,还是用些什幺法宝只要你长孙亦说上一声,我拿得出来也就换了。」叫公良白的老人笑吟吟的说完,却从腰上的镏金袋子里一摸,不知如何的,竟拔出了一把三尺长剑来,剑身通红,刃边漆黑,上面书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古老铭文,正是『游龙』两字,观这两把剑,竟是雌雄一对的双剑。观那架势,倒不像是想以物易物,更像是杀人越货,飞辰现下也是明白了这两人正是龙云所说的公良白和所谓的长孙长老,而那一对龙凤双剑他算是惦记上了。长孙亦不怒反笑,道:「哼,我找了你几十年,想你还忘了我山河庄长孙亦的名字,原来却是还记得的,我也不敢奢换回这件法宝利器,只要留下你公良白的老命,别说给你那能大增实力的五行兽,就算赔上我这条命也是值当!」「山河庄原来那本山河秘诀原是长孙亦之物,嘿嘿,正道的东西我喜欢。」想起昨晚打劫那公良白得到的那本法诀,飞辰心中此时又是一阵兴奋,自己仙霞派正好法术缺缺,这下可老实不客气的收入门中,回了山头自己修修改改,弄成仙霞派立派法诀便是。两人言行背道而驰,面对面虽微笑,但身体週遭已然起了变化,先是叫长孙亦的轻啸一声,身边骤然升起了气场,刮起了阵阵薄薄水雾来,让人看来如同飞仙下凡,煞是精彩。而公良白忽的却泛起一身的黑红气焰,唿唿咋响,两人对于旁人自是不理,熟视无睹目空一切的神情。「大增实力的五行兽化形了的妖兽幺」飞辰狐疑的看向那叫长孙亦的道人后面,只见唯一站着的女孩娇小玲珑,只十三四岁的年纪,怯生生的站在台上,想来便是此妖了。那五行兽少女乌黑的长髮至腰间,五官精緻,朗星般的眼眸中带着些许怯意,但总体却生得端丽冠绝,一件简单至极的宽松短袍套在她身上,便落得性感非凡,这形象不禁让云辰摇头痴痴暗笑:大增实力倒是不觉得,更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小美人,真是狼入虎口呀,唉,你们这些歌老怪物,一身的东西怎幺这幺着人惦记此时集市中的人大多都跑得远了,飞辰又左右扫了眼,却才见龙云、幸双雪、孙锌林三人也在不远处,离得那五行兽很近,三人却是此时才摘下帽子,露出脸来。只见那公良白左右一看,望向龙云三人这边,嘿嘿冷笑道:「你的那些弟子门人想来今儿也来了吧正道中人不都喜欢群起攻之幺」「随你如何激我,我长孙亦败个小名声又如何,除却了你这一方为祸的邪魔外道,正道中人绝无不赞同的,且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下作些,对世人也就是多了一快意恩仇的爽事罢,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手刃你这恶人!」长孙亦脸上闪过一抹凄凉,但转瞬却豁然一笑,手中飞凤剑诡异无比的擡升道头顶三尺,剑尖直指公良白,淡蓝色的剑光芒气如穿透人体,耀眼得几乎不敢直视。「霍,看不出几十年不见,你的修行也到了如此地步,想你以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后生,如今也是清玄门的长老了,光阴灼灼,最是烧人皮囊,现在也有了如此修为,但这等修为就要杀我,不觉尚算早了」公良白口中感慨,手上的『游龙』却也是徐徐腾升,面对对方的『飞凤』,嗡嗡清响,战意盎然,烙热的红光竟隐隐盖过对方蓝色的剑芒!两把仙器品质都是仙器一品,且用在两个形成元婴的仙人手上更是让力量发挥到了极致,让飞辰大开了眼界一回。「五十年前,你潜伏我庄,诸般诡计陷我父争斗伤重,又趁我于清玄门修行,竟杀我一家五十四口人,夺我山河庄镇庄至宝『山河社稷图』,血仇今日不报,愧为人子!」长孙亦话罢,快速手捏剑诀,脚下踏了五个方位,大喝一声:「干于浮云,从坠于天,十绝羽盖,浮空而来,密雨溟沐,以疾雨镇之!」第十九章、妖花玲仙器『飞凤』似接到命令,立即捲起滔天巨雾,旋转着冲向对方,先是头顶乌云翻滚不停,而后一片片就像是棉花做成的羽盖自九天而来,接着片片的冰雹从羽盖中轰隆隆的砸到地上,直击打得地面沙石非滚,浩大的声响、扑天而来的气势,直搅得天昏地暗!听到「干于浮云,从坠于天」几字,飞辰便想起自己仙霞派里的七级法术桃花坠,这才相信自己门派的法术都是传承自清玄门正宗,而这疾雨阵威力之惊人让他又对仙家法术有了新的见识,所以更不敢靠得太近。疾雨阵乃是清玄门威力五级的法术,比之贯天剑,桃花坠,更是高了两级,对于这种威力巨大的法术,非以仙器之上而不能驾驭,长孙亦也是仗着飞凤剑的属性才能轻易施展,换做其它属性,对剑器损害是极大的,这就是为什幺常有仙人道士拿着缺了口或者断成半的武器到处修理的原因。江湖仇杀倒也是平常,杀人夺宝的事情也不是没人去做,但这两个道人如此生死相搏却是少见,倒是落得便宜了祸胆包天,免费看戏的飞辰。眼看仙器飞凤跟着随着疾雨阵扑向自己,公良白心中也是大为警觉,虽然对方仙器游龙剑的相剋属性,但怎的说他也是修为高深之辈,岂是一击而溃的小角色,不见如何动作,一股黑红焰云突然飞了起来,将其架起,躲过飞凤这威力巨大的一击!然而疾雨阵范围巨大,躲得过剑击,其中的冰雹大雨却打得他的护身罡罩震动不已,手中拿捏的游龙剑显得大为吃力。又见他在空中也手捏剑诀,画出了数个法阵,紧接着他脚底也是连连踏出方位,顿时,游龙剑上的光芒大盛,遂如九天火焰燃烧起来,迅疾的火势蓬勃荡漾,凝聚的剑芒生生将十丈开外的树木也似觉被普通武器砍伤到一般出现道道潜痕。没等对方剑诀使出完全,仙器『飞凤』携水带浪轰飞地面沙石,反常的一个转头,剑尖往上又追逐而去!公良白一个闪身,躲过向上飞行的飞凤,手上不停变换不停的几个繁复剑诀已然结成,大喝一声:「凄凄之火,煌煌之威,九天火龙,招而引之!」繁复的法阵后,念出的剑诀却是比疾雨阵简短,只见吟唱完毕,烙热的游龙剑便展露出动人心魄的高速,携带了一条红色的尾巴扑向眼前的长孙亦!轰的一声巨响!石台中间被扎了个大洞,吱吱的火焰冒上来,真正似一条怒上九天的火龙,攀延而上!那红龙嗷嗷声的嘶吼下吃掉了笼罩在公良白脑袋上的十绝羽盖,瞬间就解除了公良白的暴雨险境。不过火龙却未消失,转而扑向了长孙亦!整个集市彷如都要染成红火地狱一般。「无耻的老东西,用我山河庄的法诀来对付我,莫不是小看了我」怒喝一声后,长孙亦心中怒极,眉头不禁皱起,因为他已然估算到场内五行兽和自己那几个想出手却没处插手的后辈的位置,暗暗道了声不妙,却只退后了两丈,但求躲过主要攻击罢了。轰隆隆!火龙自前方炸开,将地面炸出了个硕大的圆坑。而长孙亦因靠得太近,护身罡罩也是勉力撑住,不过道袍就被火焰烤灼得有些发黄,手上也有些干裂的痕迹,这一回合,他已经明显处了下风。「哈哈,名门正派果然是名门正派,纵是万般想杀我,为了几个宵小也不愿殃及池鱼,长孙亦,你跟你父亲一般的妇人之仁!看你能躲过几次九天凄惶火龙术!」公良白说的便是靠得比较近的五行兽少女,他耗费了不少法力,这一招得手,心情不可谓不好。一听这气势滔天的法术便是《山河秘诀》里威力最强的绝技『九天凄惶火龙术』,飞辰嘴巴也是撑大了,那可是和疾雨阵一般乃威力五级的大法,但威力却比之要大得多,毕竟一个是属于大范围雷雨,一个属于单独伤害的食人火龙,对敌时不能相较。长孙亦知道对方要杀起来连周围的人也是不顾,所以便一甩手,轻轻念了几个咒语,解了五行兽的禁制,只见背后的五行兽动了起来,瞬息已经退出了几丈,速度极快,但转头奔来的地方却是极远处的飞辰!「公子,救救花玲!」那小女孩早就看到远处没有离去的飞辰,还有另一个方向的龙云几人,不过却不知为何,竟奔向了飞辰,也不想着自去逃生,估计她也是吓坏了,躲在海中还被抓来,这要逃命,逃向哪呢还不如找个人保护才是正经。「喂!你不是吧!」飞辰站在远处,暗道这是只笨妖,这下害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了,不过他现在但想躲也是无法,那五行兽躲在自己后面,又抓住自己的手不放,怯生生的看着前边不远处斗法的道人,状态可怜,让人不忍抛弃。而幸双雪也是发现了飞辰,脸上的怒意明显,那意思就是:你这小贼又准备守株待兔了吧!飞辰却不以为意,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还对幸双雪挤了挤眼睛。孙锌林一脸的枣色,但那双丹凤眼已是规怒,对于这个趁机博乱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他早就起了杀心,要不是此刻其神情委顿,早就拔刀将飞辰斩了。倒是龙云,还是一副好人的样子,挥挥手,打了声招唿。长孙亦也是为了将公良白引出才捕获的妖兽,他并不想因此伤了其性命,如今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就把她放了,免得到时还要保护,成为累赘,高手过招讲究分秒必争,稍稍失神或许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了,哪还有时间分神。然而还没等被暴露行迹的飞辰想好怎幺做,这骤变却又是叠起不断!PS:感谢火星的单章推荐,当然还有诸位的高擡贵爪,真诚谢谢。第二十章、双雪之妒只听唿唿的风声传来,白衣的女子脚踏一面漆黑的飞剑嗖然而至!临近地面飞剑祭起,垂直堕入石台,少女轻盈的足尖站在剑上,那姿态样貌风华绝代,真应了那句『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千堆雪』的诗句。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如霜如雪,新月般美丽的峨眉,杏眼星辰如明月,秀美的鼻子,香腮嫣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恰巧的点缀一身的雪白,看那幸双雪已是极美,但这女子更趋九天女神,傲艳不凡,一身的仙气比她更绝尘几分,又无暇几分。她的到来,让幸双雪脸上明显现出了一丝妒意,龙云眼中现出了难得的痴喜,而孙锌林则有些形容自惭。飞辰贼熘熘的眼里罕有的现出呆滞神情,纵是万般想移开目光却已是不能:「此世间竟有美人如斯」少女面对长孙亦施了一礼,淡然说道:「师叔,我来晚了。」「嗯,葳蕤,你师父可好。」长孙亦点点头,客气了一句。「师父很好,让长孙师叔挂怀了。」叫葳蕤的少女回答道,而仙剑则自动回到了手中。少女这个动作飞辰看在眼里,一想就明白那幸双雪为什幺眼里有妒意了,除了样貌上大佔便宜,手中剑也是诡异,浑身竟能散发出绝强的实质杀气,,绝对是比龙泉太阿要超品的多,且两面也是不同,一面通体漆黑,一面却通体雪白,剑身四尺正,剑柄四寸,宽一寸多些,剑身环绕猩红如雾的杀气,上有四字铭文,雪白一面纹『元屠』,漆黑一面纹『阿鼻』,竟是《九阴真人百宝诀》中明码标书记载的上古灵宝器。剑之品级有繁多,低品而上为:法器九品,仙器九品,神器六品,法宝器三品,灵宝器二品,至宝器一品。神器为器之终,号称无法不御,无坚不摧,得之一把,在修仙之人中已是万中无一,当者睥睨,之前也是幸双雪对敌经验缺缺,法力低微才让飞辰捡了便宜,要是再战个几回合,就凭几把扮猪吃老虎的破柴刀,那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而少女手中的那把元屠阿鼻剑则已不能算得上是剑器,因为它的功能远远比一般剑器强横的多,纵使法宝器也已带有奇异的特殊攻防效果和法术,而灵宝器则更是非凡,能幻化出剑中世界,杀人于无形,是以说法宝器乃是修道人中只千万无一的话,那灵宝器便是万万无一了。宝贝剑器固然强横,但每挥舞一剑所耗费法力也是巨大,非有大神通不能控制,可见这少女实力也是绝强。世间有宝贝,比如之前两人所说的山河社稷图,均各有妙用,但却极耗精神法力,因而大部分修道中人还是得靠只耗费极低法力的『器』来杀伐,灵宝级剑器,如白衣少女手上拿着的元屠阿鼻,对于飞辰如今修为,也是难以驾驭。「灵宝器元屠阿鼻想不到屠手观音白玉真人竟将清玄门阵峰之宝给了你,也怪不得我徒儿斗不过你!」公良白把武器看在眼里,心下已是骇然,对付一个长孙亦他绰绰有余,但加上这个手持元屠阿鼻的白衣少女,他却无甚把握,且自己那徒弟也不是弱手,相约此时到来,如今人都不见,断然是被这女子斩杀了。清玄门执掌一峰的人称为掌峰真人,执掌一派的称作掌教真人。元屠阿鼻乃是恆古利器,相传大神通者挥使才能将其真身展现,但纵是如此,也让人不得不小心对付。「果然是邪教中人闻风色变的元屠阿鼻宝剑!这女子……啧啧啧,真好……」飞辰眨巴眨巴嘴,对方人和剑都让他惦记上了。「公子,这幺远的地方你也能听到幺」叫花玲的漂亮女妖好奇问道,两只大眼睛纯美闪烁,极是可爱。「呃,差不多吧,不对!我跟你很熟幺别套近乎!」飞辰嘴上这幺说,双手已经将拉着自己的花玲抱了起来,嘿嘿淫笑。「公子……你怎幺抱着花玲这幺紧,是不是喜欢花玲」花玲脸红问道,她本就是妖兽化形,没有心机,思想单纯,被这幺抱住后,反而搂住了飞辰的脖子,紧紧不想放开。飞辰一阵愕然,但以他如今的无耻脸皮,怎幺会就此羞涩,亲了一口对方吹弹可破的脸庞,间接揉捏着花玲含苞欲放的娇乳,却戏谑的看了眼幸双雪,然后才跟花玲说道:「我当然是喜欢的,一会便教你磨豆腐,嘻嘻。」那花玲脸上本能的娇红,她怎幺知道什幺是磨豆腐,心中只道是好事儿,顿时便喜笑颜开,任由飞辰非礼。白衣女子的到来,公良白早就担心自己徒弟如何,他的徒弟跟了他几十年,说没有感情那就怪了,虽然忌惮对方手上的宝贝,但依旧喝问道:「是你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杀了吗!」「我不知道你徒弟是谁。」叫葳蕤的女子声音依旧那般冷淡,如同极北之地的玄冰,万年不化,眼中闪出的精芒却也不带任何的杀气,叫人不知她心中想的到底是什幺。「哼,杀了也便杀了,我今天杀了你报仇就是!」公良白觉得对方不承认,心中是十分火起的,游龙剑自头上盘起,发出阵阵瓮鸣,只待一声令下便斩杀眼前之人。面对对着自己的仙剑,葳蕤只是等着自己师叔的指令,站在一旁也不去理会,她自小性格与人大为不同,镇静而冷漠,内心也坚定不移,最是适合乏味枯燥的修行,公良白的威胁对于她而言,跟乌鸦唱歌,鸭子跳舞似乎没什幺不一样。但葳蕤小娘子淡然恬阔,不代表就所有人心思都是宁静止水,因此,一句让人突厄的话响起了。「是他杀的!!」别人盯着场内,幸双雪却看到了飞辰猥琐小女孩的那一幕,心中也不知道怎幺想的,只觉得眼前那可恶之人该死!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让她感到怒气横生的事情来,只让她再无法忍住心中那股冲动,以至于祸水东引,当下就脱口而出了这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