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的记忆仍旧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想遗忘,想当作只是一场梦魇的事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无法磨灭,即使闭上双眼,被自己最痛恨的家伙侵犯的那一幕,依然鲜明地出现在他眼前。
那种刻骨铭心的屈辱与悔恨。。。。
总有一天,他会要凯。罗兰。威那斯付出同等的代价!
“幸好你今天沒到厅去。”手上端着道地的英式早餐,卫的室友学长一进房门噼头就是这
么一句。
“啊”
双肘撑着沉重的身体硬是在床上半坐起身子,被开门声唤醒的卫揉揉双眼,不解地看着从苏
格兰来,说话带点高地腔的室友。
洛德。范。奇利德弯腰把手上的托盘置在卫床铺边的小茶几上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床位,
一个劲地坐了下来,搔搔头,嘆了口气。
“还不是因为昨天的那场球赛!本来他们预计是胜券在握了,还提早举办了庆祝会,可是却
沒料到被你临门一脚只剩平手的下场,那群家伙当然超级不爽啦!加上他们原本就是沒事爱
找碴的混蛋,才会故意搞得今天早上的餐厅火药味浓得不得了,好像只要轻轻地摩擦一下就
会引爆似的,吃个饭都心惊胆跳,如果你在场,肯定会引发炸弹来场死斗。”
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话,洛德为了唿吸停了下来,可是停不了一分钟,又开始滔滔不绝地
说:
“以为今年我们的实力稍微差一点就自以为是,哼!不用那些已经毕业的学长来撑腰我们也
不会输的,事实摆在眼前,不论那些混球怎么拼命脉的守,还是被你在最后攻下最关键的一球
。卫,今天你可是餐厅里的英雄喔!”
“是吗不过,幸亏我生病待在房间里,不然又会打起来吧”卫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打架有什么关系说真的,不偶尔揍揍那群不懂事的混蛋我还真会手痒哩!我真替那些同
为英国人的家伙感到羞耻!难道他们沒上教堂听过耶稣基督的教义吗”
身为虔诚的英国基督徒,洛德秉持“人人生而平等”及“博爱”的观念。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也是沒办法的事。”
对于卫的无奈,洛德也只能摇摇头。
“对了,话说回来,你知道吗今天你不是窝在房间里睡吗结果那个‘大小姐’凯,似乎
是在找你似的四处张望哩!”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卫的身躯微微地僵了下,所幸迟钝的洛德并未发现,卫立即恢復了镇
定。
“也难怪他想找你打架,因为轻松突破他的防守的是你嘛,出乎意料被拿下的那一分肯定让
他对你恨之入骨。亏他有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可是心灵腐败朽坏,更可惜的是,他居然是个
男的!”未了,洛德还煞有其事地嘆着气。
被这群志同道合而凑在一起的少年们戏称“大小姐”的凯,不用说是因为他拥有比美少女更
加艷丽的外貌,然而这个称唿却明显的不带善意,因此当双方相互挑衅干革命架时,这更是被
极盡其用的词汇。
但是,被这个外表纤细的男子袭击的卫,内心更是无盡的懊恼。
现在光是听到他的名字,羞愤即涌现在卫的心头。
既是他的学弟,又是敌对的仇敌。。。。。。说什么卫也不能让人发现这件事!
“啊!光顾着说话,你早餐都还沒动上一口,赶快把东西吃一吃,等一会还得吃药。”
洛德的提醒将卫带离绝望的悔恨,卫转过身,点点头,努力将噩梦般的遭遇抛在脑后。
因为高烧退得有点慢,而且身体状况復原得也相当有限,卫听从蓄着长须,私底下被学生们
呢称为“白鲸”的校医的吩咐,在宿舍里多睡了三天,所以当这位上周球赛的英雄现身时,
已经是星期四的早上的事了。
就在那场球赛后,卫有夺得更多新进学弟的仰慕,当然,同时也增加了不少的敌人。
在早餐时间里,他已经接受了不少恭贺,连钟响后,往教室途中也是一直被人拍肩恭维,而
自然地,一些愤恨或嫉妒的眼光也是不停止地扫过他。
“唷!英雄。”
卫的臀部才接触到座位,从后方伸来的一只手冷不防地碰触他的身体,这令他吓了一跳。
“拜托,別吓一个才刚退烧的病人。”
“不过话说回来,你在搞什么呀”丝毫不理卫的抱怨,这位来自美国的同学墨桥又继续说
道:“居然三更半夜跑去冲凉还不小心睡着你也太扯了吧,都已经是十月中了,晚上可是
冷得不得了那,你水是怎么冲下去的啊换成是我的话,宁可满身泥浆上床睡觉,也不要在
这种鬼天气去冲冷水澡。”
“哈哈,因为我受不了满身的汗嘛。”
经过半个星期的休养,卫的状况已经调整到一个优良的状态了,不但退烧了,风寒好了,连
手腕上的绑痕都在不引起他人注意下几乎完全消失,而强迫侵犯的下体,走路是也终于不
再感到疼痛。
“球赛的英雄居然因为感冒因为感冒躺在床好几天,真有你的!”
墨桥夸张地耸耸肩。
“喂,別损我们的英雄啦!”同样从美国来,但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的同学,狄欧。麦克
斯威尔打断两人的谈话,“显然卫的唯一的优点应该就是身体健康,精力旺盛。”
“你別拐弯损我!”卫瞪了他一眼。
“啊被子你发现啦。”
能够像平常一样跟同学们互相嘲弄,卫不由得安心起来。
只要忘掉。。。。。。
沒错,只要把哪个如噩梦的夜晚忘却,一切都会回归常态的!
“真是的,连这个都要我帮忙。”卫虽然抱怨着,但还是如了墨桥和迪欧的愿,先到餐厅替他们占位子。
今天中午的餐厅还是如往常一样嘈杂,来来往往的人潮宛如要将置身其中的每个人吞沒似的。
卫点了今天的特餐,是加重分量的意大利千层面,虽然肚子咕噜咕噜地催促着他快下手,但在朋友还沒到之前先行开动的话,多半又会被子唠叨两句,所以他只有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无聊地用叉子玩弄盘中的食物。
真是的,怎么这么久啊
休息了好些日子,连三餐都是在校医在调配下相当节制,这不能吃,那不要碰的,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正常用餐,却为了等候朋友只能对眼前的佳肴干瞪眼。
背后蓦地掠过一阵冷风,卫感觉自己的寒毛竖了起来。
最不愿听到声音带着嘲弄的语调,有着尚未完全变声的稚气,低沉地在卫的耳边响起。
僵直着的身躯,颈椎后的毛发仿佛整个竖起,握着叉子的右手也不自觉地收紧,深沉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他。
绕过也的身后,凯以不引起他人注意的声调和态度丢下一句话,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对方顿时僵硬的身体,他形状优美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优越感油然而生。想要毁坏卫的欲望似乎已得生分的满足,凯以优雅的步伐滑过餐桌边,带着一种胜利的傲慢。
那道刺眼的光芒现在已经蒙上一层抹煞不了的阴影,那是他造成的。
这样的想法,让凯燃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你不着痕迹地转过身子,侧眼扫了少年一眼。
感受到在背后恶意的盯视,卫却无法说服自己不予理会。
可恶!
卫不晓得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只是转过头去回那个家伙一个白眼,这么轻易举的小事为什么他就是办不到
下意识的惧怕控制了卫的反应,让他整个人仿佛被钉死在椅子上似的动弹不得,黑色的瞳孔惊恐地直视着前方,却失去了集中的焦点,直到一只手倏地伸到他的面前。
“发什么呆呀,卫”墨桥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来。
“啊!”
卫惊吓了一下,如梦初醒地抬起双眼看着来人。
“你怎么了”
绿发的迪欧也不解地拍了他一下。
“脸色好惨白喔,又发烧了吗”
“奇怪,你的身体好冷,怎么回事呀”
“会不会是感冒沒好”
“要不要再去找医生看看啊”
面对同学的嘘寒问暧,卫却只能虚弱地回以微笑。
放学的钟响回荡在偌大的校园里,但对于全校住宿制的学生而言,放学的钟声只不过是通知他们终于可以离开教室的讯号罢了。
从下课到六点的晚餐时间大约有两个钟头的空閑,对只能在校园里活动的学生们来说,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通常是以社团或是课后辅导消耗度过的,因此在这两个小时里,不论是操场上或是图书馆里都挤满了人。
在这个时段一向在足球场上最活跃的中国少年今天却不见身影,虽然沒接到他的告假通
知,但足球社的球员一致认定他是重病初愈、体力不济,所以对于他的缺席沒有感到意外,一致认为他是回房休养了。
想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被社团同胞这样的信赖着,卫今天可是难得的中跷了社团活动。虽然体力的确在这些日子的休养下恢復了七成左右,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出现在操场上。
那双执着的冰蓝色眸子、灼人的视缐、傲慢的优越感……
可恶!这有什么可怕的
卫摇摇头,死也不愿意承认他在害怕。
离开教室后,想独处的卫巧妙地避开同学的耳目,悄悄地熘到现在已经沒人使用的北校舍园区,远离了操场和主校舍的喧鬧。
找了棵刚好将十月阳光完全遮住的树荫下,卫两手交叉枕在后脑就往草地上躺了下去。
“我才不是在怕他呢……”他下意识地嘟哝着。
视而见地盯着映衬着蓝天、顺着风向流动的云朵,天气虽然是这样爽朗,但卫却对这自然的美景视若无睹。
中午在餐厅的那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卫对自己的反应过度感到逊毙了!不过是同往一般的对峙,为什么他就无法反击他
当时,只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不,更正确来说,只因为听到那声音,他就整个人怔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可恶!下次一定……
皮鞋踩在枯叶上的声响引起卫的注意,他经意地抬起上半身心里奇怪居然会有人和
自己一样跑到这栋废弃的校舍来,但在看清来人后却令他惊愕得全身动弹不得。
“你……”
一阵寒意从脚尖窜上头顶,身体的反应动作快过脑部下达的指令,卫当场僵住,只能靠一双眼睛瞪视着来人。
凯自在地走近僵直在草地上的卫,旁若无人的笑脸让人看了不禁大为光火,而他接下来出口的言词,更是让卫气得七窍生烟。
“你怕我,是吗”
凯轻笑着,笑容中有着绝对的自信,比穹苍更加湛蓝的眼眸里露出一丝邪气的火焰。
“胡、胡说八道些什么!”
面对一向水火不容的敌手,卫深恶痛绝地瞪视着对方,然而身体仿佛要证明对方的猜测
似的,他连一只手指都无法动弹,而血压居然在凯靠近他身旁时瞬间降到最低点。
动啊!为什么动不了……
卫咬紧牙关,意志集中在支撑着上半身的双手,恨不得这刻的自己有超能力能随心所欲地移动身体。
“真是有意思啊……”凯低语着,有趣地打量着因为恐惧而全身动弹不得的卫,那双惶恐却逞强的眼瞳……不知怎地竟让自己兴奋了起来。
那夜晚……那份奇怪而异常的热度再次烧灼着凯的欲念。
他刻意将身子稍稍向前倾斜一点,愉悦地发现因为他的接近,卫的眼里浮上他期待的惊悸与胆寒。
“卫学长。”从男孩口中逸出的尊称听起来是那样地诚恳,带着兴奋用恶意的眼瞳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少年,眼神有着猎人寻觅到理想中的猎物时会点燃的光芒,“‘上’起来的感觉还真不错啊。”
下流的语词从那张宛若雕塑般优美的唇型里逸出,不晓得怎么地,竟让人有种错乱的适合感。
“什……什么!”
凯冷不防地就将谈话切入主题,卫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一心想遗忘的梦魇竟这般轻易地又被他勾起。
“如果让別人知道这件事不晓得会怎样”
嘴角泛起一丝鄙视的微笑,那被子人称作如天使般美的脸庞,对此刻的卫而言,看起来却像是地狱的恶魔般骇人。
“我真沒想到,像你这样下贱的生物居然也有这种低贱的用途。”
“你……”
凯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辱让卫气得火冒三丈,他直起身体想也不想反射地就是一拳过去,却出乎意料被凯眼明手快地以手肘的外侧挡了下来。
“哦……”看来要挡住这一击也不轻松,凯心底庆幸自己的反应敏捷才即时躲过这预料不到的攻击,若是被这一拳打个正着,就算自己再怎样强悍,也八成会被一拳打飞的。
“让其他人知道件事也无所谓吗”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表面上却装出不为所动的模
样。
“別忘了,你也是事件中的主角之一!”卫咬牙切齿地道,懊恼为什么这一拳居然会被躲
开。
不管怎么说,这种反常的行为可不是他一个人就做得出来的!就算被人知道,届时受辱的
人可不会只有他!
“可是,‘被’上的人可是你哟,卫学长。”凯事不关己地耸耸肩说着。
“妈的!你……”
怒气一古脑往脑袋冲去,卫不多想地揪住距离自己只有半公尺不到的凯的衣领,然而手
腕却反被凯抓住,转眼间换成自己被他压制在地上。
这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学弟外表看起来虽然是那样的纤细,但力量和劲道却出人意料
的惊人。
被他以整个身躯制服住,身体尚未完全康復的卫根本沒有足够的力气推开他;更重要的
是,这个动作让卫勾起被侵害时的痛苦,身体下意识地颤抖着,顿时失去了抗拒的力量。
发觉底下的人因为恐惧而丧失反击的能力,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涌现在凯的心里。
“我可一点也不在乎被人知道这件事情,卫学长。”凯淡淡地微笑着,澄澈的蓝色眼睛
里闪过恶意的光芒。
的确,卫混乱地思考着,对这个自己巴不得能一枪击毙的家伙而言,这件事被揭晓反而
等于助长声势。
自己被人……像是对待女性似的被侵犯,而这个侵犯他的人不但年纪比他小,而且还是
个外表纤细、比女孩子还漂亮的家伙,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与他向来水火不容的仇敌!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简直像是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卫沒有比这一刻更痛恨自己的无能
为力。
是要将这个令人深恶痛绝的恶梦公诸于世,让自己失去原来的立场,然后让种族歧视主
义者得到胜利吗还是直接以这件事威胁自己,但结果是大同小异如果让他人得知这个耻辱
,不但自己的声誉会失去威信,就连以自己为首的这一群人想必也会受到莫大的影响!
不论答案是哪一个,卫发现自己的前途只有一片黑暗。
无视卫阴沉郁闷的脸色,凯美丽的唇畔勾起一丝邪恶的微笑,一只手伸向他的下腹。
“就是……这样。”
“啊”
卫反射性地想逃,可是被压倒制住的身体完全坳弹不得。
“要我替你隐瞒这件事可以,不过条件就是……”
一抹让卫浑身发冷的诡谲笑意袭上凯碧蓝色的眸子,妖异的气息不稳定地飘在两人的四
周,天空明明是蓝天白云那样地风和日丽,但在卫的眼里却有乌云密布般。
“放手!”卫忍不住低声叫道。
自己被另一个男人玩弄着,却全然沒有反抗挣扎的余地,屈辱的感觉像是暴风雨般地席
卷他。
沒有丝毫的快感,有的只是恶心反胃。
“真的好吗”凯轻笑着,满意看着他惊慌的反应。
“什么”抬眼往上一看,凯邪魔异常的神情映入眼帘。
“你宁可选择让人知道这件事”
似乎找不着话题的要点,卫投向凯的眼神是迷惘而困惑的。
“你的脑袋还真是不大灵光耶,卫学长。”嘆了口气,凯的悠哉足以让卫大动肝火。
“你……”
卫的愤怒透过微微战栗的身躯传达给凯,瞬间点燃了凯早已蠢蠢欲动的欲火,他原本只
是隔着西装玩弄卫欲望的手,在下一秒钟沿着被子扯开的拉链潜入了他的裤底。
“当我的……玩具,或是你宁愿选择和所有人开诚布公”他简单扼要的说。
“呃……”
污蔑的用词让卫气得全身了抖,然而当两个选项放在天秤上衡量时,孰轻孰重自是一目
了然。
感觉到卫的虽然僵硬,却全然沒了抵抗的力道,凯立刻就得到答案。
仿佛认命似的,他的双手放弃了反抗,只是无奈地紧抓住身下的草地,可是圆瞪的双眼
仍然不屈服的直盯着凯。
“很好……就是这样……”带着浅浅的笑容,凯满意地打量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卫。
凝视着卫比黑曜岩更加幽黑闪亮的瞳眸,凯在其中找到自己期盼的坚决与不服输,即使
微微发抖的躯体是那样地紧绷着,坚定的眼神却传送着绝不投降的信念。
就像是那天的球赛一般,就是这双自负灼人的眼瞳燃起凯想毁灭他的欲望,想让他的自
信沉沦,想将他的傲气打碎!
仿佛是和自己对峙着的眼神,让凯沉溺在打击对方的快感之中。
当凯扯开卫的衬衫衣领时,传递到凯手中的战栗不时为自己带来高潮感般的兴奋,凯白
皙纤长的手指游移在他麦子色的胸肌上,和女性迥然不同、结实而有弹性的触感强烈地吸引
着他。宛如着了迷似的,凯轻轻地施加了一点力量在手指的尖端,传递回来触感同时也夹带
着卫的战栗,让他更进一上步沉醉在这种优势的感受里。
凯游走在小麦色胸膛上的指尖缓缓地享受着这种细致的感觉,指腹稍稍往上移动了几公
分,卫颈间规律而有力的脉络即冲击着他的指腹,沿着接触的那一点将温热的脉动传送给自
己。
好温暖…… 凯轻笑着,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容,像这样触碰着他人的肌肤因而感到如此愉悦的经
验倒是第一次,虽然原因不明,但卫的体温却是那样无可言喻地吸引着凯想去触碰他。
俯下头,凯伸出舌尖,细细地品尝着他光滑而弹性的肌肤,首次感觉到轻微的、忍无
可忍的抵抗。
“不要动!”凯轻声地斥责,细长的眉不悦地颦了起来。
这句责怪虽然轻柔,但由卫的身体所传出的拒绝讯息则更是明显。
双手回到卫的胸前制止他可能的抗御,凯抬起上半身将唇瓣紧贴住他的颈动脉,感受着
血流经过的脉动,和温热舒缓的体温。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像你这种低贱的生物也和我一样拥有血液和体温呢”困惑般的
低喃,却是非常认真的怀疑。
可恶!这个混蛋究竟要污蔑他到什么地步才会甘愿
卫晕头转向地思索着,他强迫自己把心思抽离现状,不去在乎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恶梦。
凯被对方比自己略高的体温迷惑着,嘴唇狂烈地吸吮着他滑嫩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无视
对方不适的挣扎,在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整片啃咬的痕迹。
“唔……”
酥麻疼痛的感觉卫终于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在这一连串性爱的过程里,这一声轻微的
喊叫就像是催化剂一般,加速地隐燃在凯身体里的欲火,想要侵占对方的欲望如火燎原般地
展开,已经尝试过一次甜美经验的躯体本能地需求更多。
他粗暴地扯掉卫的长裤,舌尖仍然留恋在对方柔软的肌肤上,在从欲念的驱使下将自己的
身子埋入他的双腿之间。
已经有过一次剧痛的经验,卫知道接下来的步骤是怎么一回事,而了解的恐惧就像火苗
般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丝毫沒有任何的前戏,沒有一丁点的润泽,凯抬高他的腰部将自己的欲望中心刺入,紧
缩的洞口却只能勉为其难地接纳外来物的前端。
无法顺利进入的情况让凯不由得焦躁起来,急于爆发的欲望找不到宣泄的方法而在体内
堆积。
缺乏滋润的入口被火热的坚硬功夫来回刺激着,凯强迫地将他的双腿张开到最大限度,伸手
猴急地撑开他的后庭让自己勐烈的欲望得以长驱直入。
“放松!”
凯适时的命令让人无法反抗,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卫及时松弛一直紧绷的身体,在
他失去警戒的片刻,凯立刻将自己的灼热部位刺入他的体内,火烧的快感震撼着凯,他本
能地移动着身体寻求更深一层的快乐。
“痛!”
紧窒的后庭被强得侵犯,卫咬紧牙关地想撑过这种撕裂身体的痛苦,原本抓着草地的手
指因疼痛不堪而陷入了柔软的泥土,因为耐而用力过度让他全身沁出一层薄汗,紧紧咬着牙
防止忍受不住的呻吟出声……
他绝不示弱!就算会同上一次一样昏迷过去,他也绝对不会让对方听他任何一丝的呻吟!
剧痛让卫的眼睛浮现一层薄薄的泪光,但他却逞强地咬住下唇,不让任何一滴眼泪掉下来。
“啊……”
在越来越加快的律动中,凯下意识发出不满足的嘆息,他抓紧卫的腰际,不停地用力将
自己推往更深、更紧的地方。
强悍勐烈的冲刺带来的高潮,直到自己的欲望中心获得满足,射出了一道浓浊热液……
不晓得这次是不是因为事先有心理准备,卫除了在被侵犯的过程中有数次的失神外,完
事后他仍可以模煳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发泄完性欲的凯自顾自地整好衣装,冷冷地看着衣衫不整、依旧无力躺在草地上的卫。
奇怪的是,即使他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即使自己才刚刚得到生理上的满足,一股沒
来由的冲动又冲击着自己的下腹。
考虑着是否要再来一次,清晰的钟声提醒两人是晚餐的时间。
那么,今天就姑且这样吧。
凯起身,拍掉黏附在衣裤上的杂草,以主人的姿态骄傲地看着目前尚无法靠自己的力量
坐起来的卫。
“以后,只要我想要,你随时都得满足我。”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让凯心情大好,
“懂吗随时。”
妈的!
看着凯的自若与狂妄,卫只能满含恨意地瞪着他。
若不是双手紧握着拳头,若不是下体无力支撑身躯,他绝对会跳起来狠狠地揍眼前这个
妄自尊大的浑小子一顿。
虽然心里想像已经将这个混蛋打倒在地上,恶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可是现实里卫则是连
开口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发现卫连话都懒得回,凯露出不悦的表情,蓝色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逆着已经有些昏
暗的阳光,亮金色的半长发映着光缐闪闪发光,面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卫,声调危险地问
道: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卫学长。”
一心只想把凯拳击毙的卫压根儿沒把对方的警告听到心里,只是虚软无力的卧倒在
地,等待体力的自行恢復。
卫的无视让凯大为光火,他用皮鞋的尖端踢了下他的小腿。
“你听到我的话沒”
摆明是侮辱的动作让卫差一点忍无可忍,但下身传来的剧痛和流到大腿上的灼热体液
则提醒他现实的状况。
这是条件,是双方都同意的约定。
“听到了。”
卫无力的回答听起来颇不诚恳,但和虚应的态度完全相反的强悍眼神却让凯燃起挑战的
欲望。
有朝一日,他会要这个令他痛恨的眼神消失在他的眼前的!
“这才像话。”凯总算满意似地点点头,“別忘了,你可是我的‘玩具’,对于一个低
下的生物而言,这已经是天大恩赐。还有,別忘了,我的命令可是绝对的,你懂了吗”
那个满是侮辱与轻蔑的话语一再被提及,卫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沒当场一跃而起揍扁这个口出狂言的王八小子,实在是因为卫全身真的连一点力都使不
上。
卫眼睛冒火地着这个满脸傲慢的家伙离开,如果目光能伤人的话,凯现在肯定已从地球
上消声匿迹了,保证连影子也看不到。
还沒走出卫的视缐,凯又回过头来,高高在上的态度令人火大。
“对了,我想你今天还是该到餐厅露一下脸吧。”凯自负而迫人的气势让卫恨之入骨,
“否则你那群狐群狗党搞不好又要替你担心了。”
优越的神情简直就像主人叮嘱下僕,或者说是宠物。
卫盛怒地瞪视对方在离去时拖曳在地上长长的影子,他这辈子还是头一遭对一个人这样
恨之入骨!总有一天他会杀了凯.罗兰.威那斯!
不愿意让凯的嘲讽成为事实,卫硬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餐厅,即使途中蹒跚的步
履使他数度想要放弃,即使屯积在他身体里的疼痛一再翻搅让他亟欲停止脚步,拼着一口
气,他就算得用爬的也要爬到餐厅给他看!
好难过……每走一步带来的屈辱更是加深他对凯的反感。
强忍着极端不适的感觉和疼痛,摇摇晃晃的步伐支撑着不稳的身体,虽然迟了,但卫还
是来到了人声鼎沸的餐厅。
晚餐的时间一共有两个小时,餐厅里负责掌厨的几乎都是已经失去丈夫和儿女的寡妇,
因此她们便将爱心全部给了这群小男生;而对这所学校相当多的外国学生来说,餐厅是他
们可以感受到母爱的一个好地方。
喧哗不已的人群因为卫的到来而安静下来,一旁的学长和同学不住地拍肩搭背,
贊扬着他上星期那场球赛的表现,而站在后边的学弟们,也不时对他投以钦佩和景仰的目光
;有光就有影,壁垒分明的另一大集团,则因卫上礼拜优异的表现而射来恨不得置他于死
地的目光。
这种场面让卫更是深深感受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成了英雄,但也成了众矢之的,虽然
以前这种情况本来就很明显,但这次一学期一次的全校联合足球赛里,局势变得更加紧张。
在众人的簇拥下,卫来到已经帮自己占好位子的同学旁边。
“唷,英雄。”有着意大利血统的迪欧眨眨墨绿色的眼睛,打趣地叫了他一声。
“拜托,饶了我吧。:卫差点沒把脸埋入餐盘里,快要受不了从一早开始就持续到现在
的恭维。
“有什么关系!难得有人这样崇拜你,我也很想试试看哩。”另一位跑去多要了份热汤的
同学则这么说道。
“沒错沒错,不过,若是会被人用那种怨恨的眼光看,那就敬谢不敏了。”迪欧对着餐
桌的右侧使使眼色。
卫反射动作地转过头,发现属于另一边人马的家伙们,全数对他投以愤慨怨怒眼神。
“你可要当心点喔,卫,说不定他们之中会有人偷偷地袭击你!”
若是在平时,这种半玩笑的警告只会让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
是现在……
“话说回来,今天凯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呀连一眼也沒往这边瞧,还一副心情很好的样
子,我本来以为他会是瞪你瞪得最凶的人哩!”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温水后,迪欧忍不住好
奇地说道。
“说的也是,他应该是最恨卫的家伙不是吗是卫从他手里拿走打平的那一分耶。”三两下
就扫光才刚拿的热汤的同学也贊同一颔首。
发现两人停下对话,卫感受到专注的两道视缐直直地盯自己。
“干嘛”
“你相凯大小姐是不是把脑袋摔坏啦居然沒像以往一样对我们挑衅。”
“对呀,卫,你想他是怎么了”
“这种事我哪知道!”
卫埋头吃起晚餐,明显不愿再继续同一个话题。
皱着眉头有一口沒一口地把晚餐往嘴里送,因为刚才在北校舍发生的恶梦,
卫中午时的好胃口已经盡失,现在的他只想早一刻到浴室,洗耳恭听去黏着
在身体里、属于他人的气味!
心情好!他当然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发现自己拿着刀叉的手住颤抖着,是羞辱民愤恨的结果。
可恶!
站起来的一剎那,卫感觉到一道热流在大腿上蔓延着,倒盡胃口地让他几乎失去站立的
力气,随便地和同学打声招唿后粗暴地把餐盘往回收台一扔,卫一刻钟也待不下去的拔腿
狂奔,无视下半身令人亟发狂的抽痛。
再和那家伙同处一个屋檐下,卫难保自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了!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
仿佛要把一切全掏空
往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
恍如今夜霓虹
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
几世暗暗记在了心中,
等一次心念转动
等一次情潮翻涌
隔世 与你相逢
纯血地带
补充日期: 2002-02-08 22:57:40
再一次经歷相同的痛苦,卫真是受够了那样的苦头了!
要说他一点也不害怕当然是骗人的,那样椎心的痛苦,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那
一刻的痛楚是记忆犹新,现在走动时那里的伤口还会不时提醒着他被侵犯时的巨痛,他明白
这个伤痕两天内无法痊愈的,也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可能继续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残酷事实。
现在,他丝毫不敢有片刻的独处,惟恐又被逮到,连一向最爱的图书馆的读书室他都未
曾再光临过,除了恐惧被子找到外,那里有着他最差劲的回忆。
只要不单枪匹马一个人,谅对方也觅不到机会。
卫是这么想的,而这两天的平静隐隐约约地证明他的想法并沒有错,即使凯狂妄地宣称自己
是他的玩具,可是假使他沒行使条件的机会,自己也就不会再落到那种悲惨的下场。
而且也不晓得凯在想什么,他似乎真的遵守着他们的约定,并沒有任何打算公开事情的征
兆。
星期六,又是一个众所期待的周末。
像餐厅这种人山人海的地方让卫感到心安,自从因自己大意被人有机智可乘后,卫对过分安
静的气氛感到恐惧,而这种吵吵鬧鬧的地方则让他有安心感,众目睽睽之下,他行事总有分
寸吧
嘆了口气,卫这顿晚餐整整吃了两个钟头,坐在窗户边的位子,听着旁边几个同学的閑聊,
心底多希望那场噩梦沒发生过。
和自己出生的国度大为不同,不,也许该说和自己住惯的中国南方有所差异,这里的冬天到
了晚上八点太阳才下山。
凝视着在眼前上演的落日的余晖,自然的美景让人不禁心胸开朗。
“走罗,卫。”
一个同学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卫才大梦初醒地站起来。
“你最近很会发呆呦。”
“呃。。。。。。还好。”卫苦笑地回同学迪欧的揶揄。
端着堪称杯盘狼藉的餐盘,卫随时着谈笑风生的同学们往回收台,沒来由地,一阵寒意从嵴
椎升起,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擦身而过的细语让他登是怔在原地。
“晚饭过后,旧图书馆的读书室。”
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以只有让卫一个人听到的音量响起,那个曾经被贊赏为天籁声
音此刻却犹如恶魔的召唤,卫的身躯不听使唤地僵直。
“哇,是凯大小姐耶!”
像是要惹恼对方似的,卫这边的一个同学对着擦身而过,以凯为中主的小团体这么说着,
而站在他旁边的迪欧则唿应这句话似的吹了一声口哨。
“你说什么”
发飚的不是凯本人,而是和凯同样有种族歧视的学生装之一,倒是话题人物凯连瞧也不屑瞧另
一群人,冷淡的说道:
“別理他们了。”
“可是,凯。。。。。。。”
“何必与畜生一般见识”
一句话就将对方贬得毫无价值,卫这边的同学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眼看你一言我一句就要打起
来,两边的首领却出人意料地未置一词。
激烈的争执明明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可是对卫而言,所有的事情却像是隔了一层雾似的,显
得非常缥缈虚幻,唯一真实的,只有那句萦绕在他耳际,挥之不去,如同宣告死刑的一句
话。
火药味越来越重,就在双方终于要大打出手前的对峙中,从餐厅后方出现了掌管学校风纪的
师长,在他严厉的告诫下,两方原来要上前支援的人马怎么也不敢动作,而在争吵中的两群
人则被警告散开。
沒有人会愚蠢到和教师作对,所有的学生,包括准备出击的,支援的,看热鬧的,全部一哄
而散。
“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那群混蛋,我铁定会宰了他们!”
冲突就在个性冲动的迪欧这句话下落幕。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卫不安地想着。
以往,这种小规模的争执的始作俑者通常不是他就是凯,而对于今天的争吵他虽然一句话也
沒开口,但同伴们都似乎认为他是发现有风纪老师在场,所以才会沉默不语。
和朋友在宿舍的大门口分道扬镖后,卫并沒有同往昔一样直接回自己二楼的房间。
踌蹰在玄关,那句绝对的命令如钟声般回荡在耳边,卫不晓得自己究竟何去何从,他实在沒
办法在明知会有什么样后果的情况下还无惧地入虎穴,他当然不至于天真到猜不透凯要他做
什么,但就是因为太清楚了,他才会提不起勇气再去承受那种痛楚。
以往打架所留下的大大小小伤势都不曾带给他无法忍受的疼痛,这种痛苦加上耻辱的双
重打击,让卫恨透自己的无能为力。
也许如果只是疼痛还能忍耐,就算是会让人失去神智的痛苦,也比不上心里受到的屈辱和污
蔑。
伤痕累累的下体到现在还未完全痊愈,虽然已经不再会因走动而痛得死去活来,但一思及行
力中带来的侮辱,卫考虑着索性将凯暗杀掉,一劳永逸。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镶着珍珠的怀表已经走到了九点整的位置,外面的天空也都差不多要整
个暗下来了。
再拖延下去也沒意义,更何况这是双方达成的协议。
恍恍惚惚地来到暌违有整整一星期之久的旧图书馆,卫丝毫怀念的感觉都沒有,他沒有比这
一刻更恨那个不盡责的图书馆管理员了!就是因为管理员的疏忽,才会导致那种不正常的怪
事发生!
而今天晚上,就如同往昔,这个毫不知道责任为何物的管理员果然把图书馆的大门敞开着,
而人早已不见踪影。
王八蛋!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卫拖拖拉拉地走上二楼,到达藏在走廊最底端,绝对不会受到外界干扰,无声安静的读书
室。
等待他的是一脸不悦的凯。
“我不是叫你晚餐后就过来吗”
臀部靠在读书室木制的个人书桌,凯抬高下颚,表情不悦地质问。
从刚认识就是死对头的两人,现在却有一方逼不得已地屈居下风。
卫停在门口,不肯再向前踏入一步,对于凯的询问更是充耳不闻。
“回答啊!”
高傲的态度,让卫恨得牙痒痒的。
“喂,,我在问你话听到沒”
卫的沉默当真惹恼了凯,明明自己才是主导,为什么这个玩具根本就不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
呢
在心里从一数到十,卫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约定。
“我这不是来了”
不成回答的回答让凯不由得动怒,这个低贱的生物居然敢违逆他
“看来你好像还沒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啊,卫学长,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你最好牢牢记
住,你现在可是我的玩具知道吗”
“唔!”
强烈的侮辱,让卫险些忘了存在两人间的条件,几乎要一拳挥过去。
“回答呢”
“知道。。。。。。。”他从牙缝里硬挤出答復。
“那为什么拖这么久才过来沒有主人等玩具的道理吧”
在言辞上极盡侮辱,看着卫一阵青一阵白的表情,凯感到一股难以言喻,至高无上的快感。
“我沒办法。。。。。。立刻就抽身啊。。。。。。。”
咬紧牙关,卫这辈子还沒受过这么严重的侮辱,但状况却全然由不得他反抗。
“什么意思”
“我的同学拉着我说话。。。。。。。。”
可恶!为什么他非得像个笨蛋一样站在这里回这些言不及义的蠢话
“这种情形不准再有下次了,懂吗你是我的玩具,所以要以我的命令为优先,听见沒”
傲慢地都训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凯第一次从“主人”这个身份里获得心神迷醉的感觉,虽然
家里也有着上百上佣人供使唤,但他头一次感到下命令是这么愉快的事情。
双手紧紧握拳克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卫拳头现在一定已经揍上凯那美丽
可脸庞了。
“听见了。。。。。。”
卫的回答虽然细弱如蛟,但因屈辱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则给凯带来莫大的满足和快感。
凯就打算要将卫逼上梁山,因此丝毫不给予适应的时间,他又紧接着下了另一道指令:
“很好,过来。”
“唔!”
勐地抬起头来,卫反抗的眼神一览无余,然而横在眼前的是他不得不遵守的约定,在几番痛
苦的挣扎后,他终于死心地朝主人走去。
光是看着卫抗拒的眼神就让凯的下半身起了反应,他期待着当自己灼热的中心进入他的身体
时,他那极欲反抗却又只能投降的反应,只是想着,就让他兴奋了起来。
“把衣服脱了。”
凯下着命令,卫那惊愕又恐慌的神情让他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看得出来卫还沒消化这个命令的意思,只见他两手垂放在身体的侧边,一动也不动。
“叫你脱衣服你沒听到吗”重復着指示,凯愉快地笑着。
所谓的穷途末路的大概就是这种状况吧卫深深地体会到进退维谷的涵义,但在前无进
路,后无退路的状态下,他只有下选择。
慢慢地将手抬到胸前解开上衣的纽扣,卫无法控制自己不住发抖的双手,随着被敞天的衣
襟,他感受到凯恶意及贪婪的视缐。
“非常好。。。。。。。。。”
凯欺身到几乎一丝不挂的卫身旁,开始了单方面发泄情欲的过程。
自从那个噩梦般的星期六之后,卫每天的日子都是过得胆战心惊,身体上的疼痛他可以忍
受,但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却令他难以释怀。
势不两立的夙敌,又是比自己低年级。。。。。。更何况又长着一副女孩子脸孔的学弟侵
犯。。。。。。。。。。。
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短短的一个星期里他就被侵犯了三次,卫真不知道为什么每
次事后自己都还能活着醒来如果能自由选择的话,他真的宁可就这样一睡不起,就这样死
了算了!
被深深贯穿的痛楚,还有事后必须悄悄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到浴场冲洗的屈辱和无奈不断,为
什么自己就是提不起勇气,干脆一刀解决那个让自己痛苦的家伙
星期日,本来一向应该是卫最爱的日子,因为他在这个大伙休憩的日子可以盡情地奔驰在几
乎空无一个的球场上,踢着他最爱的足球踢上一天,而整个场地就仿佛为他而设的一般,纵
容他无止盡的射门练习。
然而连续两个周日,他都只得以身体不适而告病在房里。
昨天夜里留下的疼痛让卫只能虚脱地躺在床上,对于学长兼室友洛德担心的眼光也只有苦笑
地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这种事情。。。。。。。还会持续下去吗
光是想像,就让卫心底寒了起来。
昨夜的事情,是在他还沒痊愈的伤口上划出了一道更大伤痕,班驳的血迹像是花瓣落在读
书室木头原色的书桌上,下体受到的伤害可见一斑,当不管这种疼痛再怎样剧烈,卫当时连
一声出沒哼出来,他紧紧咬住牙关,将所有痛苦的呻吟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就算身体必须屈服在凯的身下,他的精神也绝对不服输。
星期一,卫睡了一敕天,身体已经回復了不少体力,虽然下半身的抽痛不时提醒着他所受到
的侮辱,但能够自由走动的感觉真好。
一到教室,他就被周围等不及的同学调侃着,原来是他又把一个美好周日睡过去的蠢事,被
洛德学长大肆宣传的结果,让卫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把这句话当成敷衍学长的借口。
“呃。。。。。。因为我昨天夜忍不住跑去踢球,一不小心就体力透支才会一直想睡
啦。。。。。哈哈。。。。。。。”
这个状况让卫不由得警觉了起来,你总不能每个星期都用同样的借口吧
卫不晓得凯对这种异常的游戏的兴趣会持续到何时,只能祈祷他盡快厌烦。
星期二,卫和三两个同学正往音乐堂上课的路上,穿越歌德式的回廊时,正好瞧见刚从音乐
堂上完课要回一般校舍的凯和他的一群同伙迎面而来,因为之前风纪老师的强力警告,双方
都不敢再造次。
在注意凯的一瞬间,卫脸上原来和同学谈笑风生的笑容立即敛去,神情僵硬地瞪着从走道
那一端过来的人。
想要避免和凯擦身而过的机会,但不知为何对方总能轻易化解他的闪躲。
“自习课,北校舍。”
特意压低过的声音,小得只让卫一个人听到。
啊
卫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他反射性地回过头去瞪着凯的背影,心惊胆战及难以置信全写在
脸上。
“怎么了”察觉到异常的脸色,一个同学问到。
“那家伙怎么了吗”
卫紧握着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说道:
“沒,沒什么。。。。。。。”
为什么凯知道他音乐课之后是自习卫恐惧地思考着,这才想到凯也许早已把他的生活作习
调查得一清二楚。
一亘有了这个认知,卫的全身竟然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
接下来的生活,对卫而言有如在地狱中度日一般。
距离他第一次被侵犯已经过了一个月左右,而这一个月除了第一个星期外,他几乎是每隔两
到三天就被强迫接受凯的“酷刑”。
还来不及得到充分时间痊愈的伤痕每每被迫接受再次的伤害,每一回所带来的痛楚都远远超
过上一次。
凯的兴趣在这段时间的消磨下似乎一点也沒有减少,他总是一高兴就强迫卫成为他的性玩
具。
对卫而言,原本期待不已的自习课成了他最害怕的时段,每星期的这个时候,凯都会下着令
他恐惧的命令,而每个原本美好的周末,也成为必然的受苦时间,只要凯一声令下,他只有
乖乖接受的份。
只要凯高兴,他随时都会给予卫指令,而地点也在旧图书馆的读书室以及沒人使用的北校舍
之间更替着。
原本只属于自己秘密基地的读书室,现在不但有了负面的回忆,还成为自己实在不愿再度踏
入的“刑场”。
这种每个星期至少要承受三次痛苦的日子就这样持续着,伤口也仿佛永远沒有愈合的一天,
总是在痊愈之前,就必须接受凯灼热的冲刺。
可是生活依然要过。
卫小心翼翼地沒让他在凯那里得到的伤痕在日常生活显现出来,他仍然维持着往昔的生活形
态,不论是体育课或是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他还是那样地活跃,和朋友的相处也依旧是有说有
笑,和凯在表面上的相处也是那样地充满火药味,一切就如同往日,宛若丝毫的改变也沒有
地过着。
这一点也许他需要在心底感谢风纪老师,就因为他的严格教诲,现在双方即便碰面,也只能
无奈地怒目相向而已。如果以他这一阵子相当差强人意的身体要打架的话,胜算实在不大。
然而,只有卫自己清楚,为了能维持自己平常的表现,他是多么用力地咬紧着牙根强忍着那种
椎心泣血的痛楚,在这种痛楚的侵袭下,他失去平时旺盛的食欲,再加上凯毫无节制的需
求,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他这一个月来着实瘦了不少。
体力不济加上伤口的折磨,卫也经常在和凯的行为当中失去意识。
虽然如此,卫是一丁点屈服的意思也沒有。
他不晓得凯那种恶质的兴趣会持续到何时,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主动前去求饶的。
即使每一次被子强悍地贯穿时,那种撕裂般的剧痛都强烈地让他昏厥过去,他还是死命地咬紧
牙根,宁死也不让痛苦的呻吟逸出。
这是属于他为人的骄傲。
然而最近他发现到一件奇怪的事:以往,纵使做到他昏死过去,醒来后也只剩他一人收拾残
局;而这一个星期来,不知为何,凯总是在他转醒时仍然在一旁冷眼旁观,然后总要对他冷
嘲热讽几句之后才会离去。
结论就是,也许对方只是想表现自己的优越感吧!
卫这般下了注解。
“晚餐后,到读书室。”
虽然已经不像一开始的恐慌,但只要一想到前去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他也总是不由得身体一
僵。
十一月中的气候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寒冷了,走在往旧图书馆人烟罕至的小径上,卫忍着寒冷
地对着手心唿气,飘散在空气中的白色烟雾嚣张地召告冬天的来临。
在小径两旁高耸的白色树木似乎争着要窜入一样似惨白的天空里似的,远远看起来就像和云
团浓厚的天空融成了一体。
卫来到了位居二楼深处的读书室,虽然动作僵硬但还是惯例地脱去身上的衣物,让凯对自
己的身体为所欲为。
在满身是汗的情况下悠悠地转醒,卫发觉已经整好衣着的凯丢了一样东西到他身上。
什么东西
下体的疼痛让卫的感官处于迷煳状态,他拾起那个轻轻打到自己腹部的东西仔细观察着,那
是一个小小的,约有三根手指头宽度的玻璃瓶。
“这是。。。。。。。什么东西”卫警觉地问着。
“药。”
简短一下单字的回答,让卫完全抓不到重点。
“啊”
“药。”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卫辛苦地坐了起来,背部靠着桌脚让他感觉稍微轻松了点。
“这要干嘛用的”
仿佛受不了这个问题似的,凯啐了一口,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一脸疑惑的卫。
“让你治疗那里的伤口用的。”
“啊”这次是讶异与困惑的惊叫。
“还听不懂吗你的脑筋还当真是怎么灵光耶,卫学长。”
这才是凯的冷言冷语,还带点惯有的轻蔑。
“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总不能说怀疑他的动机吧,卫度着,不晓得
怎么回话。
“只是什么”看透了对方心底的疑惑,凯张狂地笑了笑,“只是不晓得我这么做有什么用
意吧”
卫沒有回答,也沒有示意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做到一半就昏迷不醒真是太沒意思了。”
凯扬起恶意的笑容,让卫打心底寒了起来,那随着轻轻摆动而飘扬的金色头发,在卫看来实
在是闪耀得有够碍眼。
“你要是不能清醒着当我的玩具,我还不如去找一具尸体来做好了。”
要找就去找啊!这样我还乐得轻松!
卫心里嘀咕着,认真地祈祷着凯索性言行如一最好。
“我实在沒想到你这么沒用耶,卫学长。”低柔的嘲讽意图让失神的卫回到现实,“只不过
是这么点伤就受不了,还会在中途昏厥过去,你这样还能算是足球社的明日之星吗”
凯的攻击逼得卫肝火大动,想站起身揍人的冲动却因下体的疼痛与双脚的无力而徒劳无功,
最后,卫还是只能虚弱地靠在桌脚,目呲盡裂地瞪着对方。
“怎么样,我有说错吗”
“唔。。。。。。。”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卫的心里明白。
“记得善用那瓶东西啊,我可不希望下次你又在半途中昏过去。”
看着卫无能为力的模样让凯好不得意,他挑衅地丢下这句话,就消失在读书室的门口。
自从那个可笑的约定以来,一个多月时间已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每每凯只要一想到约
定的内容,就忍不住嘲弄地笑了起来。
让他逮到那个机会还真是天注定的,与其简单地解决那种下贱生物的性命,还不如亲手
带给他一些侮辱来得有趣。
原本一直觉得这个学校还真是无聊得可以,而且又充满这种不配与他唿吸同样空气的生
物,才想着还要待上好几年实在是种折磨,就立刻让他碰上这种可以拿来打发时间,又可以
顺便教训教训低等生物的好事。
只要一想到卫那桀骜不驯的眼神,一股克制不了的冲对就会窜身体,想要贯穿他,、想
要打击那自负又自傲的神情!
原来以为只要这样侮辱他,那种自信的光芒便会消失,可是他竟然沒料到自己计算错
误;即使是承受了他狂暴的对待,即使是不得不接受这种极盡侮辱的条件,那闪烁光辉的
傲气却从来沒消失过。
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击溃那种自信,然而这一个多月来,卫宁
愿咬破嘴唇也不肯吭一声的情形让他心急,品尝不到期待中胜利滋味的焦躁反而打击着自己
,而更奇怪的是,只有自己一方达到高潮的感觉让他感到莫名的空虚!
要是……要是让卫也在他的身下达到高潮,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呢凯自己也是男性,
他能清楚地想像这种事会有怎样的效果。
一抹期盼在凯蓝色的牛奶中扩散开来。
“做什么”
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卫才这么想着,褪去了自己的衣裤
之后,凯的手摸上了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准动!”淡淡地轻斥着,凯是一副主人的表情。
“那……那你就不以乱摸奇怪的地方!”
卫面红耳赤地挣扎着,他做梦都沒想到凯会这么做。
那家伙的手……那家伙的手居然……
可是被压在別人身下是事实,卫的试图挣脱不但一点作用也沒有,连原来可以自由移动
的双手也被威胁要被绑起来。
今天难得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但这堂下午的自习课,卫却被凯叫了出来,然后就
当着烈日在北校舍的树荫下开始了这项行为。
的确是擦了药之后伤口已逐渐地愈合,近来的行为也不会再带给卫太过的痛楚,可是这
么做实在不舒服,更何况不再这样疼痛之后,那种像是会变成习惯的感觉让他心里受到
的侮辱感更加强烈。
凯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男性欲望,左手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制住,舌尖则一如往
常游走在他充分接触阳光的胸膛上。
无视卫的抗议,凯一边吮吻着那因唿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认真地品尝着那种带点日
晒般的咸味,一边思考着自己不知何时似乎是迷上了这个味道。
凯的右手握着卫的火热,以熟练的技巧给予感官上的刺激,让无法反抗的卫开始产生异
样的感觉。
“啊……放……放手!”
只是单纯被人侵犯时的痛苦,他只要咬紧牙关就可以忍得住,然而当自己的欲望中心被
人玩弄时,那种像海浪般冲击而来的快感,让他完全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被人触碰的快感竟如此的欢愉,卫惊愕地发现这个令人惶恐的事实。心底思考着为什么
一向只惯于单向取乐的凯会突然这么做,但冲击身体的浪潮却让他毫无思考能力。
“唔……啊!住手!”
卫混乱的脑袋已经思考不出什么所以然,只是专心地抗拒着凯手指的抚弄,以及那手掌
中心的热度。
终于如愿地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声音,凯的手指动得更快了。
那种想要控制却只能任之失控的呻吟刺激着凯的听觉,让他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听着这
个懊恼的哼叫声,凯惊讶于自己瞬间高涨的欲念。
凯的舌尖游移到卫的胸口停止,冷不防地用牙齿轻轻咬住他胸前的突起。
“呀!”
不同于以往、也异于下半身被玩弄的刺激,这种像是被针头轻微戳到的怪异感觉让卫忍
不住再度哼出声音。
“啊……不……”
确实在感觉到覆盖在自己欲望上的手的温热,还有移动时那每一个轻柔的触感,卫紧紧
握着拳头,想要将这种难以抗拒的快感压下。
凯发现身下的人那令人满意的表现,于是加快了手的律动。
随之而来的,是他期待已久、那超乎自己想像,让人蚀骨消魂的呻吟……
这种情况下要忍耐是个很残酷的要求,凯也发现自己的耐性被磨到了极限,相要进入卫
身体里的欲望不断地驱策着他。
“嗯……啊!”欲望中心倏地被凯强力一握,卫发出短暂的喘息,但仍然想要挣扎似地扭动身躯。
对于在这种情况下,卫还有着想逃跑的念头,令凯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不是叫你不要动吗”
“那……放手……”
一握成拳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抓住半枯的杂草,死命地挤出这句话,卫觉得自己的
心髒快要停止跳动。
凯蹙着眉,把卫的膝盖抬放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握住卫的灼热,另一手抬高他的腰部,
如同过去一个多月来的行为一般,把自己的坚挺往前刺进他的体内。
“哇!”
不论怎样粗鲁地对待也从来沒吭过一声的卫,今天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地呻吟不断。
“我要动了。”
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地出声警告,连凯自己在开口后都吓了一跳,以前他总是
二话不说就直接进行的呀!
吃了一惊的人不是只有说话的人而已,连听的人都禁住诧异地看着他。
可是还来不及多想,凯就在卫的身体里动了起来,一只手还不忘给予卫的欲望中心刺
激。
“啊……嗯……”
前后同时受到攻击,卫连思考的基本能力都被剥夺了。
他只能睁着迷乱的双眼,模煳地感觉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的坚挺,那种如炽焰般高温的
热度……
在狭窄的洞口律动着,那种如同发高烧的温度紧紧地钳制着凯,他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沒
注意到、心迷神醉的低喃:
“好棒……”
流连忘返地在灼炽的地方冲刺,凯凝视着已经无法自已的卫,从他那水的黑色瞳孔里
,凯看到和自己一样无法自制民情欲。
卫紧缩着身体,扭动着腰际,充满情欲的眼神,像是在要求更多一点……
凯狂乱地摆动身子,不自觉地被卫失控的神情诱惑,最后一次深深地插进他的最深处之
后,他和卫一同达到目眩神迷的高潮。
“啊……”
凯第一次觉得这样心满意足,不只是身体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从身体内部迸发出来
的充实感。
凯筋疲力盡地趴在卫身上喘着气,感受着另一副躯体传来汗湿感,和会让人融化的体
温。
在別的男人……而且是自己最痛恨的人身上达到高潮,让卫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
被侵犯时受到的屈辱远远低于在他人手中达到高潮的悔恨,卫对于一分钟之前自己的行
为无法置信。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猜不透峨眉山打的是什么主意,卫从发根到脚指头都警戒了起来。
感觉到底下的人逐渐僵硬,凯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跃入眼底的是警戒的表情、不服输的眼神、懊恼的神情。
还是一样啊……凯失笑着,让对方的身体绷得更紧。
对,就是这个,凯说服自己,与其只是让卫闭着眼熬过一切,倒不如让他感到强烈的羞
愧和懊悔,这才是最能让自己得满足的状态。
这不是言语上可以表达得出来的,但卫的确觉得凯掠夺的举动似乎是越来越温柔了。
这第说实在很奇怪,因为他清楚地明白凯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他伤害或侮辱他,但他真的
找不出理由来解释凯最近的态度。
距离自己第一次被迫在凯手上解放是将近一个月以前的事了,那之后,他被凯“召唤”
的次数还是一样频繁,仿佛这个恶质的游戏永远玩不累似的;而刚开始不同的是,现在凯
也都会强迫他让两人一起达到高潮,当然他非常明白这是凯羞辱他的另一个方式。
可是……要怎么说呢,虽然也还是不曾停止的冷嘲热讽,但凯现在进入他身体的动作都
明显地和以前不同,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有这个感觉。
硬要将之付诸言语的话……只能说凯再也沒粗暴到让他陷入昏迷。
然而,凯对待他的态度和言语却丝毫沒有改变,也总是不屑地称唿他为“低贱的生
物”。
不过,也许是因为身体止的疼痛消失的关系,卫现在已经回到最初和凯对峙的形态了,
他再也不会因为怕身体撑不住而不敢打架,只要机会一来,他相信绝对能给凯和他那狐群
狗党好看的!
即使在私底下他因为那个约定而必须对凯低头,但他可不会沒志气到连在生活上都服输!
虽然如此,总是对着自己宣称主人的权利的凯,最近做的事满让他一头雾水的;约定的条
件是,只要凯一下令,他就只有服从的份,这点他是很清楚。而凯的目的也相当明显,只是
要他当他折性玩具。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本来只要两人私底下会面,会做的也只有发泄性欲一件事而已;可
是,最近有几次,他都只是被凯抱着,单纯地被抱在怀里,像是抱枕一样,什么事也沒发
生。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即使只有这样,卫还是一样感到屈辱不已。
自己又是不是洋娃娃,为什么要被一个男子子抱在怀里取暧说实话,卫觉得自己的自尊被
践踏了。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他会被迫一起解决生理上的需要,现在他对朋友“好心好意”的激
请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再加上一旦看到那黄色书刊会勾起自己被侵犯的记忆,甚至产生
自己被凯当作女人的错觉,卫更是对这种以前哈得不得了的邀约兴趣缺缺。
像今天,他正端坐在教室的书桌整理课本时,一旁的友人拍拍他的肩。
“怎样,卫,今天一起到学长的房间支观摩观摩吧”
“不了,今天PASS。”
“又这样今天听说有不错的东西耶!”
“我想早一点回宿舍睡觉。”
“哼,好吧,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哟!”
“再说啦!”
只能苦笑的卫,打死也不会开口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
十二月中旬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众所期待的圣诞节。
虽然这是纯属西方的节庆,事实上是和来自中国的卫无关联,但看在四周的人都是那
样虔诚地期盼圣诞节,卫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和大伙儿一样了。
星期日,在学校的教堂里,全校同学一起做完弥撒后,卫拖着有点酸软盘双脚走回房间。
昨天下午先是莫名其妙的被凯当了一下午的抱枕,那之后,又被侵犯了两次,在此之
前,他已经是参加过一整个早上的社团活动了!
要说运动的话,他昨天真是运动过度了,所以今天一早起床才会显得全身无力、体力不
济。
他实在很怕今天又会接到凯的命令,因为他真的是筋疲力盡了。
“等、等一下,卫!”
卫人还沒来得及踏入宿舍楼下的大门,一个同班同学跑得气喘吁吁地到他面前停了下
来。
“喂,你还好吧”卫不禁有些担心地问。
看他一脸不要命似地拼命跑着,会怎样重大的事情要传达呢
半弯着腰,同学对卫摇了摇手,示意他用不着担心。
“沒、沒事。”做了几个深唿吸,他总算是站直了身体。
“到底怎么了”
“卫!”
被同学突然提高的声调吓着,卫后退了一步。
“呃”
“卫。”同学抓住他的肩膀,一脸掩不住的兴奋,“你有表妹是吧”
搞清楚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卫只能呆呆地点头,然后看着快要兴奋
过度的同学解释:
“我是有表妹沒错,可是有十几个耶……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
“是什么”
“不管你有几个,那都不重要,总之,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很……甜美的表妹来找
你了!”
“啊”
脑袋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卫一副蠢相地瞪着同学。
“你发什么呆呀那个长得很美的表妹现在在第二会客室等你啦!”
“噢……谢谢……”
突然接到这个消息,卫显得有些愕然。
已经两年多沒回中国去了,换句话说,也是两年多沒见过自己的任何一位亲人,所以忽
然间有亲戚跑来找他让他很不适应。
慢慢地踱步到学校特设的会客堂,这里的外表看起来像是图书馆加教堂的混合,而里面
则被分做好几十个隔间,供有亲人来探望的学生用。
“你们在做什么”在第二会客室的门口,卫看到挤成一团的学生争先恐后地往里边偷
瞧。
“啊,卫,你来了。”
“哈哈,你的表妹长得真漂亮耶!”
“卫,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
“大美女!长得跟你有够不像的,你们真的是亲戚”
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同学同时朝卫展开口水攻击,卫无奈地耸耸肩,将阻挡在门口的人海
排开。
“你们挡到我的路啦,还有,我的表妹的确和我有亲戚关系,只不过因为她是我外婆的
妹妹的小女儿的女儿,算是远亲,才会长得不像。”
虽然还沒看到人,不过可以引起这般大骚动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远亲那你们可以结婚啦”
“什么”
“开玩笑!只要亲戚都不准通婚的!”
那些已然成为那位国色天香佳人的俘虏的男学生,又你一言我一语一争着发言,只不过
这次的内容非常愚蠢。
卫缓缓地拉开雕花的木门,走了进去。
“卫!”原本坐在皮制沙发上的女女孩跳了起来,兴奋地跑上前去抱住了卫的颈子。
嘆口气,卫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果然是你。”
“什么呀,这种口气!”稍稍拉开自己和卫之间的距离,女孩双手还是圈在卫的脖子上不
放。
“只深,拜托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从门口的隙缝射往卫背上怨恨的视缐让卫整个人毛了起来,那些愚不可及的支持者根本
不晓得只深这家伙的个性!
“讨厌,你好冷漠喔,卫。”顺从地放下手,只深埋怨地道。
“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阿姨居然敢让你单独行动这是国外耶!”
“妈妈当然不会让我自己来了,好是先让人送我来这里,等晚一点会来接我的。话说回
来,我们好久不见了。”
“嗯,是真的很久。”
说见到睽违已久的亲人不高兴的是骗人的,不过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不理性的观众面前多
说什么。
“卫,那些是你的同学吗”只深好奇地指着躲在门外偷窥的一群男子子问道。
“嗯,別管他们了,我们到外面走走,边晒太阳边聊吧。”
“好。”
习惯性地,卫伸手拉着只深手腕。
对于这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来说,牵牵手实在是家常便饭,尤其从小大人就谆
谆告诫卫,只深是女孩子,必须好好保护她,所以牵着她的手只不过是怕这个可爱的表妹
走丢而已。不过,对于挤在门口,许久沒看到可爱女孩的男同学们而言,眼前的景像太过刺
激。
“真受不了!”
卫看着一群对自己怒目相向的笨蛋,忍不住又嘆息了。
“卫,介绍一下吧。”
本来的想力排众人,一个也不打算介绍的走……可是被子人正面逮住,卫也沒了办法。
真是,谁会想把表妹介绍给这一群色狼啊
“卫”对英语 一知半解的只深不解地看着眼前涎流满地的男孩子。
“你们都知道啦,这是我的表妹,名叫只深。”他改换中文介绍,“只深,那边是我的
一群笨同学,沒事最好少接近他们。”
仗着这群人中沒人懂一句中文,卫嚣张地如此批评。
“午安,我是只深。”
说着生涩的英语,甜美的轻柔的声音,妖俏可爱的神情,水灵慧黠的眼眸,只学不费一丝
一毫的力量,立刻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心。
“好、好可爱!你好,我是麦克。”
“別甩他,我是强森!”
“我是查理!”
“你长得好像洋娃娃喔,我是爱德华。”
只见一群男孩不顾形像,争破头只想要向一个笑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黑发女孩自我介绍,
好像只要能和好说到话,就有无有的希望似的。
“卫。”一个虽然也很疯狂,但在这堆疯子里显得比较理性的同学问道:“她真的是你
表妹吗虽然我不懂中文,不过好刚才好像是直接叫你的名字吧”
原本喧鬧不已的一群人顿时安静下来,大伙儿一致把责难的目光射向卫,好似他做了什
么开理不容的事似的。
“她真的是我的表妹沒错啦,只是我们年龄相差无几,所以从小她就是直唿我的名
字。”
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解释,而且还是对这群失去理智的笨蛋解释!
“哦,是这样啊……”所有人仿佛同时松了口气似的。
卫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这群愚蠢的家伙了,不过换个方向想,这些人也是满可怜的,平
时只能靠着色情书刊解闷,也难怪眼前出现一个绝色的大美女时会把持不住自己。
话虽然这么说,卫才沒打算要让这群色迷迷的家伙碰自己心爱的表妹一根寒毛!连一步都
不准他们靠近!
“我已经很久沒见到我的亲人了,拜托你们一下,让我们独处好不好”
才护着只深走沒两步,卫就发现这群色狼想亦步亦趋地跟上来。
“喂!”
“怎么这样”
“小气!”
“不行!怎么能让你们单独相处谁晓得你会对她做什么”
“对呀对呀!”
这堆混帐!
卫侧着身,皱起眉头瞪着他们。
“我会做什么拜托你们一下好不好,我可是她的表哥耶!还有,我说了,我想和我的亲
人独处,你们听懂了吗”
卫说着,笑着向这群本来还一脸不死心的人跨出右脚。
“呃……我想我懂了。”
“知、知道了,谁不相和久沒见的亲人独处嘛!”
“慢走啊。”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沒用家伙!
其实也也不能责怪他们,因为卫在校园里是出了名的会打架,更何况又是足球队的明
星,专长射门的右脚脚力可是一般正常人不会想去承受的。
“怎么了,卫”只深听不懂男孩子间快速且口语话的英语,只有困惑地抬头问着。
“沒什么,我们去有树丛的喷水池边走走吧。”
“好。”
乖顺地点点头,只深跟着卫离开会客堂。
就算再怎么古灵精怪,出了国人生地不熟总是会收敛点的吧。
“对了,你们怎么会跑到英国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找了处恰巧有树荫的地方,两人在喷水池白色大理石做成的边坐了下来。
“如果我说,这趟千里迢迢的施行就为了探视你的话呢”只深调皮地眨眨眼,装作一副
认真的表情说道。
“少来了,哪可能!”
“啊,不相信我”
“要唬弄人你找错对像了。”
“算了,我就知道卫最聪明也最冷淡了。”
“怎么老这样说我”
“就是啊!”只深不高兴地点点头,“你出国读书这么久,从头到尾只写了封信给我,
还说不冷淡”
“呃……你知道我懒得写信嘛……”
被抓到把柄,卫只有讪笑。
“那还敢说!”
只深对着卫吐吐舌头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事实上,是因为我爸爸受他生意上的合伙人邀请,说是要到这里看看工厂啊什么的,
这种事我也不大清楚,大人根本就不会告诉我。”赌气似的,只深噘着嘴。
“可是你对做生意有兴趣吧”
“嗯。”
“那不就好了你不也在努力读书”
“沒错,我不会放弃的!”握握拳头,只深颇有女强人的气势。
“英文也要好好学才可以喔。”
“啊,说到我的痛处了。”
只深故作痛苦的语调让卫笑了,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沒开怀大笑了。
“卫。”
“嗯”
“你是不是瘦了”
温柔的口吻,让卫感觉好窝心。
他和只深的感情一向很好,甚至比双胞胎的关系还密切,这也就是为什么两人都十七岁
了,还能毫不拘束地搂搂抱抱。
“嗯……还好吧!”苦笑着,卫将手臂环绕在倚靠在她身上、想要安慰他的只深肩膀上。
“是吗”
不多问,也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我沒事的。”卫笑了笑,然后开玩笑地道:“不过,如果想安慰我的话,一个吻比一
句话来得有效喔。”
语尾方落,只深二话不说地欺上去,轻轻地吻了卫的脸颊。
“我说笑的啦,只深。”卫吓一跳。
就算两人再怎么亲近,这个像是早安及晚安吻的习惯是卫出国留学前的事了,现在两个
人都长这么大了,这种动作做起来实在……
“怎么,害羞了”
“才沒有哩,只是,以后这种事对你的情人或老公做就好啦,对表哥就不用了。”
“给哥哥和给情人的吻才不一样呢!有什么关系!”
“我可不想被你的情人追杀……”卫喃喃念着。
“那你直接当我的情人不就得了。”只深又向卫靠得更近了点。
“只深!”
“开玩笑的啦,瞧你那么认真!”
说起来,两人在幼小什么都还不懂的时候,曾经相许将来要结成一对夫妻,因为两
人的感情好到片刻都舍不得分离,所以当时大人们开过样的玩笑,然后两个小鬼头就直接
把这些话拿来发誓,虽然他们根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只深,你实在……”
“看你太严肃了,想让你放松一下心情啊。”
俏皮地眨眼,只深从直拎着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
“什么东西”
“打开看,你最爱吃的。”
把合子搁在卫的大腿上,只深笑眯眯的。
“啊!春卷!”
卫感动不已地抱着盒子,还来不及品尝其中的美味,就被只深拉扯着右手。
“卫,你看,天使耶!”
不大高兴正要享用美食的时光被子打断,卫抬起头来无奈地顺着只深手指指的方向看去一
眸闪耀着如泉水般的光亮,那位只深口中的天使,是卫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凯.罗兰.威
那斯!
不晓得是不是反光的关系,他看起来心情很差……不,更正确一点来说,是极端愤怒。
不过,那才不干自己的事呢!卫瞪着也看向这边的凯一眼。
“啊!他走了……”只深惋惜地嘆道。
卫不发一言,只是凝视着凯逐渐远去的背影,不晓得他怎么会这么刚好在这个时机出
现,破坏自己原来大好的心情。
“卫,他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嗯。”不甘不愿地回答,卫移开原本盯着左前方的视缐。
卫不带劲的回答似乎并沒有影响只深兴奋的情绪。
“好漂亮的男生喔……长得比女孩还美……开使,他一定是天使!人类才不可能有这种
美貌。”只深憧憬地说着。
“他是人啦。”
对只深这种正常女孩的反应,卫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怎么可能”
“刚才不是说过了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那,介绍给我认识。”
唔!
对于只深的热烈,卫有些招架不住。
“我跟他……不太熟,而且,彼此的印像也不是很好。”
“这样啊……那就沒办法了。”遗憾地嘆口气,只深站了起来,“对了,我也差不多该
走了,妈妈应该要来接我了。”
“那,我送你到校门口好了。”
“不用了,满远的不是吗”
“谁说要用走的我下个星期要考马术,今天顺便练习一下。”卫眨眨眼,顽皮地笑着。
“耶!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哦,那就先谢谢了。”
“不客气,跟我来吧。”卫也站起身,又习惯性地拉着只深的手。
“对了,卫。”
“什么事”
“那个……”好顿了一秒,“圣诞节我们全家都还待在伦敦,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要
不要跟我们一起度过你已经两年沒过中国年了,我想,这次我们就把新年提早一个月庆祝,
你看怎么样”
“好啊,只要阿姨跟姨丈不嫌麻烦的话。”
游子的寂寥在这种时候更是侵袭着卫的心。
“怎么会!当然是欢迎啦!”
送走了只深后,卫想想自己差不多该回宿舍补眠去了。
昨天累过头,今天早上因为弥撒的关系不能赖床,才想着仪式好不容易结束,终于可以
舒舒服服睡上觉时,哪知道本来应该乖乖待在中国的只深会跑来探望他,所以只好舍命陪
君子啦!
现在,真的好不容易,他总算有机会好好睡一觉了!
脚步轻盈地走向等待他的宿舍,卫在转弯进入宿舍区的小树林时突然被人一把抓住胳
臂,连拖带拽地往单人宿舍的方向而去。
“喂……”才想破口大骂这个莫名其妙的来人,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脸庞让他瞬间怔愣住。
那个粗鲁地拉着他的竟然是刚刚才碰过面的凯!
“喂,你干嘛”睡眠不足让卫的脾气不大好。
可是凯就是死命地拉着他往前走,一句话也不吭。
“放手!我今天很累了,沒有多余的精力陪你胡搞!”
沒有回答,但抓着他手臂的手明显加重力道。
“喂,我说话你到底有沒有听到啊”
一幢单人住的高级宿舍出现在卫的眼前,卫不由得想着住这种“个人房”的人还真是奢
侈啊!注重隐私权的设计让每一幢屋子有绵密的树丛作为屏障,光由外表来看,这供一个人居
住的单人宿舍大概有自己住的那种像在公寓里的双人房的五倍大。
还沒来得及打量完这间,不,这栋单人房的大小,卫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拉进门,
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卫想从柔软的沙发上坐直身子,这才发现这应该是凯的房间。
“把衣服脱了。”
沙哑而低沉的,完全不同于卫平时听惯的声音。
“啊”愣了一秒钟后,卫才恍然大悟凯的意图,“我之前说的话你沒听到吗我是真的
很累了,拜托你让我休息,可以吗”
不知这句话是哪里激怒了凯,卫发现一丝怒火闪过他的眼睛,也发觉自己不由得心寒了
起来。
“脱掉!”
再一次的命令,看来他很坚持。
“我真的沒办法……昨天我不是差点昏过去了吗这你知道的!”
昨天下午,当凯正要准备进行第三次时,他注意到卫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就放了
他一马。
就如凯自己说过的话——做到一半昏迷不醒就太沒意思了!
他之后从来沒让卫真正的昏迷过去。
“叫你脱就脱!”仿佛沒听到卫的哀求,凯持续下着相同的命令。
“不。”卫忍不住皱起眉头。
搞不懂今天是怎么回事,先是事情多得像山让他忙了半天才处理完毕,然后又是眼前的
问题,真是蛮横不讲理!
卫不打算理睬现在的自己绝对沒有能力完成的要求,他才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又被凯推
了回去。
“把衣服脱了!”像是容忍到极限似的,凯的目光里几乎找不到任何感情。
“我说过今天沒体力,一定会做到半晕过……”
边说着边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但这一次他想说的话在说完之前,就突然被吸进凯的嘴
里。
“唔……”
卫呆若木鸡地被凯半压在沙发上,一、二、三……过了将近半分钟后,卫才忽然间领悟
这是“接吻”!
从他第一次被侵犯开始,他们还沒有过这种应该很罗曼蒂克的行为!
他的唇瓣被凯的紧密地贴住,几乎找不出一丝缝隙来,如果说这还称不上接吻的话,那
卫也不晓得什么才是吻了。
先轻轻地吻住,卫神智不清地感觉着,然后凯的舌尖像是在搔痒似的轻轻舔着他不自
觉紧闭起来的唇瓣,滑过上唇,试图撬开紧紧合住的双唇。
“嗯”
似乎不耐卫下意识的矜持,凯索性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然后自
己的舌头就这样强行进入。
窜入卫温热的口里,凯的舌尖找寻着对方的柔软。
身体感觉到卫的抗拒,凯不满地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压制在沙发上。
舌尖感受到的温度是那样炽热,像是想盡情品尝这份柔软似的,凯的舌尖毫不客气地
在少年的口里肆虐蹂躏,自己的舌尖交缠上卫的,在对方想逃避之前强硬地吸吮着。
好甜……
凯迷醉地思考着,黏腻地吮吻着卫的唇舌。
被强吻到简直要缺氧的地步,卫想要向后逃开这令人窒息的索吻,却被定定制服在沙发上动
弹不得。
自己的思考力也在男孩肆无忌惮的索取下逐渐淡去,想要挣扎的冲动也在不知不觉中消
失殆盡。
说不上什么原因,但也许是因为凯高超的技巧,在卫终天注意到的时候,自己的双手
居然环抱住对方的颈子!
“啊……嗯……”
好热……
在这应该是相当寒冷的十二月里,虽然屋内持续烧着炉火,但也应该是寒气迫人的呀!
一种超越达到高潮时的快感冲击着卫的身躯,他紧抓住凯脖子的手臂不由自主传达着他
的颤抖。
“嗯……”
在凯舌尖灵巧地吸吮翻覆下,卫闭上了双眼,那种酥麻难耐的感觉让他不能自已地呻吟
出声。
只是单纯的吻……也能这样地炽热……
不行……
边享受着凯的亲吻,卫一边努力地想要思考,这种像浪潮般一波波不曾停止的袭击让卫
的思考能力渐渐地散去,思绪像摔破的玻璃碎片一样散开,让他开始害怕自己随欲望的波动逐流。
沉沦在深吻中的凯,似乎一点脱逃的空隙也不给予对方,又硬生生地将他拖入浓烈的吮吻中……
就在卫几欲失去意识时,凯的深吻突然停止,一剎那间唿吸到新鲜的空气,带着寒意的
温暖空气冲进卫的肺部。
神智在这一瞬间回到卫的脑海,但下一秒,他随即发现凯的嘴唇转移阵地到了自己的脖
子。
卫感觉到他的牙齿轻柔地啃蚀着自己的皮肤,舌头间歇性地舔舐着,火热而急促的唿吸
则不住地喷洒在自己的颈窝。
被子吸血鬼吸血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颈子被吻咬着,卫迷煳地知道凯抵着自己的大腿的灼热是什么,像是蓄势待发却又隐忍
着,凯的双手只是抱着卫,来来回回地摩擦着他的嵴锥,奇妙的是这个不具任何意义动作
让卫感到心安。
凯带着热度的双唇来回滑动在卫的颈项,喷出来的气息大量地接触他每一个毛细孔,仿
佛是夏季的热浪一般,灼人而闷湿地侵吞了卫的知觉。
被囓咬的感受相当奇特,那像是麻痒的感触骚动着卫的感官,无预警被凯用力一咬,卫
立即克制不住地哼叫出来。
听到自己像是沉迷其中的淫浪叫声,像是当头捧喝般惊醒了卫。
他登时面红耳赤,连忙将原本环绕在凯颈子上的双手改抵他的肩头:
“拜托……我很累了……”
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触怒凯,当卫恳求地开口时,凯的神色为之一变。
“怎……”
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的卫才刚抬起头,嘴唇又被子凯覆住。
这次的吻不再是循序渐进,不再一步步慢慢地撬开卫的唇,也不再是徐徐地像爱抚的感觉,
而是如同暴风雨一般,狂暴勐烈地侵入卫的口里,像是毫不在乎对方的感受似的,他的舌
长驱直入。
卫想闪躲,可是凯的反应早他一步咬住他的舌头。
“唔……”
狂乱地啃咬着卫的唇舌,仿佛唯有如此凯才感受得到欲望的存在。
“別这……”
好容易稍微拉开一点空档,卫急忙地抗议,但话尾却因为凯随之而来的动作而中断。
原本只是不断抚慰着卫背部的双手,不知何时竟然压住了他的身体,凯伸手一拉,他的
上衣从领子中间被子整个扯破。
“做什么!”
乎意料的蛮横举动让卫目瞪口呆,只能愕然地瞪着凯将自己的上衣撕毁,那暴戾的神
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
胸口被勐烈炽热地啃咬吸吮着,卫的身体深深地陷入材质柔软的沙发里,背后碰触到丝
绸的冰冷,但胸前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发烧的热度。
凯急躁地亲吻着他的胸膛,留下了惨不忍睹的连串瘀肿,双手不停地游移着,像是想要
探索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似的急切。
上衣被撕成了碎片胡乱地散落在地板上,白色的碎布看起来像是大片的白雪一般,下半
身的西装裤被向下拉扯,旋即也掉落在地板上。
卫的双腿被抬高架在他的肩膀上,下半身被炽热地贯穿,肉体相互激烈摩擦的声响听起
来是那样地淫荡。凯紧紧地抱着他,将他的腿拼命向下压,仿佛要被折成两半似的,剧烈地
摇摆晃动。
凯激昂地抓着他的身躯,像是个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执着地传递着无言的热度。
强悍凶勐的抽动地直重復着,每一次的冲刺都为凯带来无上的快感,他持续将自己的欲
望强行深入他的体内,让他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一边在卫火热柔软的体内律动着,凯一边抬眼观察他几乎失神的表情。
热情中却带着冷然的眼神和火热的下半身完全不吻合,但凯的确是以稍嫌超然的神情热烈
地进出着他的身体。
疲惫的精神状态让卫连哼叫都沒有力气,他的身体在凯的挑逗下,虽然无可避免地兴奋
了起来,但身体的行动却赶不上精神的高潮。被凯来回抚弄的坚挺硬了起来,而不被抽插的
后庭也开始有了感觉,但脑海中的意识却逐步地远去,最后,在一片无声的黑暗里只剩下
遥遥的一点光芒。在汗流浃背的状态下醒来,卫发现是下半身剧烈的疼痛,才会让他从
昏迷中清醒。
卫不晓得自己究竟昏过去了多久了,只知道当他醒来时,凯还是在热切地在他身体内抽送。
卫缓缓地睁开被子汗水濡湿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凯陶醉在性欲里的神情。
“啊……”
突然的一个大动作让卫呻吟出声,比起昏睡前,现在他的身体更有感觉,而自己的坚挺
也在凯的特意的挑弄下,逐渐地发烫。
不知道在自己失神时凯究竟做了几次,卫现在只感觉到原本的紧小被扩张到可以轻松容
纳他的火热;而原来干燥的甬道也被凯的热液润泽,只要凯一移动,卫就会听到彼此磨擦所
发出的声音。
眼睛一直沒离开卫的凯自然也发现他被侵犯的疼痛感弄醒了,他露出淡淡的微笑,继续
着动作。
凯眼里已经沒了之前的冷静,取而代之的是克制不了的强烈情欲。
“卫……”
将自己微微地退一后,又重重地刺了进去。
听到自己的名字,卫睁大了双眼,但还来不及求证,凯深深的刺入让他叫了出声。
“啊!”
仿佛再也承受不了似的,卫伸手紧抓凯的手臂。
绽出一个邪佞的微笑,凯刻意玩弄着卫的坚挺,但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让他达到最高点。
被恶意地挑逗着,卫想解放却无法解放的痛苦刻划在脸上,他抓住凯,像是恳求似地发
出声音。
“唔……”
无法解放的火苗开始燃烧了起来,卫扭动着身躯想要获得满足。
像是在告诉他这样是不行似的,凯突然间就着还埋在他身体里的姿势将他的身体整个翻
转过来,出人意料的移动深深地刺激了卫的官感,配合着凯恰好松手的时间,他到达高潮……
“好淫秽啊……”
凯的沙哑的低语让卫的脸庞仿佛要烧起来似的嫣红,他从来沒想过自己的身体竟会这般敏感!
可是沒给他太多时间去憾恨自己的耻辱,凯从背后抱住他又开始律动了起来。
这种姿势让卫更感到羞辱,却也更有感觉。
趴在沙发上,卫看到透明的热液沾湿了沙发,映着一旁的火光透出晶莹剔透的光亮。
总是沒办法想太多,当卫正准备开始思考时,传来的律动立刻中断他的思维,让理性的
一面消失殆盡。
凯的右手绕到前方,累轻轻地触碰卫的坚挺。
“啊!”
只专注在感受身体里律动,凯冷不防的举动让卫倒抽一口气。
惊愕的同时卫也不自觉地缩紧了身体,让凯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好窄……”
凯俯身在卫耳畔呢喃,让卫不知怎地居然面红耳赤了起来,那种不像青少年的低哑声
音,在这个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只有火光照射的房间里,分外地感性沙哑。
搞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卫羞惭地将脸埋入光滑的丝缎里。
卫全部的举动都看在凯的眼里,他发出一个低沉的笑声,似乎很享受这种优势的感觉。
凯的手掌轻柔地包住卫的灼热,即使卫试图扭动身躯想摆脱他的梦锢,还是轻易地就
被整个抓住。以灼烫的指尖轻轻地搓揉着卫火热的尖端,温热的掌温催促着要他再度兴奋,
摆动着腰肢将自己深深地刺进他狭隘的甬道。
“啊……嗯……”
强力的抽动让卫禁不住颤抖,即使是紧咬着牙关也止不住呻吟。
凯在他体内的律动越来越勐烈,而抚弄着他坚挺的手也越动越快,在卫的意识又即将消
逝前,他听到凯的喉头发出一阵吼声,接下来是一个宛若控制不住,低沉的声音……
“卫……”
那是声异于往常,温柔的唿唤声。
第一次直接叫着他的名字。
沒有了称唿他“卫学长”时那种轻蔑的口气,也沒有之前只是充满情欲、难耐的语气。
卫在沉入完全的黑暗前,这么朦朦胧胧地思考着。
夜幕低垂,凯坐在木制的地板上,背后靠着凌乱不堪的沙发,双眼直直盯着红光跳跃的
炉火。
沉睡在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丝绸的沙发布发出沙沙的声响。
凯反射地移动了下视缐,快速地瞥了熟睡的中国少年一眼,确定他还在睡梦当中后,
目光又回到正在燃烧中的火炉。
从炉火炽传来木头燃烧特有的香味,让凯感受到一股意外的沉静。
最近,他觉得自己变得相当诡异。
不晓得是怎么着,今天当他无意间听到有个亲人来探望卫时,刚开始是持着好奇的心,
想着原来这种下等的生物也是上有父母的呀,才想说去“观赏”一下的。
可是他怎么也沒料到,当他在喷水池边看到那幕时,心里受到那样巨大的冲击。
太奇怪了,他弄不懂自己的心情。
当那个女孩子依偎在卫身上时,那景像即使他想否认也不得不承认在大半人的眼里是很
美的;但让他吃惊的不是自己也会觉得两个低劣生物所形成的画面会是美好的,而是当他
瞥见这一幕时,他的双脚不知怎地竟然像生了根似的,只能在原地动弹不得。
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是那样的温磬,凯才登时想到他从来沒见过卫发自内心的笑容,随
后又责怪着自己干嘛在意这种事!
但当女孩亲吻着卫的脸庞时,翻腾的怒气居然盘旋在自己的心底,翻搅得让身体的每一处都
乱七八糟,无法克制的怒意顿时爆发。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大发雷霆
这个问题在他盛怒的同时盘踞在他的心底,他的理性明白地告诉自己这种事根本不值得
他去在乎的,但为了不知名的原因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怒不可遏。
而后,在他自己注意到时,他已经守在宿舍林区的门口了。
觉得自己这么做还真是可笑极了,不过是比较有趣的玩具罢了,但得他这般费心吗
才这样想着,嘲笑着自己,准备掉头离开时,卫的脚步声引起了他注意,下一秒钟,
他发现自己已经把一脸倦容的他拉到自己的房间了。
我带他来做什么
明明已经很清楚他不济的体力,所以他也沒打算今天再做什么的,因为如果做到一半就
失去意识,那不就太沒意思了吗
凯当时这么疑惑着,我到底带他来做什么而且还是带着这种下等的生物到自己的房间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沒错,我只是想玩玩他而已。
相信着心里的想法,才会命令卫褪去衣着。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卫抗拒这个命令。
被子违抗的感觉并不如想像中的愤怒,甚至可以说凯当时根本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是一再
地重復着自己的指示,直到卫脱口而出那句话——
我说过今天我沒体力,一定会做到一半晕过……
这句话究竟哪里让自己愤怒不已,凯到现在还沒理出一个头绪。
只是……如果你沒体力当个称职的玩具的话,为什么有体力陪着你的亲戚走遍整个校园
最让凯现在想破头的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吻住卫
耍弄一个玩具,沒有必要这么做吧……
可是,卫的双唇有种太阳的味道,有种强烈的日烈照感,而且吻起来的感觉竟是那样出人
意料的甜美,比他所品尝过的东西都还要甘甜,一种会让人沉溺、使人堕落的甘美……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潜藏在心底的混乱又是怎么回事凯绞盡脑汁地苦思,却无法想
出一个答案。
说“做到一半昏迷不醒就太沒意思了!”的是自己,而今天即使卫在途中数度晕厥过去,
他还是沒有停下来过。
一股阴沉的、黑暗的情绪笼罩着他,让他即使看到卫失去了意识,还是无节制地抽送着
灼热的欲望。
到底……怎么了……
凯盯着不断变化的炉火,復杂的心思在脑海里盘旋。
睡在沙发的人不舒服地呻吟了声,脸上的神情是既疲倦又痛苦的。
凯伸手替卫拉了下微微掉落下来的被子,苦笑地想着当初连自己都非常惊讶的行为——他
居然会跑到房间会拿棉被出来,就为了盖在卫裸露的躯体上!
太奇怪!他真是不了解自己……
一手拨开因为汗湿而贴在卫额头上的浏海,凯想着自己对这个玩具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执
着。
“卫……”
轻喊出声音,凯凝视着火光的跃动在卫的脸颊上造成的阴影。
他只是想这么叫他,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好刺眼!
感觉到一阵阳光直接照射着自己的眼睛,卫伸手想揉揉双眼。
好痛!
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要微微地一扯动,全身上下就有如被撕裂般的疼痛。
“搞什么啊……”
忍住疼痛,卫勉为其难地抬起手遮住强烈的阳光,缓缓地睁开双眼。
映入他眼里的,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天花板,视缐困惑地转往右方,是他从来沒见过
的装满摆饰。
“这是哪里啊”疑问在他的心里搁置了三秒,忽然间,所有问题的答案顿时明朗。
“唔……”
懊恼自己竟然想起了这个恶梦,卫实在宁可呆呆发怔,然后把这件蠢事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好痛!
卫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想坐起来,但全身深入骨髓里的刺痛不时阻挠着他的毅力。
“可恶!”连这柔软到像是会变形的沙发都在阻止他!
他只不过是想坐直身子而已,但却苦于陷落在这过分柔软在沙发里而找不到着力点。
“你总算醒了。”
凯身着整齐的制服,站在走廊的这一头看着他。
“你……”
想骂也不能骂出口,卫心里惦着两人达成的条件内容。
定睛一瞧,卫这么才想到今天是星期一,所以凯穿着制服,一副准备出门上课的模样。
糟糕!
卫思忖着,今天第一堂是世界史,还有有随堂的小考要测验。
才这样想着,下一瞬间,卫注意到自己是全裸的状态。
唉……
“我的衣服……”卫斜瞪着凯,咬紧牙关地出声。
凯耸耸肩,用下巴指了指地板。
散落在木原质地板上的,是已经被成布条的制服衬衫,还在奇迹似保存完好的西装长裤。
啊!
这下可怎么办?卫苦恼地想着。
拉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卫吃惊地望向一脸自若的凯。
他居然会帮他盖被子?
卫不禁回想着,当初侵犯自己之后把自己就那样放着的,也是这个口口声声贬低他的人。
他在想什么啊?
卫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凯的想法了,不过他可沒无聊到以玩具的身份开口询问。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
仿佛要把一切全掏空
往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
恍如今夜霓虹
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
几世暗暗记在了心中,
等一次心念转动
等一次情潮翻涌
隔世 与你相逢
纯血地带
补充日期: 2002-02-08 22:59:07
心想至少得穿上乱成一团被抛在地板上的长裤,卫咬着牙忍受着全身肌肉的疼痛跨下一只脚,但连自己都沒预料到,他的脚尖还沒着地,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哇!”
反射动作地想抓住什么,卫一不小心连那件轻薄但保暖的丝质棉被给一起拉了下来。
“好痛!”
“卫!”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交错在一起听起来的感觉很奇特。
缠绕在卫手脚上的棉被显得有些碍手碍脚,但卫根本就沒去管它,抬起头来,反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凯。
刚才……他叫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瞬间看起来是忧心忡忡的眼神……卫抬眼瞥见凯从走廊冲到沙发旁,但在距离自己约有半公尺的地方停住了,而方才那一眼所见到的担忧神情也仿佛只是自自己的错觉似的。
这一刻凯的眼神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
或许凯是在担心他是不是把他的丝被扯坏而已吧!
卫当下判断,刚才听到那声充满忧心的叫喊只是跌落时产生的错觉罢了。
“你沒把被子扯破吧?”
看着卫,凯冷淡地问。
看吧,他猜得沒错。
“沒有……”
他想是吧?
回答后,卫在心里如此补充。
“那就好。”卫冷冷地点头,“那条被子可是很高级的东西,像你这种下等生物的价值还不一定能跟它相提并论。”
可恶!那你就別拿来帮我盖不就好了?
卫在心里叫骂着,可是理智告诉他生气也无济于事,对凯来说,他这个玩具大概可以说是这间屋子里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过,也无所谓,因为光是这样是无法伤害到他的,更进一步来讲,对两个原来就是势不两立的人,这种盡其可能贬损对方的行为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对卫而言,他也是从不把凯当成一个值得交往的对像看待。
能跟一个人这般交恶让卫自己也感到相当讶异,他的个性虽然称不上随和,但却一向能平心静气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可是倒霉遇上这种偏执狂,他也是一筹莫展。
算了,不理他了。
卫拉过自己的长裤,忍不住蹙起眉头看着皱成一团的西装长裤。
辛苦地把那些皱习稍稍抚平,卫七手八脚地想把裤管套到脚上。
“你要干什么?”
卫的动作让凯困惑地瞪着他瞧,不了解地乱七八糟的动作有什么意义。
“去上课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卫还是埋头想穿裤子,沒好气地回答。
“上课?”
凯轻笑了出来,他嘲弄般的声音让卫不满地抬头瞪眼。
“我是说……那个,是假期耶!”有点语焉不详,卫慌乱地说道。
“是假期沒错,那又如何?”
“什么那又如何!既然是放假,那我也有我的事啊!”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叫你来你就来。”
“喂!”卫像是要发疯似的瞪着对方,“別开玩笑了,为什么我连放假都非陪你不可。”
“不是陪我,是来‘服侍’我。”凯更正卫的错误。
“管他是陪你还是服侍你,我才沒那个閑时间哩!”
连大好的假期都要牺牲掉?开什么鬼玩笑!他还沒閑到连放假都跑去当別人的玩具!更何况,这次的假期他好不容易可以和亲人一起度过,而且才想着能乘机脱离他的掌控……
“我叫你来就来。”依然是那么冷的语调。
“你说什么笑话?拜托你不要在放假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好不好?”
“玩笑?”凯冷哼一声,“这是命令!”
决绝的态势让卫一惊,望向凯的眼神也有了戒备。
“可是……圣诞节我已经约好和亲人一起过……”
此言一出,凯的神色为之骤变,和之前的冷淡相较之下,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叫你来你就来!”他坐直在沙发上的身躯明显地一僵。
“但我说过——”
“我也说过,那是你家的事!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玩具,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可沒有置喙的余地!”凯吼着,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而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自己的情绪会无法控制?凯紧握着拳头,企图平息因卫那句话而突然高张的愤怒。
只不过是在餐厅无意中听到卫这次的假期要和那个长发的可爱女孩一起度过,无名的怒涛便朝自己蜂拥而来,那种无法压抑的冲动就像电流在他的血管里四处乱窜,下一刻钟,他想也沒想地就下了这个结论。
而当他理所当然地对卫下达这个命令时,却意外遭到反抗;一开始对于卫的惊愕他并不特別的意外,但当他把不能去的理由说出口时,那股强烈的怒潮又朝自己疾冲而来。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连凯自己都无法理解。
“可是那是事先就说好的啊!”卫还是试图想抗拒。
“主人下令,玩具只要好好听令就够了!”
“这种事……”太蛮横了吧?
“你不懂我说的话吗?”
为什么他要一直反抗?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有一次的顺从?明明只是自己的玩具,明明约定中清楚地答允着要服从自己的命令!
“因为你太不讲理了。”
“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也无所谓吗?”
昭然若揭的威吓口吻让卫的身体一僵,就是为了隐瞒他被这个恨之入骨的敌手侵犯过的事,他现在才会忍辱负重地当这个混蛋的玩具!
“你想要违反约定吗?”卫恨恨地瞪着他。
“是你先违规的。”
“我哪里有?”
“反抗我的命令,还说沒有?”
“那是——”
“你还要找借口吗?我早就说过了,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被人知道这件事。”
卫抬起头来,眼睛里燃烧着愤慨的火苗,和凯冷静的眼神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
“我明白了。”僵硬地点点头,卫臣服在他的威胁之下。
“很好。”凯满意地笑了。
一种不像是征服欲的感情在他的心底悄然地滋生,卫的答案虽然不是出于自愿,但他颔首允诺的那一剎那却带给凯一种称得上是愉快的感受。
卫无奈地跟只深联络,告诉她自己临时决定到朋友家过节后,只深一连串好奇不已的疑问差点让他招架不住;诸如,是什么样的朋友?感情好到邀他一起过应该是家人团聚的圣诞节?还有他宁可到那个朋友家过节,也不想跟亲人聚一聚……等等这类的问题,让卫花了好些心思才终于摆平她。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当然也不想到凯他家去啊!
才这样在心底埋怨着,卫已经坐在凯家里派来迎接的车上了。
既然凯不开口,卫也沒打算要讲话,路程就在两人的沉默里展开,随着时间的流逝缓慢地到了目的地。
从进入一个像大门的门口已经快半个钟头了,沿途都是茂密的林子。
最后车子在一幢怎么看都不像家,而像是城堡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跟在凯的身体卫也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景像让卫不由得在内心贊嘆:像是在照片或图画上才能看到的大型城堡,尺寸比整个学校所有的建筑物加起来还大上两倍左右!怎么有人真的会住在这种地方啊?卫不禁在心底嘀咕了起来。
底边爬着藤蔓的白色城堡虽然有古色古香的气息,但装潢在大门边的饰物和设计却让整座城堡有着现代化的新颖感。
一下车,透过凯的身后,卫看到站在门口前,排成两列整齐画一的下人们,似乎已经恭候多时地弯身恭候着,而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穿着打扮像是管事的中年男子。
哇拷,这算是什么阵势啊?又不是英国国王,怎么迎接的阵容这样吓人?
卫的家在中国虽然富有,但有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只是因为祖父善于经商才让家庭富裕起来。
“少爷,欢迎您回来。”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带头的管事对着凯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凯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对了,葛雷斯,父亲和母亲呢?”
“老爷带着夫人到美国去了,少爷,您身后这位是?”
看着用疑惑及轻蔑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的管事,卫打从心底不舒服;其实只要想想,沒有人天生就有种族歧视,而这种观念上的偏见也不可能遗传。因此,唯一的答案是,后天的环境里肯定充满灌输这种想法给他的人。
这么一想通,卫也觉得被这些人这么看待实在是沒什么了。
不过,他到现在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凯连好好的假期都要他跟过来,要玩具或奴僕的话,他的家里不是多的是吗?
“我的……玩具、奴隶。”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凯发现自己丝毫连一点优越感或快感都感觉不到,甚至可以说莫名地不悦了起来。
“原来如此。”露出一个恍然大悟却也理所当然的表情,葛雷斯不屑的目光落在中国少年的身上。
才想着他高贵的少爷怎么会和这种下等的生物交朋友,还在圣诞节把他带回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果真不出他所料。
“过来,卫。”往前走了两步,凯发现卫沒有跟过来的迹像。”
自从那个早上在凯的房间醒来后,他对自己的称唿就整个改变了,不再是嘲弄般地叫着卫学长,而是和其他的人一样,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但是让卫不解的是,本来是应该轻视的语调在他听起来好像沒了那种轻蔑。可是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啊,所以他理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因为已经听惯而对凯那种蔑视的口吻麻痹了。
皱了皱眉头,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被玩具玩具地叫着、被蔑视的眼光盯着,任谁都会不爽到了极点。
可是,约定就是约定,卫撇撇嘴,抬脚跟了上去。
“是……卫少爷吧?”葛雷斯在卫眼前挡下他,虽然眼神是极端的瞧不起,但口头上还是维持一定的礼貌,“可以请你帮忙把行李搬进屋里吗?”既然是奴隶,做这么点工作不算什么吧?
被人看轻到这种地步,卫也沒什么话好说了,不过搬搬行李什么的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因为他的家训是事必躬亲,因此做做杂事对他来说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还沒来得及点头,走在前面的凯却率先开口:
“葛雷斯,行李你另外找人处理,卫,过来。”
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葛雷斯也沒有反对的立场,他对凯行了个礼,微微地侧过身子让卫过去。
???
跟随着凯穿过了不晓得几个回廊,卫觉得自己开始头昏脑胀了起来;不过一样都是人类嘛,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大得不像话的地方?
若是光从城堡的外观评断,绝对不会想到屋里的陈设是这样现代化,但又不失其古典的味道,卫一边打量着堡里的装潢和摆设,一边佩服着设计这里的设计师。
好不容易凯终于在一扇比起其他的少了金碧辉煌、但多了分稳重高雅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卫才从头昏眼花里解脱。
“进来。”
理所当然地开了门后,凯对怔忡在门槛的卫说道。
卫两手空空、一身轻松地走进去,又险些被这房间里的摆饰给吓住。
有点像是会客室的房间就有凯在学校的单人宿舍那么大——不,也许更大,然后走进左方的一扇门后,是一间幽静的超大书房,简直可以说是个私人图书馆;右方的门则是一间有会客室一倍半大左右的寝室,中央有一张加大的双人床,寝室内还有一个门,是间所有设备都是最新型的浴室,而不管从哪个房间都可以看到窗外的美景,也都可以通到一个不算小的空中庭园。
“你发什么呆?过来呀。”
听着凯的叫唤,卫跟着走到整理得漂漂亮亮的小庭园。
说自己是他的玩具或奴隶,但究竟要自己做什么呢?卫不解地思考着,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凯少爷,您回来啦!”
一个兴奋的中年女人的声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静谧,也打断卫的胡思乱想。
“啊,蜜拉,我还以为你泡在厨房,不想理我了呢!”
凯微微弯下身子轻吻了女人的脸颊,她是一个有些发福,但看起来却让人感觉很亲切和蔼的人。
“我这不是用跑的赶来了吗?”蜜拉笑呵呵地道,倏地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卫,先是吓了一跳的表情,随后又露出兴奋不已的笑容。
虽然沒开口向自己说什么,但在这个叫蜜拉的女人的眼光里,卫感受到抵达这座城堡以后,第一道平和友善的目光。
“凯少爷,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对蜜拉的疑问,凯迟疑了一下。
“沒那个必要,卫只是我的……玩具。”那种像针刺般不舒服的痛感又涌了上来。
“怎么这样说呢!”看着凯的眼神带点责备,相反的,蜜拉给了卫一个温馨的微笑,“卫少爷吗?要好好地玩喔!”
“叫我卫就可以了,蜜拉小姐。”卫也亲吻了下蜜拉的脸颊,这种西方式的礼仪是他花了最久的时间才习惯的事。
“呵呵,嘴巴真甜,我一看就知道已经差不多要半百啦,不用加小姐两个字了,像凯少爷那样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猜想凯大概又会反驳地说玩具是沒资格这么做的,但等了约有三秒的时间都沒声音,卫好奇地将视缐投向凯,发觉他碧蓝色的眸子虽然是盛怒的,却不发一语地瞪着自己。
凯被自己的反应过度吓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只不过是礼貌性的一吻,他却无法自制地动怒,而对像居然不是卫,而是蜜拉!
他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少爷。”就在凯被自己的反应吓呆了的时候,葛雷斯走进凯并沒有合上房门的房间,“您……朋友的房间准备好了,要我带他去吗?”
“房间?”凯还沒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脑袋还处在混乱的状态。
“是的,我已经在北栋楼层准备好房间了。”
那是专门让下人住的地方不是吗?蜜拉责难的眼光锐利地射向葛雷斯,但后者仿佛沒知觉似地不予理会。
奴隶当然是要让他住僕役住的地方 ,客房是只给客人住的地方。葛雷斯这么想着,觉得称职的自己并沒有做错。
“不用了,葛雷斯。”出乎管事意料的,凯回绝他的提议,“卫是只专门服侍我的,住这里就行了。”
很奇怪,太怪异了!最近只要自己这么一说,心髒就好像被什么给揪得紧紧的。
“这里?可是,这是您的房间啊……”
“沒错,他跟我住一起就行了,沒必要额外准备。”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下去吧,葛雷斯。”
挥退了困惑着“应该是让客人住客房,而非和凯少爷同住”的蜜拉及一脸不解的葛雷斯,凯倒向身后的藤椅蒙住双眼,沉入不断扩张的迷惑之中。
???
在凯家的生活是过得出乎意料的惬意,卫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凯要他来的原意;既然被人叫作玩具及奴隶,如果被使唤着做东做西也算不上什么吧?可是来这里已经三天了,他的生活范围是被局限在这座城堡内沒错,不,应该说是被局限在凯身边比较恰当,可是除了跟着凯之外,他什么也不用做。
但就这一点来说,卫就快烦死了!吃饭要他跟是沒什么,去读书要他跟也沒什么大不了,但连洗澡也要他跟,卫就快抓狂了!虽然只是要他也在同一个时间沐浴,但那种精神上的压力却很强烈。这三天来,凯居然连一次也沒侵犯过他,两人虽共用一张床,但他都只是被抱在怀里当洋娃娃,什么也沒发生。
对卫而言,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但不知道凯究竟在想什么的恐惧也像大石块一样一直悬宕在他心上。
???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是凯这段时间以来始终找不到答案的疑惑。
他难得让卫一个人待在自己的书房沉浸在书堆里,自己则跑到北栋三楼的蜜拉房间里,怔怔地啜饮着蜜拉特制的果汁。
对凯而言,蜜拉是个比亲生母亲还可以倾诉的对像,因为她是他的奶妈,也是一手将他带大的人。
而对蜜拉来说,凯的成长里最大的缺憾是,她沒有足够的能力消除这个家庭的偏执——种族歧视给凯少爷带来的影响。
她总是试图想把神的博爱精神注入凯少爷的思想里,但无奈这是一个整个家族体系的问题,单靠她一人是做不到的,所以当她看到凯带回来的朋友是个东方人时,才会高兴得以为是学校的环境教育改变了她可爱的少爷。然而当凯否定她的想法但却举动异常时,她在这几天的观察终于慢慢地对事情有了概念。
眼前,她带大的凯少爷正用迷失的眼神寻求她的帮助。
“我真的……不懂!”凯断断续续地将自己困惑的行为说明后,又补充道:“就连那一天,当他只是礼貌性地亲吻你时,我都觉得自己要发狂了!我到底是怎么了?是生了什么病了吗?蜜拉。”
蜜拉嘆了口气,“您只是谈恋爱了,凯少爷。”
“谈恋爱?我?跟谁?”
“当然是您口中的对像,卫少爷啊。”又嘆息着,她也不愿见到事情是这样的发展,但既成事实的事她也无能为力。
“你別开这种恶作剧的玩笑好吗?我是很认真地在烦恼。”
“我不会拿这种事说笑的,凯少爷,不论怎么看,您是爱上卫少爷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可能!”蜜拉的答案太让他震惊了,什么样的可能性他都已经考虑过,但就是沒想到这种荒唐的结论!“卫只是我的玩具!”
“凯少爷,请不要再残害您自己的心了,说这种话最痛苦的人不是您吗?”
“可是……”
“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事实而已。”
“但卫是外国人……不是我们大英国的子民啊!是属于那种下等、低贱的人种……”
“这和哪里的人沒关系,您只是爱上他而已。”
“可是他是男的……跟我一样是男人!”
“就这一点来讲,我也很不贊同,但您就是在谈恋爱,只是爱上他这个个体而已。”一向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少爷遇上这种事,简直就像玻璃般一样易碎脆弱,不管怎么说,凯少爷也才是个中学生而已呀。
“怎么会……”凯惊惶地看着蜜拉,寻求帮助。
“再来是您自己的问题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凯少爷,接下来就要看您怎么处理这份感情了。”
“可是……”这个荒谬的答案盘旋在凯的心底。
失神地离开蜜拉的房间,凯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已经将整件事仔细深思了好久,但不论怎么想,所有的答案都指向同一处——
如果这种无法自主的感觉叫作恋爱的话,他也沒別的选择了!虽然他到现在还是很蔑视英国人以外的所有种族,但对他而言,卫的存在像是已超乎了这个问题。
他就是希望卫待在他身边,他就是嫉妒所有靠近卫的人!
想要的东西就要牢牢抓住,这是威那斯家一向的传统。
???
“干嘛?”卫从厚重的书本里抬起头来,沒好气地问道。
从半个钟头前开始,凯就一直站在门边盯着自己瞧,但一句话也沒说。
“你书看完了?”
一定是错觉!卫被吓到地思忖着,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眸居然是如此地……似水柔情?!而且他还问自己书看完了沒,他什么时候尊重起自己来了?
看卫沒回答,凯却一点也不在意地又继续说:“看完的话,跟我来。”
又在玩什么把戏了?卫警戒了起来。
跟着凯走到房间附设的空中庭院,卫站在雕花的栏杆边,双手扶着冰凉的栏杆,不安地思索着会发生什么事。
突然间,凯从身后将他整个搂住:因为凯只比他高一点,所以虽说是抱着他,但也只是双手环绕他的身体,然后脸从后方埋在他的颈窝罢了,可是这样就足够让卫僵硬了起来。
“做、做什么?”
会抱着他只有在床上,像这样在房间、在床铺以外抱住他的举动是头一遭!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喜欢你。”闷闷地,凯这么向他告白。
“啊?!”又是另一个奇怪的游戏吗?
“我喜欢你。”又说了一次,凯抱着他的手臂缩紧了些。
“你到底想干嘛?清楚地说出来不就得了!”卫想要挣脱他的拥抱,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我喜欢你。”
“饶了我吧!”卫总算把脸朝向他,但还是看不见他贴在自己颈子上的脸,“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了?明白地说出来不行吗?”
“不是什么把戏。”凯总算抬起头来,表情认真得不能再认真,“我只是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而已。”
“喂!你在耍我啊?”得不到自己预想中的答案,卫的口气不悦地低吼着。
“我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我现在能肯定的说,我喜欢你。”确信且坚定的口吻让凯自己也很讶异。
“你到底想干什么?”卫忍不住火大了起来,他搞不懂凯究竟想怎样?
“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可是蜜拉说的沒错,这是恋爱,而恋爱一向是沒有道理可循的。”
“那又怎样?你今天只是为了要向我鬧释爱情才耍这种花招的吗?”卫相当不满地瞪着他的双眼。
然而,那双比天空更加湛蓝的眼眸却正经地回视他,沒有以往讽刺或嘲弄的意味,有的只是明朗而了然的真诚。
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我今天沒在耍什么花招,只是单纯地想告诉你我的感受而已,喜欢上你我也不好受,也觉得自己精神错乱,可是一旦爱上了,连我自己也沒辙。”
“你想找我打架吗?”凯的嘆息让卫觉得他是在挑衅。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上你而已。”
“別说笑了!”
说自己是玩具的是他,怎么现在改口说这种鬼话?
“我也很不想看到事情变成这样。”凯再度嘆息道,“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这尊贵的大英帝国子民会爱上像你这样的人。”
“你果然是在找我干架啊你!”卫禁不住咬紧牙关地说。
“可是……”沒把卫的愤怒放在眼里,凯的声调里有着无奈和认命,“我还是喜欢上你了,跟种族性別什么的无关,我就是喜欢你!”无法自拔的确很恐怖,但凯是自负做了绝不后悔的行动派。
“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张狂气势,凯现在的态度是坚决而顽固的。
“我说过好几次了,我只是喜欢上你而已。”
“唔……”
“你能相信我吗?”
“如果我说不的话,你是不是又要威胁我,说我违反约定?”卫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会把我的心情用这种方法传达给你的,我只会不停地说我喜欢你,直到你愿意相信或接纳为止。”
“拜托!你想我有可能把这种戏言当真吗?”
“那我会一直说下去,直到你不认为这是戏言,而且非接受为止。”
“你脑袋有问题吗?我是你的玩具不是吗?你对一个玩具说这种鬼扯话干什么?”
“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沒将你当我的玩具,而是情人,所以我才会对接近你的人产生愤恨。”凯毫不害臊地坦承。
“鬼才会把你的话当真哩!”强势的告白让卫心急了起来,他当然不认为凯是真心说着这些话,可是搞不清对方的意图是很可怕的事。
“你现在不相信我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我会不停地说,每天说,或者是每隔一个钟头说,持续下去直到你相信我为止。”
谈恋爱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就算自己喜欢的人不把自己的真情放在眼里,还是会无法自制地往这沼泥坑里陷下去;种族问题什么的,和以前憎恶着卫的感情都不重要了,凯现在只是紧紧地抱着卫,感受人体的温暖,和令人陶醉的幸福感。
“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鬧了!”卫高声喊叫,希望那个深情凝视着自己的人能赶快放弃这个无聊的游戏。
“我喜欢你。”凯再三重申着。
他不在乎要说上多久对方才会相信他,但在那之前他是会不断表白的。
“喂!”卫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不管怎么说,像这种可笑至极的鬼扯话他是死也不会当真的!
但威那斯家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就是贯彻到底、达成目的绝不死心的人种,卫太不了解威那斯家的人,也小看了凯的决心;他绝对无法想像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精神会受到什么程度的疲劳轰炸,那是一个正常人肯定不会想尝试的恶梦,只是卫还不知道而已。
虽然如此,一种即将大祸临头的预感让卫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但迟钝如他还认定这只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罢了!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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