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诅咒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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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界笼罩在一片灰暗中,毛色鲜艳的凤尾鸟不再鸣唱,七彩鲜花的光芒被黑暗吞噬,向来稀薄的云层汇集成厚重的泥黑色,四处都是轰隆的雷鸣。金壁辉煌的宫殿传来天帝愤怒的咆哮,整个天界为之颤动,雷电在上空交织出囚。
众神跪在轻纱扬动的殿堂里瑟瑟发抖,神女们艳丽的容颜被恐惧所扭曲。重重纱帐里爆发出另一波吼叫:
「该死的——!!」
纱帐被狂风卷起,易碎的漆金花瓶都被声音震裂,屋梁也跟着一阵危险的摇晃。光是天帝的一声怒吼,就足以摧毁这座坚固的城池,然而天帝的愤怒接踵而来。众神无处可逃,只能跪在殿外承受他的怒气。
一道霞光降临,雍容华贵的天后由七彩仙女簇拥着步入殿堂内。
「太天后娘娘!」众神如见救星,齐齐躬身行礼。太天后对他们微微点头,在仙女的搀扶下越过众神,缓步走进纱帐里。
纱幔中的天帝背对着她,站在皇座前。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因暴怒而发抖。太天后冷漠地扫视着倒在他脚边的青年,青年一头浅绿色的发丝已失去往日的光彩,他双目紧闭,胸口被一柄黄金宝剑贯穿,那是天界的守护神器——僻飍神剑。这宝剑一直挂在皇座后方的柱子上。被它贯穿了胸口,就算是拥有无尽生命的神祗也会一命呜呼。
太天后一看眼前的情景,立即把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无情地命令身旁的仙女:
「把僻飍剑取下,不要被那贼人的血弄脏了。」
「遵命。」两名仙女走过去,正要拔剑拔出来,天帝猛然转头一瞪,仙女被他勃发的怒气震得飞出纱帐外。
「不要碰他!!」天帝完全失去王者的风范,失控地吼叫道。他这么一叫,除了太天后以外,其余仙女全被震飞了出去。
太天后一点也不去担心侍女们会否被震伤,她冷冷一笑,徐步走到天帝身旁,涂着蔻红指甲的手搭上自己儿子的肩膀,恶毒地笑道:
「好孩儿,是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选择了了结自己,你又何须为他发这么大的火?」
天帝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等着她,眼里射出愤怒的寒光。太天后对他那想把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不以为然,依旧媚笑着依偎在他身上。天帝粗鲁地甩开她,径自蹲下拔出僻飍剑,随手把沾满鲜血的剑扔在一旁。
他颤抖着抱起早已不会呼吸的人儿,伏在他血液早已凝固的胸前,伤心欲绝地啜泣着,他嘴里不断呼唤着爱人的名字:「茴雪……茴雪……」
可惜,他再也不会得到回应。
太天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拿起僻飍剑,漫不经心地用丝巾擦拭着剑锋上的血迹,鲜红的嘴里吐露出一串串不带感情的话语:
「孩儿,不过就一个男宠嘛,他死就让他死好了,反正他根本不愿意待在你身边,我早就提醒你了,『风神一族』性情高傲,你越是对他好他越是瞧不起你。你强要他留下,他就宁愿一死。哼……自杀的天神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永远没办法再回到天庭,只能不断在人间接受轮回之苦……」
她的话让天帝哭泣的背影停下,他缓缓放下茴雪,站了起来。他转过身,神情木然地向太天后走去。后者满心欢喜地单手搂着他,另一手则依旧拿着僻飍剑。
「我的好孩儿,你终于想通了,要回来我身边了吗?」她娇媚地笑着,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天帝僵硬地被她吻着,他握上她持剑的手,猛然扭转剑锋对着自己的胸口刺过去——
太天后惊叫一声,张开眼,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在她的脸上。天帝沾着血丝的嘴角泛起微笑,他后退几步,倒在爱人身上。
「你……你竟然……」太天后怒不可歇地瞪着他把茴雪抱在自己怀里,向来无情的她竟显露出惊讶与气愤。
「不管他去那里,他都是我的……」天帝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他到人间轮回,我就跟他去……不管轮回多少次……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他说完后,心满意足地抱着爱人,合上了眼……
天庭外响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巨大雷鸣,轰隆声震耳欲聋,久久不能消散。阴冷的狂风在宫殿上空呼啸而过,群神惶恐而无措地抬头。一道云霞划过黑压压的天际,一身彩衣的太天妃急急降临。
她来不及接受群神的参拜,快步奔入殿内。
「姐姐,姐姐……」她找到了帐子后面的太天后,也看到了死去的天帝。
「这是……」太天妃捂着嘴,不可置信地倒退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太天后忽然发出刺耳的笑声,她笑得张狂而失控,她的近身侍女们跟太天妃都不敢靠近。
她忽然迅速停下笑,蹲下身去,轻抚天帝冰冷的俊美面容,阴森地低语:
「傻孩子……你以为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呵呵呵……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让你们投胎成人也太便宜你们了……」
「姐姐?」太天妃看着她满脸诡异的笑,吓得全身发毛。
太天后继续自言自语着:「好孩儿……我要让你最心爱最贞烈的茴雪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呵呵……就让他投胎成壁洞妖狐吧……再也没有比那更淫荡的生物了……放心吧……他还会是那么美,那么迷人,迷人到所有人都会爱上他,所有人都会爱他,都想占有他……哈哈哈……」
「姐姐,你怎么了?」太天妃为她疯狂的眼神而惶恐,太天后置若罔闻,继续念着诅咒:
「你投胎之后也会继续爱上他吧……不过呢,我不会让你们有好结果的,所有爱上他的人都不得好死……跟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会万劫不复,你最宝贝的茴雪,最后会受尽摧残,孤独地死去……哈哈哈……」
她施咒的双手发出暗紫色的光芒,笼罩着两名死者的全身。
「姐姐!你到底在干什么?」太天妃再也忍不住了,她扑过去扯住她。太天后陡然回复平静的表情,她微笑着站起来,握着太天妃的手道:
「好妹妹,我这儿子已经废了,就让他犯贱去吧……来,把你可爱的樊黎带来,我要让他成为新的天帝……有我们姐妹俩的辅助,天界一定会继续昌盛下去的……」
太天妃听了她温柔的语调不但不感动,反而全身升起战栗的寒意。这个是她的姐姐吗?这个眼里尽是残忍杀机的邪恶女子真的是她亲生姐姐?
太天后不把她的恐惧放在眼里,她拉着全身发颤的妹妹,从容地步出纱帐。
几缕彩霞穿透天界的云层,乌云驱散了。天神的世界,迎来了新的君主。
第一章
「哇——哇——哇——」新生婴儿的啼哭响彻瑰丽的卧室,使女从接生婆手上接过小宝宝,麻利地给他洗澡、穿衣。
「贺喜王妃,是个白胖小子呢。」宫里的老官人喜滋滋地把孩子抱给他的母亲看,拥有一头美丽金发的王妃——翠姿,轻拭额上的汗水,从床上撑起身子。她抚摸着儿子皱成一团的小脸,满心欢喜。
门外的官人通报:「大王到——」
高大魁梧的金狐之王跨步进入屋内,在他蓝眼的注视下,翠姿羞答答地低头浅笑:「大王……」
金麟嘴边泛起不寻常的冷笑,官人来不及把初生的小王子抱给他看,他猛然冲到床边,扯住翠姿的头发扇了她一记耳光。翠姿被打得眼冒金星,一头撞到床柱上。
「大王……?」翠姿捂着红肿的脸,颤声开口。
「你这贱人。」金麟咬牙切齿地指控:「你嫁与我还不到十一个月,而今这孩子就出生了!快说,这是谁的野种?」
翠姿跟老官人大吃一惊,众所周知,妖狐的怀孕时间为一年,翠姿的生子时间明显对不上。
「大王……我是……」翠姿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上,她被金麟收入后宫之前是城里艳名远播的舞娘,拜倒在她裙下的恩客无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上的是谁的孩子。再说了,她也一直认为自己怀的就是金麟的骨肉啊!
「大王……」跟翠姿交好的老官人斗胆帮腔:「这怀孕一年的时间有时候也作不准……王妃只是提早了一个月生产,并不能证明这孩子是外人的野种啊……」
金麟瞧了瞧那婴儿的外貌,愈加冷酷地笑道:「你说得不错,可这孩子的头发是浅绿色的,我还真没见过那一族的妖狐是拥有绿色头发的。」
官人低头一看,这孩子的头发果真泛着翠绿色的光泽,这是不可能出现在妖狐身上的颜色。
「难道……难道是其他的妖物……?」老官人忽然对怀中的婴儿产生恐惧,翠姿更是百口莫辩,她知道寻求脱罪不可行,只得摆出低姿态求饶:
「大王……我知道错了……求大王原谅我!」
金麟对翠姿用情至深,自然不会就此取她姓名,金麟给出最后的裁定:
「翠姿,我就念在过去的情分上,饶你一命……」
「谢谢大王开恩!」翠姿喜出望外,然而金麟的话还没说完:
「至于这个孽种,把他丢到深林里自生自灭罢了。」
「大王!」翠姿跟老官人都吓傻了。这孩子才刚出生,大王何其忍心?翠姿跪下连声恳求:
「大王!他是无辜的,是我不好!求求您留他一命!求大王开恩啊!」孩子毕竟是她怀胎一年辛苦生下的,她出身低微,本以为可以靠孩子取得王后宝座,而今虽梦想落空,但她怎么也不忍看到自己的亲苦肉被杀啊……
「你还敢说!」金麟一脚把她踹开,转头下令:「把这野种带到森林丢掉!」
老官人不敢不从,他为难地一叹,望了望泪流满面的翠姿,最终还是抱着孩子离开了……
「不——求求你——不要杀他——!」翠姿呐喊着冲过去,被门外的侍卫拦下。
小婴儿似乎感觉到了环境的异动,他扯开喉咙大哭不已。
「呜哇——呜哇——」
老官人摇着头,低声安抚着他,黯然地离开卧室,走进树林深处。
一名守在屋外的小厮鬼祟地溜开,他跑进不远处的一个小凉亭里。一名艳丽的男子早已守候在此,小厮贴近他的耳朵,将看到的一切都回报了。
男子听完后,满意地点点头,他眼里射出胜利的光芒,随即得意地拨开披散在胸前的金发,领着小厮离开。
他叫碧阳,这个名字是在他满十岁的时候,他母亲替他取的。
他没有时间概念,他只知道外面的天色渐明渐暗,自己永远只能坐在二楼的小露台里望着天空的变化。
从他懂事开始,他就一直居住在这个简陋的小竹楼中,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身边只有一名哑妇。
他口齿不伶俐,不太会说话,因为哑妇没办法交他,平常也根本没有人陪他聊天。他的母亲每隔两个月就会来看他一次,这是他唯一能够触碰的外界事物。
「碧阳,你好美……」
每一次妈妈来看他,总要说这一句话。
他不知道什么叫「好美」,在他视野范围内,能看到的只有哑妇皱巴巴的老脸,以及母亲娇艳的面庞。
母亲喜欢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首先是赞叹,接着她又会哭起来,碎碎念着自己对不起他之类的话,慢慢地又会变成担忧与不安,最后惶惶离开。
而他只能看着她骑上停在门外的白马,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离开。这个时候,碧阳的心里就仿佛被一块高热的石头压住一般,很痛苦,很难受,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他简单的世界里,他连烦恼也不懂得。他总是觉得很疲惫,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他不想思考,不想活动,除了坐在竹椅上吹风,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兴趣。他的外貌已经成年,可他的心灵却依旧停留在懵懂无知的儿童时代。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屋外树木的叶子换了无数次,碧阳依旧只能坐在二楼的小露台上,眺望遥远的天际。
夜里,卷起阴森的冷风,满天星斗被层层黑云覆盖。一阵淅沥沥的雨声,黑压压的树林被笼罩在诡异的金色雨幕中。
住在楼下的哑妇早已睡下,只有碧阳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在摇拽的烛火前摇晃着着母亲送给他的小拨浪鼓。
咚咚咚咚……滴答滴答……咚咚咚咚……滴答滴答……拨浪鼓清脆的敲击声仿佛与屋外的雨声浑然一体。
外面的雨滴渐渐变成耀眼的光珠,就连烛火的光芒也失色。
碧阳放下小鼓,惊奇地望着那些穿透窗户的光辉。紧闭的窗户猛然打开,狂风夹杂着雨水袭进屋里。碧阳的头发跟衣袍都被打湿,他伸手遮挡住迎面而来的雨水与强光。
一抹修长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随着人影的逐渐清晰,碧阳的小嘴也逐渐吃惊地张大。
噗啦一声,两扇窗户又神奇地合上了。遗留下的只有一滩水迹,以及一名全身发光的俊美男子。
碧阳缩在床上,看着男人向他接近。他身上的光芒渐渐消失,得以让碧阳看清他的外貌。男子有一头黑中带紫的长发,俊逸儒雅的面庞,修长坚韧的躯体包裹在飘逸的纱衣下……
男子俯身,执起他一缕浅绿的发丝轻吻,妖媚的双眼锁定惶恐的碧阳。
「果然是个美人……这次的差事可真合我意啊……」男子魅惑地笑着,说出一串让碧阳不解的话。他伸手抚弄碧阳白皙的脖子,引得他颤抖不已。
他是什么人?他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碧阳满脑子的疑惑与恐惧,可他无法表达。
「小美人,放心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男子说完,温柔地将碧阳压下。
碧阳感到他的手正抚摸着他全身上下,立即不适应地绷紧。男子掀开他的衣服下摆,俯身在他两腿之间,*** 的性器就吸吮起来。
「喝……」未经人事的欲望忽然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碧阳倒抽一口气,紧张地揪着床单。
随着男人口舌的灵活*** ,碧阳感到几股热流从小腹直蹿而下,全汇集在分身上。那小小的物体迅速变硬发胀,男人满意地揉搓着底下摇晃不停的小肉球,伸出舌头沿着根部一路添上去,接着含着前端用力吮下去,又引得碧阳底喘不已。他干脆把整根阳具含住,嘴巴纯熟地套弄起来。
「啊……」碧阳受不了多大的刺激,很快就弓着身体在他嘴里释放出来。男子津津有味地吞下满嘴浓绸的初精,并且贪婪地连残留在马眼里的一点也吸了出来。
「你还真骚浪……」他微笑着以手指抹去嘴边的乳白*** ,又放进嘴里吸吮。
碧阳躺着喘气,满脸通红。男人退掉衣服,赤裸地骑到他胸前,他抓起自己软巴巴的性器抵在碧阳唇边。
「好好舔吧,就像我刚才对你做的……」
碧阳仿佛被控制了一般,无意识地张开嘴,任由那物体侵入自己嘴巴里。男人扭摆着坚实的臀,恣意地在他嘴里冲刺。
「嗯……嗯……」碧阳被他顶得发出声声破碎的悲鸣,那巨物塞满他的嘴巴,也沾满了他的唾液,物体前端渗出的*** 与他的唾沫混在一起,来不及吞下的液体沿着他的嘴角淌下,形成了更加淫亵的画面。
男人一边在他口里挪动,一边舔湿自己的手指。碧阳吮得他舒服地狂叫出来,他抽出将要爆发的阳具,用湿漉漉的手指在碧阳的*** 抽插起来。碧阳是天性喜好房事的壁洞妖狐,不消几下就接纳了外物的入侵,贪心的*** 很快收紧,吸住外物不放。
「很好……你的身体可真诚实。」男人微笑着,抽掉手指,换上了更粗更大的东西——猛力贯进去。
「啊——」碧阳痛得尖叫起来,男人深埋在他体内浅浅*** ,亲吻着他的唇哄道:
「小美人,放松点……你的身体天生就是要侍侯男人的,我保证你很快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碧阳呜咽着抱紧他,指甲在对方后背上留下数道抓痕。男子摇摆着臀冲刺,渐渐加大力度。碧阳随之发出阵阵短促的呻吟,他只感觉下半身热得将要融化,*** 不断传来酥麻的热流。他的肉穴开始不自觉地收紧,吸食着那巨大的凶器。
「很好,很好……呼……」男人赞叹着加快扭摆,「再夹紧一点……来,跟着我一起动……」
碧阳低吟着,挺着腰配合他的进入,让他插到自己最深最热的地方。男人扶着他坐到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继续交欢。
「动吧……夹着我……好好地动……用身体记住我教你的东西……」男人发出舒服的喘息,掐着碧阳的腰身让他一上一下地尽情摇晃。
*** 的疼痛早已被快感取代,碧阳沉溺在欢愉中,闭上眼享受着被贯穿的愉悦。
「*** 啊……」
他张开大腿,蹲在男子*** 晃动,自己的性器也跟着摇晃不已。男人捏着他的根部一阵熟练的套弄,终于让他抽搐着再次释放出来。男子也随之吼叫着在 ***
的*** 中发射,当那灼热的液体喷溅到碧阳体内时,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从下半身蔓延开来,原本乏力的身体居然像被火焰点燃一般。
「啊——」碧阳大叫起来,全身的精孔打开,放射出刺目的白光。那股能量源源不断地从男人的性器传进他身体里,碧阳缩紧*** 贪婪地吸取着。
底下的男人痛苦地皱着眉,嘴里咒骂道:「该死!我就知道会这样……啊……可是好爽……」
男人的精气透过欲望根源泄漏进碧阳体内,跟壁洞妖狐交欢的人必然会被吸走精气,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妖狐会吸得这么彻底,他觉得自己快被渣干了……
碧阳体内的能量聚集到最高点,身上的光也达到最猛烈的地步,他翻着白眼,快要昏厥,屋内被照得形同白昼,光芒穿越整座竹楼的屋顶,奔向天际——
森林外的宫殿里,还没睡下的官人们清楚看见了远处传来的光芒。
光芒从窗户渗入,金麟猛然从床上起来,走到露台外。
「大王?」睡在他身旁的翠姿拢了拢敞开的衣襟,疑惑地跟过去。金麟一语不发地望着森林里的光,若有所思。翠姿看到光芒传来的方向——那是碧阳住的地方!她全身闪过寒意,心里升起阵阵不详预感。
碧阳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外面的雨停了,那个神秘的男人也像昨晚一场暴风雨一样,消失无踪。
碧阳呆呆地坐在床上,*** 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告诉他,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种浑身是劲的感觉。
以前他总是欲起乏力,精神萎靡不振,经过了昨晚一场激烈的欢爱,他竟充满了力量?他尝试着运行体内的精气,很快感觉到一种神奇的热流在他血液里流窜,后穴的伤痛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
为什么会这样?碧阳身为壁洞妖狐却完全不懂得自己的习性。但他非常满足自己现在的变化。
他精力十足地跳下床,奔到楼下。哑妇见他下来了,笑了笑,给他盛来一碗稀饭,她似乎在夜里就发现了碧阳房里的异动,但一直没有介入。
碧阳正要坐下,屋外传来马匹的嘶叫声,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听起来至少有五、六匹马。哑妇跟碧阳都错愕地对望,翠姿每次都是独自一人来拜访,来者不是她?
哑妇推着碧阳让他上楼,自己则走出去应付。碧阳躲在楼梯口偷听,只听见一道尖锐的男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住在这里?」
哑妇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那声音又问:「这里是皇家的领地,你不知道一般平民是不许进入的吗?说,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哑妇只能乱嚷一通,对方对另一个人道:「大王,看来她是个哑巴啊……」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大王,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不然咱们回去吧……」
这是母亲的声音!碧阳喜悦地走下楼梯。这时,威严而低沉的男音传来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
「进去瞧瞧。」
「大王——这……」
一堆人就这么闯了进来,碧阳来不及回避,就这么站在小厅中央,与众人来了个正面相对。
闯入者看到碧阳之后,全体倒抽一口冷气。
浅绿中带有金色闪光的长发,湛蓝如海水的美丽眼瞳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钩出来,如雪的肌肤与樱色的双唇搭配出最绚丽的美感。那巧夺天工的五官,纤细妖娆的身姿……少年脱尘的美已经超越了妖狐能达到的境界。
「你……」金麟不可思议地紧盯着眼前的绝色少年,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在他的领地里居然还有如此绝代佳人?他压抑着狂跳不已的胸口,不自觉地向他走去。碧阳退了几步,慌张地望着自己唯一熟悉的哑妇与母亲,似乎在向她们求救。
哑妇被金麟的侍卫拦住,不能靠近,而翠姿自知大难临头,更是不敢在此时与他相认。
碧阳退无可退,金麟把他逼到饭桌前,壮硕的身体阻挡了他的去路。他仿佛要确认对方的真实似的,伸出手抚上他光滑的脸颊。
碧阳恐惧地缩着脑袋躲开,金麟马上怜惜地哄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碧阳放松了一点,稍带畏缩地与他对望。他眼里的惊慌让金麟心痛,面对这么个绝美人儿,他真愿意挖出自己的心脏来博取他的信任。
「你别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说着,就连他过去最宠爱的嫔妃也无福听到这样的软声细语。
身后的翠姿一看他的态度就知道大事不妙,难道她的预感要成真了?每次当她看着碧阳艳丽的脸蛋,她就预感到,任何男人见了他都会被他迷得晕头转向,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就连金麟也不例外!
她把碧阳藏在这里,一开始是为了保护他,但渐渐地,她知道,要是金麟见了他,也绝对不会舍得杀他的。
「大王……」她尝试地开口,奈何金麟此刻眼里只有绝美无双的碧阳,外界的事物完全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亲昵地搂着碧阳的肩膀,愈加轻柔地问:「你怎么会住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碧阳无措地摇头,不停望着自己的母亲,金麟这才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翠姿。
「你认识他?」他问,翠姿暗哑地回答:
「是的……」
金麟再次看了看碧阳的容貌,一阵心悸之后,他渐渐回忆起二百年前被自己命人丢弃在这里的那个婴儿。
「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大王……您应该猜出来了,如果您还认得他的发色的话……」
「难道他就是……」金麟惊愕地转头盯着碧阳,「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翠姿一五一十地告知:「大王,这位哑妇人从先王时代开始就跟丈夫住在这里看守树林,后来她丈夫去世了,宫里的人也就忘了她的存在,可她一直住在这个地方……」
「那又怎样?」金麟没耐性地打断,翠姿道:
「您命人把碧阳丢弃在这里,被她救了回来……某天,我抱着一丝希望,偷偷进来寻找,这才知道原来我的孩子还活得好好的……」
「你一直瞒着我?」
「对不起,大王……」翠姿知道辩解是没用的,惟有老实认错。金麟此时也是百感交织,按理说,他应该把这孽种当场处决,可是……他再度痴迷地望着碧阳,这样的美人,谁忍心伤他?他沉默了良久,心里一时也没定夺。翠姿等了又等,忍不住问道:
「大王……您打算怎么处置他?」
金麟脸色微沉,决定坚持自己见到碧阳后的第一个想法——
「我要带他回去。」
金麟将碧阳带回自己的后宫,官人给碧阳梳妆打扮。为他穿上光鲜亮丽的雪白锦袍,把他一头美丽得奇异的绿发挽成美观的发髻,以上等碧玉发簪固定,手巧的小宫女还在他脸上扑了薄薄的胭脂,并且在他白皙的眉心画上一朵精致小巧的梅花。
官人们将打扮一新的碧阳带到金麟面前,金麟的眼光再也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他凝望着碧阳娇艳的容颜,全身火热,只感觉到*** 涨得发疼,真恨不得立即把他压在身下尽情地占有他。
「碧阳……来……」金麟压抑着欲望,牵着他的小手把他领到华美的小厅中。
在小厅里等候的除了翠姿以外,还有一名俊俏的金发美男子。这两人都是金麟的最宠,金发男子名叫烁兰,是金狐一族的王后。二百年前他与翠姿为争夺王后之位互相角力,翠姿本来持着女子的优势,想用怀孕生子来取得胜利。奈何她生下了碧阳——一个长得不像金狐族的孩子,虽然她很幸运,没有被打入冷宫,但也从此丧失当王后的资格,永远只能做烁兰的手下败将。
他们是金狐族公认的两名顶级美人,一个是男性代表,一个是女性代表,人们都对金麟的艳福无边羡慕有加。可今天碧阳往他们面前一站,立即把这两人比得当场失色,他们二人的美貌合起来竟还比不上碧阳的一半。
金麟更觉得他后宫里所有佳丽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碧阳,有了这个天仙般的美人,他还要那些庸脂俗粉干什么?不对,就算是天仙也不及碧阳的美,金麟搂着他,陶醉地想着。
他对碧阳的迷恋表露无遗,翠姿跟烁兰那会感觉不到?烁兰表面上笑嘻嘻地请金麟给他介绍,心里却已恨不得将碧阳那张如花容颜撕毁。他艳冠金狐族,没有一个男子能压得过他的风头,如今见了碧阳当然叫他嫉妒生恨。
翠姿也是百感交织,她既不能承认自己妒忌儿子的丑恶心态,也无法摆出热情的假面孔,只能矛盾不已地绞着手指静坐一旁。
金麟揽着碧阳坐在首位上,给他介绍道:
「碧阳,这位是我的皇后,烁兰,至于另一位,我想我不用多说了……」
烁兰挑着眉,不动声色地瞟了翠姿一眼,他已从眼线口中得知碧阳的身份。对方与翠姿的母子关系让他倍感威胁,在他看来,碧阳的加入无疑是他们母子联合起来向他宣战。他一心认为翠姿是要利用美貌的儿子来争取金麟的宠爱,殊不知翠姿对于碧阳入主后宫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碧阳无措地望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老是低着头不看他。他还不明白自己被带来这里是要干什么,更不明白搂着他的男人是他母亲的丈夫,可悲的是他连询问的能力也没有,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四个各怀心事的人喝着酒,漫无边际地聊着天。期间,烁兰别有用心地提到:
「大王,碧阳这么迷人,让他当个普通的男妃太委屈了。」
「哦?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看啊,至少要给他一个正式的贵妃名分才过得去,翠姿妹妹你说对不对?」烁兰虚假地笑问。
翠姿嗫嚅着回答:「臣妾不知道,大王与娘娘作主就行了……」
「哎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碧阳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当然得给他撑腰嘛。」烁兰故意提起敏感话题。
金麟显然也不喜欢面对这个问题,他故意咳嗽一声。烁兰自持王后的身份,全然不在乎他的刻意回避,还穷追猛打地说道:
「对了,大王得到碧阳这样一位绝色美人,一定要召告天下才行,我看以碧阳的美丽,全浮幽界也没几个人比得上了,那些不带眼睛的族长们一定会对大王羡慕不已的。」
烁兰知道金麟绝对不敢公然承认自己把他妃子的孩子收进后宫——而且这孩子当年还被他丢弃在森林里,他说起这些就是要让金麟难堪。
金麟果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恼羞成怒地低吼:「我要怎么做不用你多嘴!」
还好烁兰知道适可而止,捻惹虎须是要拿捏好分寸的。他赶紧欠身道歉:
「妾身错了,求大王息怒。」
金麟也不想与他纠缠下去,他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他的新宠,亲亲他,抱着他温存一番。他挥挥手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吧。」
烁兰听话地离开,翠姿却呆呆地站在门外。
「你怎么了?」金麟不耐烦地问。
「大王……」翠姿怯怯地开口:「能不能让我跟碧阳说几句话?」
金麟看看她的脸色,又瞧了瞧懵懂无知的碧阳,心想她或许是要告诉碧阳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纠葛。他绝不希望碧阳会因此而拒绝自己,于是断绝道:「不,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们准备休息了。」
翠姿听得心头一痛,她启会不明白他口中的「休息」为何?
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丈夫,她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有同床共寝的一天!她颤声要求道:
「大王,我求求您……让我跟碧阳说几句话……我保证说完我就走。」
碧阳再天真也看得出母亲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他叫了一声,想跑去母亲身边。金麟马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抱回来。
「啊!」碧阳在他怀里反抗,金麟急忙在他耳边解释:
「碧阳,我不是要欺负你娘,你乖乖的……」
碧阳更加抗拒地推挤他的胸膛,金麟拿他没办法,只好把火气发到翠姿身上,吼道:
「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赶紧说!」
翠姿满脸哀伤地后退一步,趁眼泪掉下来之前,颤声说道:
「碧阳,娘没办法保护你……请你好好侍侯大王……」
她说完,转身快步奔离。碧阳呆滞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脑袋里一片空白。
第二章
云端上缥缈的天界,微风宜人,仙女们踏着彩云在各个宫殿之间来回穿梭,手持兵器的神将在天宫上空严密把守,一切都井然有序。
与外面的一派祥和截然不同的是,一座雕梁玉砌的楼阁里传出了阵阵叹息声。
一名俊秀的男子半依在交椅上,有气无力地摇着羽扇,一旁的小厮不时剥掉一颗葡萄喂入他嘴里。
「累死我了……想不到那小狐狸如此骚浪,搞得我腰都软了……调养个三四天也补不回来,以后有这种差事可别再找我。」男子边吃着葡萄边自言自语。
这时门外的仆人通报:
「贺梓星君,太天后派人送礼来了……」
贺梓从椅子上起身,应着:「我这就来。」
一名老者在门外等候,他是宫里的总管,也是太天后身边的心腹之一。
「哎呀,还要劳烦景大人亲自来找我,小神惶恐……」贺梓一看到他就调侃起来。
「贺大人,辛苦您了,太后让我给您送来麒麟山的宝珠,让您调理身子。」老人恭敬地说道,身后的小神呈上礼物。
贺梓瞧了瞧,微笑着让仆人收下。
「有劳景大人,替我好好谢过太后娘娘。」
「贺大人严重了,在下告退。」
「慢走。」贺梓保持着笑容,目送他们驾云离开。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后,贺梓敛下笑,自嘲地摇头。
「唉……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他摇着头走进屋里,仆人捧着神珠跟在他后面,不解地问:
「大人,太后传程派人给您送来补充神力的宝珠,为什么您还不高兴呢?」
「你懂什么啊……」贺梓笑着拿羽扇敲他的头,「这种神珠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以前侍侯太后时,几乎每天都能吃上一颗。」
这贺梓床技了得,原是太天后身边的男宠,得宠的时候每天吃上一颗宝珠滋补,一点也不奇怪。仆人被他一语点醒,忙跟着点头:「说的也是……」
贺梓无奈地抱怨着:「可惜啊,一旦失宠就人事已非咯,如今有了个年轻力壮的俊美帝王,太后忙着去『压榨』他,那还记得我呢……」
「嘘……大人您声音小点……」仆人紧张地打断。
「你怕什么?反正都已经人尽皆知了。」贺梓失笑,越说越露骨:「太后爱跟自己侄儿乱搞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现在还算好了,以前那老妖婆可是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放过,要是我老娘也想着爬上我的床,我一定也会恶心得自尽吧。」
「大人,您说得太多了。」仆人满脸恐惧。
「嘿,她都敢干了,还怕人家说吗?」贺梓抓起神珠丢进嘴里,像吃水果似的漫不经心,「她这次派我去浮幽界就是要我去给那个投胎的风神开苞,说是要我把最高超的房事技巧教予他,好让他变得更淫荡更饥渴……唉,其实那有壁洞妖狐不淫荡的?简直多此一举……」
「那位风神……听说原本很贞烈的……」仆人感叹地说。
「是啊,原本是个三贞九烈的高洁男子,可惜啊,投胎成壁洞妖狐,注定一辈子被欲望控制,永不翻身。」贺梓望着窗外的彩云,叹道:「要是先帝知道他最爱的风神变成那样,一定会痛切心扉吧……」
淫亵的吸吮声与呻吟声交相辉映,奢华的寝室里充斥着情欲的气味。
少年伏在男人双腿之间,嫣红的双唇紧紧吸着那昂扬的巨大性器,充血肿胀的物体沾满了唾液,紫红色的表面泛起淫秽的银光。
「啊……好舒服……你真的是第一次吗……太棒了……」金麟底喘着,抱着碧阳小巧的脑袋把他往下压,让自己的阳具更深地进入。碧阳双手扶着根部,嘴巴努力地舔吮着,不时抬头,以一双水汪汪的美丽蓝眼注视对方。金麟看着自己的欲望在他红润的双唇之间进出,激动得全身发抖。他仰头底吼一声,缓慢地挪动起腰身。
碧阳闭上眼,嘴巴跟着套弄,只感觉几道火热而腥臭的液体溅射在他口里,他咕噜咕噜地吞下,吸得一干二净。
吞入男人的*** 之后,他顿时抖出一身疙瘩,皮肤表面似乎也泛起了微弱的光芒。
「呼……」碧阳喘息着把嘴里的物体拿开,金麟将他压倒,两人全身赤裸地拥抱着,彼此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紧贴着。
金麟用自己胸前挺立的*** 去摩擦对方白皙*** 胸膛,发泄过后的性器抵在
他大腿上。
他抓起碧阳的大腿,让他*** 内侧夹住自己的性器,接着扭动腰身。
碧阳看着那原本软巴巴的*** 在自己两腿之间一进一出,渐渐地变硬发热,前端的马眼也渗出透明的液汁来。他兴奋地笑起来,伸出手握住顶端逗弄它。
「你喜欢这东西吗……?」金麟色色地问,臀部的摇摆没有停歇过。
碧阳点点头,扭动大腿把它夹得更紧。那物体变得更粗更大,碧阳干脆同时握住自己的小性器,让一大一小的两根阳具一起磨擦。
「啊……哈……」他陶醉地呻吟起来,金麟放下他的腿,将他的身子翻转。
「小宝贝……马上让你更舒服……」金麟把发胀的阳具顶在他雪白的臀瓣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那直率的*** 立即跟着一张一合,仿佛邀请着外物的进入,金麟邪邪地笑着,让前端顶在入口处画圈圈,渗出的*** 濡*** 粉红色的***.
「嗯……」碧阳抵不住诱惑,难耐地晃着水蜜桃般丰满圆润的小臀。金麟被他惹得欲火焚身,但他依旧不放弃挑逗,他把龟头浅浅插入,就是不肯全部进入,他喘着气问:
「宝贝……想要吗……?想要我吗?」
碧阳被欲望折磨得泪眼婆娑,他*** 着回过头,嘴里含糊地回答:「想要……」
金麟得意地微笑,挺起腰又进入了一寸。碧阳终于耐不住了,他喘息着掰开自己的臀,主动往后一压。啵地一声——
「喔……」交合的快感让两人同时底喘出来。
碧阳爱死这种被进入的感觉了,每当体内被高热的硬棒填充,他就能感觉到源源不绝的能量注入他体内。他用力收紧*** ,束着对方的阳具放荡地扭臀摆腰。
金麟握着他的腰*** 着,又叫又骂:「你这该死的骚货!哦……好紧,快把我夹断了……哦……」
碧阳握着自己腿间摇晃不止的性器,继续配合着对方摆臀,巨大的性器每次总能一插到底,退出的时候又被夹得紧紧地,金麟被他吸得欲仙欲死,他这辈子没遇过与自己如此契合的床伴。
他大叫着发射了出来,碧阳自是贪婪地收缩内壁吸收对方的阳精。
金麟被吸得全身乏力,他粗喘着倒在碧阳身上,欲望依旧留在火热的肉体里。碧阳舔着唇,满意地感受着体内能量的累积。
稍事休息之后,他再度夹着外物轻轻摇摆臀部。金麟想不到他这么快又能再来一次,他稳住他不安分的小臀,在他耳边低声道:
「宝贝,你要把我吸干是不是?」
碧阳转头,羞怯的娇艳脸蛋让金麟看得血脉贲张,血气直涌向***.碧阳高兴地发现体内的性器开始发硬变热,他咯咯地笑着,开心地转过身子搂住金麟,下半身已经自主地套弄起来。金麟低叫着,他欲火高涨,脸色潮红,他狠狠地吻住他,骂道:「小浪蹄子!我今天非把你操死不可!」
他把碧阳的大腿架到手臂上,奋力挺腰贯穿着对方。
「*** 哈……」碧阳嘴里发出*** 蚀骨的呻吟,脸上仅是陶醉的神色。
大臣们聚集在议事厅外面,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今天是每月一度的元老会,可是族长金麟却久未露面。等候多时,传令官从外面进来了。
「大王有命,本月的会议取消,诸位请回去吧。」
传令官话一出口,众臣哗然,一名大臣高声道:
「大人,过去的一个月,大王已经取消了大大小小十几个会议了!今天是意义重大的元老会,岂能说不开就不开?」
「大王有要事,会议将押后至下个月,各位请回。」传令官刻板地说。
「大王到底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连元老会议也要因此押后?」一些大臣也表示不满。
「下官不清楚,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各位请回。」传令官说完最后一句话,掉头离开。
众臣束手无策,一些人只得抱怨着先行离开,另一些大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你们知道大王最近都在忙什么吗?」
「我听后宫的人说了……」一名大臣压低声音道:「大王最近得到一名绝色美男子,这个月以来他都跟那美人关在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任谁去请都不出来。」
「竟有此等荒唐的事?」某位忠臣气得吹胡瞪眼,「国家大事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妖媚男子重要?」
「那男子什么来头?」有人插嘴问道。
「我听皇后身边的亲信说起,听闻那美人就是翠妃娘娘在二百年前诞下的孽种……」
这个消息一传出,大伙更为震惊,连声叫着「荒唐荒唐」,另一个知道消息的大臣不甘落后地提到:
「那孽种长得天仙绝色,大王被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半步都离不开他,再也无心处理政事了。」
「这样下去还如何了得?」众人纷纷摇头。
那忠臣仰天长啸:「难道说,咱们金狐一族气数将尽了……」
金麟与碧阳关在房里不分日夜地交欢,一个多月之后,终于因为金麟精力殆尽而停止了。金麟「出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树木繁密的丛林中吸取精华。碧阳从他身上吸走的精气,他只有从其他生灵中拿回来。
皇后烁兰向来精明,老早就命人煮上滋补的人参汤。金麟回宫之后,烁兰领着仆人,亲自给他送补品来了。
他们坐在水榭里,面对着湖光山色。烁兰体贴地把人参汤吹凉了才送到他手里,金麟微笑着接过,在他含情脉脉的注视下喝掉一碗。
盅里的汤水还剩很多,烁兰边为他盛第二碗,边暗自期待着他会邀请自己一起喝。金麟仿佛因应他的期待似的开口了:
「这汤我一个人似乎喝不完……」
烁兰喜悦地等着他请自己共用,金麟下一句轰进他耳朵里:
「来人,请碧阳公子过来。」
烁兰的娇颜唰地变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喜孜孜的金麟。不久后,碧阳由官人领了过来。他精神饱满,穿着与他眼睛相配的水蓝色衣袍,衣袍上绣满了手工精细的锦鲤图腾,他头戴白玉冠,耳边垂下几缕浅绿发丝,把他艳丽的面容映照得越发娇媚。金麟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亲密地搂着他的腰。
「宝贝儿,这是千年人参汤,很滋补的,来,喝一口。」金麟拿着碗喂碧阳喝下。
烁兰看得怒火中烧,这可是他千方百计弄来给金麟喝的!谁想到竟被情敌喝进肚子里了。他暗捏拳头,不好发作。
碧阳皱着眉喝下几口,金麟亲昵地以衣袖擦拭他唇边的痕迹,完全置烁兰于不存在。
「不好喝吗?」金麟以手指轻点他紧抿的嘴唇,碧阳不置可否地皱皱眉心,金麟正要把剩下的汤喂给他,被躲开了。金麟见他不喜欢,立即把汤水放到一边去。
「拿下去吧。」他漠不关心地吩咐,烁兰咬着牙强迫自己维持和善的表情。
「是,臣妾先行告退了。」
碧阳来了之后金麟就再也没拿正眼看他一下,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专心一致地搂着碧阳调情,在他耳边跟脖子又蹭又亲。碧阳怕痒地扭头,又被他轻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烁兰越看越窝火,他忍着勃发的怒气,带着仆人快步离开。回房间的途中,他遇到了翠姿,对方的侍女手上竟也捧着装炖品的药盅。看来她的心思与烁兰一样,都是想给金麟献殷勤。
烁兰原本心情就不好,加上碧阳就是她给惹来的,面对她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语带讥讽地问:「哟,翠妃难不成要给大王送补品去?」
翠姿尴尬地点头,烁兰嘴边的冷笑扩大。
「也难怪,翠妃的好儿子魅力非凡,大王为了他一个多月足不出户,这事对大王来说还是头一遭呢……儿子如此有能耐,当母亲的想必非常自豪吧?」
翠姿脸上青白交加,难堪地瞪着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烁兰故作可惜地说:
「有个帮手就是好啊,母子齐上阵,大王势必被侍侯得服服帖帖了。唉……谁叫我自己不争气呢,生不出孩子来就得吃亏。」
翠姿被他讽刺得无地自容,脸色变得铁青。儿子与自己共事一夫,难道她会不知道这是违反伦理道德的事吗?光是想像他们亲密的样子,她就难受得快要呕吐了,谁又能体会她的辛酸?
可烁兰不会体谅她,他就是要把对碧阳的怒气发泄到她身上,他继续冷嘲热讽地说着:
「不过啊,我劝翠妃你也别白费心思了,大王现在为了你儿子神魂颠倒,你送去的补品还不是都吃进他肚子里了?啊,不过嘛,反正你们是母子,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翠妃你也不吃亏……呵呵呵……」
讽刺够本了,他终于大笑着扬长而去。翠姿待在原地,气得全身发抖,她觉得头晕恶心,满腔的怨气无从发泄。
「娘娘……这补品怎么办?」身后的小侍女不安地问。
翠姿不想理会烁兰的讥讽,她赌气地说:「当然是给大王送去了。」
「哦……」
一主一仆照原计划,继续走去。两人打听到金麟就在湖边的水榭,可是从远处看去,水榭里却空无一人。
小侍女不解地问:「难道大王已经走了?」
「这么快?」翠姿不死心地张望,「过去看看吧。」
她们越走越近,渐渐听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声音。翠姿一听到那种夹杂着情欲跟痛苦的呻吟声,立即意识到那是什么声响,可她来不及收住脚步,已然走到了水榭的栏杆外面。
一团蓝色的物体在栏杆后方蠕动,伴随着少年的摇摆,压在他身后的魁梧帝王底喘着仰起了上半身。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请自来的翠姿,双目顿时瞪圆。
「嗯……快……」他身下的碧阳感觉到他的停滞,立即难耐地摆着小臀催促,他的小脑袋也探了出来。
亲眼看到他们交欢的场面之后,翠姿猛抽一口冷气,捂着嘴后退半步。碧阳听到抽气声,随即转头——母亲就隔着栏杆站在前方。
碧阳毫无羞耻观念,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是羞人的,他对翠姿露出纯真的微笑,粉红的小嘴轻唤:
「娘……」
他的笑容跟呼唤像一颗闷雷,狠狠得擂进翠姿的胸口,她呼吸猛然一窒,一滴眼泪滑下脸颊。她捂着脸,狂奔而去,小侍女无措地跟着她奔离。
碧阳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满脸的困惑。
狂风在呼啸,树枝在微弱的月光下摇拽出紊乱的暗影。翠姿在满布落叶的庭院中奔驰,她毫无方向地乱闯,耳畔似乎还萦绕着碧阳方才的呼喊跟叫声——
「嗯……嗯……快……」
「娘……娘……娘……」
碧阳的呼唤与耳边的风声交错出叫人窒息的邪恶声响,翠姿捂着耳朵,失控地叫嚷:
「别喊了!别喊了!」
她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高大的树木全化作恶魔包围着她,摇摆的树枝仿佛是恶魔伸向她的利爪。
「啊——!」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抓住了,惊慌地尖叫着奔离。
翠姿拔足狂奔,不知不觉来到一眼深潭旁。潭水在月色中晃动,宛如无数跳跃的鱼儿。翠姿被那些光波吸引住了,她神智混乱地跨前一步,猛然一脚踩空,堕入潭中——
「娘娘?翠姿娘娘?」小侍女焦急地在花园里喊着,她捧着翠姿为金麟准备的补品,脚步完全跟不上。她跑了几步就被抛在后面,全然不知道翠姿往那里跑去了。
小侍女独自找了好久,依旧一无所得。她只好折回翠姿的寝宫,寻找其他人的帮忙。众人在王宫里寻了大半夜,竟丝毫寻不着翠妃的一点踪迹。大家都心急如焚,负责照顾翠姿起居的老官人只得去寻求金麟的帮助。而当时金麟正与碧阳欢爱着,他不甚关心地派出一小队侍卫去搜寻。
直到隔天午时,大伙终于发现了溺水身亡的翠姿。她的尸体浮上水面,被侍卫捞了上来。
翠姿双目紧闭,身体被水泡得有点发胀,老官人跟侍女们跪在尸体旁边低泣。听到传报的金麟带着碧阳赶来,眼前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怎么会这样……」金麟也万万想不到她会遇险,他走到尸体旁蹲下,不忍地查看着。
碧阳对这情景毫无认知,他无措地跑到母亲旁边,正想拉她的手,金麟赶紧握住他的手。
「碧阳,别碰……」金麟将他拉开,碧阳忧心忡忡地望着「熟睡」的母亲,拼命推挤着金麟的胸膛。金麟箍着他的腰,低吼道:
「碧阳!你母亲已经死了!」
死了?什么叫死了?
碧阳睁着惊愕的眼瞳,小嘴微张。金麟伤痛地搂着他,额头与他相贴。
「碧阳……你娘再也不会醒来了……她死了,永远地离开我们了……」
碧阳似乎弄懂了一点什么,他眼眶发红,胸前泛起刀割般的痛楚。他头一次感到自己的眼睛被苦涩的液体盈满,视野中,躺在草地上的母亲渐渐变得模糊。
「把尸体带回去,好好处理。」金麟下令,抱着还在怔忡的碧阳离开。
碧阳趴在他肩上,望着母亲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是他经历的第一场死亡……
翠姿死后,原本就沉默的碧阳变得更加沉默,就连面对一向热衷的房事也变得冷漠。金麟为了讨他高兴大费苦心,不惜掷下千金为他建造全新的寝宫,每天忙于搜刮奇珍异宝献给他,奈何依然博取不到他一个微笑。
大臣们怨声载道,金麟却依旧我行我素,在碧阳身上的花费丝毫未减。
碧阳对外界的事物漠不关心,他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只会坐在露台发呆的美丽木偶。一天,服侍他的官人告诉金麟,碧阳总是喜欢望着森林那边。金麟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住在深林里、把碧阳抚养大的哑妇。他第一时间把哑妇接来,碧阳见到养育自己多年的养母,果然露出了笑容。
金麟大喜过望,命令哑妇待在碧阳身边陪伴他,锦衣玉食地供着她。碧阳的心情好转之后,再度积极地配合金麟的求欢,金麟自然是乐在其中,喜不胜收了。
金麟一天比一天离不开他,这天,他难得参加了早上的晨会,一开口就是要立碧阳为王妃。
忠臣一致反对,理由无非是碧阳的尴尬身份。金麟愤然拍案,吼道:
「碧阳跟我毫无血缘关系!有何不可?」
众人一阵无言,一位年轻俊秀的官员——秋崎,忽然站起来道:
「大王,据闻碧阳公子从小生活在森林里,由一名哑妇养大,不但不会认字,就连话也说不好,微臣以为,这样的王妃难以服众。」
金麟舒了一口气,道:「只是这个问题吗?那还不好解决?我给碧阳请一位老师不就行了?」
群臣都连声说好,讨论着该请那位贤士为碧阳上课。这时,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站了起来。
「大王,秋崎大人才智过人,不如就让他来给碧阳公子授课吧?」
他的推举得到一众大臣的附和,那秋崎客套地推却起来,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秋崎大人博学多才,为人正直不苛,的确是最佳人选。」
「微臣也赞同,纵贯朝野,只有秋崎大人能负起这个重任。」
金麟见他们意见统一,当然也颔首同意。「秋崎大人,既然大家都对你寄予厚望,请你也别推辞了。」
秋崎这才欠身领命。
「多谢各位的厚望,微臣必当尽力以赴。」
了了一桩心事,金麟心情大好,满意地宣布散会。秋崎若无其事地与同僚们一同离开会议厅,与大家分散之后,他忠厚老实的眼睛陡然闪烁出狡黠的精光,他原路折回,从一处隐蔽的入口溜进后宫。
一名女官人早已在出口处等候着,两人汇合之后,女官领着他来到王后「烁兰」的寝宫。
「微臣参见娘娘。」
「只有我们在,你就别这么客气了。」烁兰微微一笑,「平身吧。」
「是。」秋崎站起来,首先就是跟烁兰汇报方才会议上的决定,烁兰满意地点头。
「做得很好,那些收了我好处的大臣们,果然没让我失望,一切都按着我的计划进行……」他眼里透出残忍的杀意,「下面的,就全看你了。」
「难得娘娘如此看得起微臣,可是我……」秋崎话里刚显露出一点退缩,烁兰立即开口:
「秋崎,到了这个时候,你不是要告诉本宫你害怕吧?」
「不,能为娘娘效力是微臣的荣幸。」秋崎赶紧解释,「只是微臣势单力薄,惟恐无法完成娘娘的托付……」
「这个你放心。」烁兰悠闲地靠坐在凤椅上,「我已经买通了那贱人身边的官人,里应外合,保证你能顺利完事。」
他向一旁的宫女打了个眼色,对方随即捧起一个小盒子,来到秋崎身前。秋崎打开那盒子,就见一股妖媚的紫烟冉冉升起,盒子里装着淡紫色的粉末。
「这是用腐骨蝶研磨而成的粉末。」烁兰轻描淡写地解释着,「只要你把它往那贱人脸上轻轻一吹……他那张漂亮的小脸就会化成血水,那双美丽的蓝眼就会连根带皮地掉落在地上,他会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嚎叫,直到他变成一颗骷髅头……任凭再大的妖力也没办法让他复原……」
秋崎打了个寒颤,赶紧把盖子合上。烁兰脸上尽是邪恶的笑,他用无比轻柔的语调说出一幕幕残酷的预想:
「听见他的惨叫之后,我就命人在外面放出一大群腐骨蝶,它们会从打开的窗户飞进来,它们闻到骨肉融化的气味之后,就会撒下无数腐蚀的磷粉……把小贱人那洁白的手臂、修长的双腿、美丽的绿发……全部融化……」
「娘娘……」秋崎也为他恶毒的计划胆战心惊。
「你只要站得远远地,保证你毫发无伤……要是大王追究起来,我们就可以说,这只是一场意外……他是被一群不明来历的腐骨蝶杀死的,完全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身上……」
烁兰的计划天衣无缝,秋崎为将要实施的行动兴奋得发抖,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跪下领命。
「秋崎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烁兰嘴边擒着冷酷的笑意,缓缓点头。
「完成任务之后,好处一定少不了你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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