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丝雨如刀
黑暗的巷里寂静无声,残羹秽物在角落中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形容枯槁的乞
丐佝偻着寻找吃食,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而就在一墙之隔的院落里,却是琼楼高
耸,酒色无度,一派醉生梦死的奢靡景象,宛如两个世界。
乞丐寻食无果,正扶着墙角脱裤小解,一条黄液刚出老屌,忽听院中一声惨
叫,一具雪白的女体跌跌撞撞翻墙入巷,正与他撞在一处。老乞丐站立不稳,一
个踉跄滚翻在地,顿时尿液四溅骚不可闻,他摸索着起身,入手所及竟是一片滑
腻腻的肌肤,老乞丐睁开浑浊的眼,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朦朦的月光下,一位美如白瓷的玉人儿伏在肮脏的地面上,她光洁的肌肤欺
霜赛雪,幼嫩中散发着迷人的白光,显得高贵而圣洁,一眼望去,宛如一朵恬睡
的白云。然而这朵肉体的白云上,此时却涂满了肮脏的秽物,那是他刚刚排出体
外的尿液,以及不知名的白色物体。
老乞丐试探着在女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那滑腻的触感是如此的美好,他将
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骚浊的气息让他顿知这是男人的精液!啊,这雍容高贵的玉
人儿,方才定是不知被那个男人骑在胯下,狂肏猛射,直到在她洁白的身躯上射
满了肮脏的精液,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面对如此迷人的肉体,肏她的男人也一定
会像野兽一样狂猛粗暴,发泄他无尽的兽欲,直到精尽力竭才心满意足。看她此
时满身精斑,如昏迷一样趴在地上喘息,就知道她今晚经受过男人怎样的摧残与
奸肏.
可怜老乞丐一生乞讨,忍饥挨饿朝不保夕,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更从未见
过如此高贵白嫩的肉身,而此时她却从天而降,赤裸裸出现在面前,这难道是苍
天垂怜,念他一生孤苦,赐他一位仙女享乐留种?想到这里,老乞丐精神一震,
一根苍老又肮脏的老屌瞬间勃起,直指面前的女体。
她似乎真的睡着了,雪白的躯体上虽然粘满男人的精斑,却依然掩盖不住她
绝代的风华,莹莹月光下,艳白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风韵,勾魂夺魄,仿佛在向
他发出性的邀请。
美色当前,老乞丐那里还忍得住,怪叫一声便扑了上去,丑恶的屁股骑上雪
白的玉体,一根硬梆梆的老屌胡乱地在她肥腻的臀股中插弄起来。
脏脏的巷弄里,上演着一场让人难以接受的交媾,一个浑身腥臭的老乞丐趴
在一具丰满白皙的肉体上耸弄抽插,兴奋若狂。那女体的肌肤竟是如此的光洁幼
嫩,丰满而妩媚,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身份定然显赫高贵,如今却如雌兽般趴伏
在老乞丐胯下,任由他下贱的老屌耸弄猥亵。
可惜老乞丐终究命无此福,只知趴在女人背上舔弄抽插,却不得要领。他终
是个未曾行事的老处男,全无性事经验,一根老屌胡乱插弄却未得妙门,亢奋之
下不过片刻便屁股抽搐,射精溃败。这一通酣射倒也爽快,浓厚的黄精老窖如岩
浆般涂满女人白花花的屁股,整个阴户更是粘稠一片,看起来邪恶之极,老乞丐
仿佛把积攒了半辈子的精液都射了出来。
而此时,女人的脑海里正做着一个短暂的梦,梦里,无耻的淫贼将她压在胯
下,一根狰狞的大屌猛烈地进出着她的身体,任她怎样挣扎也摆脱不了淫贼的侵
犯。忽然,那根大屌在她体内急剧变大,甚至将她整个腹部都大大撑开,淫贼狂
笑一声,滚烫的精液如开闸的洪水宣泄而出!
「不要……!」
女人大喊一声,猛地直起身来,将背后的老乞丐掀翻在地。她脑中疼痛欲裂,
身躯酸软乏力,想到方才的情形,不禁暗呼侥幸。那淫贼也不知使得什么迷药,
让她春心大开却又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好在这贼厮蠢笨,关键时候被她用烛台刺
伤下体,趁机逃离,这才免去被内射的厄运。
女人便是黄蓉,她去时甚急,只携了衣物却顾不得穿戴,此时赤裸裸坐在地
上惊魂稍定,却不知自己宝贵的身子都被身后的老乞丐看了去,更不知他方才还
将她骑在胯下,在她高贵的肉身上耸弄奸亵,将积攒了几十年的老精尽数射进了
她丰满的屁股里。
黄蓉勉力起身,见得身后老乞丐衣衫褴褛,下体裸露,心中顿感羞臊,暗道
这老东西定是把自己身子都看光了,这双眼睛便留不得了!黄蓉屈指如勾便要挖
去,却觉体内空洞乏力,全无一丝真气,想到此时不宜耽搁,便道:「你若有命,
便去襄阳丐帮找我,今夜之事,不得说与他人!」
黄蓉言罢,转身离去。
老乞丐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远去,不知如何言语,想到她柔软的身躯、光滑
的脊背,那雪一般弹性十足的臀儿,以及爽到骨髓的爆射,刚软下的老屌又硬了
起来。
朝阳刚刚升起,西山脚下传来阵阵呼喊,数十匹信马往来飞奔,无数兵甲士
卒迅速集结,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令旗飞舞,刀兵如山,大宋军力一经调动,便如猛虎出山,嗜血而潇杀。
巳时,点卯完毕,镇国大将军击鼓传号,扬声道:「今日无祭,权去饮血!
待归来时,尸山血海!」一时间地动山摇,声冲九霄。
镇国大将军便是现今嵇家少主嵇霸,他自寻黄蓉,出兵两万以援襄阳,如今
已集结兵力三万二千余,更有后续为继,以卫国为号,即日行军开赴襄阳。
看着身后黑森的钢铁洪流,嵇霸想起郭靖只身前往外蒙的密报,又想到黄蓉
那雍容绝美的容颜,嘴角泛起一丝奇异的微笑。
就在嵇霸动身之时,北域蒙兵也有着些许调动,然而没有几个人知道,重重
甲胄深处,高耸的国师军帐中却空无一人。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微风吹拂,鸟语花香。然而却有一片连绵的黑山如乌云
般盘旋在前方,神秘的国师乌山老妖率领一众立于山上,看着远方行来的一人一
马,邪邪而笑。
那马上之人面相平凡,身材高大,一眼望去无甚显眼之处,然而在真正的高
手眼中,却能微微察觉到那一丝深不可测的浩然与宏大,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
的气息盘旋翻滚,如巨龙般腾跃在天地间。
「好个神魂合一,跃龙在天,老妖今日便要饮其血,食其魂。」老妖话音未
落,忽见那人遥遥看来,虽相隔百丈,却俨如神目在前,雷霆降身。
老妖一声低喝,周遭数个一流高手顿时七窍流血萎顿在地。只听一阵喋喋怪
笑,一个黑影从山中腾跃而起,直上云霄,渺小的身影却如黑云般遮天蔽日,凶
威不可一世。
男人看着远方的黑影,心念却仿佛神游而去,他想到了儿提时的草原,想到
了高空的雄鹰,想到了那个让他深深爱恋的女人。
安静的院落里,黄蓉微微醒来,脑中依然昏沉烦闷,尤其听到屋外忽起的噪
杂声,心中顿时气血翻涌。「那贼子居然还敢回来,真是不知死活,且让我取了
他头颅,再说其他!」
黄蓉恨恨地推开房门,果见那尤八神色邪恶得意洋洋,她心中一怒,扬手便
要砍去,却见一旁胡老爹面色差异,又觉体内真气尚无,不禁暗骂自己失态。黄
蓉眼珠一转,便将尤八一通斥责,见这憨货神色悻悻不敢还嘴,这才稍减怒气。
正午,艳阳高照,黄蓉一行动身西去,行至人烟稀处,又听那尤八嘿嘿淫笑。
「胡老啊,昨夜风流甚美,你怎又是不去?美女佳丽,岂可辜负,老弟我可
是一直念着您嘞。」
「咳咳,莫要胡说……」
「嘿嘿,那阳春楼啊,出得几方妙药,服用之后便能见得梦中神女,您猜我
昨儿个见到了谁?哈,正是我们的黄帮主哇!」
胡老一个趔趄,连忙堵住尤八的嘴,却见黄蓉怒目看来,二人不禁悻悻。
黄蓉见路无遗人,想起自己的计划,便道:「由此转道南驿,日夜兼程至漳
州,再西去,便是魔教腹地,我等谨慎前行,切不可有一丝差错。」
尤八目瞪口呆,惊呼道:「女……女侠,不是要回襄阳吗?怎又去那般危险
之地!」
黄蓉看尤八惊吓的模样,心中暗笑:这贼厮作恶多端,罪不可恕,且把他带
去魔教探路送死,下辈子投胎做头蠢猪也好。「你今知此事,若不想去便拔刀自
刎,如何?」
尤八一脸哭丧,却只能唉声叹气一同前行,他本就昨夜下体受伤,不宜走动,
此时一瘸一拐的,像极了一只蹩脚的人熊,看得黄蓉暗笑不已。
不知何时,天边飞来一朵黑色的云,乌云翻滚涌动,眨眼间将整个天空染成
一片墨色。黄蓉抬头看了看,不知为什么,心中泛起一丝不安的预兆。
临安北门外,青年将手中纸伞递给身旁的女子,看着昏暗的天空,忧心道:
「天穹未兆,点墨成云。娘亲,天象异常,怕是有大事发生。」
「上善太清奉天冥,彼岸仙家道玄经,乘风玉宇不知处,应有杀业命盘星。
一灯大师曾言,东海近日将现天怒,祸起紫阳,三世劫难。」女子叹息一声,
望着翻滚的云海,不知心中所思。
「娘亲是愿如渊明隐世,采菊东篱,孩儿亦想陪伴娘亲,相濡终老,纵死也
无憾。」
「清儿……」
东海潮畔,黑云遮天蔽日,不分昼夜,远处的云海连成一片,巨浪排空,似
乎要把天地掀翻。
咸淳九年,东海遭遇数百年未有之天怒,天地倾覆,混沌不开,所经之处方
圆数百里绝无人烟。
丝雨如刀,怒海如潮,无数道闪电从天而降,施与人间无情的鞭挞。洪水漫
过山腰,一条小船从风雨中飘来,远远望去,宛如一颗渺小的种子,下一刻便要
被海潮吞没。
那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青衣飘舞,不动如山,一个洁白娇弱,满目慌张。
那少女不堪吹袭,跌坐在船腹,急声道:「你这怪人,不去养伤修患,却来
这里送死……」
她声音清脆悦耳,青衣人闻之只笑道:「你看这茫茫天地,可感到生命之热
烈,命运之悲壮?」
少女看着翻滚的云海,摇摇头道:「天威难测,人生之渺小,只如顽石与星
辰……」
「物物拈来,般般打破,见微知着,何有大小?」青衣人笑道,「那天,亦
是道,妙妙神机,玄玄道果,生者执刀,死者闭目,何其悲也!」
少女如闻天书,喊道:「又能如何?再不回头,我们便要死了!」
「回头?」青衣人仰天大笑,滚滚泪水如熔岩般流淌,「那天尚未回头,我
岂能先?怎知,站在最高处的顽石,便是星辰!」
怒潮席卷而来,小船如羽叶般飘向山头,滂沱的大雨中,少女抱住树干,慌
张而稚嫩的俏脸努力地望向大海深处。那翻涌的天地间,一个渺小的身影如顽石
般踏着浪潮大笑而去,风雨中似乎回荡着他优扬的歌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求索,载岁月以游天地,登彼岸而长歌……
《江湖孽缘》第一部:花落春泥,完。第二部:天道为局,即将开始。
《江湖孽缘》计划写四部,因为篇幅太大,恐有太监,因而采用简写的方式,
且内容多有删减,有利有弊,希望包涵。
《江湖孽缘》的主题是命运,风格非纯粹武侠文,人物亦不分善恶。《孽缘》
以暗线为主,伏笔无数,多数隐线、关系不会明写。
最后,感谢阅读,欢迎讨论,欢迎同人。
第二部天道为局
第三十六章天道尘缘
夫天初开,化鸿蒙为二气,一者为道,御外宇,章法命,无所之大;一者为
然,孕魂魄,滋妙微,无所之小。古往今来,道然相合,生生不息,宇内万物莫
有不循。
传天地之间,又有宇宙,超凡脱俗不入轮回,是为彼岸。彼岸者,知微通玄,
道法自然,破黄泉之门,揽天地岁月,是为超脱。然彼岸之道,尽为传说,古往
今来未有如是者。
天地滋孕,又化雨露,凡人者灵智开启,参天悟道以渡轮回,道者愈深,志
者愈坚,世间渐有大能。有一修道处名唤自然门,门中修士成群,道音浩渺,感
自然以知细微,悟天地而览大道,是为宇内第一修行圣地。然道法之存,皆为其
御,超脱者为天地不容,遂降以天怒,抽魂灭魄以警世人,世间再无超脱之言。
彼日,天降一人行于泽畔,见山中浓云翻滚,鬼影丛丛,恐殃及无辜,遂去
黄泉天取天心、慧眼、仙石、鬼书,筑十方锁天大阵,将鬼气困于一隅,是为鬼
域。
后千年,修行之士再盛,偶有大能者,飞天遁地得享妙法,余泽兴盛一方。
有一凡龙门,隐于鬼域之内,潜修道然精意,拂晓天地运势,虽多有大能却
从无显露。
这日,一出世弟子返回鬼域,见域外有一男子相阻,言道:「此乃江湖三大
禁地之一,入者十死无生。」
那弟子笑道:「我乃凡龙门中蛟,入得此门得自然。」言罢一指定住此人,
悠然而入。
弟子入得鬼域,见域内鬼气氤氲,破败不堪,料得门中又生变故,便连忙去
见掌门。
一路行来,往日修道仙地尽皆化为泥土,鬼魅游走,天地崩裂,只余一口赤
色古井仰面向天,似乎要将一切生灵吞噬。弟子继续前行,终在云层翻涌处,见
得一白袍男子从天而降,正是掌门师伯。
掌门面色疲惫,见他归来,便问道:「鬼杵,可有进展?」
弟子拜身道:「见过掌门,我已将四位师侄送出,目前尚无大碍,只是我门
道经残篇仍无音讯。」
「罢了,凡龙门虽承自上古圣地,然则功法遗失多年,强行修炼多有弊端,
莫要再生罪业。」掌门摇了摇头,看着昏暗的天空,道:「自祖师超脱未果,四
圣物逸散,锁天大阵日渐势微,长此以往恐患寰宇。你师父十日前以身作阵,投
身古井独揽天怒,虽化解危机,却已身殒殉道。」
鬼杵闻言身形大震,悲痛道:「苍天无眼!师尊他老人家功参造化,天资无
双,更自创神通,一十七岁便登临知微妙境,当今天下无人能比,是最可能超脱
之人,如今却葬身这鬼域古井,中道崩殂,真是苍天无眼啊!」
掌门叹息一声,道:「乂师弟已去,凡龙门也该有个了断,鬼杵听令!」
「弟子在!」
「凡龙门了卸宿念,今日断绝!你将本门道经《人法》卷交与苍松传存,日
后改习它法,不得再有修练。另,白蟒、赤龟、毒龙因功法残缺,身染疾患,日
后若有恶行,你可废其修为,返归凡人。」
「谨遵门令!」鬼杵跪身领命,又问道,「不知掌门今后有何打算?」
「我便在此陪你师父,了却凡龙宿命。一千年了,沧海桑田,却又有何不同?」
鬼杵闻言心中惆怅,又道:「弟子启命,若日后寻到天、地二法,该当如何?」
掌门摇了摇头,道:「道意所至,彼时自知。」言罢,迈步踏入云中,不见
踪迹。
鬼杵叹了口气,守候数日便动身离去。
天念浩荡,江湖风起云涌,善恶者执刀兵存已身行杀业,为天道控,偶有醒
时不为人知。
这一日,华山悬崖下滚落一青年,他被火蛇所伤,不能动弹。正此时,一和
尚行来,见他伤重以为将死,遂将他放置树下念经超度,却不料他以密咒却除火
毒,又用秘法洗去伤患,天亮时便精神奕奕。
和尚心中惊异,便道:「和尚法号一灯,不知施主师承何门何派,所诵真言
又是何等妙法?」
「我乃凡龙门末代弟子赤龟,所诵乃是师门莲心密咒,专克火毒无往不利,
还要多谢大师相救。」赤龟微微一拜,见面前之人祥和慈悲,功深无量,便道,
「感大师佛法精深,可是要登华山?」
「正是,我受王掌教之邀,前来一赴华山论剑,施主可愿同往?」
「那《九阴真经》我已看过,无甚大道,大师一心研佛便是,它物易生魔心。」
一灯大师宣了声佛号,道:「施主所言甚是,和尚此行不为真经,乃欲毁之,
以免江湖再生杀业。」
「大师慈悲为怀,赤龟感佩,我此行乃是寻求门中遗失真经,不便久留,他
日有缘再见。」
一灯大师追问道:「不知贵派所在何处?一灯改日拜访,再与施主畅言。」
赤龟摇了摇头,道:「白鹤梧岭暂歇处,自有山朋远方来。今身境囹圄,结
遇大师,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二人匆匆告别,再无相遇。
数年后,华山论剑之事传遍九州,《九阴真经》归于王重阳。
在一处不起眼的山间小镇,失去武功的赤龟如往日般上山打柴,他路过一条
小溪,见一孩童抱母而泣,其母早已命折,孩童眼泪婆娑几欲昏厥。
赤龟上前道:「我葬你母,你拜我师。」
孩童喏嚅道:「娘亲在,不需葬……」
赤龟眼观其心,道:「你拜我师,娘亲便在。」
孩童纳头便拜,道:「师父在上,请教娘亲永在我心,请教娘心永伴我身,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白驹过隙,孩童飞快长大,转眼已过弱冠。这一日,赤龟唤他到跟前,道:
「你这十几年,每晚去母亲墓前守候,风雨无阻,可得娘亲之魂?」
「只有忆时身影相伴,未得其魂,还请师父教我。」
赤龟道:「我有莲心咒,蚀心咒,封心咒,却未有忘心咒,且门规所在,不
得教也。你去寻苍松师叔,求他一睹忘心咒,欲得其魂,必先忘心。」
青年拜首欲走,赤龟又道:「你执念太甚,习得咒法也必有损魂魄,需斟酌
慎之。你我缘尽于此,好自为之。」
青年再叩首,转身离去。
长路漫漫,千险万难,青年行得数年,终拜在苍松膝下,自此默默侍奉,一
心求咒。又数年,苍松感其心诚,破例传其忘心咒,彼时中年满心欢喜,习咒下
山,忘却烦忧。
这一日,中年行至一处桃林,见漫山桃花径自飘零,忽忆昔日娘亲音容,不
禁放声痛哭。正哭时,远方行来一老僧,问道:「山花烂漫,何以伤春?」
中年道:「我见桃花如见娘亲,欲唤之,却忘其名。」
老僧见中年体躯健熟,面容却稚嫩如孩,心中颇为惊异,遂引他到舍中查问
一番,道:「施主心魂有缺,无可痊愈,我传你守心真言,日日念诵或有补益。」
中年拜道:「感此地娘亲之念,我愿拜大师为祖,长居此地陪伴侍奉。」
「你我既有缘分,如此也善,老衲法号一灯,今日结此孺慕。」
「后辈左剑清,拜谢祖尊!」
中年纳头拜谢,又与后来老顽童者拜为师徒,自此日日相伴,甚是和谐,直
至这一日魔教复出,屠戮江湖诸派,整个武林陷入混乱。一灯大师身为武林至尊,
蒙多人相邀讨伐魔教,动身之前,令左剑清前去拜见终南山神雕侠侣,邀其一同
出山降魔卫道。
左剑清领函前往,途经一处江流,随波而去,竟入梦乡。梦中,他在寻一个
人,却不知那人是谁,有人亦在寻他,终不得其会。后来他看到一面镜子,他知
道,他所寻那人来过,寻他那人亦来过……
朦胧中,左剑清睁开了眼,波光粼粼,如在梦中。他抬起头,只见那高耸的
峰崖上立着一尊白色的身影,仙衣飘飘,青丝飞扬,宛如记忆中的娘亲……
第三十七章大乱之世
刀兵如山,荒人如绳,自临安至高邮,不过数日路程,已然是一派乱世景象。
游骑往来呼喝,荒人结伴南下,层层关隘将前方道路彻底锁死,再无秩序可
言。
大乱之世,无论贫富贵贱皆惶惶不安,无时不刻不想逃离,然而在这惨淡的
愁云中,却有一队商旅一路北上,破开层层关隘直通宋蒙交界。
「愚兄一路打点,行至这高邮,今日之景已与往年大相径庭,我等驻留一日,
将金皿器物、盐巴豆谷统统换作丝绸瓷物,再去往淮阴交界,否则这两国对峙之
际,关隘定不得过。」
「全凭周兄定夺,只要出得关外,周兄自行返回便是,无需与我冒此大险。」
青年抱拳致谢,眼中却有着浓浓的忧虑。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那关合
的轿中载着的,是他心中的挚爱,他舍生忘死也要保护的人儿,同时,也是他挖
空心思也要得到的仙子。
这一行人,自是左剑清与小龙女,他们不过十余辆马车,七八个随人,放在
浩荡的人群中毫不起眼,即便如此,也是数次遭拦,险不得过,可见现在形势之
危急。好在有周庸上下打点,一路有惊无险,只见他抱拳道:「贤弟见外,你我
生死之交,又逢神雕大侠遇难,愚兄自当尽力而为以报恩泽。」
「无论如何,小弟谨记今日之恩,若无周兄相助,我二人断不得出关。」
「现在言成为时尚早,淮阴关严密更甚,更有宣威将军滕天来把守要道,高
邮至淮阴皆为其所辖,若无通关文牒抑或符信,断不得过。传言那滕将军贪婪好
色,凶狠蛮横,我等还要小心应对才是。」
二人正说着,车队已到内城门前,众人下马而行,周庸递上文书正要进入,
却见城中巡来一队军马,当先一人身披黑巾面容凶煞,量其配饰,正是高邮、淮
阴二道守将滕天来。
只见那滕将军眉目一扫,看着闭合的车轿,低喝道:「内城禁令,信马车轿
皆下马而行,你等莫非不知规矩?」
周庸一怔,连忙笑道:「小的岂敢,只是舍妹身染恙疾,不宜见人,还请将
军大人勿怪,勿怪……」
「还不速速下车!」
周庸面色为难,正欲再说,却见那轿门缓缓开启,一抹白色的身影下马而立。
散漫的街道上,一位雪白的仙子静静伫立,她高挑的身材宛如一枝无暇的青
莲,出淤泥而不染。女子出轿下马,一如仙子降临世间,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整个世间都被点亮。
她婉约而来,两条修长的美腿从容优雅,美妙无双,纤细的腰肢上,高耸的
胸乳随着走动而颤颤巍巍,丰满绝伦,可以料想到那里面是何等的硕大、柔软
……。这等绝代仙子,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使看一眼,也是莫大
的福分。
那面容凶恶的滕将军此时早已看呆了,狰狞的脸上充满了贪婪。他虽位高权
重,阅女无数,然而如面前仙子这般的玉人儿,却是百年难出一位,那里是他所
有福窥见?往日嚣张跋扈的他,此时却如毛贼般贪婪痴傻,直盯着面前的人儿,
那硕大而高耸的胸乳,仿佛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正失态间,一阵悦耳的柔声
传入耳中:「小女初来不知禁令,还望将军莫怪。」
滕将军半响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不怪不怪,哈哈,不知佳人有恙,可
莫要生哥哥的气……」
左剑清和周庸对视一眼,心中顿知不妙,一旁的铃儿见状,赶忙上前道:
「哎呦,我的将军大人呐,我家小姐不能见风,可莫要累您染上疾患,我们改日
登门拜访如何?」
「嘿嘿,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小姐今晚是否赏脸?能与美人儿一同染恙,本
将军也是心甘情愿。」
铃儿一惊,脸上却娇笑道:「大人呐,小姐今日身有不是,不如今晚贱妾相
陪,保教大人身心满意……」她说着,一双小手抚上滕将军的大腿,满目含春。
然而此时的滕将军却仿佛中了邪,两眼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小龙女,对铃儿的
媚眼毫无反应。
左剑清看在眼中,心生怒意,忍不住便要暗下施袭,周庸知他性情,连忙将
他袖口按下,拜道:「将军莫要折煞,舍妹有恙在身,这便去客栈服药静养,不
敢有怠将军公务。」
「无妨无妨,佳人抱恙,自当去驿站安歇,待我寻来郎中,嘿嘿,晚上好好
为佳人查验一番……」滕将军不依不饶,眼中爆射出兴奋的光芒,仿佛要把面前
的人儿一口吞下。
众人正自各怀心思,却听那仙子清声道:「不劳将军挂心,但请莫要追扰便
是。」言罢白衣飘拂,迈步而去。
周庸等人心中忧虑,却也不好再说,只疾步而走,心思对策。那滕将军倒也
未有阻拦,只嘿嘿一笑,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小龙女的背影,丑恶的下体早已高高
勃起。
高邮多清冷,又值战前,街上往来稀疏,小龙女与一行人安顿好后见天色尚
早,便与左剑清外出采物。这一路走来,行者纷纷侧目,俱心折其仙容,竟成一
道美景。小龙女心有不适,只好笠纱遮面,这才稍有缓解。
左剑清见之,心道如她这般仙姿玉貌,世间仅有,真个是凡人驻足,圣人倾
心。不怪那滕将军见色起意,绕是他阅女无数,亦是平生仅见,若是能与她一享
销魂,纵是刀山火海亦心甘情愿。
「娘亲不愧为江湖第一美女,凡间之仙躯,世人亿万,莫有不动心者……」
左剑清赞叹道。
「清儿又在说笑,娘亲亦是凡人……」小龙女摇了摇头,丝毫不以自身美貌
为傲,却不知世间无数男儿早已为她而疯狂,包括她身旁日日守护的左剑清。
「世人多俗,娘亲莫要见怪。那宣威将军掌管通关要隘,今日见之,周兄恐
其日后刁难,遂将商队打散,明日轻装简行。」
「一切依周兄之计,你也前去帮衬,无须相随。」
「娘亲,清儿自当保护娘亲。」
「娘亲那有如此娇弱?你且去便是,娘亲自会返回客栈。」
左剑清僵持不过,便自离去。
小龙女一路而行,本欲置些衣物颜脂,明日易容而行,却见绸行、脂房俱肆,
只好折身返回。正行走间,忽见远处二人鬼鬼祟祟,小龙女心中一动,知其一路
尾随,便行到一处小巷,施袭将二人擒住,道:「你等意欲何为!」她话刚出口,
便觉二人眼熟,稍加思忖,顿时想起这乃是那滕将军随从,此时换装尾随,定是
那人授意。
果听二人道:「我乃奉宣威将军之命,邀仙子前往一叙。」
小龙女不欲多言,转身欲走,却听那人又道:「周庸涉嫌勾结外敌,已被宣
威将军拿下,只等仙子去说明事况,将军才好放人……」
小龙女心中生怒,转身间见那士卒取出一方玉佩,言道:「此乃周庸信物,
可做证明。」
小龙女不知内情,又怕周庸有失,略一踌躇便冷声道:「带我前去。」
二人左拐右绕,离那府衙相去甚远,却行至一处不起眼的院落,推门一看,
里面彩灯玉池极为奢靡,不知是何富贵人家。
小龙女举目望去,但见喧嚣声处,一群粉臂红唇簇拥着一位男子,莺莺燕燕,
好不热闹。再细看,那男子高大威猛,上身赤裸,正是滕天来无疑,他端坐在摇
椅上,享受着众女的侍奉,宛如高高在上的主宰,一根庞大的凶物在袍下蠢蠢欲
动,随时都会破衣而出。
「哈哈,我的美人儿,你终于来啦!」那滕将军笑着,站起身来排众而出,
一群女人也跟着走到小龙女面前,跪倒在他的身下,舔吮着他的双腿。
小龙女那里见过如此荒唐的场景,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见那高大的男人
站在她的面前,一群赤裸的女人如同奴隶一般跪在他的脚下,不知羞耻地亲吻着
他的身体,卑微地取悦于他,仿佛堕入一个淫秽的世界。
「嘿嘿……,如何?我的美人儿,要不要一起臣服于我?」滕天来淫笑着,
一把扯下腰间的浴袍,一根乌黑粗长的大肉屌昂扬而出,狰狞而邪恶。
小龙女倒退两步,只见那丑恶的巨物笔直粗长,宛如儿臂,根根青筋虬结,
月光下散发着淫邪的气息。众女见得阳物现身,纷纷卑躬屈膝,谄媚舔弄,粉臂
臀乳挤在一处,当真淫秽之极。小龙女却想起自己和铃儿一起侍奉左剑清的一幕,
粉脸瞬时羞不可耐。
「怎样?我的美人儿,本将军的活儿可是威武?」滕天来摇晃着自己粗大的
下体,得意地笑道,「还不快快跪下,舔我的大屌!」
「你……淫贼!」小龙女心中羞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起左剑清的身体,
他的胸膛、他的臀股、他雄大的下体……。小龙女连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杂
念抛除,冷声道:「周庸在那里?」
「周庸?」滕天来一怔,又笑道,「管他做甚?快快与我操弄起来。」言罢,
竟伸手握住自己的大屌,对着小龙女套弄起来。
「无耻!」小龙女心中愦怒,然而想到他方才神色,莫非是那二人使诈应对
差事?周庸一向谨慎多谋,断不会行此差错。想到这里,小龙女神色清冷,拔剑
道:「江湖不拘行事,再有纠缠,枉做剑下之魂!」言罢,素手一扬,飘然而去。
滕天来正要去追,却见眼前一片模糊,一团黑发遮住双眼,眉角献血流淌,
他顾不得疼痛,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岑岑而下。
夜幕降临,小龙女回到客栈,见周庸果然无恙,便将方才之事说与,听得周
庸、左剑清二人心中愤然,小龙女却感叹自己功力日渐衰弱,换作往日,定可断
发不留痕。
三人用过饭食后各自休息,周庸与左剑清同坐一屋,念及今日之事,心中越
发忐忑,便一起商讨对策。
「那宣威将军本是强盗出身,投靠嵇家后被委以此任,平日欺男霸女不可一
世,更兼其生性好色无度,凡见有姿色之女定穷追不舍,掳掠侵淫为奴方才满足。
今日城门之事,仙子被他见得真容,定不会就此罢手,我等还要小心应对才
是。」
左剑清听得周庸所言,也知事情严重,想到那厮惦记之人竟是小龙女,不禁
寒声道:「娘亲何等尊贵,岂容那贼寇觊觎?若不成,杀了那厮便是!」
「万万不可!今时不同往日,莫说他掌管道口位高权重,便是普通士卒也不
可轻易杀之,如今风声鹤唳,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
「周大哥说的是,小弟鲁莽了。」左剑清自是知晓形势,只得从长计议。
二人正自商谈,忽闻楼下传来喧哗,听那声音,竟又是滕天来!左剑清连忙
起身出门,只见一队士卒将客栈包围开来,那滕天来正扶着栏杆上楼行来,他东
倒西歪满身酒气,口中「仙子、佳人」高呼不止,其意不言自明。
原来这滕天来被小龙女剑威所慑,继而行欲发泄,酩酊之后色心再起,竟又
随耳目找上门来,当真贼心不死。
只见他挨个房门敲打,将一应食客通通惊醒,若有不满便教人一通殴打,从
窗中丢将出去,便连铃儿也受了惊。左剑清和周庸对视一眼,暗道这贼厮果真嚣
张跋扈。
那滕将军边敲边走,眼看便要入得小龙女房中,左剑清忽地想起小龙女饭后
要的浴桶、温水,此时定在沐浴,决不能让这贼子进去。他灵机一动,附耳周庸,
自己连忙跑到小龙女门前道:「将军大人,这乃小人房间,并无他人。」
「咦?我认得你,快说,那仙子在那里?」
周庸也连忙跑来道:「将军大人呐,实不相瞒,那女子并非舍妹,实乃京城
一妇人,随小人捎带来此,现已与她分道。」
「嗤,莫要诓我!什么江湖侠女,本将军今晚便要她侍寝!」
「将军不可呀,那女子却已离去。」
「嘿嘿,如此看来,她就在这房间中!」滕将军一把推开二人,猛地将门打
开,踏步而入。
左剑清大惊,连忙尾随而入,却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只硕大的浴桶以及
横亘在半空的红绳,清水荡荡,空无一物。
左剑清心中惊异,他深知小龙女就在房中,然而此时空荡荡的房间一眼尽收,
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左剑清心有不解,却也松了口气,他脱下衣物搭在绳上,假
意要沐浴,笑道:「将军多虑,小的岂敢欺瞒大人?」
滕天来半信半疑,想到那倾国倾城的佳人,若不爽上一回实在心有不甘,只
得去其他房间查看。
左剑清送走滕天来关上房门,心中大感困惑,忽听水声叮咚,转身看去,一
具雪白的美体正靠在桶边舀水沐浴,见他看来,娇靥羞涩。
左剑清目瞪口呆,再一回想,顿知这定是小龙女以阵意惑之,她虽功力日渐
消退,阵道修为却与日俱增,非道深之人难以看穿。左剑清不禁赞道:「娘亲真
个是形意藏与身,拨云如流水。」
小龙女微微一笑,心中亦是喜悦,她道:「潭湖一行,获益良多,三十二幅
阵图道意运行在心,娘亲纵是功力尽失,亦有自保之力。」
左剑清呆呆站立,却因小龙女方才那一笑看得痴了,氤氲的浴桶中,美丽的
仙子赤裸着身躯面含笑意,绝美的娇颜宛如一朵洁嫩的桃花,修长的娥颈下,性
感的锁骨完美呈现,两颗硕大的肉奶在水中微微荡漾,直让左剑清瞬间热血上涌,
下身冲动。
「清儿,我知当下形势,切不可冲动鲁莽,你且留在房中,明日再行离去
……」
左剑清口干舌燥,俯身捡起桶下的衣物,那柔滑的胸兜在他手中平躺,散发
着小龙女独有的乳香,令他心驰神荡。左剑清咽了口唾沫,伸手抚上小龙女柔滑
的娥颈轻轻抚摸,从他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龙女胸前那对晃荡的大奶,那是世
间仅有的销魂尤物,是他宁死也要享受到的绝妙双峰。美色当前,左剑清瞬间下
身硬挺,胸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嘶哑着嗓子道:「清儿与娘亲共处一室,
那我们今晚做些什么呢……」
「清儿……」小龙女不疑有他,轻声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便是……」
「嘿嘿,既然如此,那清儿就不客气了!」左剑清神色兴奋,三两下将自己
脱个精光跳入桶中,一根雄大的肉屌摇晃着戳在小龙女的胸前。
「呀!清儿你……」小龙女惊呼一声,紧接着整个视线被左剑清的下体占据。
硕大的龙头,粗长的肉棒,鼓胀的卵蛋下正滴着淋漓的水渍,浓厚的男性气
息侵袭着她的整个身心,一切的一切,都将她拉入男女交媾的情景中。
「好娘亲,清儿今晚想得到你!要再享受一次你的身体!」左剑清激动道。
他迫不及待握住自己的大屌,捏开小龙女那诱人的小嘴,在她嗔怪而宠溺的
神情中,将自己腥骚的肉屌插入她甘甜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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